第二章：秦淮河边雪
桌上板鸭盘里的那把锋利的小钢叉已经深深地插进了郑俊凯的咽喉，郑俊凯用手捂住咽喉看着夏明远，夏明远走过去推开窗户招了招手。片刻，两个人跑上来，夏明远指着地上郑俊凯的尸体说：“抬出去扔进秦淮河去，处理干净地上的血迹。”
那两人抬起郑俊凯的尸体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然后擦干地上血迹便下楼处理尸体去了。
夏明远再次点燃一支雪茄笑呵呵走到窗前向外看着，时间不久，他看到一辆白色小轿车从远处缓缓驶过来，夏明远知道自己等的客人到了。
当燕南飞和毕玉一起走上楼来时，夏明远站在楼梯口上看着她们二人啧啧称赞道：“二位大美人来到绿柳居，这里今天可真是蓬荜生辉，灿烂明艳啊！”
毕玉腾腾地跑上楼来一下子扑进夏明远的怀里抱住他大声说：“明远我可想死你了！”
燕南飞笑着看着他们两个，夏明远也紧紧搂着毕玉原地转了一个圈说：“我看看这小家碧玉长成什么样了？哎呦！越来越漂亮了，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啊！”
毕玉松开他一噘嘴说：“太假了，我有这么好看吗？”
夏明远点头看着燕南飞问：“你说有没有？”
燕南飞笑着附和道：“绝对有，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那你娶我！”毕玉看着夏明远突然说道，夏明远一愣笑了笑：“我可没这个福分哦！”
“哼！那就是说假话，你们两个都在哄我开心是不是？那你不娶我你要娶谁？娶南飞？”毕玉拉住夏明远问。
燕南飞脸色一红没说话，夏明远却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妹妹，哪有哥哥娶妹子一说的？”
燕南飞和毕玉相互看看，燕南飞走到夏明远面前伸出双臂道：“你都和毕玉拥抱了，不抱我吗？”
夏明远向前一步抱住燕南飞，燕南飞趁势趴在他肩头低声道：“那你娶我！”
夏明远笑着说：“你也越来越漂亮了。”
“行了，你们两个又不是好久不见，抱那么久干嘛！搞得这么肉麻。”毕玉在一旁酸酸地说道。
夏明远松开燕南飞转向毕玉说：“这你就吃醋了？”
“我才不会吃醋呢，我告诉你夏明远我和她，你必须娶一个，要么你娶我，要么你就娶南飞，总之你不管娶谁，另一个都会死缠着你们跟你们一起一辈子。”毕玉笑着说。
燕南飞一听也笑了说：“我可不会这样，他要是娶了你，我就离开你们，再也不见你们了，省得给你们当灯泡，还给您们照得那么暖和，我可受不了。”
“哈哈！哈哈！两位大小姐，我夏明远何德何能能让你们如此青睐，我真的是受宠若惊。”夏明远说着拉过椅子依次让燕南飞和毕玉坐下来。
毕玉看着他问道：“俊凯呢，你那个英俊小跟班怎么没来，那小嘴甜的要命，可会说了。”
“我把他杀了！”夏明远说着坐在了二人中间。看着夏明远波澜不惊，异常镇静地说话样子，毕玉瞪大了眼睛站起身惊道：“明远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把他杀了！”夏明远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杀他？”毕玉问竖起眉毛问道。
“要是你身边有一个吃里扒外，三心二意的人，你会放过他吗？这可郑俊凯看上去年纪不大，可心里却极为成熟，心思极重，甚至说心思缜密，他暗中勾结别人窃取我的商业机密然后再与人金钱交易出卖我的商业情报，连续几次让我损失了十几万美金，你说我还能留着他吗？要不是我暗中派人调查他，我还不知道还要继续损失多少呢？这个小杆子让我异常姑苏！（姑苏南京方言异常不爽的意思）”
毕玉听夏明远说完后慢慢坐下来看了看燕南飞问：“南飞你怎么看？”
燕南飞一笑：“不忠者要他干嘛？卖主求荣者该杀！”
“说得好，所以我就毫不犹豫地除了他！”夏明远笑着拍着手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毕玉问。
“嗯，就在今天，对，就今天早上的的事情。”夏明远回答说。
毕玉的脸上掠过一丝阴狠，她看看夏明远一笑：“明远你也够可以的，还真下得去手？”
“我觉得你好像对我杀了这个小杆子有些不大满意，或者说很吃惊，但是你别忘了这是我的家事，我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再不下手，我的钱都被他掏空了。行了不说他了，我们喝酒吧？”夏明远说着拿起酒杯给她们每人倒了一杯酒说：“毕玉，你这次来南京是不是就不走了？”
毕玉接过酒杯看了看回道：“暂时不走了，估计要待上个把个月吧。不过，明远你刚刚想多了，我对这个郑俊凯又不了解，只是觉得这家伙挺机灵，杀了有些可惜而已。”
“没什么可惜的，人有的是，还可以再雇嘛。你不走好啊，我们就可以天天像这样喝酒了，对了这次来南京是公事还是私事呢？”夏明远举着酒杯脸上带着笑容看着毕玉问道。
“嗯，公私兼顾吧，私事呢就是你和还有南飞叙旧，公事嘛我就不便......”
“打住，公事你就是方便说，我和南飞也不想听，你的公事那都是大事，天大的大事，这可不是我这种小老百姓能问的，对吧？”夏明远说完扭头看着燕南飞问道。
燕南飞一笑：“我们不关心公事，只关心你。”
毕玉也笑了说：“这个公事目前还真不能说。”
“来来喝酒，喝酒，喝完酒我带你们去看看这秦淮河畔的雪，难得一见这么大的雪，这可是秦淮河畔的一景啊，我们得好好欣赏一下。”
几杯酒下肚后，毕玉的脸泛起红晕，她看着燕南飞问道：“南飞，听说过无影人吗？”
燕南飞放下酒杯看着她问：“怎么？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把无影人抓住了？”
毕玉一笑：“我要是能把无影人抓住还用跑这里来做这种小事吗？我早就进到你们军统局坐上处长的宝座了。不过我来之前听说，这个**的顶级特工无影人好像也在南京，说不定我们能和他在南京见面呢。”
“什么无影、有影的？”夏明远问了句。
“**特工代号无影人。”燕南飞回答说。夏明远笑了笑：“噢，我明白了，毕玉这次来南京是来打猎的，而且是专门冲着**特工来的是不是？”夏明远看着毕玉问道。
毕玉一笑：“专门嘛倒还不至于，只是我来南京要办的事情恐怕也是这个无影人想要办的，我是担心他搅了我的局，所以我才要......”
“噢，我明白了，你是说你在南京要做的事，也是这个**特工要做的？”夏明远问。
毕玉点点头看向燕南飞说：“南飞，你得帮我找出这个无影人然后除掉他，否则我的任务完不成，回去那将要面临极其严重的惩罚。”
燕南飞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校官军衔笑着说：“毕玉你是上校，我是少校，看来你这是在给我下命令了？”
毕玉忙摇头说：“瞎扯什么呢？我们是姐妹，是好姐妹，你是我最信任的好妹妹，我怎么给你下命令呢？”
“就是嘛，毕玉不会命令你的。虽然她是蒋夫人的干女儿，又是**外事秘书，但毕竟她还是我们义结生死的姐妹啊！”夏明远说着再次端杯。
毕玉喝了一口酒看着夏明远说：“明远，你真的不应该把俊凯杀了，我......”
夏明远笑了笑说：“毕玉你怎么又提这事了？人都死了又不能复活，下次再有这种事我事先向你汇报一下可以吧？”
“唉！我这刚到南京，原打算跟你这借用一下这个人呢，结果我还没张嘴呢，他已经被你给杀了，我说明远你这出手也太快了吧，你真是下手又狠又快啊！”毕玉说完仰脖子喝光了杯中酒。
燕南飞看着她淡淡一笑：“毕玉你念念不忘郑俊凯，难不成你喜欢上他了？”
“开什么玩笑，我会喜欢一个小杆子？我只是觉得这家伙聪明机灵是个可塑之才，没想到他居然是个两面三刀吃里扒外的东西，该杀，杀了好！杀得好！”毕玉大声说。
夏明远摊开双手看着自己的手说：“我这双手杀过日本人，杀过汉奸，杀过我的对手，杀过**的人，可就这次我是第一次杀自己身边的人啊，你们以为我下得去手啊？其实不然，我也下不去手，但是你们知道吗？郑俊凯居然想要杀我，是他先掏枪的，我这才出手的。”
“啪！”毕玉把酒杯狠狠地拍在桌上柳眉倒竖骂道：“这个小杆子该杀，要是我，我就活剐了他！”
夏明远一笑：“行了我们喝酒不提这种煞风景又让我们扫兴的事儿了。”
接连几杯酒下肚后，毕玉起身道：“明远，我得走了，我还有要事要做，不能耽搁，远在重庆的委座还等我消息呢。”
夏明远忙起身问：“是吗？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还要带你们去看雪景呢，看来今天下午是不成了，要不晚上我们再一起？”
燕南飞在一旁说：“明远，毕玉的确是要事在身不能耽搁，我陪她先回站里，晚上我们再联系。”
“那也好，那就晚上我们再联系，我再重新定个地方等你们。”夏明远说。
毕玉则笑着说：“晚上还在这里，我和南飞办完事来找你，你就在这等我们，我们晚上继续喝酒，然后你再带我们去看雪景。”
“好，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派人送你们回去，还是你们自己开车回去呢？”夏明远问。
“我们自己开车回去就行。”燕南飞回答说。
毕玉和燕南飞一起并肩走在前面，毕玉边走边说：“明远下次再有郑俊凯这种事情你交给我帮你处理，你这手上还是少沾血的好。”
夏明远笑了回答说：“下次？可别再有下次了！”
“东风眷柔，繁花细柳，浮生旧梦几多愁？独上望乡楼......”
夏明远听到毕玉突然哼出这首秦淮小调，不由得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