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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祈骂骂咧咧地走出了食堂。
常青藤只听到张文祈在电话中说了几句精神损失费后,张文祈又回到了食堂。只不过,他的模样换成了满脸微笑,那样子就像是黑夜里捡到了金子一般高兴。
“老孙,你怎么和小常凑到一块去了?”
孙成刚将火车上发生的故事说了一遍,张文祈再次暴走了起来。
“孙成刚,你就是头猪啊。你知道野生种质多么重要吗?啊!科研队伍在神山老林里面待了几个月才发现的,你倒好。。。。。。你说说你对得起谁啊!”
张文祈气呼呼地坐在了桌子上。
孙成刚拉着张文祈来到了门外。
“其实,科研队早就发现了异常,所以才兵分两路往回赶。我手里的种子是烧熟了的种子。。。。。。真正的野生种质估计也快回来了。”
张文祈望着屋内。
“这小子也知道这件事儿?”
孙成刚急忙摇头。
“这么机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他。不过,这件事儿也验证了我们之间出现了**。否则,谁会想到一个旅游团居然去寻找野生种质呢?”
“行,这件事儿先保密吧!”
张文祈拉着孙成刚又回到了食堂。
常青藤见状急忙上前劝解。
“张院长,这件事儿你也不能怪孙工。要怪你只能怪敌人太狡猾了。”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阻止呢?”
“我也不是很确定啊,再说我也不认识孙工啊,还以为他就是一个老农民。”
“哦?按照你的意思老农民就活该被骗吗?”
“张院长,你如果要追责那就追吧,反正嘴巴长在你脸上,你想要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常青藤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好,小伙子有个性!我张文祈就喜欢这样有个性人。小伙子,你最好保持好你的个性,社会可不是你的象牙塔,可它却像父亲一样教会你如何生存。明天,不,今天晚上吃完这顿饭就去繁盛种业报到。”
“张院长,我可是省编,下派地点是咱们农科院。您把我安排到繁盛种业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再说,我是正儿八经的事业编,你让我去干企业,你信不信我去省总部举报你!”
“行啊,欢迎。有电话吗?实在不行我给你打!”
说着,张文祈当着常青藤的面打起了电话。
常青藤虽然和家里人经常犯浑,此时张文祈这阵仗却真的把他弄怕了。
如果不能在这里待下去,那么他估计真的被老母亲抓回家去继承那亿万财富了。
还有一件事儿,那就是常青藤必须弄明白当年他父亲在北光科研所的事情,如果离开了那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常青藤觉得自己必须留下来。
“张院长,我错了。您安排我去哪就去哪!”
“晚了!”
张文祈本身对于这些“公子哥”混经历就很不爽,常青藤的表现让张文祈更加笃定内心的想法是正确的。
张文祈内心想着,这四个人看来得想办法让他们吃点苦头了。
“老张,现在的年轻人能够做到像小常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咱们也应该与时俱进学会接受年轻人的傲气。你说年轻都不狂傲,等老了还狂个鸡毛啊!”
孙成刚也当了一会儿和事佬。
此时,孟凡盛驾车也来到了农科所,他见到常青藤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问候,而是给了常青藤一脚。
“好你个常青藤,老子找你都一整天了。。。。。。哎呦,我这老腿啊!”
常青藤哪容易被踹到,他一个躲闪,孟凡盛直接来了劈叉,那腿比小朋友练舞蹈时的动作相差无几。
“小孟,这没有过节的你何必行这么大礼呢?来,快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可没有红包给你拿哈!哈哈哈!”
“张头,这个小常忒没有眼力劲儿了。我可是他的直接领导,都这样了还不知道来扶一把。”
“行了,你以前干什么的,我可是门清。少装可怜,我告诉你精神损失费一分不少的给我,记住是现金。”
孟凡盛一个鲤鱼打挺,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张头,这小子?”
“你带回去吧,刺头一个!说好了,你要是受了委屈可别把人给我退回来,单纯的拿着精神损失费过来就好。”
孟凡盛不知道张文祈为啥会掉进了钱眼里,他只知道这条命是张文祈给的,哪怕要他去死,他也不会有怨言。
张文祈指着常青藤说道:“小常,你们去了繁盛种业一定好好工作。收起你们所谓的高材生名头,多和田间地头的技术员沟通。当然,你要是受不了苦可以提出来,直接去总部坐办公室你的人生也很精彩,我期待你的辞职申请。”
“张头,我不会放弃的!”
常青藤并没有多说什么,背着书包跟在孟凡盛的身后上了那辆五菱面包车。
常青藤的确不会放弃,而且他必须进入北光农科所。因为,在父母的通信中多次提到了一个地名那就是这里。他可是费尽心思才争取到这个名额,绝对不能放弃。
夜晚的北光县城并没有大城市的灯火通明,笔直的西环路上只有单排路灯亮着,也说明北光农科所的确偏僻,这样的地方才是搞科研和学术的地方。
一路上,常青藤都没有搭理孟凡盛,他对孟凡盛的人品持疑,这样的人放在古代绝对是民族败类。
这种成见在常青藤内心深处埋下了种子。
夜晚,繁盛种业食堂内笑声一片,四位年轻人齐聚在一起。当孟凡盛离场后,年轻人才真的放得开。
常青藤讲述着自己迟到的原因,几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他们有点不相信这种事情居然还会在和平年代里发生。
“常哥,你说那个李教授和小刘是不是敌对分子?”
“不知道。”
“那他们为啥会盯上孙成刚呢?”
“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