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利他和利己
史志诚顿了一下接着道:“其实之前我就说过,现在的经济问题、人口问题等等等等,都是意识形态的问题。那这个意识形态是什么呢?是西方精英至上给予的特权概念。我是精英我就牛逼,我是精英我就可以拥有特权,我是精英就可以在特权之下为所欲为。但实际的情况应该是什么呢?不是你挣了多少钱就了不起,而是你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社会,为了人民做了什么,你才是真正的了不起的。这里边最大区别,是挣了多少钱是利己的,为国家、为社会、为人民是利他的。而这些年的意识形态,故意拔高了前者,也故意忽略了后者。让人错误的认为精英才是这个社会的中间力量,而不是广大的人民群众。举个例子来说,为什么先富起来的人没有去带动后富?是带不动吗?还是不愿意带呢?这个其实就是一种利他和利己的问题。其实,先富起来的人只要给工人涨工资,让工人有钱,缩短工人的工作时间,让工人有时间去谈恋爱、去花钱、去享受生活,而缩短了工作时间,也等同于增加了就业。当然,这样会增加企业成本,减少了资本剥削工人的剩余价值。但是,却可以极大的拉动消费。说白了,其实现在的老百姓不容易。前几年,一个房子的首付,可能就掏空了老一辈人的存款。每月的工资,还房贷、车贷、儿女的教育、家庭的各种开支等等等等,还能不透支,还能有些许盈余预防突然出现的状况,比如说家人突然的疾病什么的,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而想让这些人挣起消费,靠放贷肯定是不行。因为竭泽而渔,起不到什么作用。可靠少数人的资本撑起消费,又不现实。因此,国家想要拉动消费,又不能搞杀富济贫,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意识形态掰回来。让那些先富起来的人,别只想着搞特权、搞关系,不择手段赚更多的钱,追加他的收益,让弱势群体不断的承担成本。而是让更多的企业家,发挥先富带动后富的作用。而消费带动起来之后,对各种企业其实也是一种回馈。”
说着,史志诚就顿了一下才道:“再说人口问题。50年代的时候、60年代的时候、70年代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人比现在的人有钱吗?为什么经历了战争、饥荒、运动,我们的人口出生率都没有下降,现在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出生率却下降了呢?计划生育的时候,罚款、下岗、扒房子,一样有人超生,那为什么现在很多人不想生了呢?当然,出生率跟结婚率也是挂钩的,跟离婚率可能也有些关系。那为什么全国那么多剩男剩女都找不到合适的对象结婚呢?而且为什么现在离婚率却是年年攀升呢?答案其实还是我刚才说的,利他性和利己性。现在的人,意识形态变了。或者说被西方的意识形态洗脑了。盲目的追捧所谓的精英,看房、看车、高彩礼、舔狗经济,都是只想着从中得到什么,而不想自己应该付出什么。就这样儿,还有公知说,人口出生率降低是经济的发展,是文明进步的必然结果。还说什么西方、美、日、韩等发达国家,人口出生率都是在降低的。弄得我就想说一句放他妈的屁!人口红利不说,消费下降不说,就说没有足够的年轻人承担社保,到咱们老了以后,还能有退休的一天吗?七十多岁的收银员,八十多岁的出租车司机。当然,等到咱们老的时候,可能就不用人收银和开出租车了。但是弄成七十岁退休八十岁领养老金,那谁受得了呀?”
这时,史志诚见马小波听得有些茫然,就道:“可能说的有点儿远了。还是拿咱们村举例。刚才我看了看,就这会儿工夫,游客进出最多的地方,一个是咱们村的包子店,一个是咱们村的小卖部。打个比方说,同样都是为养生节出力的,可这次养生节,咱们普通村民一天挣五百,可是这两个地方一天挣一万,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就算咱们村民不会多说什么。那么下次,还会有那么多村民帮你吗?不患穷,而患不公。说白了,如果不把先富带动后富,不把利己性和利他性讲清楚,那么人心会不会散呢?”
马小波听完就皱了皱眉。
而齐老六听了后,则是点了点头道:“这个小哥说的有道理。荒田无人耕,一耕有人争。就连我们村的人都想来胡家坪开超市了。你们村的人,一定也会有往这上边动心思的。到时候你还能一碗水端平吗?要是端不平,下次就没人会真正出力了。”
没等马小波说话,史志诚就接着道:“很多国学大师都讲过,只有中国人才能拯救世界。为什么?有人说中国人有天生的大局观,有天生的牺牲精神。这两句话都对。大局观,其实就是对事物发展的规律,也就是道的理解。牺牲精神,其实也就是对德的认知。这个德可不是自身品德的行为规范。而是水利万物而不争,是利他的德。在中国人的认知里,德不配位必有祸殃,就是说你自身没有积累足够的利他性,那你得到的钱财或者地位后,伴随而来的一定是灾祸。我党的宗旨,为人民服务,就是利他性的代表。除了咱们**员以身作则外,还需要什么来影响,或者说转变咱们村民的意识形态。这个可能就需要具体事情具体分析了。不过利己性与利他性肯定是一个方向。中国自古就有积德行善的观念,利他也是利己,或者说利他就等于利己。当然,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圣人。也有人会说,劝别人利他,其实是为了精致的利己。所以想要统一思想,完全没有那么容易。尤其是当贫富分开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