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四百零七章
这次何晶的分析算对了鸟儿的心思,因此当皋返回来,郑重其事地和鸟儿谈到她今后的打算时,鸟儿沉默了好一会。
当然,从内心来说,她希望自己的位置不动,成为皋的女人,但是心理明白,皋和廑,孔甲不是一路人,自己就是成为皋的女人,用过去对付廑和孔甲的方法也很难凑效,况且自己的年纪在后宫嫔妃中是最大的,这里面有很多年龄比她小的美人,她之所以能够俘获孔甲,更大的原因是“旧情,”孔甲在自己成为廑妃子的时候,就对自己的媚色垂涎三尺,因此多多少少有了“故旧”重逢的感觉,再加上孔甲是个色鬼,鸟儿并不妒忌别的嫔妃,变着花样丛勇她们讨孔甲喜欢,而每一次调情新花样的出现,自己都是导演,这才牵住了孔甲的心,让他舍不得离开。但是皋根本就不是孔甲,没有旧情,皋也不好色,自己取媚君王那些把戏,可能在皋身上不灵,因此自己就是做了皋的女人,很可能会把冷宫坐穿,所以,想到这一点,心理自然是寒冷的。但是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出宫,第一王法不允许,第二家族不允许,如果没有自己这个后台,刚刚兴起的家族势力,很可能就会土崩瓦解,因为她们家族没有贵族底蕴,一切都在靠自己。
所以皋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才感觉难以回答。
“不管怎么说,从父王方面说起,你也是孤的母妃,父王因为荒唐,丢了性命,这个不应该由你们负责。说起来你还是孤的长辈,因为辈分关系,孤不可能纳你为妃子,这点希望你能够理解。”看见鸟儿不说话,皋就打破了沉默说。
听见皋这样说,鸟儿感觉心理冰冷,皋用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自己不能做皋的妃子,虽然看似合理,其实鸟儿知道,夏朝很多接替父王职位的大王,并没有驱逐父王留下的嫔妃。甚至有的嫔妃到了太子成为王位之后更受宠爱,皋这样说,是在找托词,因此面色掉了下来。“大王子说的有道理,就是不知道大王子如何安排妾?”
皋当然听出了鸟儿话里的弦外之音,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就坐了下来,脸上表现出诚恳的,推心置腹的神态说:“母妃误会了孩儿,孩儿没有嫌弃母妃的意思。母妃伺候了两代君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点孩儿是清楚的。因此孩儿就想,如何能够让母妃下半生平平安安,安享幸福,想来想去,有个位置最适合母妃,只是不知道母妃是不是愿意?”
“说来听听?”鸟儿脸色平和了,既然皋不准备抛弃自己,把自己赶出王宫,就没有必要给皋脸子看了。皋一口一个孩儿,论年纪,自己还没有皋大,这说明皋还是尊重自己的。
“如果孩儿登基为王,母妃是不是愿意做太后?”皋亮出了底牌,随后注意观察鸟儿脸上的变化。
鸟儿先是一怔,因为她没有想到皋会来这一手,按理说,做太后自己是不合格的,因为孔甲的正妻王后还在,虽然孔甲正妻王后在孔甲执政的时候就是摆设了,不问政事,属于半出家状态,一心问道,但是毕竟人还活着,就说:“这——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母妃是说父王的王妃还在?母妃也知道,自从父王入驻王宫,王后和父王之间的关系早就名存实亡,王后的精力主要用在道家学说上,一直不问政事,后宫的具体事情都是母妃在打理,母妃所作的事情,都是王后应该做的。因此就是母妃做了太后,王后也不会来争执的。”皋说的这件事,天下人都知道,因为王后的正统,没有鸟儿等美人的风流,孔甲跟本不喜欢她,之所以没有废除王后的身份,是因为她不争风吃醋,也不管孔甲和嫔妃如何胡闹,当然,也有鸟儿没有逼迫孔甲的原因。
听见皋说的话斩钉截铁,鸟儿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对她来说完全是意外的惊喜,因为鸟儿知道,太后在王宫后院拥有一言九鼎的话语权,大王也不能不卖几分面子,而且行动上完全自由,王后出宫都要禀报大王,而太后则不用。如此一来,她这个笼中鸟儿就可以随便飞了,没有了大王陪伴,也不会缺少男人,除了荣华富贵,身体也不会吃亏,这样的好事上哪里去找,因此立刻对皋说:“若如此,哀家就愧领了,不知道哀家用什么方式来回报殿下?”
“孤只是希望母妃和我一道,治理好国家。”皋回答说,看见鸟儿脸上有疑惑的神情,皋正要解释,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对皋说:何晶派他来告知,他通知入宫的几个贵族元老到了,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因为接见贵族元老是当前的大事,所以就和鸟儿告辞了,匆匆忙忙走向了议事大厅。
几个贵族元老接到皋派人的通知,不知道王宫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还是来了,因为孔甲上位之后,杀了三个贵族元老和风,老贵族的威望和势力降到了零点,这让他们不忿,但是也只能认输,因为孔甲是大王,刀把子掌握在他手里,心理不服嘴上必须服。但是却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时机从新崛起,因此当不受待见的皋主动联系他们,像他们示好的时候,他们没有拒绝,因为他们清楚,受到孔甲待见的二王子和三王子,他们就是想接纳也做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好歹皋也是孔甲的大儿子,和皋接触,也算没有断了和朝廷中枢联系的香火,如果王宫有事情,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出于东山再起的心理,这些年来,皋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走的很近。因此接到皋的通知就到了,虽然他们不知道王宫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根据经验判断,这件事情不会小,而且让他们感觉奇怪的是,这个召集人,居然不是二王子和三王子中的一个,这里面可能有大文章。
进入王宫,见到了何晶之后才知道,孔甲死了,当时的感觉就是喜从天降,在夏朝的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大王像孔甲这样,敢于对老贵族下黑手,如此地藐视他们,让他们多年来,无声无息地苟活着,如今恶魔死了,当然是天大的喜事。随后他们知道,皋让他们入宫,是为了继承人的问题,询问何晶之后,知道孔甲并没有留下谁是王位继承人的遗嘱,进一步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正确,心理也就打定了主意,举荐谁做大王这件事上,必须站在皋一边。这不仅因为皋和他们关系不错,还因为皋的道德,人品都远远胜过二王子和三王子,至于别的王子年龄还小,实力不行,不具有争夺王位的能力,因此,几个人看见皋走进来,立刻齐齐地站起来说:“国不可一日无主,殿下身为大王的长子,道德人品一流,应该地继承王位,请殿下立刻准备登基大典。”
皋没有想到,几个元老一开始就表明态度不说,还比他自己着急,立刻就想让自己继承王位,心理感动之余,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大王归天这件事情,二弟,三弟和丞相他们并不知道,请大家来,就是商量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三个元老听见皋这样说,才知道,感情是皋私自占有了王宫,家里,外面的事情都没有摆平,这才知道自己高兴的早了。但是他们都是久历风雨的人,没有慌乱和沮丧,因此老王族的元老首先说:“大王走之前,并没有留下继承人的遗嘱,按照夏朝的法律,大王子是长子,理所当然应该继承王位,我们几个人都支持大王子做王位继承人。”
“不错,我们会建议朝廷召开王位继承人的朝会,在朝议上,共同推举大王子做继承人。”老王族代表元老话音刚落,老贵族元老代表就接过话去。因为大家意识到,虽然皋在朝廷的势力不占优势,但是皋是大王子,从法律角度来说是有希望的,如果让皋登上王位,一直被朝廷压制的老贵族,就可能换发青春,如果不帮助皋,皋肯定会失败,那么不管是二王子还是三王子登基,老贵族还是没有出头之日,帮助皋其实等于帮助自己。
“大王的死,消息封锁住很难,二王子和三王子知道消息后,一定会进入王宫争抢王位,军队和司法权力都掌握在他们手里,不知道殿下有什么办法控制住这两个衙门,避免你们兄弟兵戎相见?”老外戚元老鼎固说,在这几个元老中,老外戚的家族势力是最弱的,但是鼎固却是最善于动脑瓜的,肚子里有货,因此这三个元老,倒是以他为马首。
鼎固的话虽然说的客气,却是一针见血,如果不能制止军队和司法警察参与,夺取王位就是笑话。三家贵族虽然势微,不能明面和几家朝廷新贵公开较量,但是私下里都在注视朝廷的动向,等待机会,因此对于朝廷的势力安排,官员的动态取向,是一清二楚的。
“不知鼎大人有何妙策?”看见皋要和盘托出他的计划,何晶感觉时候不到,就拦下了皋要说的话,自己抢先进行了反问,这样一来,他们就占据主动了。
“军队是鼎鼎重要的,栗子是新王族的代表性人物,一向忠于大王,和二王子,三王子,皈依的关系很好,如果他们得到大王去世的消息,会在第一时间召集重臣商议,最终得出的结果一定是首先占领王宫,因此如何摆平栗子至关重要,只要没有军队加入,只是凭刑部的衙役,他们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们几家都有家丁护卫,我们的家丁护卫可以归大王子指挥。”鼎固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只是没有说出控制军队的办法。
“鼎大人说的没有错,这点我们想到了,因此已经派人通知栗子和黑虫入宫,他们在没有知道大王出事的情况下,会以为是大王召见。”皋对鼎固说,当然也是说给另外两个元老听的。
“这样做并不保靠,尤其是军队。当主将不再的时候,副将是拥有指挥调动军队权利的。南北大营的第一副将出自鸟王妃家里,鸟王妃是大王的第一宠妃,一向和大王子没有什么来往吧?”鼎固说着看看皋,话虽然没有说完,表达的意思却明确了,是在告诉皋,只是搞定栗子不行,还必须搞定军营的临时负责人。
皋没有回话,却把目光投向了何晶。
八
何晶当然知道鼎固的担心不无道理,接过鼎固的话说:“我和大王做了安排,只要栗子和黑虫入宫,立刻就派人通知二王子和三王子,还有丞相,告诉他们大王出事了,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大王死了,他们得到消息,应该会到王宫的,只要进入王宫,一切就是我们说的算了。”
“何先生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我们不能不防,他们事先得到消息,这样一来,这些人就不可能徒手入宫,这是其一。其二,如果这几个人中,有一个看破了机关,就可能先去军营调动军队,因此,我们不能大意,必须做好周全的准备。”鼎固说,另外两个元老听后也连连点头,感觉鼎固的担心不无道理。
何晶听后也是怵然一惊,明白鼎固说的对,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王宫侍卫中,很多人都知道了孔甲的死讯,谁能保证侍卫里,没有他们的死党?看来自己是疏忽了,没有看见事情的严重性,就对皋说:“鼎大人的话有道理,看来应该请鸟王妃出马。”
“先生是说,让鸟王妃去军营?”皋大吃一惊,虽然自己和鸟王妃的谈判有了结果,那是在自己控制王宫的情况下,达成的协议,一旦放鸟王妃出宫,到了外面,一切都可能存在变数,如果鸟王妃改变了主意,就可能前功尽弃,鸡飞蛋打,这是冒险的。“先生,这样做是不是很危险?”
“危险是有,但是不按住军营的骚动就更危险。殿下是担心鸟王妃变卦,这个好办,鸟王妃出宫,除了贴身丫鬟,其余的人殿下可以指派可靠的家丁跟随,当鸟王妃知道自己的生命掌握在我们手里,做事情会谨慎的。”
“臣赞成何先生的提议。让鸟王妃净身出宫,这样一来,她的私有财产,亲生女儿都在王宫,要想做出出格的举动,付出的代价不小,她会考虑的。”鼎固听见何晶这样说,心理明白,皋既然搞定了鸟王妃,这个险是可以冒的。
听见鼎固同意何晶的提议,皋就决定按照何晶的意见去做,于是吩咐自己的管家带人,陪同鸟儿出宫。这件事刚安排完,负责正门守卫的侍卫队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告诉皋,刚才二王子和三王子先后来到王宫,二王子被软禁了,但是三王子因为贴身侍卫不允许入宫,并没有走进王宫,带着护卫走了。皋听完侍卫队长的话,脸色顿时变了,知道果然如鼎固猜想的那样,事情有变,就把目光投到何晶脸上,何晶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心说事情要糟糕,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有效的应对方法,就对皋说:“立刻让鸟王妃出宫,时间晚了,只怕来不及了。”
皋虽然知道这是补救的唯**法,但是也明白,鸟儿出宫是件麻烦的事情,女人出门要化妆打扮,本来就够麻烦的,而身为第一嫔妃的鸟儿更是注重自己的仪表,迅速出宫是很难的,就决定自己去督促。
孔甲的三王子单名一个塞子,在孔甲的儿子中,论聪明属第一,论心术之坏,之狡猾也属第一。他接到皋派人送去进宫的信,本来就有些疑惑,因为孔甲让他进宫,经常指派的太监他认识,而这次皋派出送信的人是侍卫,这有点反常。到了王宫门口,守卫王宫的侍卫只是放自己入宫,禁止他的侍卫跟进,这就让他更怀疑了。过去孔甲从来没有阻止过他的仆人或者护卫入宫,这种不正常,让他本来就疑虑重重的心理更不安定了,因此立刻决定先不入宫,把情况弄清楚再入宫。
塞离开王宫并没有走多远,暗暗地命令身边侍卫,秘密翻墙进入王宫,他必须知道王宫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贴身侍卫名字叫虎,武功高强,翻墙越嵴对他来说小事一桩,因此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把事情搞定。听完虎的汇报,塞惊的面无血色,没有想到,只有几天没有进宫,大王就归天了,而皋隐瞒这件事的目的太阴险了,是想控制他们,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自称大王,因为塞清楚,如果大王在位,最后颁布继承人,无论如何是论不到皋的。现在他占据了王宫,就是想造成既成事实,僭越称王,绝对不能让皋的如意算盘得逞。因此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丞相皈依。
塞本来是个聪明人,此刻首先应该意识到的是时间重要,但是他过分迷信侍卫虎进入王宫不会被皋的人发现,所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南北大营做说服工作,事实是他就应该想到,即使皋没有发现他已经探知了孔甲死亡的秘密,但是他来到王宫大门,没有进入,皋在门前的侍卫会把这个消息告诉皋的,皋只要稍稍去想一想,就应该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怎么可能不做准备?既然皋要做准备,南北大营一定会是首先关注的对象,结果他却用宝贵的时间去了丞相府邸。
按说丞相皈依和孔甲是寸步不离的,一来是孔甲这些日子情绪大变,无缘无故地发火,就连他皈依也无端地受到责骂,因此不愿意靠近孔甲。二来舍不得和家里的美人进行纠缠,这当然和他过去一直被美人冷落有关系,因此只要和美人在一起,就是天塌地陷也顾不得了,如此一来,只要孔甲不派人叫他,他就不会主动进宫。爱美人而忘记江山,常常是出身低微的暴发户经常犯的错误,皈依这个方面尤其厉害。年轻的时候倾慕美人,却只能望其项背而无缘相交,只能暗叹命苦,娶个贫民女子心理又不甘,所以婚姻的事情就拖了下来。现在不但可以拥有贵族家的美女,而且是七八个,这如何能不让他乐不思蜀?她们不仅可以满足皈依的身体需要,更主要的是,可以满足心理需要,因此在得到这些美人之后,性饥渴留下的伤疤,造成心理多多少少有些变态了,塞来到府门敲门的时候,他居然没有起床,左拥右抱地,和两个美人厮混。当看管大门的仆人来禀报,三王爷来敲门,才不情愿地穿起了衣服,来到客厅,命令仆人把塞引进来。
塞走进客厅,看见皈依脸上的倦容,衣冠不整的形态,立刻猜到皈依刚刚起床,脸色就变了。虽然皈依是丞相,孔甲最信任的人,但是自己是孔甲最器重的王子,如果不是孔甲出了意外,自己就可能是王位继承人,因此在他眼里,皈依是家里的仆人,因此就老实不客气地说:“丞相好福气,太阳老高了,丞相还在大睡?”
在自己家里,塞这样不给自己面子,说出的话冷嘲热讽,皈依当然不会舒服,但是他不知道孔甲归天了,又知道,孔甲准备让塞做王位继承人,只能忍下心理的不快,强壮笑容说:“三殿下有事?还是大王选本官进宫?”
“丞相难道没有入宫?不知道王宫出现了变故?”塞冷笑地说。
“王宫出现变故?大王有没有事?”皈依顾不得塞的说话态度了,因为他明白,孔甲不能有事,否则自己的靠山就没了。
“大王归天了。”塞冷着脸说。
“啊!”皈依脸色骤变,比死了亲爹还恐惧,感觉是天塌地陷“大王前天还好好的地,怎么就死了,谁干的?”
后面的话,皈依几乎是在吼叫,这个突然而来的打击,对他来说过于严酷了,他明白,孔甲不再了,靠山就没有了,孔甲几个王子他都知道什么德行,不管谁继位,他的好日子都可能到头了,如此的重击,产生了如丧考妣般地撕裂是正常的。
“不知道,因为我不能入宫,王宫被大哥占住了,说不定大王的死就和大哥有关系。”塞不耐烦地说,感觉皈依非常无能。此时此刻不是拿出主意来处理突发事件,尽说些没有用的事情,这样的饭桶,父王居然选他做丞相,可见父王的眼力有多差。
皈依又是一怔,脸如死灰,因为他知道,皋占住了王宫意味着什么。在孔甲的诸王子中,他和皋来往最少,在孔甲面前,说皋的坏话最多,主要是皋的行为做事,和孔甲没有像似之处,因此从骨子里,他不喜欢皋,当然不希望皋将来做王位的继承人,却没有想到,自己最不看好的王子,居然占住了王宫?“这怎么可能,王宫的卫队是大王的卫队,大王子平日和他们没有来往,他们为什么会听皋的话?”
“有什么不可能的?卫队侍卫不让我的护卫和我一同入宫,只是让我一个人进去,这不是摆明要把我软禁起来,我没有上这个当,所以来找丞相了。”塞说。
皈依听后又是一头冷汗,心知,如果不是塞来报信,自己匆匆忙忙走进王宫,只能是做俘虏了,这才明白事情严重了。“三殿下有什么主意?”
“什么主意?王宫由卫队把守,我们想夺回,只能用军队进行反攻?”塞明白无误地对皈依说。
“率领军队攻打王宫?”皈依眼睛直了,按照朝廷法度,没有大王允许,私自带兵走进王宫就是造反,就要被灭九族。“这是谋逆?”
“谋逆?大王都不再了,大哥私自霸占王宫等同于造反,我们去夺回父王的尸体,让他老人家体面地安葬,算是哪门子谋逆?”塞听见皈依这样说,火了,心说火烧眉毛了,皈依拿不出好办法,还在这里为自己想退路,真是窝囊废。
“问题是,大王子也是大王的儿子啊!”皈依苦着脸说,他其实在告诉塞,你的理由站不住脚,你可以给大王办丧事,皋当然可以,不能就说皋的行为是造反。
“大王活着的时候,早就想把王位传给我了,只是大王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遭遇横祸,因此只有我,才是父王的合法继承人,除了我,任何人占据王宫,都是造反。”因为心里着急,塞几乎是在咆哮地说。
皈依知道塞的话不错,孔甲也的确想把王位继承人传给塞,但是想是一回事,没有留下遗嘱又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就算自己承认塞是继承人,但是这件事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说的算的,所以没有回话。
“走,跟我去南北大营。”看见皈依一副迟疑的表情,塞不想和他商量了,直接就下达了指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