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四百零八章
夏朝传说第四百零八章,中华文明和社会制度的传承,从来就不是一就而就的,是经历过痛苦和灾难教训后取得的,因此,这种传承的厚度和广度,根本就不是任何西方文明说能够比拟的,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拥有了三千年历史文明的中国,从来没有中断的根本原因。这一点无论西方国家如何吹嘘和自我意淫都不可能改变的历史事实。
夏朝的历史上,很多次宫廷动乱,改朝换代之后的不得安宁,都和帝王事先没有指定继承人有关系,因此在夏之后的很多君王接受了这些历史教训,早早地立下太子,使之在帝王出现意外死亡之后,国家不会产生巨大动荡,权利平稳过度。作为刚刚试水的专治政权——夏朝,因为没有前人留下的经验,屡屡犯下低级错误,其实是为后世树立了标杆。
塞和皈依的矛盾点在于,当孔甲突然死去,朝廷的主要领导权利出现了真空,是用武力夺取权利,还是通过和平手段夺取权利。作为生长在帝王家庭的塞,其看问题的深度,做事情的果决和胆识,加上巨大的个人利益,让他做事情可以不顾一切,义无反顾地去冒险,其实这和他是孔甲的儿子有决定性的关系。作为帝王的儿子,看起来荣耀,地位尊崇,其实却是不幸的,当然,如果能够继承大王的地位另当别论。如果不能,当别的兄弟坐上了王位,碰巧你有才干,有野心,这个时候的你就是悲哀的,任何一个登上王位的兄弟,第一个要防范的对象就是你,因为你的存在,是对他王位的最大威胁。
每当这个时候,最令人尴尬的事情就会出现,这就是新任大王把你放在什么位置,如果不赋予你权柄,你会抱怨,如果赋予你权柄,你又可能僭越篡权,所以为了保险取见,某些帝王会想办法除掉你,也有些帝王会对你冷处理,不给你任何权利,不使用你,这个时候的你就郁闷,心怀不满,只要有任何机会,就可能谋逆。这个极端不公平的命运,导致了任何一个有能力,有想法的王子,会竭尽全力地去夺取王位,而不会甘愿受辱,除非你心甘情愿地做个臣子。
塞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又是有想法,有能力的王子,当然不会放弃一切机会去夺取权利。那么当皋占据了王宫,王宫归属皋,成为大王的可能就有了五成,对于一般人和一般臣子来说,谁占有了那个位置,理所当然就应该成为王子,投靠其麾下做顺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另外的人如果不服从那个人的旨意,毫无疑问,就是反叛。所以这个时候,用和平的手段让对方交出权利,和让对方交出脑袋差不多,对方自然不会干,这个时候双方都没有退路,不管采用什么方法,夺取王宫都是必须的。只有占据了王宫制高点,你才可能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因此塞决定去南北大营调兵攻打王宫,他明白,夺回王宫就是必须的。
问题是皈依不可能做大王,也从来没有这样的野心,他只能从自己的利益角度去思考问题,所以主张用和平的办法帮助塞夺取王位。作为小巫师出身的他,能够坐到今天的高位,已经到了尽头,没有了任何的幻想,只要能够保证丞相位置,天塌地陷也不管了。退一步说,就是不能保住丞相位置,做个一般性的官员,也不是最坏的结果,因为他有美人伺候,还有巨额家产可以享受,如果脑袋失去了,就一无所有了,为别人做大王冒着丢掉生命的危险,那是他不能接受的,所以任何冒险的主张,都不是他愿意做的。
不错,南北大营的主官栗子和他私交不错,平时也会服从他的指挥,但是他不能保证,在如此重大问题上,他会听从自己的话。官做到这个位置的人都明白,私自动用军队围攻王宫意味着什么,即使你帮助了新大王,勤王有功,事后也会遭到大王的猜忌,任何一个做大王的人都会想到,当初你敢于动用军队攻打王宫,以后没准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把军队的权利交给这样的人,大王会寝食难安的,所以你的宝座是摇晃的,说不定生命也是摇晃的。由此皈依断定,没有大王的旨意,没有人敢于私自出兵。不仅仅是将军会这样想,自己也会这样想,因为新任大王会觉得自己控制不了军队,否则军队主官为什么会听自己的话,去动用军队?丞相的职责是辅佐大王,管理政事,而不是管理军队,如果一个丞相除了掌握政事权利,还握有军权,这个丞相的死期就不远了,哪个大王愿意身边放着老虎?官场经验,社会经验都足够的皈依,哪里会做这种蠢事,因此对塞的提议极力反对,不想参与就不足为怪了。
如此一来,两个人必然争论不休,个人讲个人的道理,后来塞发现,讲道理没有用,就开始动用威胁手段,明明白白地告诉皈依,如果他不帮助自己,一旦自己坐上了王位,他的丞相是不可能当了,不仅如此,还要他考虑被他迫害的贵族是不是可以饶恕他,因为别人做了大王,为了赢得贵族的心,很可能会为这几家元老家族**,而只有他做大王才可能保证延续父王先前的治国方略。
塞的最后一招杀手锏起到了震慑作用,找到了皈依的软肋,他最怕的,是老贵族反把倒算,如果那样,他真的可死无葬身之地了,皈依明白塞的话不仅仅是在吓唬自己,很可能一切会成为事实,只好答应了塞的要求,和他一块去军营了,只是塞不知道,就因为他和皈依争论,耽误了宝贵时间,鸟儿已经先他进入了军营。
鸟儿虽然靠自身的魅力蛊惑了两代大王,但是她的真心并不是为了陪伴大王荒唐,而是为了改变家族的命运,取得权利,让平凡的家族进入贵族行例,因此,当她拥有了蛊惑大王的能力之后,就不断地把本族的亲戚塞进官场之中,其中官做的最大的,就是代管南北大营的虎,虎也是她家族中,最有才干的人。
看见鸟儿突然出现在南北大营,虎当然是大吃一惊,因为他知道,按照朝廷的规定,妃子出宫必须得到大王的许可,孔甲放鸟儿出宫,是不是宫廷发生了大事?否则怎么可能让妃子进入军营?想归想,虎还是热情地把姑姑让到了中军大帐,赶走了其余的人。
“姑姑,您怎么亲自来到了军营?难道大王有急事了?”虎问,虽然他猜测栗子突然被召唤入宫,可能宫廷出现了大事,但是也没有想到是孔甲死亡,因此这样问。
“大王遇难了。”鸟儿听见虎这样问,端起的茶杯放下了,一脸忧郁地说。
“大王遇难了?这样说,现在是别人在主持王宫大事?难道栗将军就是为这事入宫的?”虎惊讶地问,眉头皱紧起来,因为他知道,朝廷马上就面临巨大变故,这是做臣子的,最不希望看见的事情,因为每一次新大王登基,都要面对新的洗牌。而他能够做到今天的位置上,完全是因为鸟儿的缘故,虽然自己不缺少才干,但是出身平平,是没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现在谁是王宫的主人?”
“大王子皋。”鸟儿回答。
“这样说,是大王子让姑姑来侄儿这里的?”虎问,脑子里却在迅速旋转,立刻明白了鸟儿来这里的用意,知道鸟儿一定被皋征服了。虎虽然出身平平,但是因为天赋异禀,从小就显示出了不同一般孩子的聪明。八岁那年,村子里来了个游方道士,看见他后,对他父母说:“这个孩子不一般,将来前程远大,如果你们相信贫道的话,由贫道教导他三年如何?”他的父母是做小生意的,家庭虽然说不上富裕,但是自给自足还是可以的,也有一定见识,加上对方的身份是道士,当时因为利策的原因,在社会上,信道的人很多,他的父母当然也是其中的一个,就同意了。从此这个道士就在他们家里住了下来,专心教授虎三年,这三年中,道士不但教给他历史人文,还传授了一套金刚锤的锤法。因为虎的刻苦,加上悟性高,三年之后,根基就打下了,道士真的践行了当时的诺言,随后离开了虎家,以后就靠虎自己练习了。
十八岁之后,虎凭着勤练不惰,果然变成了文武全才的人物,后来鸟儿准备选择家族精英进入官场的时候,有人就举荐了虎,鸟儿让虎来到京城,亲自考察,果然发现,这个远房侄儿比她看见的,任何一个家族子弟都有才干,做人的人品也非常不错,就让他进入南北大营做了小官,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方面虎也的确能够吃苦,做事勤勉,另外一个方面,鸟儿不时地进行关照,就坐到了南北大营二把手的位置,身处高位,当然想的问题不一样了。虽然鸟儿是自己的亲姑姑,自己拥有今天,得意于鸟儿的帮助,但是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做人原则和主见。
听说是皋在主持王宫,虎虽然感到吃惊,但是眉宇间却露出了欣慰。对于孔甲这几个儿子的品行,虎虽然直接和他们接触不多,但是听到的不少,在传闻中,除了皋没有负面新闻,其余的王子都不少,如果由皋继任大王,毫无疑问,对于夏朝是个福音,因此就试探地说:“姑姑是准备帮助大王子了?”
“也不能这样说,姑姑首先要帮的是我们自己。”鸟儿说。
“帮我们自己?”虎并没有理解鸟儿话里的意思,心说他们兄弟争夺王位,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姑姑的话,侄儿不是很明白。”
“栗子入宫后,已经被大王子软禁了,现在的南北大营由你掌握,各个想做大王的王子都会来找你的,姑姑是担心你把握不住自己,最后可能会跟着倒霉。”
“姑姑是担心侄儿会被某个王子利用,出兵相助他们?”虎这才知道鸟儿要说什么。“姑姑的担心有道理,只是侄儿应该怎么做,还请姑姑示下。”
“带兵攻打王宫非同小可,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姑姑的意思是,不管是哪位王子要求你这样做,都必须拒绝。”鸟儿说。
“如果他们以王子的身份硬逼侄儿参与又如何?”虎问。
二
鸟儿想回答虎的问题,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回答,毕竟这样的大事如何处理,需要极高的智慧,她是个女人,虽然接触的都是王侯将相,但是主意是他们自己拿的,而她不过是个旁听者,在政治事情的判断上,没有形成独到的见解,哪里能够拿出主意?虽然如此,她能够在两代帝王身边混的风生水起,当然有自己的聪明地方,因此就略微想了一下说:“侄儿看,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处置?”
“在侄儿看来,这件事涉及到站队的问题,方向选对了,当然后世无忧,如果选错了,非但乌纱帽保不住,还可能人头落地。侄儿和几个王子没有接触,希望姑姑能够告诉侄儿,有关几个王子的事情,侄儿也许会做出正确的判断。”虎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他已经看出来,鸟儿虽然贵为大王的宠妃,对官场上的蝇营狗苟并不擅长,需要自己做出正确判断。
“这个没有问题。”鸟儿笑了,第一她和各个王子都有过接触,第二从孔甲嘴里听到过不少他们的事情,因此就说:“具体来说,大王的儿子分为两类人,一类人就是和大王差不多的那类,喜欢弄权,乐意享受。带二类就是和大王完全相反的一类人,他们满脑子都是国事,对于大王的所作所为看不惯,因此就不得宠。具体点来说,最像大王的,是三王子和二王子,因此大王最喜欢他们,最不像大王的,就是皋,皋的心理除了国家,朝廷政事,好像就不装别的,所以大王老是骂他木头脑袋,假正经。”
“姑姑这样说,侄儿明白了,如果想要夏朝好,就应该支持大王子,如果想要个人享受,自由,就应该支持三王子或者二王子。姑姑是不是希望侄儿支持三王子?”虎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听到了太多鸟儿迷惑大王,在后宫荒淫的故事。如果三王子做了大王,说不定鸟儿又一次地会如鱼得水,继续荒淫。
“倒退几年,姑姑或许真如你所说,会这样想,和后宫嫔妃争宠,继续笼络住大王,二王子和三王子一样,都是好色之徒,不会顾及姑姑曾经是他们的母妃,但是姑姑明白,好日子到头了,就算他们暂时不嫌弃我,但是时间不会长,毕竟年龄在这放着,几十岁的老太婆了,就是再装嫩,也争不过年轻小姑娘的,所以姑姑要考虑后半生如何不被抛弃,自由自在地生活?皋告诉我,如果我帮他坐上王位,他可以封我做太后?不错,是太后,不是王后,因为皋对美色缺少兴趣。”说到后句话,鸟儿脸上微微发怒,有些沮丧,如果皋封她为王后,当然是最理想的,但是看来这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梦。
“姑姑的话让侄儿醍醐灌顶,侄儿决定支持大王子。”虎说。
“皋虽然能够做个好大王,但是在他们众兄弟中,他在朝廷的势力是弱的,很可能在他们的夹击下,做不成大王,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家族就危险了,所以我的意思是,谁也不帮。”鸟儿说着看看虎,感觉中立是步很不错的棋。
“中立固然好,只是姑姑想过没有,其实我们很难做到中立。例如,三王子找到侄儿,让侄儿出兵帮他夺取王宫,侄儿如果不答应,三王子就会大怒,等到三王子做了大王,侄儿不会有好果子吃。如果三王子没有坐上大王的位置,大王子继承了王位,侄儿同样会得罪大王子。”
虎说,他心理明白,目前的局势下,他处在尴尬的位置,根本就不可能保持中立。
“如此说来,你只有选择下注了?”鸟儿问,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是又怕赌错了,那就前功尽弃。“就算事实如此,你准备做什么样的选择?”
“如果让侄儿拿主意,侄儿选择大王子?”虎毫不犹豫地说。
鸟儿感觉意外,因为大王子的势力明显处在弱势,就问:“为什么?”
“大王子为人正派,侄儿愿意和这样的大王共事。”虎毫不掩饰地说,这的确是他的心理话。虎感觉自己有一身本事,但是因为官场黑暗,只能靠裙带关系混迹于官场,心理不以为然,如果换做一心为国的大王,凭自己的本事,只会做的更好,也避免了街谈巷议的风言风语。作为一个有真本事的男人,受不了闲言碎语的挤兑。
“那你准备怎么做?”鸟儿虽然感到意外,倒是从心理高兴,因为这样一来,皋交给自己的任务就可以交差了。
“侄儿准备派出一营兵马,以护送姑姑的名义交给大王子,这个时候,大王子应该需要军队的支持。侄儿这样做,既支持了大王子,又不显山不露水,姑姑以为如何?”虎问。
“好,我同意。”鸟儿说着站了起来,感觉时间不短了,怕皋心急。
“我送您。”虎说完,陪同鸟儿一块走了出去,同时命令旗牌馆,挑选一营精锐的兵马亲自护送鸟儿去王宫,随后又说:“这一队兵马到达王宫后,听从大王子指挥,大王子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将军。”旗牌官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虎送走了鸟儿,一个人待在中军帐在沉思,虽然刚才作出了决断,但是他必须要反思决断是不是正确,毕竟这是改朝换代的时候,任何风险都会影响自己的前程。就在这时,塞和皈依到了,用不到问,虎知道他们干什么来了。在给塞施过礼之后,虎正要命令卫兵给两个人烧水沏茶,被塞阻止了。
“虎将军,俗套就免了,孤王来你这里,是有要事相商。”塞因为和皈依的争执,浪费了很多时间,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就打断虎的话说。
“王子殿下有什么事情请说?”虎只好挥挥手,让卫兵走了出去。随后问。
“虎将军知道不知道大王归天了。”塞问。
“大王归天?”虎做出惊讶地表情说。“末将不知?”
“大王生前多次有意思把大位传给孤,只是孤看大王龙精虎猛没有接受,却没有想到,大王会意外故去。更没有想到的是,大王子得到消息后,不是通知大臣和众位王子,而是在第一时间占据了王宫,软禁了二王子,妄想通过武力手段,强行上位,孤命令你,集合队伍,跟随孤去收复王宫。丞相也在这里,同意孤的举动。”说到后面的话,塞指指皈依。
皈依则目瞪口呆,因为他之所以最后还是跟随塞来到了军营,是觉得栗子会听从自己的话,助塞一臂之力,却没有想到,主持军营工作的是虎,而栗子并没有在大营,因此当塞对自己说话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栗子为什么不再大营。
“虎将军,栗将军去了哪里,为什么是将军主持工作?”
“启禀丞相,栗将军没有告知属下去了哪里,只是说有事情要办,临走的时候交代属下替他看守大营。”虎既然决定助皋,怎么可能对皈依告知实情,因此就骗对方说,然后又对塞说:“王子殿下刚才说的事情,第一,属下没有接到大王的死讯,第二,朝廷军队调动,只有大王和栗将军有权利,属下不能越权调动军队,按照朝廷法律,私自调动军队是要以谋逆论处,灭九族的。”
“事急从权,大王已经不再了,如何能够发旨意?栗将军又不再,当然由你指挥军队,既然军队的指挥权在你手里,你就有权调动军队。至于说私自调动军队一说根本不能成立,是孤王命令你出兵的,出了问题,有孤担着,你不用害怕。”塞真的以为虎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出兵,因此安慰他说。
“殿下,这个恐怕不行,因为殿下也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利。”虎这话在告诉塞,你调动军队也是违法的,如何为我担待?这不是笑话?
“你这个死脑骨,朝廷的条例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事情危急,孤只有尽快回到王宫,主持工作,将大王的丧事办了,朝廷才能够安定,这个道理你不懂?”塞急了,心说今天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殿下虽然说的有道理,恕臣难以从命。私自带兵攻打王宫,这是天大的罪孽,臣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再说了,大王如果真的去世,应该留下遗嘱让殿下继承大位,如果有大王的遗诏,臣当然会遵从王命,请殿下拿出遗诏,臣一定遵从。”虎装作浑然无知,做出一切按照制度来办的姿态。
“胡说,大王是突然归天的,怎么可能立下遗诏?孤急着继位,就是想找到大王的死因。你这样拖拖拉拉的办事,误了孤调查大王的死因,误了朝廷工作,担待得起?”塞吼叫起来,他虽然不知道虎在故意拖延,但是对于虎不肯行动还是恼火,因此疾言厉色地问。
“殿下一定要调兵,请殿下找到栗将军,属下胆小,就是官不做了,灭九族的事情也不敢做。”虎装出胆怯的样子,但是不肯发兵的表情是坚决的。
“如果你不肯发兵,孤现在就要你的命,你信不信?”塞再也忍不住了,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猜到虎不肯发兵,另外有原因,所以决定用威吓的手段迫使虎屈服。
“殿下就是要了属下的命,属下也不敢发兵。”虎的话音虽然不高,但是态度坚决。
塞有些懵了,没有想到踢到了铁板上,对方简直是花岗岩脑袋,凭你和风细雨还是电闪雷鸣,就是巍然不动,塞就把目光投向了皈依,他当然不敢真杀虎,因为他没有这个权利,再说这里是军营,如果没有王命杀死虎,虎手下的士兵就可能造反。
看见塞让自己说话,皈依明知道没有用,但是话却不能不说:“虎将军,大王的确归天了,现在后宫无主,如果将军帮助殿下继承王位,将来会前途无量,希望将军深思。”
虎摇摇头说:“属下没有更大的奢望,只想安安静静做个将军,丞相不要为难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