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四百十一章
夏朝传说第四百十一章,会议结束后,走出房间,塞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感到悲哀,胸口里像似堵着团烂棉絮,感觉呼吸困难。他没有走向自己休息的房间,而是拐了个弯,走向了何晶居住的房间,自从占据王宫后,他就没有放何晶走,实在是一刻离不开他,因此就在王宫给何晶找了个房屋,离自己住的地方不远,有事好随时请教。
现在,他敢肯定自己赢了,但是心中没有喜悦,因为他没有想到,父王给他生了一堆兄弟,不是酒囊饭袋,就是自私自利的野心家,各个鼠目寸光,赢了这样一群庸才,反而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这让皋感觉悲凉。
“殿下,事情顺利解决了?”
皋刚刚推开门,何晶就迎了过来说,虽然皋的脸上没有呈现出胜利者的喜悦,何晶还是看出来皋打赢了这仗。
“赢了,但是孤心理并不高兴。”皋说完话坐了下来,接过何晶递过来的茶水说。“孤一点也不明白,**老三,各个富的流油,父王在世的时候,对他们偏爱有加,赏赐无数。父王葬礼没有银子,他们居然不肯拿出来,不肯承担一点点责任,这样的人,父王为什么偏偏喜欢他们?”
“殿下,我可以说实话么?包括大逆不道的话。”何晶没有回答皋的问题,反而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瞪大眼睛看着皋,因为要回答皋的问题,就必须实话实说,但是要实话实说,就可能犯规。
“说吧!孤虽然叫你先生,其实你我的感情胜过亲兄弟多多,想说什么只管说就是。”皋回答,他知道何晶这样问,如果不准他说出实话,他会憋坏的。
“有一句话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知道殿下听说过没有?”
“你是说,父王和孤的兄弟是一丘之貉?”因为触及到孔甲,皋的心理还是不能承受,脸色下来了,“先生,过分了。”
“是殿下准许我说的,既然殿下不让我说,我不说就是。”何晶脸上的表情落了下来,口气自然冷了。
皋感觉到了,虽然何晶批评父王让他不舒服,但是他心理的确想听真话,就认输般地说:“是孤错了,先生继续说,孤不会再怪你。”
何晶看见皋服软,暗暗地笑了。“殿下的人品,道德,做事情的认真努力,公而忘私,根本就不是你的其余兄弟可以比拟的,优点胜过他们很多,殿下还是长子,大王本来应该以你为荣,把接班人的位置交给殿下,事实正好相反,殿下想过没有,为什么?”
“我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不想?尤其是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想的非常多,怀疑孤生在帝王家错了,是不是孤上辈子造孽太多,这辈子上天在惩罚我,故意让我出生在大王家里。”说这番话的时候,皋是痛苦的,他才五十出头的年纪,之所以身体不好,就是和他经常失眠,心理过于焦虑有关系,一个人心里总是不痛快,不仅影响身体,也影响寿命。
“有没有上辈子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正是殿下做人过于正派,才引起大王的妒忌和猜疑,也许还有惭愧,因为大王喜欢的是吃喝玩乐。当然,最近几年改成了成仙得道。这样一个大王,让殿下这面镜子成天照着,他会舒服?再说了,大王在殿下身上找不到缺点,怎么可能信任你?至于大王喜欢二王子和三王子,是他们身上的许多东西是双方共有的,缺点明显,这样一来,他们必须有意识地讨好大王,大王也容易驾驭他们。”
“你是说,大王并不是真的喜欢他们,而是在利用他们?当然,他们也在利用大王,事情怎么可能是这样?他们是父子之间的关系啊!”皋听到这,忍不住打断了何晶的话,感觉太不可思议了,平常人家的父子关系他看见很多,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情,难道人世间最亲密的关系,落到大王家里的时候,一切就变了味道?
“大王最关心的是权柄,对于下属,最关心的是不是能够服从他的旨意,然后才是其它。所以大王让他们在身边放心,耳根子也清净,做事情可以随心所欲,不用避讳。如果殿下在大王身边,大王不可以随心所欲?天马行空?殿下看见大王不行仁道,不理政事会缄口不言?”何晶说到这笑了,因为他知道,这是道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你说的没错,我不能,甚至会苦口婆心地劝止。先生这样说孤终于明白了,父王这样的大王是不可能喜欢孤这样的儿子的。”说到这,皋感觉眼眶里湿湿地,有一种想大哭的感觉,最终还是忍住了,半响之后说:“先生并没有生活在帝王之间,为什么把事情看的如此透彻,而我生活在帝王家里却迷迷糊糊地弄不明白?是不是我这个人又蠢又笨?”
“殿下想多了,我之所以能够看明白,套用一句老话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啊!所以有些事情看的清楚。”为了怕伤自尊,何晶并没有提到天赋的问题。何晶之所以有一双**的眼睛,是因为祖先血液里留下的智慧,这个不是后天努力就可以办到的。何况他后天也非常勤奋,因此,很多皋想不明白的事情,他自然可以想明白了。看见皋眼里有迷惑的神色,何晶决定换个话题,因为这类事情深入探讨,会进入迷宫,涉及太多敏感的问题,即使皋现在对自己绝对信任,有些触及红线的事情,还是远离为好,因此就说:“殿下既然想简化大王的丧事,就要做的彻底,而不仅仅是为了节省银子。”
“这个也是我在考虑的问题,先生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我会洗耳恭听的。”听见何晶要说如何处理丧事的事情,皋的注意力顿时转移了,因为这是他目前必须打赢的一仗。
“殿下今在会议上的大义凛然,已经赢得了贵族中,很多人的人心,至少让他们看见殿下有担当,作为国家的掌舵人,没有担当会害死人的,二王子和三王子今天的表现,一定让大家失望,第一步肯定走赢了,下面就要走第二步,而且要走好,那就是赢得普通市民的心理,因此,这个葬礼,一定要简单朴素到让普通人想不到。”在没有说到具体措施之前,何晶先肯定皋打赢了第一仗,给皋增强信心,让他充分相信自己。
“道理我明白,具体做法呢?”皋打断何晶的话问。
“按照惯例,大王葬礼前要停尸七七四十九天,在这四十九天里,国家不能有音乐之声,酒肆,乐坊都要关门,朝廷也基本不办公,商人还要给大王的丧事做贡献,大王已经修建好的墓地进行扩建,敬请各路诸侯到京参与葬礼,京城家家户户要悬挂白旗,还要通知紧邻小国,部落首领来参加悼念仪式。这些种种形式走完的结果就是劳民伤财。当然,如果大王是个圣明的君王,民众不会计较,富人,贵族,也会自愿加入其中,眼前的现实是,大王非但不圣明,而且昏庸,遭致包括贵族在内的很多人不齿,在这样的情况下,殿下想争取民心,必须进行全面改变,为此就是得罪部分人也不能顾惜,这个就是属下的想法,还请殿下定夺。”何晶缓慢地说,一条条,一件件事情都说的清楚,也没有避讳对孔甲的攻击,因为这是内部讨论,就算皋不同意,何晶相信,自己也不会受到伤害,因此才干知无不言。
何晶提到的这些事情,皋在多方面也曾想过,因此并不觉得意外,甚至比何晶想的更早一些。在自己还没有成为大王的时候,民心,贵族的拥戴必不可少,而父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严重伤害了民心,贵族被伤害的也不轻,因此,他必须以拨乱反正的面孔出现,利用手中有限的权利争取民心,为自己能够争夺大位奠定基础。只是这样的想法,他不可能像何晶那样,毫不遮掩地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必须用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公布与众,让民众支持自己,因此借用何晶的建议说出自己的心声,并加以实施就成为最好的选择。
“先生的谋划周到,孤原则同意,请先生具体说说该如何去做。”
“既然我们办丧事的主基调是家事,也就是家丧,那就不应该扰民。废除七七四十九天不得做红事,乐坊,酒肆不得营业等苛刻要求,这些行业的关闭,牵涉到千家万户,而关闭时间过长,严重影响商人做生意,也给民众生活带来不便,我的意见是,如果一定要关闭,不能超过三天。至于民众家家挂白幡,变成自愿,朝廷不强迫,这条对于贵族也同样适用,某些贵族愿意在家里搭灵棚我们不反对,但是也不鼓励。如此一来,争取民众方面,就有了好的开端。殿下以为如何?”
“好,孤同意,下一个呢?”皋问。
“第二个就是朝廷的大小衙门关门停业,这件事对民众的影响太大,也是最遭民众怨怼的事情,我们既然是在办家庭丧事,就不能让衙门停业。”何晶斩钉截铁地说,当下的京城秩序混乱,如果衙门再停止办公,天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混乱不是皋需要的。
“同意。”皋没有迟疑就点头了,他当然知道,衙门的停业给京城的伤害超过任何一件事情。
“商人捐款应该取消,老实说,大王执政这些年,朝廷不断加税,已经严重地伤害了商人的利益,导致很多商人怨气冲天,敢怒不敢言,没有几个商人愿意在大王丧事上拿出银子。如果我们取消了这条,不但会赢得商人的好感,京城的物价也会稳定。”何晶说着,脸上露出苦笑,因为他知道,朝廷的财政收入靠合法的税收,而不是靠掠夺似的财政税收,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把商人赶出京城,因为京城以外的很多诸侯,他们那里的税收并没有增加。
皋点点头,表示同意何晶的提议,这件事他早就想过,如果他真的做了大王,第一件事就是为商人减税,京城的经济繁荣,固然需要增加税收,但是杀鸡取卵似的税收,对朝廷财政的增加,于事无补,从长远看,只能是有害。
“大王的墓地规模就保持现有的状态,不能扩建。”何晶又说,尽管他知道这个提议风险大,还是说了出来。
八
重视死,生前修建墓地,是帝王很早就开始实行的传统,因为中国古人相信,人死去了,只是从一个地方换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居住,二十年后就会重生,帝王尤其相信这一点,因此为了保证换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生活,或者投胎转世同样能够享受帝王般的生活,就在登基后不久,为自己修建另外一个窝。而他的继承人,为了显示自己的孝顺,也是为了自己的后代能够延续传统,总会在帝王生前建造的墓地基础上进行扩建,借此对民众宣示,自己是多么孝顺,而不管是大王生前建造的窝,还是死后扩建的窝,都是来源于民脂民膏,民众对此当然愤恨,因此,很多帝王的墓地被毁,并不是盗墓者所毁,而是因为民众在对他们泄愤。
“这个会遭致兄弟姐妹集体反对的。”皋犹豫地说。
“反对是一定的,但是也要坚持,因为扩建墓地需要银子,谁反对就让谁出银子,照比一般人,大王的墓地规模不小了。”何晶又拿出了杀手锏,他清楚,对于某些嘴里大喊孝顺的子孙,最有效揭开伪装的方式就是让他们出血,在银子和孝顺面前,多数人都会原形毕露。
“好的,让我想想,还有呢?”皋勉强地说。
“召集诸侯和外邦使节进京参加葬礼也要停止。第一,就算殿下发出通知,也不会有多少诸侯前来参与的。殿下应该知道,因为大王的倒行逆施,很多诸侯已经和朝廷离心离德,虽然还没有公开的自立门户,但是属下走过的某些地方,当地的民众只是认可管理他们的诸侯,根本就不知道朝廷为何物。有些诸侯因为看见朝廷在没落,政治**,大王无作为,早就另起炉灶,给本地民众创造福祉,就经济力量而然,某些诸侯们的势力甚至超过了朝廷,殿下发出通知,很可能不会来多少诸侯,这等于自取其辱。而来的诸侯又要给他们预备吃住地方,走的时候还要预备礼品,这也是劳民伤财,不如不让他们参与,这样,朝廷不会失去面子。至于外邦使节更不会来,他们对朝廷的动向洞若观火,朝廷不强大,不富裕,就不可能让他们俯首称臣。”何晶说,因为早就对夏朝的诸侯状况有了深度了解,所以他才敢提出这样的建议。当年屈非去道观拜访父亲平谷的时候,曾经详细地介绍了商候治理下的商邑,因此,他对诸侯的情况才有了真正地了解,也知道像商候这样的诸侯,对朝廷是个极大的威胁,但是他明白,只要朝廷的政治不清明,经济不强大,面对诸侯的崛起就只能束手无策,想让诸侯归附,只有一个条件:把朝廷的事情做好。
皋知道何晶说的有道理,也赞成他的提议,但是也明白,如果大王的丧事,各路诸侯都不来参与,朝廷颜面就没有了,不但弟弟们会强烈反对,就是老王族的元老贵族也不会同意。因此就把顾虑对何晶说了,何晶就微笑地告诉皋,应该怎么样去对付他们,因为他早就想好了对策。
和何晶谋划好之后,皋就召开兄弟姊妹,王族和贵族代表开会,商议孔甲的丧事办理办法。一开始,皋就按照何晶设计好的计策,强调孔甲的丧事处置是家事,既然是家事,就必须按照家事的方式处理,道理只有一个,自己是孔甲儿子中的老大,这件事理所当然要由自己牵头,随后就说出了准备好的处置办法。
当然,皋的话音刚落,立刻就遭到了二王子的反对。
“我不同意,自古以来,王家的丧事就是国事,是有明文规定的,所有的规矩都不能改,因为,这是祖宗留下的。”二王子说这番话的时候是理直气壮的,因为他相信,在坐的人都会认可他的道理。
“二弟,你的话看起来有道理,其实于理不合。不错,过去的大王丧事都是按照祖宗留下的规矩办理的。但是你不要忘了,那是因为大王生前指定了继承人,他们可以代表大王来行使权利,当然可以作为国事办理,如今孤虽然牵头承办大王的丧事,但是孤并不是大王指定的继承人,各位弟弟也都不是,就是说,现在的朝廷并没有大王的继承人,没有人可以代表朝廷,既然没有人可以代表朝廷,又如何行使朝廷的权利?不能行使朝廷的权利,丧事又不能耽搁,除了按照家事处理,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既然必须按照家事处理,我们就没有权利惊扰市民百姓,就不需要他们参与。他们连参与的权利都没有,为什么要求商人停业?给他们个人带来损失,给京城民众的生活带来不便?因此孤才决定,取消部分商人停业的指令。”
皋的这番话虽然有些绕嘴,但是逻辑性不差,听完之后,王族和贵族的元老代表频频点头,赞同皋的说法,但是二王子方面反对的人也不少。塞就接过二王子刚才的观点进行了表态。
“二哥的话有道理,祖宗规矩不能说改就改。大王是天下人的大王,大王既然殁了,作为大王的子民,应该表达出孝心。”
“如果商人自愿这样做,我并不反对,但是我没有权利下达这样的指令,因为我不是朝廷官员。”皋说。
“这个好办,可以让丞相府出告示,丞相可以代表朝廷。”塞的脑子比二王子管用,立刻就想出了折中办法,如果不是皋坚决反对,塞早就想让皈依加入进来了,毕竟皈依是支持自己的,脑子也不笨,有他在场,自己的腰杆子也会硬。
“丞相府发布告示?你是说,让皈依来主办大王的丧事?我同意,立刻会交权。”塞的突发奇想的确打在了皋的软肋上,但是皋当时就想出了办法,以辞职为要挟,这样就变被动为主动了。
果然,皋的辞职要挟起作用了,几个岁数大的贵族元老首先反对,他们的理由是,大王的丧事是王族自己的事情,怎么可以交给外人来操办,丞相的职位虽然高,也不过是王家的奴才,让奴才主持丧事,主人听命于奴才,岂不是乾坤颠倒了,不合情理。元老说完后,几个年龄小的王子也反对,因为他们担心皋辞职,别人做不好这件大事,大王的丧事就可能被拖延。最后大家目标一致地认为,丧事必须由王族的人主持,如果谁想替代皋来做,可以主动提出来,结果当然是没有人主动申请,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又没有油水,谁愿意做,结果只能是皋继续担当大任。
“如果大家同意孤继续主持,刚才提到了事情就算通过了。”皋说完看看下面的人群,见人群没有反对,就又说:“第二件事就是父王的坟墓是不是需要扩建的事情。”
“打住,你嘴里的是不是扩建,分明是在说不需要扩建?”二王子听到这忍不住,抢过了皋的话,气势汹汹地问。
“不错,我是这个态度。”皋冷冷地相对,并没有回避。“大王在世的时候,已经在建了,墓地的规模够用了,相比于前面的大王不降等先王,规模已经大很多,所以我认为,不需要继续扩建。”
“这是对大王的不孝。”二王子恶狠狠地吼叫说。
“如果二弟认为父王的墓地不够大,愿意尽孝心扩大,只要二弟肯出银子,孤并不反对。”皋讥笑地说。
“凭什么让我自己出银子?”二王子涨红了脸,提到出银子就原形毕露了,引起台下一片嗡嗡声。
“你认为谁还应该出,可以点出名字来,我可以替你做主。”皋这手更狠,存心让二王子的不是人表演到底,如果他真的点名让某某人出银子,就把对方得罪了,而且对方未必答应,这是牙掉了往肚子里咽,二王子虽然恨的不行,但是却不敢这样做,只能闭嘴不说话了。
“看来二弟不想拿出银子,如果有谁愿意拿出银子扩大父王的墓地,我表示欢迎。”皋仍旧在羞辱二王子,虽然话是对大家说的,但是他知道,别看这些人,嘴里的孝顺喊的山响,真要拿出真金白银,一个个就成为哑口葫芦了。“既然大家都不想拿出银子,事情就这样定了,下面就是研究不通知诸侯进京的事情,臯问大家有什么看法。”
“这个恐怕不妥,大王去世的大事,诸侯来祭奠是应该的,大王子不通知他们参与,他们会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次是王族元老中有人反对。“平常百姓家里遇到丧事,还要通知亲朋故旧来祭奠,捧场,大王走了,连个外人都没有来,太冷清了,朝廷的脸子也丢光了。”
“是呀,不管怎么说,这是王族的大事,大家来捧场是应该的。”王族元老说完,立刻有人接过他的话说。
皋和何晶研究的时候,知道这一关不好过,因此何晶给皋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皋见反对的人多,就装作不情愿地说:“你们说的没有错,我当然希望诸侯都到场,这样一来,不但我们有面子,也好借机和诸侯进行沟通,只是孤担心,自己人微言轻,只怕热心的通知下去,结果却是热脸贴上冷屁股,反而更没有面子。”
“大王子为什么这样说?”还是刚才反对拒绝诸侯参与丧事的王族元老抢先开口。
“孤以什么身份命令他们?大王子?他们不会买账的,这些人平时只卖大王的面子,如果大王不再了,太子可以代替大王,至于孤这样的王子,他们是不会放在心理的。”皋说这话的时候,做出一脸不忿的表情。这就是何晶告诉他的高招。
皋的话,不仅是王族和贵族元老听明白了,皋的几个不想争夺王位的弟弟也听明白了,他们之间就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严酷的问题,当朝廷没有当家人的时候,他们就成了没有娘的孩子,所有的尊贵都严重打折,因此皋的几个下弟弟首先说话了。
“父王去世后,一直是大哥主事,大哥理所当然就应该成为王位的继承人,我们现在就应该举手表决。”
“同意。”王族和贵族元老本来就是倾向于皋的,随即发出了赞同的声音。
塞听后脸色苍白如雪,明白自己落入了陷阱。难怪皋并不推辞主持丧事,原来他的目的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