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湖北，湖北
医生办公室内……
医生：张桂兰（程建强母亲）病情加重，需要马上转院进行治疗。
护士：好，我们马上办理
（转）
大厅内，忙碌的医护人员……
几名护士推着程建强的母亲离开……
程建强、文春颖和社区工作人员正在给社区消毒。
一名工作人员看向程建强：强子，新闻上说，湖北新冠病毒确诊人数急剧增加，死亡人数也越来越多，你们老家咋样？
程建强：我们虽说是一个小县城，可是，也有好多人住进了医院。而且，有了死亡病例。
工作人员：这个病毒怎么这么顽固？全国的专家都去了，还控制不住。
文春颖：发病人数太多，医护人员和医疗设备都非常紧缺。听说，省里组织的医疗支援队，要从各医院抽人。
程建强叹了一口气：但愿吧，这个疫情早点过去。
程建强仰望着天空，眼中充满着担忧的表情。
文春颖：昨天你去医院，咱们这边病人多不多？
程建强：听林护士说，咱们本地虽然不多，但是，也出现了十几例确诊病人。还有疑似病例，医护人员都忙坏了。她们几天才能轮休一次，而且医护人员连顿热饭都吃不上。（顿了一下）咱们是不是可以帮她们一下？
文春颖停下了手中的活：对。咱们志愿者不但要确保社区的安全，更要支援一线的工作人员。这事儿，我找主任汇报……
医院党委**：同志们，湖北就是战场，疫情就是敌人，我们就是战士。保卫湖北，是我们每个医务人员的责任！
医护人员纷纷拿出自己的请愿书……
林护士挤到人群前面，把申请书递给党委**。
党委**：小林，你下个月不是要结婚？
林护士：婚礼可以延期，疫情不能耽搁。
党委**点点头，满意的看着林护士……
温馨家园利民餐馆，程建强、文春颖正在打扫卫生，饶大刚和儿子饶自立正在收拾灶台。
文春颖：强子，今天我把咱们的想法上报指挥部，不但得到了上级的同意，而且，还得到了上级的支持，下拨了一部分费用。上级要求我们，不但要解决医护人员的饮食问题，还要求我们保证社区困难群众的饮食问题。特别是那些孤寡老人，也要同时照顾好。
程建强：太好了。蔬菜我们可以自己解决，但是，米面油的消耗量也很大。饶大爷，后面就要辛苦您和自立了。
饶大刚：东西都是上级支持，还有大家捐助的。我们费点力气，这还不应该？
饶自立：爸，您这十几年不摸勺子把了，还能行？
饶大刚：臭小子，瞧不起你爸？
餐厅内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医院内，林护士和一排医护人员整装待发。队伍前面飘扬着一面旗帜：赴鄂医疗支援队
（转）
空荡荡的街道上，程建强和文春颖骑着电动车，电动车上带着许多盒饭。
程建强电话响，程建强和文春颖停下车，程建强接电话。
程建强：喂——
电话内程建强父亲沉重的声音：强子，你妈感染疫情，昨晚已经送往ICU病房。
程建强着急的喊道：爸，您不是说，我妈和您身体都好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程建强父亲：其实，你妈去医院已经几天了……
程建强蹲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
文春颖：强子，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先去医院送饭。
程建强缓缓的站起身，推起电动车慢慢地走着……
文春颖：你还是在这儿缓缓神。
程建强摇摇头：医院中，不只有我的母亲，还有更多的母亲。我不能给母亲尽孝，医护人员替了我们。给他们送去一碗热饭，也算是我的一份心。
程建强的脸上流下两行眼泪，他推着车慢慢的向前走着……
医院门诊楼前，一排医护人员站在那里。队伍前面飘扬着两面红旗，上面写着：赴鄂医疗支援队；众志成城，战胜疫情。
护士小林戴着帽子，站在队伍中，看着台阶上的院领导。
医院党委**：同志们，湖北发生疫情，人民群众的性命危在旦夕。你们将带着家乡人民的嘱托，奔赴疫情第一线。时间就是生命，人民群众的安危高于一切！
文春颖和程建强骑着电动车急匆匆的进来……
文春颖：刘**，我们送饭来了。大家还没吃饭吧？
医院党委**：医疗队要去省城集合，奔赴灾区。时间紧，谢谢你们，来不及了。
文春颖愧疚的看着大家……
程建强看到正在上车的护士小林，跑了过去，交给她一张纸条。
程建强：林护士，这是我妈的名字，她住进了医院……
护士小林：我会尽力找到老人。不要担心，一定能好起来。
程建强点点头，眼中充满期望。
一阵风吹来，护士小林的帽子掉在了地上，露出了光头。
程建强诧异的表情：你？
护士小林嫣然一笑：长发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护士小林和大家上车了……
程建强眼中泪水转动，跑到电动车旁边，拿出一些盒饭跑了过来。
程建强：林护士，这是我亲手做的热干面，你们带上。
护士小林趴在车窗上：建强，时间紧，马上出发了，回来再吃你的热干面。
汽车缓缓离开医院……
程建强挥舞着手臂告别，久久放不下来……
利民餐馆门口，饶大刚出门，程建强和文春颖骑着电动车过来。
饶大刚：强子，盒饭都送去了？
程建强点点头，表情沉闷。
饶大刚：咋了？强子，怎么不说话了？平日里你小子可是不住嘴。
文春颖：强子的母亲住进了医院。
饶大刚：这该死的疫情。你说，那些人吃啥不行？非得吃野生动物？（顿了一下）强子，电视上说了，全国都在支援湖北，你妈一定会没事儿的。
程建强点头，望着远处的天空……
远处，刘大茂和媳妇看着餐馆门口的程建强和文春颖……
刘大茂媳妇一撇嘴：这几个人说得好听，为医院送饭？没好处谁干？
刘大茂不耐烦的表情：就你话多。赶紧回家，外面这么多病菌。
刘大茂和媳妇转身准备离开……
社区主任从远处跑来，跑到文春颖的面前。
社区主任：小文，上级知道咱们给医护人员送饭，非常支持。这不，易科长给送来一笔捐款，让咱们不但给医护人员送饭，还要给一线的工作人员、志愿者送饭。（顿了一下）人手够吗？
饶大刚：易南山和孙如松都来帮忙，再加上我们几个，差不多。
远处，刘大茂和刘大茂媳妇。
刘大茂媳妇：我说咋了？这些人就是发国难财，趁着疫情挣钱。
刘大茂瞪了媳妇一眼：少胡说。
刘大茂媳妇：咋了，说说还不行？有本事，你也去挣钱。
刘大茂哼了一声，向社区办公室方向走去。
刘大茂媳妇着急的表情：大茂，大茂，说你两句咋还生气了……
……
社区办公室内，刘大茂、易开来。
刘大茂：开来，咱俩是老同学，我这人你也知道，别的本事没有，就一生意人。但是，位卑未敢忘忧国。你们在抗疫第一线，我不能看着不管……
易开来笑：大茂，有啥事儿你就说，我忙着呢。
刘大茂：咱们社区给医院送饭，蔬菜的需求量大，就社区这几个人哪儿够？我不能看着不管。
社区主任和饶大刚走了进来……
易开来：大茂想参加社区志愿者队伍，我正想和你商量一下。
社区主任怀疑的看了一眼刘大茂：他？
刘大茂：诶哟，主任，您把我妈送到医院，我能不感激？做人要有良心，您只要放心，去村里拉菜这样的苦活累活，都交给我。
社区主任看了易开来一眼，目光转向刘大茂：虽说都是为了抗击疫情，不过，咱也不能坑农害农。收购蔬菜的价格一定要合理。
刘大茂：哟，您把我看成啥人了？那我回去准备准备，明天我就过来。（顿了一下）口罩，您这儿有吗？
社区主任：防疫用品这儿都有，记住，明天别晚了。
刘大茂：得嘞，您放心。
刘大茂向外走出，差点与进门的程建强撞在一起。
刘大茂：程副队长，您忙。
刘大茂走出门去，程建强哼了一声。
……
饶大刚：开来，捐款我们不能要。大家都为疫情出力，我家就一个小餐馆，给一线人员送顿饭还不应该？
易开来：饶叔，大家和你的心一样，都想为抗击疫情出把力。可是，也不是谁家都有个餐馆。所以，您老出力，这也是帮了大家伙的忙。别说了，钱你拿着，人手要是不够，告诉社区里面。
饶大刚：够，够，你爸和你孙叔都去帮忙了。
易开来诧异的表情：我爸？
饶大刚呵呵一笑：他是指挥，我和你孙叔受他领导。再说，还省了自己在家做饭。
易开来哈哈一笑：我说呢。好，你们忙着，我还有事儿。
易开来离开……
社区主任看向程建强：强子，你有啥事儿？
程建强拿出一张名单：增加了送餐单位，所以，我们加派了人手……
社区主任接过名单看了一下：好，一定不能耽误。
程建强：保证完成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