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程建强偷了刘大茂两万
社区办公室内，程建强、文春颖、刘大茂、社区主任。
刘大茂生气的站在程建强面前：说，给不给？不给，我到派出所告你。
程建强：告我也不怕……
易开来推门走了进来：哟呵，商量工作呢，这么热闹？
刘大茂：老同学，不，易科长，您来的正好，给我评评理，他程建强偷了我家东西，还拒不认错，私藏赃物。
易开来：强子，拿人家啥东西了？你们俩以前有误会，也不能这样。
文春颖：易科长，您误会了。我们去刘大茂家找您爸爸，碰巧他们在打麻将，我们就让他散了。平时不要紧，可现在是疫情期间，不能扎堆。
易开来：还有我爸？改天我回去说说他。大茂，这时候不能串门，不怪人家社区管你们。
刘大茂：那——那他也不能偷东西。
文春颖生气的表情：偷你什么了？刘大茂，你不能血口喷人。
刘大茂：我血口喷人？你们走了，桌上的两万就丢了。
易开来表情严肃：两万块，这可不是小数。
刘大茂：麻将牌里的两万。
易开来呵呵一笑：强子，真是你干的？
程建强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麻将牌，递给易开来。
易开来把麻将牌装进口袋，拿出一张名单：大茂，麻将牌先放我这儿。疫情过去，叫几个老同学到我家搓几把。
易开来把名单递给社区主任：这是援鄂医疗队的人员名单。为了让一线人员在前方安心工作，上级要求，必须保证他们家人的生活需求。
社区主任：您放心，我们已经开始工作了。我再看看还有没有遗漏。
易开来：那好，你们忙，我还有事儿，马上走。
易开来出门，刘大茂追了出去……
文春颖生气的看着刘大茂的背影：恶人先告状。
程建强哼了一声：这个易科长……
社区主任表情严肃：强子，乱说什么？易科长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刘大茂有错误，自会批评他的。
社区办公室门口，易开来、刘大茂。
……
刘大茂：开来，咱是老同学，我和你爸受人欺负，不能不管。
易开来严肃的表情：大茂，你们这是受人欺负？聚堆打麻将本身就是错误，社区做得对。程建强他们这种做法，以后我还要当众表扬。
刘大茂白了易开来一眼：你是干部，这事儿你说了算。
易开来：大茂，不是我说了算，是谁对谁说了算。（顿了一下）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徐来福贩卖劣质口罩的事情查清楚了，你也牵连在内。
刘大茂着急的表情：我和你爸都是受害者……
易开来：先别急。徐来福的表弟欠你钱，逼迫你给他介绍生意，这些都查清楚了。所以，你找了我爸，还有药店老板，对不对？
刘大茂：我哪儿知道他卖的是劣质口罩？再说，我好心给你爸介绍生意，也是让他挣点钱。
易开来：钱是好东西，可是，不能什么钱都挣。
刘大茂沮丧的表情……
易开来：徐来福和他表弟都抓起来了，那条口罩生产线被市里临时征用。湖北缺口罩，全国都在缺口罩。那么多医护人员战斗在抗疫第一线，我们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啊。
刘大茂：那——那他们欠我的三十万，就——就这样没了？
易开来：这是临时征用。欠你的钱，法院会公正处理的。
刘大茂着急的表情：开来，你和法院的人熟，给我说说情。
易开来：那你要好好表现。我不看老同学的情分，但是，看在你抗疫志愿者的身份，能帮忙我还会帮忙。
刘大茂：嘚嘞。
刘大茂向利民餐馆跑去……
易开来：站住，跑什么？
刘大茂：参加志愿者活动，为医护人员送餐。
易开来呵呵一笑，掏出二百块钱：拿去，把钱给菜店老板，替我爸还了。记住，这事儿以后不能再犯。
刘大茂：您放心，我替你看好你爸。
刘大茂拿着钱跑开了，易开来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易南山家，易南山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老伴儿坐在他旁边。
易南山：程建强和文春颖这两个小王八蛋，我不就是拿了人家一把菜？用着兴师动众？开来还了钱，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易南山的老伴：你别瞎猜疑。人家那是两个好孩子，能给你告状？你去刘大茂家里打麻将，人家还把菜送来了。
易南山：谁告诉开来的？
易南山的老伴生气的表情：我！
易南山瞪眼：你？！
易南山的老伴：咋了？刘大茂那是啥人？你和他混在一起，早晚坑了你。告诉开来，那是为了你不再吃亏。你说说，卖口罩挣钱，你挣的钱呢？不但没挣，还赔了好几千。
易南山不耐烦的表情：做生意有赔有挣……
易南山的老伴：哟哟哟，还有赔有挣？我说老易啊，你当年也是干部，咋还没点觉悟？全国人民都在抗击疫情，你可好了，钻钱眼里去了。
易南山不服气的表情：我——我咋不积极了？我还去餐馆帮忙呢。
易南山的老伴一撇嘴：少说吧。为了早晨那顿不花钱的饭，连晚上都不舍得吃饱。我今天看电视，去湖北的医疗队，咱山东去了好几批，都是些年轻人。你呀，咋不向人家学学？
……
湖北疫区，医院病房内，透过窗户看到空荡荡的街道几盏昏暗的路灯。
病房内，林护士和其他医护人员正在照顾患者。
程建强的母亲躺在病床上，林护士走了过去。
林护士：大娘，不用担心，您的病情已经好转了许多。过不了几天，就能出院。
程建强的母亲：真的？
林护士：真的。您安心养病，争取早日出院。
程建强的母亲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放心不下强子，还有他爸一个人在家里。
林护士：您老放心，我不是对您说了？强子是好样的，参加了志愿者队伍，还得到了领导的表扬。
程建强母亲露出欣慰的笑容……
突然，病房内一个患者大喊：我要出院，我不想死在这里。
林护士跑了过去，摁住吵闹的患者。
林护士：一定要相信自己，没有战胜不了的病魔。
患者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我不相信。拉上窗帘，黑夜里到处都是细菌。我不想死……
病房内乱成一团——
窗外，漆黑的夜中传来国歌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无数人在唱国歌……
病房内所有的人都看向窗外……
窗外，高层建筑的霓虹灯亮了起来，灯光闪烁，上面写着：中国加油；湖北加油；武汉加油。
林护士把患者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中国能胜，湖北能胜，武汉能胜！我们身后，有十四亿的人民……
北方，山东某地火车站。一列停靠在站台旁边的火车，上面管着条幅：支援湖北中国必胜
程建强和其他人正在往车上装运货物，货物上面写着：支援湖北鲁鄂一家
装运完货物，火车缓缓离开……
程建强看着离开的列车，他和张大水、柱子还有其他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温馨家园社区门口，空荡荡的街上，路灯下一个姑娘坐在那里睡觉。
程建强从远处骑着一辆电动车过来，看到睡在路边的姑娘，跳下电动车跑了过去。
程建强晃动姑娘的肩膀：姑娘，醒醒，醒醒。
姑娘睁开眼睛，看到程建强，一脸惊恐：你是谁？想干什么？
文春颖从温馨家园社区跑出来……
文春颖：姑娘，别怕，这是我们温馨家园社区的志愿者程建强，刚去参加了一个紧急任务……
姑娘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看向文春颖：你们不是给医院送餐的——
文春颖：对，我是温馨家园的志愿者。你是——
姑娘：我姓王，在市立医院干护士，见过你。
文春颖：你怎么睡在这里？这么冷，会冻坏身体的。
姑娘：下夜班，打不到车，走回来的。累了想休息一下，就睡着了。
程建强：你家住哪儿？我用电动车送你回去。
姑娘站起身，笑笑：我家就在前面，自己走回去行了。
程建强故作生气的样子：怎么？怕我是坏人？
姑娘歉意的一笑……
程建强用电动车带着姑娘消失在夜幕中……
天蒙蒙亮，利民餐馆内灯火通明。
门口，程建强、刘大茂、文春颖正在往送餐车上装运快餐。
程建强：刘大茂，奇了怪了，今天你咋早起过来干活？
刘大茂嘻嘻一笑：为人民服务，不分早晚。
程建强不相信的表情：就你？
刘大茂把手里的早餐放进车里，看看四周，来到程建强跟前，压低声音：强子，听说昨晚人家把你当成色狼了？
文春颖搬着早餐出来……
程建强生气的看着文春颖：你说的？
文春颖嘻嘻一笑，做了一个鬼脸。
易南山从远处走来：强子，这样的事儿不能做。年轻人，冲动可以，但是不能违法做坏事儿。
程建强不满的表情：易大爷，您老吃早餐来了？快进去，用油条堵住你的嘴。人家姑娘下夜班，累得在路边睡着了——
程建强看向文春颖：对了，这事儿咱得想到。医院的医生护士下班，没有车的也叫不到车，只能走着回来。累了一天，实在是让人心疼。
刘大茂：对，以后白天我不干了，晚上在大门口看着，有哪个姑娘累了，睡着了，我把她叫醒，别冻着，也——也别碰上色狼。
程建强生气的瞪了刘大茂一眼：滚！
刘大茂：小文，你是社区干部。看到没有？程建强骂人，打击我的积极性。
文春颖一笑：你们说的这事儿，昨晚我也想了。可是，咱们志愿者的人不够啊。再说，没车。
程建强：大茂家里不是一辆商务车？内部改装一下，接送医护人员上下班。
文春颖：我看行。一个人开车，可以接送好几个人。
刘大茂生气的看着程建强：哎，我说，不是你家车吧？油钱谁出？车谁开？
易南山：大茂，你小子那天可是和我说了，要积极表现，让我对我儿子说给你帮忙官司的事情……
刘大茂赶紧捂住易南山的嘴：干爹，亲爹，您进去吃油条。
易南山背着手走进餐馆……
程建强瞅了刘大茂一眼：我说呢，天不亮就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