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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飘浮记

第六十四章 进京

自从那日受了惊吓,小五儿便老老实实呆在营里,好在已进腊月,便开始数着日子等过年了。

小五儿练习马术和弓箭都没多大进步,自己觉得不适合呆在军中,几次向司马熙说要回山庄去,司马熙只是不允。

这天小五儿听见司马熙和凌峰又在讨论如何解决更戍和练阵法、建马队的矛盾,想起后世的岳家军戚家军湘军,便问道:“不能建私军吗?”

凌峰说:“连亲兵的数量都是有国制的,更何况是私军?”

小五儿又问:“那民兵呢?”

司马熙说:“倒是有民团,民团有团练使,平常不归我们节制。”

小五儿说:“山庄里有十几个半大孩子,要是再从山外招些人,把他们培养成专门协助练阵法的人行不行呢?反正他们是地方上的人,又不用跟着禁军更戍。”

凌峰说:“军饷呢?从哪里出?”

小五儿说:“山谷里的那些孩子有的终其一看都吃不上几顿饱饭。”

凌峰说:“只怕在军中呆得久了,和士兵们攀比,到时一旦压制不住,没有名份的事,终究是不妥。”

小五儿也觉得这样做费事不落好,却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司马熙沉思了一会儿说:“你们看这样如何,咱们只说庄子上雇些人手,要用来护庄的,西沟离辽疆这么近,亦可说得过去。秦石伤势好多了,已能走动,便让他以回去养伤为名,带上个放心的人,回去训练,倘若这些人练不出来,便留着日后护庄;倘若有点儿样子,我们再做筹划。”

凌峰听了便点头同意了。

小五儿见什么事到了司马熙这里就能变通过去,也很高兴,笑着接口说道:“让我和阿混混他们一起回去吧?!我算做他们中的一员一起训练。”

司马熙二人对视一眼,便也同意了。

小五儿当天便停了骑射。

这天小五儿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喧嚷,出去打听到是更戍的禁军到了,便又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苏小方突然跑了进来,手舞足蹈地对小五儿说:“更戍的禁军到了,随军来的有个太监带着皇上的圣旨,宣凌将军、司马参军和你去随同禁军回京听封呢。”

小五儿斜着眼睛看了苏小方一眼说:“又在逗哥哥我开心吧?听封也是凌将军他们的事,怎么会有我?”

苏小方做了个悲愤的表情:“和你没法说了,是真的!一会儿参军来了你问他。”

午饭后过了很久,司马熙和凌峰才来,身上有酒气,苏小方忙去打水沏茶了。小五儿已是信了几分,这两个人平日律已甚严,什么人能让他们在军中开禁饮酒呢?想必是陪着钦差吃饭喝酒了。

凌峰满面春风地说:“小五儿我们要进京听封了啊!”小五儿见是真的,便也眉开眼笑。

两人坐下后司马熙说:“你说是不是小五儿的事上面知道了,不到万人的小小一战,就算是赢了,也没有必要进京听封,而且还让小五儿一起去?”

凌峰说:“我倒觉得是培植自己力量的意思。如今统军大将多是先皇昔日旧臣,军中只有崔翰、符义卿是当今圣上的亲信。昔日在京中,因我提升甚快,便有人私下议论说是皇上的嫡系,不知有多少人背后指摘,听说朝中也有人非议。如今以少胜多,赢得如此利索,正好证明了圣上的眼光,还不趁机宣扬一番吗?”

司马熙说:“这些事你比我清楚,毕竟你在京中呆过一段时间。虽然我们只是他们博弈中的小棋子,也不得不事事谨慎啊。”

凌峰点头称是,又说:“边疆离京城上千里地,军中细节他们怎么会知道?”说到这里瞅了小五儿一眼,故意叹息一声道:“也就是司马大哥你告诉我了,要不我都不知道辽军中火光一闪轰隆一响是怎么回事!”

小五儿听了便笑着走开了,放下了回家的念头,重新打散包袱,收拾个简单行囊,兴兴头头地要进京听封。

小五儿写了封信,向秦氏和婷婷报喜,本想邀请无尘一同进京玩几天,想起自己这些人都是他仇人的属下,犹豫了一下,便只写了近来练功的情况,把信叠好让紫影诸人捎回庄子上去。阿混混接了信便笑道:“当日我怎么说的,我就说没准儿替秦大娘挣个诰命回去,看看,这不都进京听封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凌峰等人随着更戍回京的禁军一同开拔。路上寒风凛冽,小五儿因为自己的新绵衣染了血污埋在了树下,如今穿了薄薄的旧绵衣,冻得直哆嗦,虽然坐在司马熙的车里,仍觉得四壁透风,寒意刺骨。到了一个小镇上,见路边挂着各色斗篷,顾不得挑捡花色,只选厚实挡风的买了一件裹在身上。跟在车旁的田大志等人见他穿了又花哨又不合身,都笑得直不起腰来。

凌峰看见也笑了,说:“先凑和穿着,到了京里,让你嫂子给你买好的!”

因为奉了圣命,凌峰不敢耽搁,一路上命令军队早起晚宿,加紧赶路,十几天就到了汴梁。

凌峰到军中交割完毕,看着时辰估计已是散了午朝,便和司马熙带着小五儿和几个亲兵回了凌府。看门的家人见凌峰回来了,又惊又喜:“将军你可回来了,家里接了稳婆来了两天了,夫人要生了……”凌峰原本还笑容可掬地站在那里和家人说话,听到这里拔腿就跑,司马熙等人在后面呵呵直乐。

幸亏管家凌四保是老熟人,将几个人领进府里,安排住下,倒了茶,又去厨房里安排酒饭。众人正捧着热茶喝,忽听得外面有婴儿哭声,小五儿正要出去问,凌四保来报喜了:“是位千金,母子平安。”

司马熙虽然不是血亲,但一向视凌峰如同兄弟,便也拿出钱来打赏,让凌四保分给众人。正在热闹,忽见看门的家人跌跌撞撞跑进屋来,众人只道他是来抢钱,都笑道:“看把你急的,给你留着呢。”

他惶张道:“是有位校尉在门口立等着,说是皇上让将军和司马先生、小五儿即刻进宫去。”

司马熙一听立刻放下茶碗,站起身来,让快去叫凌峰来,说着便向外走,小五儿急忙跟着。片刻之后凌峰笑嘻嘻地出现了,脸有些红,微醺的样子,司马熙打趣道:“高兴晕了?”

小五儿进了皇城,见这宋城也是雄伟壮丽、金碧辉煌,虽然不及故宫雄伟,因为有人住着,却显得生机勃勃。众人跟着带路的校尉穿廊过户,走到一间大殿前停下脚来。小五儿抬起头来见门匾上写着“垂拱殿”,过了片刻,房里走出一个太监来,微弯着腰将三人带了进去。

赵光义坐在桌后,见三人进来哈哈笑道:“又见面了,还认得吾否?”凌峰和司马熙赶紧弯腰行礼,小五儿有样学样地在后面跟着,赵光义笑着站起来,虚扶一下,让三人平身,又赐了坐。见赵光义如此平易近人小五儿心中暗暗称奇。

赵光义含笑说道:“想不到吾在困厄之中得遇几位贤臣,神仙营一战堪称以少胜多的典范……”扭头看见小五儿在盯着自己看,赵光义呵呵一笑,说:“小五儿也长高了,来人,传些新鲜果饼上来。”司马熙和凌峰忙站起来谢恩,小五儿也跟着站了起来。

尚未坐稳,片刻功夫太监宫女捧了一碟一碟的果子糕饼上来,三人又站起来谢恩。

忽听得有人朗声说道:“父皇,是神仙营的守将到了吗?”

回头一瞧,走进来了两个年轻皇子,一个十七八岁,皮肤微黑,酷似赵光义,另外一个年龄稍小些,皮肤白皙,气质文雅可亲。

赵光义见到两个儿子,笑得更开心了:“来来来,元佑,元休,这三位便是凌将军,司马参军,小五儿。”

凌峰和司马熙弓身施礼道:“见过二皇子三皇子。”小五儿也赶紧弯身施礼,两位皇子还了礼,众人这才各自坐下。

二皇子赵元佑少年老成,举止颇为干练,他坐下后便开始和凌峰司马熙攀谈,说些两军对阵,运筹帷幄的事。三皇子元休却笑着转向小五儿,问小五儿多大了,在边疆可呆得惯之类的话。小五儿中午还没吃饭,现在精神一放松,桌上摆的那些精致宫廷点心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她不由得向桌上瞟了一眼,三皇子看见,便捡了一块水晶饼递给小五儿,说:“我最爱吃这个,你尝尝。”

小五儿接过来刚咬了一口,忽听三皇子说:“听说你做的子母连环雷十分历害,你给我说说。”

此言一出,水晶饼差点噎在小五儿嗓子里,她本能地想扭头去看司马熙和凌峰,拼命抑制住了,只觉屋里静悄悄的,想必众人都盯着她,便借着轻咳一声,低下了头,一时间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用手捂着嘴巴,咽完了嘴里的东西才抬起头来,笑得看不着眼睛了,脸有得色地说:“三皇子也听说了?!我买了好多爆仗,闲着没事,把爆仗十几个一捆,炮焾都搓在一起,点着了震天响,原打算过年放来着,那天听见说辽兵来了,软缠硬磨出了城扔在草垛里,没想到果真点着了,那个响呀,把我自己都吓坏了,马都惊了……你知道六畜都怕炮响吧?我小时候就把一挂小鞭绑在狗尾巴上,一点着了狗跑的那叫快啊……”三皇子听了呵呵直笑。

忽听椅子响,扭头一看,只见凌峰和司马熙抢着站起来施礼道:“小五儿村野小子不知礼数,胡言乱语,请皇上赎罪。”小五儿听了便收起笑容咕嘟了嘴不再说话,赵元佑在旁看了,忍不住也微微一笑。

赵光义摆摆手说:“这爆仗的确放的好。”

凌峰拱手道:“微臣已命人召集了做爆仗的能手,专职研制爆仗能否用于两军对垒,一有成效便立即上报皇上。”

见赵光义点头赞许,凌峰便趁机说了想建马队的事:“倘若马队和阵法配合使用,设伏,追击,诱敌,效果将会更好。只是没有带过马队的经验,需要摸索一段时间,恳请皇上能延长马队更戍时间。”

赵光义眼睛微微一眯,摸了摸胡子说:“嗯,这是好事,正中吾的心愿,细节还待商榷。”

与此同时,汴梁一间中档酒楼的雅间里,几个低级军官正坐在一起推杯换盏,一个面容黧黑的汉子举杯敬向主位的军官:“张校尉,昔日我们一同进的禁军,如今老兄你在二皇子跟前走动,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们。”众军官听了都跟着举杯附合。

那张校尉笑道:“我那能和你们相比,你们都是打出来的军功,这次神仙营一战要封赏不少人,各位想必都在其中。听说此战之中用了一种新武器,叫什么子母连环雷,兄弟们可知道详情?”

那面容黧黑的汉子笑道:“老兄你算问着人了!这事我最清楚,我和司马参军的亲兵田大志素来交好,司马参军的小舅子一向淘气,买了不少爆竹,是司马参军安排他们把爆竹扔到辽兵必经之地的,子母连环雷不过是玩笑话。”

另一个校尉也说:“正是,还在十月间的时候,我就逮着过那小子在营外乱放爆竹,一声大响,远胜过平常爆竹……要不是看在司马参军的份上,我就没收了他的东西。”

那张校尉呵呵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来,喝酒,喝酒!”

凌峰三人走后不久,赵元佑再度回到了垂拱殿,向赵光义汇报了张校尉打探来的消息。赵光义说:“和皇城司传来的谍报倒是一样的,原来子母连环弹只是一讹传讹。凌峰和司马熙,我是一心要扶持的,但首先他们要绝对的忠心。”

赵元佑说:“凌峰想延长马队更戍时间,这是犯禁的事,他都直说了,我看不像有二心。况且,那小五儿穿着行止粗鄙,喜怒形于色,话虽粗陋,倒是合情合理,不像在说假话。”

赵光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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