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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飘浮记

第六十五章 名人

从皇宫出来,坐到凌家的马车里,小五儿才觉得背上一片冰凉,原来刚才出了冷汗了!本以为炸药点完了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真正的冲击波却在这里!虽然赵光义没有直接问起这事,但是三皇子赵元休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听说了的事,皇上怎么会不知道?就看刚才在垂拱殿所说的话他们相信与否了。看来以后凡事要经心,省了给自己找麻烦,给身边的人添麻烦,否则像自己这样做事瞻前顾后,反复无常,早晚会祸及司马熙和凌峰。

小五儿低着头正在反省,忽听“啪”地一声,吓得一哆嗦,抬头一看,却是司马熙一掌拍在座子上,凤眼圆睁,怒道:“凌峰,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就突然向皇上提出延长马队更戍时间?!”

凌峰一愣,随即反问道:“这个麻烦由皇上来解决不是最好吗?”

司马熙说:“圣恩难测啊!你没看到皇上听了你的话眼神闪烁了一下吗?”

凌峰说:“看到了,话已出口,怎能收回?”

司马熙说:“你只说麻烦之处即可,何必要提出延长更戍时间?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别忘了,你当爹了!”

“啊,那个,我……”凌峰支吾道,小五儿见他张口结舌,便打岔说:“凌大哥刚得了女儿,你忘了早上说的,他是高兴晕了,一时忘乎所以……”

司马熙扭头用手指着小五儿的鼻子怒道:“还有你!看看你闯了多大的祸!一旦弄砸了会牵连多少人?圣上会怎么想?有此利器不献给朝廷,居心何在?!”

凌峰说:“就是啊,三皇子说起这事的时候吓得我出了一头汗,幸亏穿得常服,湿了帽子了,若是戴的头盔汗珠还不流下来了?!当时我看见你眼皮跳了一下,司马大哥。”

司马熙又转过头来怒视着他:“你们以为这就算完了吗?有待商榷!有待商榷!”

凌峰摸了摸脖子,无奈地说:“车里太热了,我到外边凉快凉快去。”

小五儿说:“我也到外面凉快凉快去。”

凌峰忙说:“你就别去了,四保赶车没地方坐了。”说着便掀开车帘钻了出去,坐到车辕一侧。

小五儿只好坐在车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司马熙,余光里看见他面无表情,似乎在想心事,没有打算再训斥人的意思。

闷闷地走了一段路,忽听外面有人高声叫道:“凌兄弟!那不是凌峰吗?凌峰!”

随即听到凌峰惊喜的声音:“原来是杨兄!停车!”马车停了下来。

小五儿将车帘掀开一条缝向外一望,只见一个青年男子内穿靛蓝长袍,外罩鼠灰翻皮斗篷,气质沉稳又不失英雄豪气,正勒马站在路边。

凌峰回头扬声道:“司马大哥,杨延朗将军在此。”车帘一掀,司马熙满面含笑,温文尔雅地探出身来。

小五儿跟着他们进了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小二温了酒来,都饿了大半天了,小五儿见桌上有熝鸡、五香兔肉、绯羊首,还有梅花包子和蓼花、三鲜莲花酥等点心,顿觉舌下生津,只是见他们三个还在寒暄,便也勉强撑着。

凌峰说:“司马大哥,杨大哥是代州刺史杨业将军的长公子,马上功夫,马下拳脚都堪堪了得,昔日秋季比武,我们俩遇上,一见如故……”

小五儿在旁听了,心下暗想:“上一世里,时常听见门卫大爷哼唱‘大郎替了宋王死,二郎替了赵德芳,三郎马踩如泥,五郎出家当和尚,四郎八郎流落北国下落不知……’,原来这就是替了皇上死的大郎。”便偷偷打量那杨延郎,见他气质沉静,谈吐温和,毫无贵介公子的浮华与跋扈之气,不由心生怜悯。

杨延郎和司马熙见了礼,看见旁边一个小孩儿眼神复杂地望着自己,微微一笑道:“这便是小五儿吧?军中众说纷纭的神器子母连环雷就是你所制?”

小五儿听了方知军中已经传得纷纷扬扬,不禁面露苦笑,说:“我只是点了个大爆仗,想不到哄传成这样。”司马熙和凌峰便绰着小五儿在宫中的口气又瞎编了一通。

杨延朗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军中有的说有神器有的说无。司马兄和凌兄弟能在两军阵前用爆仗,已是独辟蹊径了。若非随机应变,抓住时机怎能克敌制胜。”

司马熙和凌峰二人又谦逊了一番,遂问起代州那边的情况。

杨延朗说:“与辽国相比,我们处于守势,代州也不外乎如此,虽倚了雁门关易守难攻,向外扩张却是不易。辽国自从得了燕云十六州,便越来越强大,加上他们的铁骑难防,实在是我们大宋劲敌,难道大宋也要仿效秦时建长城吗?”

凌峰道:“说得是,都是石敬塘割让了燕云十六州,使得中原屏障尽失,又助长了辽人实力。”

司马熙便说起了坚壁清野之计,又道:“先皇下令在汴梁以北广植林木,也是极妙的一招,林木一成既能阻止辽兵马队驰骋,又利于我大宋步兵隐蔽设伏。树木成长需要时间,此计在边疆施行见效虽慢,但在边界以内却应继续推行。”

杨延朗和凌峰在旁不断点头,三人说话相投,便也频频举杯,见他们三人边喝边聊,小五儿便也放开了,捡自己爱吃的大快朵颐。想起夏季北上的时候,一路上绿树成荫,田间小路上到处白杨绿柳,还以为是民风古朴,敬畏自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忽然想起后世发现的永清临清地道,据推测极有可能是杨六郎抗辽时所建的防御工事,反正是他们家人,提点一下早日建成早日使用,便随口说:“地下也可建长城。”

司马熙说:“又在胡说!”

小五儿说:“蚂蚁在地下筑窝,便如咱们在地上建筑的城镇街道一般,咱们怎么就不能仿照蚂蚁建个地下长城呢?”

杨延朗听了若有所思,再看小五儿,见她正忙着大吃二喝,似是随口一说,便停下心中所想,接着和司马熙二人说话。

凌峰说:“要是士兵敢于用命,再加上刀利枪坚,怎么都行。当年显德时候不是也攻克了三州三关?”

杨延朗说:“这话说来已是四十年过去,如今辽国主政的是辽后萧绰,此人不可小觑,是位女中丈夫,巾帼英雄,竟然弹压的住契丹诸族,耶律贤死了,她儿子尚在年幼,江山竟未易主,如今重用汉儿萧德让,修举纲纪……”

一行人酒足饭饱向外走时,凌峰忽然问道:“杨兄你怎么在京中?回来陪柴郡主过年?”

小五儿听了大吃一惊,记得和柴郡主成亲的是六郎杨延昭,怎么成了大郎了?她心中不停嘀咕,不由得盯着杨延朗上下打量个不停。

杨延朗见她神色古怪,正要问她,这时从楼梯上迎面走来一行人,领头的是位青年公子,穿着豪奢,一身贵气。两拔人错身而过时,杨延朗拱手施礼道:“赵刺史。”那人也微笑还礼。

见那人走远,凌峰问道:“这是何人?如此年轻却是一方刺史?”

司马熙说:“我若猜得不错,此人原本姓李。”

杨延朗笑道:“司马兄,你猜错了,他原本姓拓跋。”

司马熙抚掌笑道:“有理,有理,是为兄错了。”

凌峰恍然道:“啊,我知道了,”转头问司马熙:“莫非这就是你说过的李继捧?”

杨延朗说:“正是。”

司马熙便问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杨延朗说:“皇上赏赐了千两白金、千匹锦帛和百万钱,如今在京中无事,整日宴饮。我回京中这些时日,已遇到过他两次宴请,要不如何认识?”

众人说着话一起下了楼,互相道别,各自上了车马离去。

小五儿上了车,便向司马熙问道:“刚才那李继捧到底是谁?又是姓赵又是姓李又是姓拓跋的,我怎么觉得不是好话?”

司马熙说:“这倒不是说他三家姓,他祖上原本姓拓跋,唐时称平夏部,住在庆州银州一带,后来黄巢作乱,因平叛有功,被赐李姓,被封为夏国公,也是功劳所博,俗称定难节度使。传到如今这一辈儿,使刚才你所见是最新上位的李继捧,他因年轻,无人扶持,族中又多有窥伺,便干脆放弃了世袭领地,率部进京来朝。当今圣上大喜,赐他赵姓,叫作赵保忠。”

小五儿说:“哦,原来是西夏国的皇上。”

司马熙诧异道:“又在乱讲,最多只是一方诸侯罢了,何来西夏国之说?更谈不到皇上。”小五儿听了便不敢再说话。她对西夏的所知便是金庸小说《天龙八部》里的梦姑,后来无意中看到了一部电视剧,才知道李元昊是西夏的开国皇帝,如今听了司马熙的话,便知自己又说错了,今天刚被司马熙指着鼻子一顿窝脖大熏鸡,哪里还敢再乱说话?!这些史上名人与自己有何干系,谁管它杨延朗李继捧梦姑李元昊。便问道:“你整天和我们在神仙营,如何知道这些事?”

司马熙说:“邸报上都有,有些还是你给我画出来的,你没上心而已!况且还有我们自己的情报。”

凌峰笑着说:“这是大好事啊!夏州归了大宋,我们便有了养马地,马队很快便可建起。”

司马熙说:“恐怕不会那么顺利,李继捧的族弟叫做李继迁的,原在银州,因皇上召他进京,他假称他**母辞世,骗开了城门,带着几个亲信逃走了。”

凌峰说:“李继捧才二十来岁,他族弟也不过这个年龄,几个人能怎么样?此人端得历害吗?”

司马熙说:“据说这李继迁少年多智,又极勇武,十岁杀虎,十二岁就任管内都知蕃落使,便是不到二十,带着几个人就敢违背圣旨,历害与否,可想而知。”

凌峰听了不由点头:“如此说来,西边还是不会太平的。”

司马熙说:“不会太平!”

两人边走边说,凌峰忽然想起小五儿说的帝王业,不由向她看去,却见她倚在马车角落里,缩成一团,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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