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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飘浮记

第六十九章 奇怪的拜访者

司马熙安排人将送菜的张大叔一家先带到一间帐蓬里,他和凌峰回到中军大帐里,将小五儿无意中听到的事讲了一遍,好在这次军中不少人是边关一起打过仗的兄弟,各人禀性特长都很了解,二人合计了一番,决定将计就计,一方面派了已经在皖县露过面的尤德威带人跟着张大叔去查牛暴死的原因,不必遮掩,放出风去说军中有人马中毒。另一方面安排人去查小五儿遇到的那两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叫作鲁玉舟胆大心细的校尉带了,也是边关轮戍回来的老部下了。

鲁玉舟找小五儿问那二人的情况,小五儿把他们的衣着形象诸多细节一一说了,不免加上许多猜测,鲁玉舟听了嗯嗯啊啊,不置可否,小五儿见状十分不快。

晚上合衣躺在帐篷里,小五儿自己又脑补了许多情节,正在拓展成故事,忽然觉得眼皮发粘,心中只闪过一个念头,怎么现在老爱犯困,便陷入了沉睡中。

深夜,小五儿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号角声惊醒,一骨碌爬起来,迅速收拾利索,冲出帐篷,只见外面巡逻的小队不时穿插走过,众亲兵分列站在中军大帐门口。

小五儿走到苏小方身边悄悄问道:“怎么了?”苏小方摇摇头,小五儿便进了帐篷,只见凌峰司马熙二人好整以暇地在喝茶下棋,小五儿觉得松了口气,在帐篷一角找个空地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校尉飞奔进帐篷,报道:“禀招讨使,有一伙人夜探军营,被发现后逃往小张庄方向,张指挥使带着大队人马去追了。垫后的六七个人被我们围住后,都拼命战死了,只有一个人被活捉了,现在帐外候着。”

凌峰站起身来,脸露喜色道:“做得好,刘副尉,把这个人带下去审问吧。”

小五儿走到门口向外一看,只见士兵们擒着一个穿黑衣服的人,火把照的忽明忽暗,看不太清。刘副尉一挥手,众人连拖带拉得弄走了,地上留下了一串深色的印迹,想必是血。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光景,天渐渐亮了,外面一阵马蹄声,一个斥候冲进帐来,禀道:“报,属下等人追踪匪人到了小张庄,张校尉领着我们围了村子,进村剿匪的时候,匪人不见了踪影。”

“不见了踪影?”凌峰脸色一凝。

司马熙也缓缓地放下了手里的棋子:“搜过村了吗?”

那斥候答道:“挨家挨户搜过,每户人口也分开问过,未曾发现可疑之人。”

凌峰问道:“张校尉呢?”

“张校尉现在还领着人围着小张庄,派属下回来请将军示下。”

小五儿见那斥候称凌峰将军,便知道他也是原来边关的老部属,听了他的话小五儿心中顿时出现了地道战中的某些画面。只见凌峰略一沉吟说道:“再去搜一下沿途和村中可有暗道地窖,有无结果辰初都要撤回来!叶小杰,吩咐火头军备好早饭。”

众人各去忙碌,凌峰和司马熙对视一眼,说:“不见踪影!难道匪人还飞了不成?”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只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夹杂着盔甲器械的撞击声,随后几个校尉大步走进了大帐里,领头的正是张校尉,他抱拳大声禀道:“凌将军,属下做事不力,没有找到做乱的山匪,请将军责罚!”小五儿见他盔甲上粘着泥土,心下暗想,难道他真的掘地三尺了?

凌峰面无表情地说:“此事蹊跷,原不怪你,吩咐部属都去吃饭休整吧!各营指挥饭后到大帐来议事。”

众人轰然称诺涌了出去,随后便听见张校尉气极败坏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别他娘的都呆站着了,全去吃饭休整!”

凌峰听了不禁手指着外面对司马熙骂道:“瞧这怂样,没抓着人就骂娘发脾气。”

司马熙笑道:“吃点亏也不是坏事,一个个牛气冲天的!这倒好,上来便吃了个下马威,打了空拳,看他们以后还敢生骄怠之心。”

凌峰蹙眉道:“匪人到底会藏在哪里?难不成真飞了?!先把这里清了再去天柱山!”

吃过早饭,凌峰召集众人商议军情,大致将夜里发生的事理顺了一下,通知各部暂不启程,原地待命,严加防守,斥候小队去打探情况。

议完事众人各自散去,只有凌峰和司马熙还在说这两天发生的事,叶小杰跑进来报道:“禀招讨使,宿松粮草到了,押运粮草的人在帐外候见,属下说军务繁忙,让他们自去交割,他不肯走,定要见招讨使一面,要属下将此物递上来。请招讨使示下!”

凌峰听了伸手接过那盒子,看那盒子做工精致,形状大小倒像是盛官印的,心中狐疑,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方印信,背刻“太平兴国六年七月制”,前面篆文看不清楚,凌峰轻轻在纸上摁了一下,竟然是“宿松县印”!

凌峰和司马熙对视一眼,二人都是惊疑不定,凌峰便说:“请进来!”

随即叶小杰带了三个人上来,前面的人身材昂藏,背挎长弓,腰悬宝刀,明显是个武将,这人进来以后便停住了脚步,让到门口一侧,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身穿短衣,头戴斗笠,这二人摘了斗笠向前走来,左侧的人作揖道:“宿松县令程方见过招讨使。”

“祝如海见过招讨使。”另一个人也抬起头来,赫然是皖县县令!

凌峰不禁失笑:“祝县令?这是做什么?”说着话将官印双手捧给程方:“程县令先收好你的官印,二位县令请坐。”

祝县令瞄了司马熙一眼,说:“本县有事要密报招讨使,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次轮到司马熙失笑了:“啊?好!好!”说着就要向外走,凌峰急忙拦住他,对两个县令说:“这是何故?司马招讨使的人品我敢拿性命做保,平定山匪少不了他出谋划策,有话直说便可。”

祝县令听了无奈地看了司马熙一眼说:“既然招讨使做保,下官也别无他话,只盼司马招讨使凡事以国事为重,不要包庇亲友!此事恐怕本地众多人都有干系,只怕……”

凌峰忙说:“这无妨,司马招讨使在这边没有亲友,他是在外地成的亲,那年舒州大饥的时候他岳丈家人都逃荒到外的地!”

祝县令听了,小眼睛都喜得睁大了:“果真如此?”

司马熙想起昨天祝县令听说他是这边女婿的表情,便知他确实对此事有所忌惮,便也点头确认道:“正是,亲友都在定州,这边并无牵挂。”小五儿在旁听得清楚,心道二姐晓雅必然还在舒州,只是祝县令如此谨慎,不知是什么事,不免又想起当年父亲兰耀祖受牵连,星夜外逃的事来。

两个县令定下心来,这才在旁边坐了,那程方也有三十多岁的年纪,长方脸,颚下黑须,瘦削的两颊,看起来格外精干。他见凌峰等人望着自己便说:“下官与祝兄都是蒙当今圣上开恩科选拔得中的寒门士子,一心要报效圣上,为国出力。听说凌招讨使亦是圣上从大军比武中擢拔起来的,我等虽文武有别,实际却是同出一源,因此才敢冒昧前来。”

小五儿在旁见他们先叙本清源站了队,都是赵光义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感觉果然亲近不少,凌峰和司马熙在旁边也抱拳作恭敬状:“皇上圣明,唯有为国尽忠以报圣恩!县令有什么话请讲。”

祝县令接着说道:“初到皖县,我见衙门里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告状鸣冤的,街面上也安宁,只道民风古朴,地方平安,心里十分高兴。慢慢熟了,我无事就换了便装到县里各地巡游,皖县号称七山一水二分田,山灵水秀,出产亦不少,也不算贫瘠之地。时日久了,我无意中发现皖县的赋税比其他县的要低的多,我和程方贤弟是同年,在舒州遇到他时便问他那边的情况。”

程县令说:“正是,宿松与这边情况相似,土地要更多一些,我原本对现状极为满意。后来听了祝县令的询问,发现宿松的赋税更低。”

祝县令说:“我们查了一下,只有这两县的赋税如此,回来以后便问县里的胥吏,胥吏说那年舒州大饥,上面体恤民情,将这两地赋税降了许多。”

小五儿心下暗想,赋税低了财政收入减少,这两人新官上任三把火,又一心想出政绩,恐怕不会安于现状。果然听见那程方说:“我见田里收成极好,便下令调高田产赋税,哪知下面依旧是按上年旧例收的,我当时大怒,便命他们加收赋税。我亲自带了三班衙役跟着去各村收粮,过了几天,增加的部分也收了上来,我眼看着粮食入库,才开了凭条画了押。”

那程知县叹了口气道:“当天忙到深夜,我便宿到了粮仓公事房里,哪知夜里就出了事!大家连日劳累,办完差都睡得很沉,早上起来却发现大门敞开,刚入仓的粮食都不见了。”

凌峰等人都惊呼:“有这等事?!”

程知县接着说道:“我自是又惊又怒,就地升堂,将库房里的吏役们都押了来,满满跪了一地。”

程知县的眼神一阵茫然,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过了片刻接着说道:“突然我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叫爹爹,然后便看见门口进来了一个小小幼儿,正是我三岁的儿子,他看见我便飞跑过来,扑到我怀里说‘爹爹,你果真在这里。’”

程知县瞳孔一阵收缩,咽了口唾沫,对凌峰和司马熙说:“我家三世单传,中年得这一个儿子,自是看得他百般宝贝,平时身边总有三两个人跟着,从未出过后衙的大门。见他来了我大为惊奇,便把他抱开,哄他在内室等我,问他怎么来了,他说‘有个叔叔抱我来的,说和我是好朋友,我不打他,他也不打我。’”

司马熙说:“原来是有人拿你的儿子要挟你!”

程知县点头说:“正是,我想到是这样,心中一阵后怕,这人怎么弄出我儿子来的呢,到底是他有上天入地的本领还是衙中有不可信的人?别说我的儿子是个小小幼儿,就是大人们也防不胜防。”

凌峰问道:“后来呢?”

程知县说:“我猜测是增加赋税引起的,便遣散了众人。这时候我家下人才飞奔来说,孩子突然不见了,家里乱成了一团。我带着孩子回了家,赋税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司马熙说:“其实你已落人把柄,收粮的凭条已经开出,粮食却没交给朝廷,你稍有异动不合人意,人家就可告你贪没官粮。”

程知县苦恼道:“正是。不仅如此,家里人心惶惶,我只得从老家邀请了会武的同乡过来。”

小五儿听了这话便看了一眼立在门旁的壮士。

凌峰问祝知县:“你这边呢?”

祝知县说:“程贤弟要加收粮赋的时候通知了我,我传下令去没过两天,晚上便有冷箭带了封威胁信射到了我书房里。后来得知程贤弟的事,我便处处留心,发现我这里有什么举动计划,总是推行不了,处处受到牵制,总是有力使不出的感觉,似是暗中有股势力在和我做对……”

凌峰不禁问道:“暗中有股势力?你是说山匪?”

祝知县答道:“正是,我不敢再相信身边的役吏,好在也有从家乡带来的人,慢慢打探,得知天柱山有山匪,便暗中请了同安军来剿匪,哪知同安军到潜山还没两天,很多士兵上吐下泻,说是水土不服,不知怎么又烧了粮草,很快就撤了兵。”

听了这话,凌峰和司马熙对视一眼,心中都联想到了昨晚的事。正在这时,忽听帐外“通通通”一阵脚步声,只听有人大声叫道:“叶校尉,我有急事要见凌统领,烦你通禀一声。”

凌峰道:“进来吧!”

长着络腮胡子的刘副尉跑了进来,一脸灰败地拱手报道:“凌统领,那山匪趁着大家不备咬舌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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