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四百二十七章
夏朝传说第四百二十七章,入冬之后,皋那刚刚有起色的身体,又变得糟糕了,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何晶建议去京城外三十里唐县的唐宫温泉去疗养,并在温泉陪伴了皋三天,后来因为朝廷的事情离不开他,不得已地离开了。何晶走后,皋人在温泉疗养,心却在挂念朝廷的公事,并不能真正地放松,因此,病情没有多大的起色。
不过京城有何晶在主持大局,不是让皋担心的,到是黄河沿岸的大堤修复让他放心不下,因为朝廷没有对诸侯用兵,就把部分银子用到了修补大堤上。今年夏天的时候,黄河闹水不是很大,但是却有一处堤坝决口,淹了一个县的土地,这件事给皋敲响了警钟,当时自己带病去巡视,结果发现某些地段的大堤残破的厉害,如果不加修复,黄河再次闹水,就可能酿成大祸,因此回到朝廷和大臣商议的时候,何晶和塞都主张防患于未然,加固大堤成为君臣共识,因此进入冬季之后,趁着水位降低,皋命令发惠去主持这项工作。一方面是因为治水对朝廷来说是头等大事,必须要有有分量的人物来主持,自己这样的身体肯定做不了,那就只能是太子监工了,因为皋知道,治水需要大量的银子,容易产生**。问题是,一旦修筑大堤偷工减料,遭到上天的惩罚是一定的,最后倒霉的是百姓和朝廷,所以这种事情没有强有力的人物坐镇不行。发惠敢于做事,做事也够狠,处置贪官从来不手软,是最好的人选。其次,如果大堤修筑不出问题,可以增加皋的人望,因为人人都知道,修筑大堤不仅仅辛苦,面对的问题也多多,谁能把这件事做好,政绩榜上,浓墨重彩添上一笔是一定的。自己身体越来越糟糕,说不定哪天就要交权,因此提高接班人的威望势在必行。自从大禹治水取得成功,成为大王之后,治水行不行成为一种符号。行,说明这个人适合做大王,不行,就说明这个人做大王不合格。
尽管如此,皋还是担心发惠性子急会误事,就命令有关修筑大堤的进度,每个月都要上报朝廷。此外忧心的事情就是诸侯,对于几个不安分诸侯地区的物资封锁进行一年多了,按理说,诸侯应该有所反应。要么对朝廷服软,要么对朝廷抗议,让他感到不安的是,这两种预测都没有兑现,诸侯安静的让他害怕,因为这违反常理。皋就怀疑,某个诸侯在秘密准备造反,因此让熊琪派出强悍的密探去侦查,可是回报的消息说诸侯并没有造反迹象,越是这样,就越让皋不安,觉得诸侯的做法违反常理。就派人把虎叫到温泉,告诉他加紧训练,准备好能够打胜仗的部队。虎的回答倒是让他安心了不少。因为虎告诉皋,新军成型了,如果需要,拉出去就可以作战。新建的车骑兵训练的差不多了,如果需要,可以参加战斗。至于老军,他已经把不能够作战,或者缺少作战意志的士兵裁撤了大半,现在正在裁撤军官,如果把军官队伍整理好,老军就可能换发青春。这些消息让皋开心,等于打了强心剂,因此虎走后,当天晚上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床,感觉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下午的时候,发惠突然从治河大堤来到温泉,说是想念父王,担心他的身体。皋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因为他知道发惠并不是真正孝顺的儿子,事出反常必有妖。皋就让发惠说实话,为什么放下修筑大堤来温泉。在皋严厉目光的逼视下,发惠似害怕了,低下了头说:“父王没有听说,京城的金属价格上涨了?”
皋听见这话果然心理有些吃惊,因为阻止某些地区诸侯采购金属等物资封锁之后,京城消费市场变小了,而矿业生产并没有减少,造成产出多,消费少,金属价格自然下调,这个结果当初在制定封锁政策的时候,已经预料到了,但是,毕竟金属消费在市场的占有率不大,不会造成市场波动,所以,皋并不是很在意。因为就当时来说,金属消费主要出自两块,一块是打造兵器,一块是给有钱人制造餐具和家用装饰品,平常百姓和一般小门小户是用不起铜制品餐具的,多数人家使用的餐具,厨具都是泥和陶制品,朝廷金属封锁基本上影响不到多数人的生活,对于当地物价影响不大。高档餐具,饰品价格下降原本就不再朝廷考虑的范围里面,现在突然听见发惠说,京城金属价格上涨,皋当然要感到意外,而发惠特意来温泉提示这样的事情,背后肯定有潜台词,因为发惠现在的主要工作在黄河沿岸,那么,他的眼睛为什么会关注京城?京城的变化自己没有得到消息,他远在黄河却知道了,说明了什么?发惠想告诉自己什么?
作为大王,敏感是必须的,即使对自己的儿子,也不可能完全放心,这是大王这个职业注定的敏感。
“你发现了什么?”皋问。
“有人告诉儿臣,中原地区的金属等物资在快速地走出中原,所以市场上金属少了,价格就上涨了。”发惠回答说。
“你是说,京城一带的金属少了?为什么?难道是矿山减产了?”皋故意问,因为他已经听出了发惠想告诉自己什么,只好装聋作哑,因为他不愿意发现自己不想看见的事情。有时候只能装作糊涂,这也是大王必须做的功课,而且聪明的大王经常会这样干。
“据儿臣了解,矿山生产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增产了。”发惠并不给皋装聋作哑的机会,捅破了窗户纸。
“你是想说,有人把大批量的金属运到了被封锁的诸侯地区?有证据?”看见发惠直白地揭露了底子,皋自然不能装聋作哑了,只好自己把问题的实质说出来。
“儿臣没有证据,只是猜测。”发惠低头说。
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往下问,脑子里却不能不划出弧线,因为他知道,发惠并不是个对所有政事都关注的人,而且这件事和他主管的政务关系不大,那么他千里迢迢地来到温泉提示自己,这里面难保没有文章,即使如此,皋也的确感觉,这个问题必须搞明白,如果一切如发惠猜测的那样,朝廷对这些诸侯地区的封锁就会失效,某些诸侯既没有服软归顺,恳求朝廷撤去封锁,也没有举旗造反就明了,因为朝廷的办法对他们无效,所以他们可以和朝廷慢慢鏖战。
皋这样一想,当然愤怒,就命令侍卫骑快马,火速让熊琪来到温泉,他必须知道事情真相,必须弄明白发惠想干什么。侍卫走后,傍晚的时候,熊琪和侍卫一块回来了,当时皋正在吃饭,皋知道熊琪不可能吃饭,就没有说正事,而是让熊琪坐下吃饭。
少康之后的大王中,得益于少康的表率作用,很多大王对属下大臣都很人性化,皋做的尤其出色。例如到目前为止,他对何晶还是一如既往地尊重,爱护,只要没有别的大臣在场,何晶在他面前就可以无拘无束地任意说话,只要何晶有一分拘谨,皋就会不高兴。这是因为皋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够得到大王的席位,除了自己是孔甲的儿子外,最大的因素,是自己身边有了何晶,何晶的能力忠心都让皋极度认可,对其信任程度,甚至超过几个王子。他对熊琪之所以好,也和当初熊琪帮他有关系,如果当时不是熊琪的鼎力支持,而是他狗眼看人低,大王就不可能是他的,这份情到现在为止他也不肯忘,尽管他已经破格提拔了熊琪,但是并不觉得自己报恩够了,就因为他身上的人性因素过多,包括塞在内的几个重臣,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干,不惧任何风险地为他工作。皋知道自己没有过人的天分,之所以能够收拾孔甲留下的烂摊子,把已经摇摇欲坠的朝廷扶了起来,和身边这些重臣努力工作分不开。世人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偏偏皋不是这样的人。
吃完了饭,皋把发惠告诉他,金属涨价的事情对熊琪说了,随后问熊琪怎么看待这件事。
熊琪一时间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没有关注这件事。熊琪的做事方式属于专一型的,做不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没有太大的联想分析能力,他最突出的优点是忠心,只要皋安排的事情,就会义无反顾地做下去,但是就能力而然,他的确不是刑部主官最好的人选。皋也知道这点,之所以还是坚定不移地使用他,就是看好他对自己的绝对忠心,因此看见熊琪回答不上来,没有责怪他,只是说:“爱卿可以想想,朝廷对诸侯进行了一年多的金属封锁,尤其是对两个金属消费大的诸侯地区进行了封锁,按照一般性的道理,京城地区金属消耗应该过剩,一种商品如果产出过剩,市场价格不是应该涨,而是应该降才对,现在事情相反,你不觉得这里有问题?”
听见皋这样说,熊琪恍然大悟,随后一脸惭愧地对皋说:“臣罪该万死,京城居然出现了这样的疏漏,请大王治罪。”
皋摇摇头,和颜悦色地说:“孤找你来,不是要治你的罪,是想提醒你,有人把金属偷运出去了。虽然朝廷下令金属不准随便交易,有人还是要这样做,当然是为了谋取最大的利益走私了。你可以想想,谁有这样的胆量,这样的力量进行大规模的走私?货走私到哪里可以获得巨大利益?”
熊琪虽然算不上聪明,但是也不笨,皋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哪里还会不明白?“大王,您是说?”
“你既然知道了,就应该明白该怎么做了。”皋没容熊琪把话说透,抢过话去,因为有些事情说透了反而不容易处置。“只是做调查的时候,争取拿到证据。”
“大王,臣是不是可以全权处置这件事?”熊琪问,因为此刻的他明白,敢于大规模走私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够把大批量金属运到朝廷封锁的诸侯那里,一路上畅通无阻,更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这件事查明白并不难,难的是,一旦碰到了硬茬,自己是不是有权利处置,所以他才需要皋授权。
“当然可以,一会儿孤给你圣旨,让你有全权处置这件事。”皋痛快地答应了熊琪的要求。
八
虽然熊琪拿到了皋的手诏,痛痛快快地领受了旨意,但是回到家里的熊琪,心情立刻抑郁了,因为他已经明白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因此第二天早晨就迫不及待地去了丞相府,找到何晶,汇报了皋命令自己做的事情。
何晶听后也是一怔,因为他知道,皋在温泉疗养很长时间了,就算皋在京城,也不一定会注意到金属饰品涨价的事情,毕竟相比于有关民生的大众商品涨价,这件事小的不能再小。精致的金银铜饰品,那是贵族和有钱人才会消费起的奢侈品,这样的人在京城不多,而且他们既然能够消费起,也不会在乎物价长几两银子,降几两银子。何晶还知道,皋的生活奉行的原则是朴素,王宫所有的金银铜饰品和厨具,都是廑、孔甲他们留下来的,他坐上大王位置后,根本就没有添置任何奢侈品,就是廑、孔甲留下的奢侈品,皋在平时也很少使用,从本性来说,他不喜欢奢侈品。一个并不喜欢奢侈品的大王,怎么会关心奢侈品涨价这种事?
因为不解,何晶就问熊琪:“大王离开京城很久了,而且大王平时的生活简朴,怎么可能关注金属涨价?”
“是大王子对大王说的。”熊琪回答。
“大王子?发惠?他不是在黄河堤坝上,怎么会跑千里路去对大王说这个?”何晶疑惑了,因为这不合乎道理。
“大王子去看望大王,顺便说的。”熊琪回答,他是个忠厚的人,哪里会去想,这件事后面有文章?
“不对,不是顺便说的。”何晶摇摇头说,他对发惠的人品,性格是看的很清的,知道大王子不是那种孝顺的人。“你准备怎么去查?”
何晶后面的话转弯,是在掩饰前面的话,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话过头了,一个做臣子的,没有资格怀疑王位继承人的所作所为,这在官场上是犯忌的。尽管他极为信任熊琪的人品,但是说出去后还是感觉不妥,这才转换了话题。
“如果大王的话是真的,查清并不难。能够打通那么多的关卡,整个朝廷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敢于做这种大逆不道事情的人,当然不会是一般人。”熊琪回答,虽然他没有点出名字,其实在告诉何晶,他的心理有了目标。“只是我不明白,大王这一年多来对他不错,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明显是信任他了,这说明他的仕途处在上升阶段,为什么要冒险,做这知法犯法的事情,难道他会缺钱?”
何晶听到这笑笑,当然是苦笑,因为他也不明白,就说:“猜不出来就不要猜了,关键是怎么做好这件事,又不能把自己扔进去,你应该知道,大王虽然一身正气,最恨王族的人犯法,但是真要处置起来,大王又是最有人情味的。”
“丞相这样说,让我想起了二王子他们,大王早就知道他们几个躲进了郦其候的领地,非但没有让郦其候交出人来,也没有命令刑部去抓他们。就算他们有郦其候保护,大王想要他们的命,让刑部出手,机会还是有的,但是大王就是不下旨意,看来大王还是看重手足之情的。”熊琪说,他一直不明白皋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装聋作哑,何晶这样说,心理也就清楚一些了。
“你明白就好,所以侦查这件事的时候,如果事实真的如你所料,涉及到二王子,真要处理的时候,一定请示大王,万万不可擅自行动。”何晶叮嘱熊琪说,熊琪刚才的一番话提醒了何晶,他也感觉二王子这样做,违反常规,他就是再喜欢银子,也不应该冒这种风险,因为事情一旦败露,手里银子再多,也是给国库保管的,自己还要丢了脑袋,这个账太不划算了,不合乎常理,难道这里面另有原因?
“明白了,属下一定会按照丞相的意思去做。”熊琪表态说。
“你准备怎么做?”何晶问,他想到了,如果大王的预测是准确的,的确有人在大量走私金属物资,这件事是严重的,朝廷对付有异心的诸侯,釜底抽薪的做法就会泡汤,这对朝廷来说是危险的。朝廷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去封锁,到现在为止并没有看见效果,被物资封锁的诸侯也没有服软的迹象,如果物资封锁失败了,毫无疑问,等于朝廷输了,这是对朝廷的公开羞辱。
“我是这样想的,要做成这件事,必须有几个必要条件。第一,收集物资,这个工作虽然不难,但是大规模的收集物资,需要的人力物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因此,只要我们找到采矿场,就可以知道是谁干的。第二,拥有庞大的运输团队,在京城的富豪和商家,拥有庞大的运输团队的富户并不多,这个也容易查。第三,沿途有多处关卡,如果有一处关卡不放行,物资就过不去,但是想打通所有的关卡,只有一个人可以办到,当然,在没有绝对证据之前,我们不可能抓捕这个人,但是这个人身份高贵,特殊,即使参与了走私,他也不会自己出面,那么他最亲信的管家就可能是直接执行者,我们可以秘密拘捕这个人。第四,诸侯方面肯定有重要人物参与,否则,京城大批物资运过去,没有可靠的落脚点是不行的,所以我准备派遣能干的捕快进入诸侯地区,监督诸侯方面的执行人,如果能够知道他和谁交往,就能够抓住我们这方面的走私负责人,多管齐下,会有收获的。”熊琪说到这打住了,眼睛看着何晶,想知道他是不是同意自己的算计。
“我看可以,就这样安排吧!”何晶感到熊琪考虑的周到,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就同意了熊琪的办法。
有了何晶的同意,熊琪悬着的心落了地,就开始布置战术,派出了多路人马去行动。第一路出去不久就传回了消息,京城附近最大的两家采矿山都证实,最近一年里,大批量订货的是墨黑做老板的商业公司,当然,出面和他们打交道的,是墨黑手下的商业总管。熊琪不认识商业总管,但是墨黑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知道他的后台是鸟儿太后,自己本身极为有钱,现在是京城十大富豪之一,这个人不是个小人物,如果他参与走私,当然不会缺少人力,财力,但是没有证据的时候不能动,因为一旦他搬出了鸟太后,自己只能放人,就命令捕快秘密监视,等候命令。
很快,二王子方面也传来消息,监视的捕快发现了二王子的管家和墨黑交往频繁,进一步证实了熊琪的猜测,熊琪知道这件事没有二王子的参与,尽管墨黑有钱有势,还是不能做成。不久,第三路人马也从外面回来了,汇报了往丽州去有十一处关卡官员被换了,换上的官员经过他们的调查,都是二王子的家人和亲属,而这十一处关卡,正是把守通往郦其候和商候管领地区的主要关卡,到此事情进一步明了,换上他们就是为了走私。最后回来汇报的,是进入两个州郡的捕快,他们报告说,和墨黑方面接洽的官员分别是郦其侯的长子和小儿子。
到此为止,熊琪需要获得的证据都有了着落,心理确定,这是一场**的走私案,数目巨大,货物数量惊人,每次出货,需要百辆以上的大车,难怪京城地区金属价格会上涨。熊琪下令,密捕二王子的管家和墨黑的商业总管,在他们口里拿到口供再决定下一步动作。为了保证一击成功,熊琪决定亲自审问。因为熊琪明白,虽然这两个人都是主人的奴仆,但是因为伺候的主人太过厉害,水涨船高就成为必然,自尊自爱,对主人忠诚是一定的,只有自己亲自出面,用高压态势告诉他们,案子有多严重。
一般人都知道,刑部审案,如果刑部主官亲自出马,就表示了案子重大,后果严重,所以审问重犯要犯,熊琪必须亲自出马,并不是熊琪的审案技巧有多么高明,是因为熊琪的地位高。虽然如此,第一场审案还是失败了,墨黑的总管简直是铁嘴钢牙,一问三不知,最后逼迫的熊琪只能动用大型,但是最后,总管也只承认了自己走私,涉及到主人的事情,一个字不说,气的熊琪差一点吐血,因为他没有见过骨头这样硬的。就是最顽固的江洋大盗来到刑部,也受不了刑部的酷刑,这个总管昏死了三次,醒来还是不招,算得上货真价实地铁汉。
休息了一个晚上,熊琪决定换个罪犯,他不敢继续对墨黑总管动刑,如果严刑逼供死了人,墨黑来刑部要人,够他难受的,只能缓一缓,让总管养养伤,恢复些体力再说。熊琪就命令衙役把二王子的管家带上来,当然,也做好了管家不开口的准备,但是意外出现了,熊琪还没有动刑,管家就竹筒子倒豆子,呼啦一下全招了,而且是在熊琪没有提到二王子的情况下说的,直接点明自己的后台是二王子,这一下把熊琪弄懵了。两个人都是管家,一个顽固的如花岗岩,宁死不招,一个软弱的如豆腐,还没等动刑就全部招认,供出了主人,熊琪有点不会玩了,挥挥手让管家下去了。
按照朝廷的法律,既然有了人证,刑部就可以拿人,但是熊琪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想起了何晶对自己的提醒,同时也感觉这里有什么不对,就放下案子不审了,直接快马加鞭去了温泉,像皋汇报去了。
自从让刑部调查走私案子,皋这些日子就忐忑不安,非常矛盾,一方面希望熊琪快一点破案,给走势集团严厉打击,另外一方面又怕熊琪破案,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这件事会牵涉到二王子,按照朝廷的法律,如果二王子做下资敌的重罪,只有死路一条,但是他怎么忍心杀死自己的儿子?因此心情抑郁,饭也吃不下,做什么都没有兴趣,还整夜整夜地失眠。熊琪来到的时候,他是一副病恹恹的状态,听完熊琪的供述,眼睛已经变的昏黄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是说,对二王子的管家没有动刑,他就主动把二王子供出来了?”本来昏沉沉的皋,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触电一般地地问。
“是的,大王。”熊琪回答说,对皋的突然变化感到不解。
“阴谋,绝对是阴谋。”皋自言自语地说,脸色巨变。“立刻派人,调查这个管家的家人和社会关系。”
“是。”熊琪答应地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