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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中的外国女记者

第34章 司令员接下创作军歌重任

会议室内,叶挺、项英、**、周子昆、袁国平等新四军主要领导人围坐在一张粗糙的木桌旁,桌面上摊开着作战地图。史沫特莱坐在一侧,手中的钢笔不时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

叶挺笑着看向**:"陈司令员,昨天在晚会上,你那首《马赛曲》唱得真是气势磅礴,战士们听了都热血沸腾!"

**爽朗一笑:"是歌好,唱起来自然带劲。法国人这调子,天生就带着股革命的火气。"

叶挺的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凝重:"要是我们新四军也有一首自己的《马赛曲》,该多好。"

史沫特莱抬起头,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你们没有自己的军歌吗?"

叶挺轻叹一声:"新四军成立以来,战士们唱过不少抗日歌曲,但始终没有一首真正属于我们的军歌。就像......"

"就像孩子没有名字。"袁国平轻声接道,“我们由南方八省游击队整编而来,战士们至今还保持着各自根据地的习惯。军歌是激励将士们前进的号角,也是鼓舞将士们奋勇杀敌的精神动力和力量源泉。一首真正的军歌,能让我们找到共同的灵魂。"

项英突然站起身:"当年黄埔军校有校歌,北伐军有军歌,现在日本鬼子连辎重队都有《辎重兵之歌》!”他浓重的湖北口音在说到"辎重兵"三个字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首好的军歌,胜过千言万语的教育。它能凝聚军心,激发斗志。"

袁国平补充道:"我们的军歌,应该承载新四军的历史,明确我们的使命。要让每个战士唱起来时,都能想起我们为何而战。"

史沫特莱饶有兴趣地向前倾身:"那么,谁来创作这首军歌呢?"

叶挺微微一笑,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身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们这儿不就有一位大诗人吗?"

项英一愣:"谁?"

叶挺抬手指向**:"新四军第一支队司令员——**!"

**连忙摆手,脸上露出罕见的窘迫:"叶军长,你可别抬举我,我哪算什么诗人?不过是闲来无事胡诌几句罢了。"

叶挺大笑:"怎么不算?你那首《梅岭三章》,可是字字泣血,豪气干云!我至今记得'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这等气魄,不是大诗人写得出来?"

史沫特莱眼睛一亮,好奇地问:"《梅岭三章》?"

叶挺转向**:"陈司令员,趁史沫特莱女士在这儿,不如给大家讲讲这首诗的来历?"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只听见煤油灯芯燃烧的细微声响。**沉默片刻,目光渐渐变得深远,仿佛回到了那个生死一线的时刻:

"那是前年冬天,我在梅岭打游击的时候。"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有一天,**出卖了我们的位置,敌人调集五个营的兵力,把梅岭围得水泄不通。"

史沫特莱屏住呼吸,手中的钢笔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我们昼伏夜出,在草丛里一趴就是一整天,不敢生火,不敢出声。"**的声音带着回忆的质感,"二十多天,没有一粒粮食,只能靠野果野菜充饥。最困难的时候,连树皮都啃过。"

"二十多天......没吃粮食?"史沫特莱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点点头:"有一天,我趴在草丛里,旧伤发作,胃痛难忍,敌人就在不远处搜索。生死一线之间,突然诗句涌上心头,我在心里默念出了《梅岭三章》。"

袁国平站起身,整了整军装领口:"我来为大家朗诵这首诗。"他的声音起初轻柔,渐渐变得铿锵有力,在会议室中回荡:

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

朗诵完毕,会议室里一片寂静,连煤油灯燃烧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众人仿佛仍沉浸在那生死存亡的悲壮意境中。

**补充道:"写完这首诗的当天,敌人竟没有进山搜查。"

史沫特莱疑惑地皱眉:"为什么?"

**意味深长地笑了:"因为那一天,是1936年12月12日。"

"哦!"史沫特莱突然顿悟,"我知道了,是西安事变的当天!西安事变前,我正在西安,碰巧遇上事变,是当时唯一在西安向世界报道事变的外国新闻记者呢!"

**点头:"你说得对!那一天,国民党军队匆忙撤走,我们才得以脱险。"

叶挺哈哈大笑:"陈司令员,你不仅逃过一劫,还留下了这首传世之作,真是因祸得福!"

袁国平郑重地说道:"陈司令员,看来创作《新四军军歌》的任务,非你莫属。"

项英看向**:"是啊,你就接下这个重任吧!"

**点头:"好,我正在写一首长诗《十年》,记录南方三年游击战争,或许可以改编成歌词。不过完成后还要请大家多提意见。"

项英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我可以把**关于三年游击战争的报告给你参考。这里面有不少生动事例,或许能用上。"

史沫特莱眼中充满期待:"陈将军,我很期待听到这首军歌。"

叶挺站起身,朗声道:"那么,我们就等着陈司令员的佳作了!"

清晨的皖南山区笼罩在青灰色的薄雾中,岩寺古镇的青瓦白墙若隐若现。新四军军部门前的石板路上还凝结着露水。叶挺踏着铿锵的脚步声走出门廊,中将戎装的铜纽扣在朝阳下泛着金光,锃亮的长筒马靴踏在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史沫特莱挎着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从薄雾中走来,腿上的红泥还带着田野的湿润。她仰头望着台阶上的将军,灰蓝色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叶将军!这身戎装让你像是从伦勃朗油画里走出来的骑士!"她边说边拍打外套上的草屑,动作带着美国人特有的洒脱。

叶挺笑道:"史沫特莱女士,今天就由我来当你的向导。"

"那先让我留下这历史性的一刻。"史沫特莱麻利地调整着相机的光圈,晨风拂动她鬓角的金发。镁光灯骤然闪亮时,叶挺下意识眯起眼睛,这个瞬间被永远定格——将军身后的门楣上,"抗战到底"四个斑驳的墨字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前往会议室的路上,史沫特莱注意到走廊墙上的作战地图贴满了红蓝小旗。叶挺顺着她的目光解释道:"这是最近日军在铜陵的布防情况,我们的侦察员昨晚刚更新。"

会议室的木桌上摆着两杯热茶,袅袅蒸汽在阳光下缓缓升腾。

史沫特莱翻开笔记本,饶有兴趣地问道:“叶军长,听说你在柏林生活过?你的德语一定很好。”

叶挺端起茶杯,笑了笑:“在军校时选修过德语,在柏林那几年,日常交流没问题。怎么,你想让我用德语回答?”

史沫特莱连忙摆手:“不不,我只是好奇。”她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了顿:"听说你当年在勃兰登堡门附近开过餐馆?"

"不只是餐馆。"叶挺望向窗外摇曳的竹影,"我还在法国首都巴黎的街头摆过水果摊,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卖过豆腐和绿豆芽。"

史沫特莱接着问:“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叶挺转过身,眼神坚定:“因为我始终关注着国内。朱老总、贺老总、**……他们当年和我一样,是南昌起义时的‘败军之将’,但他们没有放弃,而是重新站了起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责:“和他们相比,我当年离开组织去德国的意气用事,显得幼稚了。”

远处传来农户赶牛的吆喝声,史沫特莱突然压低声音:"你后悔过吗?"

“不后悔,只是遗憾。但现在,上天给了我弥补的机会。”叶挺的茶杯在木桌上磕出轻响。"就像这杯茶,"他指着水痕,"看似走错了方向,最终都渗进木头里成为它的一部分。"

史沫特莱感叹道:“历史真奇妙,你由国民党、**的‘双重’党员变成‘无党派’人士,现在居然成了延安的‘座上客’和重庆政府‘核定’的新四军军长。”

尖锐的空袭警报突然撕裂晨空。叶挺像猎豹般弹起时,会议桌上的铅笔滚落在地。他抓起史沫特莱的手腕冲向防空洞,在跨过门槛的瞬间,两人同时回头——东边的天空已出现三个银灰色的光点。

参考书目:

1、《**传》,《**传》编写组著,中国出版社,2006年出版。

2、《中国的战歌》,艾格妮丝·史沫特莱著,江枫译,作家出版社,1986年出版。

3、《叶挺》,刘战英著,河北人民出版社,1998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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