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搅局

超市内，易开来、市场监管局干部、超市经理站在那里，旁边围着若干顾客。

市场监管局干部：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们销售的商品高于国家规定的进销差价，所以，没收非法所得的同时，还要进行罚款处理。

超市经理紧张的表情：这都是我们工作人员的失误，我们一定改，一定改。

市场监管局干部：经我们调查，你们以五倍的价格销售部分蔬菜，已经多日，这不仅仅是失误的问题。疫情期间哄抬物价，扰乱市场经济秩序，必须严厉打击！

市场监管局干部开罚单，周边顾客纷纷叫好……

超市经理走到易开来跟前：易科长，您和他们熟，给说说情。

易开来：法律面前没有人情。希望你以后守法经营，决不能坑民害民。

超市经理沮丧的站在那里……

社区办公室，程建强：大茂，真没看出来，你还能仗义执言。

刘大茂得意的表情：你看不出来的事儿多着呢。

门开，马丽丽跑了进来……

马丽丽：刘大茂，找你半天在这呢。你妈还有你媳妇在那儿和别人打起来了，劝都劝不住……

一群人围在社区菜店门口，人群中传出刘大茂母亲和媳妇的声音。

刘大茂母亲：你这个黑心商贩，竟然欺负我老太太。我好几块钱买的白菜，你给我些烂菜叶子？

刘大茂媳妇：你以为我家好欺负？告诉你，我家大茂回来，有你好看的。

文春颖、程建强、刘大茂跑来……

文春颖：大家散一散，疫情期间不能扎堆。

人群散开，刘大茂母亲和媳妇抓着菜店老板的衣服，三人扭打在一起。

程建强拉开三人：刘大妈，您老年纪大了，有话好好说。

刘大茂母亲：强子，你给我评评理，我一个孤老婆子出来买菜，不单卖我一堆烂菜叶子，还要打人……

菜店老板衣服凌乱，脸上几痕划痕，冤枉的看着程建强和文春颖：你们可来了。这老太婆不讲理，买我一颗白菜，把叶子都拔掉了，我说两句，开口就骂。还有这年轻的，你看把我这脸抓的，还有这衣服，过年才买的……

文春颖：好了，好了，为了一颗白菜大家闹成这样，坏了邻里之间的和气，值得吗？刘大娘，您老先回去消消气，这事儿我给您处理。

刘老太太生气的掐着腰……

文春颖：大茂都来了，您还不放心？

刘老太太拿起地上的一棵白菜，哼了一声，和儿媳离开了。

菜店老板：哎，还没给钱呢。

刘大茂：吵啥，吵啥，不就一颗大白菜？

刘大茂拿出十块钱递给菜店老板……

文春颖看向周边围观的居民：这事过去了，大家该干嘛干嘛。都在一个小区里面，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和睦为上。

居民甲：那个刘老太太，胡搅蛮缠。

居民乙：可不是，不讲理。

刘老太太回头，大家不再说话。

一缕夕阳透过窗上的玻璃映了进来，窗外，白云衬托着晚霞，露出通红的脸庞。

刘大茂家，一家人正在吃晚饭。

……

刘大茂媳妇：楼下菜店那王老三，还想和我还有咱妈吵嘴，哼！

刘大茂媳妇夹起一筷子炒白菜放到嘴里。

刘大茂母亲：当年我们那么大一个厂，有几个敢惹我的？

刘大茂不耐烦的表情：让我咋说你们？鸡毛蒜皮的一点小事儿，不嫌丢人？想一想，你们一个是刘总他妈，一个是刘总夫人，有点素质行不行？你看这猪蹄，堵不住你们的嘴？

刘大茂母亲不满的表情：猪蹄，猪蹄，就知道吃。生意还没做大，就这样吃法，还不赔掉腚？（生气的口吻）我不稀罕吃你那猪蹄，让你媳妇吃。

刘大茂媳妇：妈，你这可是言不由衷。您说，这不花钱的白菜你吃了几口？一个大猪蹄您吃了一半，还说不吃？

刘大茂母亲：我是说不要乱花钱。外面发生瘟疫，大茂不挣钱，买什么猪蹄？

刘大茂：妈，您老就甭担心，你儿子是啥人？动动脑子就能来钱。别说口罩这事儿，说了你们也不懂。就说这猪蹄，超市里面白菜天价，我拿起电话说要举报他，吓得那超市经理把我叫到一边，猪蹄送你，别告我了。

刘大茂媳妇瞪大眼睛：你告了没有？

刘大茂：当然告了。他那么大超市，挣钱能少？我一个口罩厂，辛辛苦苦才挣几个钱？

刘大茂母亲：有本事，你去收拾楼下菜店那王老三。

刘大茂：这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一棵白菜我给他十块钱，能这样完事儿？

刘大茂母亲心疼的样子：那你还给他？

刘大茂：程建强和文春颖在一边，我能显得小气？好坏我是刘总。

刘大茂媳妇：你不是看上姓文的小妮子吧？

刘大茂生气的表情：滚一边去！

社区办公室，易开来、程建强、文春颖、社区主任。

易开来：……上面要求我们，逐步复工复产。社区门口的沿街房主要以餐饮为主，这些餐馆本来准备春节期间挣一把，没想到疫情来临，这也是突发事件。好多人家在外地都没回去，要想办法帮他们渡过难关。

社区主任：我担心的是餐馆开门，好多人长时间没有出去，会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易开来：上级已经想到这个问题。禁止堂食，一律外卖。好多工厂已经复产，但是，食堂没有开门，所以，外卖生意还是不少。

程建强：这样一来，我们人手恐怕不够。

易开来：上级已经下派小区几辆出租车，晚上接送医护人员下班的事情，还有社区居民有事儿，你们也就不用管了。所以，集中精力做好送餐工作。这样一来，好多像你这样的志愿者，也能多一点收入。

程建强：易科长，我是为了抗击疫情……

易开来：抗击疫情也得吃饭。志愿者饿着肚子，谁还有力气抗击疫情？

文春颖：可不是？你看强子这一身衣服穿的，都快有味了。

程建强嘿嘿一笑：晚上我洗洗。

文春颖压低声音：洗也洗不干净，晚上脱下来给我。

易开来看向文春颖和程建强，文春颖羞涩的低下了头。

易开来：大茂呢？

社区主任：最近忙着口罩厂的事情。

易开来：大茂这人你们多看着点，别给惹事儿……

温馨社区，刘大茂夹着公文包，打着电话从远处走来……

刘大茂：喂，大斌，想想办法，熔喷布的事儿——别支支吾吾的，咱和开来都是老同学，他都鼎力支持，你能不帮忙？再说，我这也是为了抗击疫情。好，你给想想办法——两吨？再多点，——好好，不为难你，两吨就两吨，改天请你喝酒。

易南山走来：大茂，我看强子他们在小区外面忙着，你咋没去？

刘大茂嘿嘿一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易大爷，您是领导出身，这事儿还不懂？我有大事儿忙着，不和您唠嗑了。

刘大茂电话响，接电话。

刘大茂：喂，老王，货款结算完了？——这么少？忙来忙去，这不就是义务奉献？——哟，您的觉悟高，我可没这觉悟。嘚，熔喷布的事儿我再想办法。这事难办啊？——停产？你给易科长打电话……

刘大茂打着电话离开，前面社区蔬菜店，刘大茂走了进去……

温馨家园社区外，文春颖、程建强站在一排沿街餐馆面前，一个餐馆老板站在他们旁边。

……

餐馆老板：太好了，终于盼到复业的时候了。

文春颖：但是，一定做好室内室外的防疫工作。另外，外卖窗口前面，排队的人保持一米到一米五的距离。

餐馆老板：一定，一定。

文春颖：另外，政府为了减少企业负担，电费减免百分之五。

餐馆老板高兴的表情：那——那太好了。现在国家这么困难，还想着给我们减负。

程建强：给你们机械厂的送餐计划一定不能误事儿，大家回来复工，都不容易。

餐馆老板：放心，你们的送餐车一来，保证热汤热饭准备好！

餐馆门口，几名老人坐在那里。

饶大刚：哎哟，今天难得，这段时间以来忙坏了，腰疼病都犯了。

林大爷：整天站在灶台边上，年纪又大了，可得注意身体。

孙如松拍拍胸脯：老饶就是矫情，你看咱，每天一点活不少干，照样身体倍棒。

孙如松看向易南山：老易，不说话，想啥呢？

易南山：我觉得最近社区有问题。

孙如松呵呵一笑：你呀，动乱时期整人的思想没变，瞎琢磨。

易南山：咋叫瞎琢磨？你们看看，刘大茂忙着挣自己钱去了，程建强和文春颖把机械厂送餐的事儿给了外面餐馆。

饶大刚：给咱也不合适啊。咱们都是义务送餐，就那点捐款，机械厂一天都不够。

林大爷：老易啊，你就别操心了。我看，那俩孩子不错，不会里面有事儿。

易南山哼了一声：没事儿就好！

……

社区外的几个餐馆开业，居民排队在餐馆外面购买快餐。

程建强等人把一盒盒快餐放到运餐车上，汽车开走。

文春颖站在餐馆外面，高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名排队买快餐的居民：终于看到希望了。小文，啥时候彻底解封？

文春颖：快了。您没看电视上，湖北疫情趋于稳定，有些患者从方舱医院治愈了。

另一名居民高兴地说：还是咱**好。这么严重的疫情，说控制就能控制。

旁边一位居民呵呵一笑，说道：那你还不让闺女从美国回来？

那名居民笑着点头：毕业以后，我一定让她回来报效祖国。

旁边那位居民：你舍得让她回来？

那名居民认真的表情：啥叫不舍得？咱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鬼。人家去湖北那些医生护士，个个不是大学毕业？

……

文春颖视频电话声音，打开视频，视频中小林护士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