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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浦江畔的潜伏者

第五章 旗袍下的影子

对于昨天顺利的完成了情报的传递,王龙还是很兴奋的,而电车上的那个男子,王龙也是充满好奇。

在档案室里面,因为情报的顺利传递,所以王龙心情很好,开始擦拭着桌面,此时的王龙,兜里正装着一个抽过的烟蒂,这个烟蒂是在他早上去张诚办公室那里,从废纸篓里面捡到的。

“陈先生又在整理旧档案呀?” 李梅的声音,在王龙的身后响起,李梅身上的那独有的香味,让王龙鼻子有些发痒。

王龙回头看向李梅,今天的李梅换了一件月白色旗袍,领口绣着一个极小的玉兰花,王龙转身时,正撞见李梅弯腰捡拾掉落的文件夹,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在档案柜的阴影里也是若隐若现,让王龙赶紧把目光转移。

“李小姐今天没穿制服?” 王龙刻意让南京口音里掺进三分诧异,目光却落在她旗袍第二颗盘扣上, 那里有处细微的线头,像是被人反复系解过。训练手册里说,贴身衣物的破绽最能暴露身份的,王龙怀疑李梅 和张诚的关系不一般。

“张主任让我送份紧急公文给档案室,顺路过来看看。”李梅直起身时,指尖在文件夹边缘划了道弧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露出洁白的手腕。

她将文件递过来的瞬间,王龙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香,与党部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格格不入,文件袋上的 “绝密” 印章还带着一些油墨的黏性,他注意到封口的火漆印边缘有些发潮,像是被人用温水浸过,所以,王龙怀疑这份文件可能被人看过。

“陈先生是**大学毕业的?我表哥也在那里读书,说历史系的周教授讲课最有意思。” 李梅突然没头没脑地问,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文件夹的皮革封面,看似有些腼腆,但是,这里面的人,每一句话都会带有目的性。

王龙的心猛地一沉。“陈志明” 的履历里确实写着**大学历史系,但周教授早在民国二十六年就病逝了,这是他在伪造身份时特意选的安全细节,但是李梅的突然发问,让他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不确定李梅这么问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人让她故意试探自己。

“周教授仙逝那年,我刚入学,倒是听过他的公开课。”王龙将文件袋放在档案柜顶层,指尖在民国二十三年的标签上顿了顿 他故意说错入学年份,眼睛却盯着李梅的反应。

“瞧我这记性,表哥说周教授确实走得早,对了前几天路过南京路买的,陈先生尝尝?”李梅的睫毛颤了颤,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想打,然后又转身从包里掏出块杏仁酥,油纸袋上印着 “沈大成” 的字样。

王龙接过杏仁酥时,指尖无意的与李梅的手亲密接触了一下,感觉到她手指肚好像有些茧子,那不是拿钢笔的手该有的痕迹,倒像是常年握枪磨出来的,王龙心里一沉,这个李梅不简单,所以,王龙赶紧掰了一小块杏仁酥放进嘴里来缓解一下。

“家父总说沈大成的点心甜得发腻,李小姐倒是偏爱甜食。,” 王龙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目光扫过李梅旗袍口袋露出的半截红线,王龙总是感觉露出的这个红线很是扎眼。

王龙的话,以及目光所至,让李梅好像意识到什么,偷偷把手在口袋里攥紧了那条红线,把红线被拽得笔直。

窗外的宪兵队换岗了,皮靴声混着雨声传来。李梅突然笑起来,眼角的梨涡在档案柜的阴影里忽明忽暗。

“陈先生观察真仔细,其实我是想问问,民国二十五年的户籍册里,有没有个叫‘韩冰’的女人?” 李梅走到 A 区档案柜前,手指拂过顶层的积尘,突然开口说道。

王龙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了。他盯着李梅旗袍领口的玉兰花,花瓣的纹路在潮湿的空气里微微发涨:“韩冰?这名字倒是别致。” 他故意拉开抽屉翻找,档案纸的沙沙声里,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得肋骨生疼,“李小姐找她做什么?”

“一个远房亲戚,” 李梅的声音低了些,口袋里的红线又松了松,“抗战时失散了,听说在上海药铺做事。” 王龙心咯噔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因为,吴军那边已经帮他做好了所有准备,包括韩冰的这边的信息,全部做了备份的,就是担心有一天,出现这个问题!所以,对于韩冰这边也做了假的身份信息

这个时候走廊突然传来老张的咳嗽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王龙清晰的看到了李梅在老张的咳嗽声中,像受惊的鸟一般直起身,然后准备离开。

“不打扰陈先生工作了。” 李梅转身的时候,旗袍下摆扫过档案柜,带起一阵茉莉香。

“对了,下周三下午有场电影放映,美国片《卡萨布兰卡》,陈先生有兴趣吗?”出门前,李梅突然转过头对王龙说道,然后抿嘴一笑,离开了档案室。

王龙故意装作没有明白李梅是什么意思的样子,望着她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背影,手里的杏仁酥突然变得沉重。训练教官的话在耳边响起:“敌人的诱饵往往裹着糖衣,就像林区的毒蘑菇**得格外鲜艳。” 他走到窗前,看见李梅撑着把红色油纸伞走了出去,而李梅今天说的话,让王龙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危机的存在。

傍晚十分锁柜的时候,王龙在 A 区档案柜底发现块撕碎的油纸,正是沈大成的包装纸。他小心翼翼地拼凑起来,上面留着几个齿痕,与 “三炮台” 烟蒂上的痕迹如出一辙,外面的雨还在下,档案柜的铜锁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眨动。

回到旅社的王龙将今天的发现,记在日记本最后一页,在 “李梅” 两个字旁,他画了把红色油纸伞,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像在提醒他:上海的每一场雨里,都藏着看不见的陷阱。

他摸出那枚 “三炮台” 烟蒂,在台灯下仔细观察。滤嘴的齿痕深浅不一,第三颗牙齿的位置缺了个小口,这与张诚笑时露出的牙床形状完美吻合,而李梅旗袍口袋里的红线,粗细恰好能穿过烟蒂中心的小孔,像条隐秘的线索,将这两个人悄然连在一起。

子夜的雨停了,月光透过云层照在日记本上。王龙用铅笔在 “《卡萨布兰卡》” 旁画了个问号,想起电影里那句台词:“世界上有那么多城镇,城镇里有那么多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 他知道,李梅走进档案室,绝不会只是为了一块杏仁酥,或是一场电影。

明天,王龙决定要去沈大成点心店看看,还要去电影院问问下周三的排片。要弄清楚,李梅突然说起韩冰,究竟是偶然提起,还是精心设计的试探。就像当年在伊春林区,他总能从雪地里的蛛丝马迹,判断出野猪的踪迹。

档案柜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个沉默的巨人。王龙知道,从李梅走进档案室的那一刻起,这场潜伏游戏就变得更加凶险。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像条真正的蚯蚓,在黑暗的泥土里,小心翼翼地分辨着每一寸土地的虚实,寻找那条通往光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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