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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星光

第二十三章(二)

第二天,江兰心拎了只草筐戴上凉帽出门了,她先去菜市场买了一捆芹菜,然后去了堂兄曾经的家,只见门上贴着封条,经过风吹日晒雨淋,封条已经残破了,显然这里好久没人居住了。江兰心离开堂兄家,就去了钟叔家,这里有人居住,看起来房子被薛大牙卖掉了或者租出去了,住了一大户人家,有老有少。此时门前有一对老夫妻正看着3个孩子玩耍。江兰心想,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是成为接头头地点呢?于是她离开这里,她去的第三个地点,也就是唐越家的老房子。来到这里,江兰心看到门上上了锁,而院子里晾了两件女人的衣服,这说明这里有人住,而此时主人出去了,江兰心离开这里,在街上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她又从门口经过了一下,门还是锁着的,江兰心只好回家了。到了晚上,他把情况跟唐越说了一下,唐越想了想说,明天你再把这三个地点走一遍。

第三天,江兰又拎起草筐戴上凉帽出门了。她还是先买了一捆芹菜,到了堂兄家门前,看看前后没有什么人,她靠近了一些,看到院子里都已经长起荒草了,门窗也很破败,肯定是没有人在此居住。江兰心又来到钟叔家,今天门前坐着一对夫妻在那里干家务。正如昨天江兰心判断的,这是住了一大家子人,那么这里是接头地点吗?江兰心决定上前试试,她走过去。

那个男人抬头看了江兰心一眼,问:“你找谁?”

江兰心看看男人,又看看女人,反问:“你们,要芹菜吗?”

女人眼里流露出差异,说:“什么芹菜?你是卖菜的呀?”

男人说:“哪有这么卖菜的?俺们不要。”

江兰心说了声对不起,赶紧离开了。

江兰心再次来到唐越家的老房子,看到门依然是锁着的,可是昨天院子里晾的两件衣服不见了,这说明昨天晚上这个家里有人回来过。

江兰心回到家,姨妈看着她草筐里的芹菜,问她怎么又往家里买芹菜,昨天拿回来的还没吃呢。江兰心说刚好碰上挑担子卖菜的,便宜。

当晚,江兰心把情况跟唐越说了一遍,唐越心想,难道我们分析得不对?字条上的“家”不是指这几个地方?组织上既然要联系我们,却不说明联系地点,这让我们到哪去找他们呢?夫妻二人又分析了好半天,仍然想不出什么门道。

江兰心说:“也不能现在就下结论,毕竟老房子那里我还没有见到人。”

唐越说:“既然是这样,我们还是要从这三个地点来考虑。第一,堂兄家没有人居住,我们放弃。第二,钟叔家已经搬进了一大家子人,你也试过了,我们也放弃。那么就剩下我家从前的老房子了,既然你说那里晚上可能有人会回来,那么明天晚上你再去一趟。”

江兰心点了点头说:“好吧,明天晚上我就再去一趟。”

第四天,吃过晚饭江兰心就准备出门了,唐越让她带上枪,她说已经带上了。她拎起草筐,在里面装了一捆芹菜,然后就出了门。她来到唐越家的老房子,发现院门没有上锁,江兰心上前敲了敲,屋里有人在喊:“谁呀。”然后一个年轻女人走了出来,她看了看江兰心,却什么也不说。

江兰心大脑快速转动,她想对方不说话,不问我找谁、干什么,那么是等着我先说话吗?那么我说什么呢?江兰心想到手里拎着的芹菜,就把草筐举了举说:“我带了芹菜。”

年轻女人微微一笑说:“妈妈要给你包菜团子呢,快进来吧。”

江兰心内心一阵狂喜,暗号对上了,找到了,原来字条上说的“家”真的是这里。江兰心跟着年轻女人走进屋里,但是她不确定该跟面前这个人说什么。

女人请江兰心坐下,倒了杯凉白开,请她喝水。

江兰心试探着说:“很长时间没回家了,知道家里会想我们。”

“是啊,家里一直惦记你们,所以也急着让你们回家来。”女人说。

江兰心拿出芹菜,放在桌子上说:“今天我只带了芹菜,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想带给家里。”

“是什么东西呀?”女人问。

其实江兰心要说的就是唐越最近重新获得的日军的火力配备情报,但是她不能直说。想了想,她说道:“就是狍子最后要的东西。”

年轻女人一听,又露出了笑容,看来她是听懂了,便说:“家里也正需要这个东西,那么明天还是这个时间,你把东西带来吧。”

江兰心看着年轻的女人,却没有点头,因为此时她心里也有一点犹豫,这个人真的是组织上派来的吧?

年轻女人似乎看出来江兰心的心思,补充了一句说:“我代表狼。”

江兰心的眼睛湿润了,她真的是组织上派来的,也就是说,我们终于恢复了和组织的联系。江兰心走上前,伸出双手,年轻女人也伸出双手,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年轻女人说:“为了联系你,组织上特意租了这个房子,可是不会用很长时间,近期这里就是我们见面的地点,接下来是否会改变见面方式,我再告诉你。明天晚上还是这个时间,我在这里等你。”

江兰心也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于是便跟女人告别,匆匆回到家里。

姨妈一见江兰心便问:“那捆芹菜哪儿去了?”

“有点烂了,叫我给扔了。”江兰心赶紧撒了个谎。

姨妈一脸疑惑,嘟嘟囔囔回屋去了。

很明显,唐越正在等她,而且十分焦急。看到江兰心脸上的笑容,唐越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他关上门,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低声问江兰心:“联系上了?”

江兰心点点头,说:“我们猜对了,‘家’真的是指那里?我见到了一个年轻女人,她说她代表狼。”

唐越说:“太好了,钟文楷最后一次跟我见面的时候就说过,如果他回不来,以后狼会联系我。看来狼真的派人来联系我了。”

江兰心说:“家里正需要你刚刚到手的情报,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会把情报送过去。”

唐越说:“我正愁着这个情报往哪里送呢。”

第五天晚上,江兰心把日军火力配备情报交给了年轻女人,并告诉她,自己和唐越相互告知了真实身份,这份情报就是唐越按照组织上36年11月的要求取得的,这是最新情况。年轻女人告诉江兰心,自己叫姚远芳,公开身份是卜奎铁路警护队档案员,以后就由她来联系江兰心。

就这样,唐越、江兰心和组织恢复了联系,江兰心和姚远芳接触了几次之后,姚远芳告诉江兰心,目前卜奎东、西两条情报线合并成一条,有一位负责人,你们不必知道他是谁;还有一位总联络人,就是狼。

就在赵丹枫着手写调查报告的时候,陈局长突然接到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是那位叫谢苗诺夫的红旗军老战士打来的,他告诉陈局长自己突然想起一件事,应该对我们的调查有所帮助,那就是1950年7月,苏联把900多名原侵华日军战犯移交给**,同时移交的还有战俘们在苏联集中营里所写的个人战争罪行供词。陈局长谢过了谢苗诺夫老人,放下电话就马上叫来了夏忠林和赵丹枫。

听了陈局长的讲述,赵丹枫埋怨说谢苗诺夫老人上一次通电话的时候怎么不讲这件事,夏忠林就很体谅年龄大了的人,觉得他们记忆力衰退,忘记一些事情是可以理解的。

陈局长打断二人,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应该关心的问题是,移交过来的罪行供词是否还存在,如果存在那么现在应该在哪里?其中有没有我们所需要的内容。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也就是1945年下半年,50多万日本关东军战俘被苏联红军押送到苏联西伯利亚,组成“战俘劳动营”,苏联政府强制这50多万战俘从事体力劳动,为当时苏联的重大工程建设解决了劳动力问题,包括挖矿山、修铁路等。10年间,大约有11万多战俘因疾病、饥饿等原因死亡。1956年《苏日共同宣言》签订,战俘被分批释放、遣返回日本。战俘中有一部分人实际是战犯,按照国际法,他们犯有战争罪,这就出现了谢苗诺夫老人提到的事情——1950年7月,苏联把900多名原侵华日军战犯移交给中国,**接手这些人之后,把他们关押在抚顺战犯管理所。

赵丹枫说:“这些日军战俘在苏联时心里会害怕,因为毕竟是落入敌手,可是当他们被移交中国时,他们心里就绝望了,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实施侵略、践踏主权、压迫人民、制造恐怖、霸占土地、掠夺资源、杀人放火、抢劫**、为非作歹、丧尽天良......我词穷了。”

夏忠林接着说:“即使你词穷了,也不足以道出他们的兽行。他们以为**和人民一定会清算他们,所以他们绝望了,等着被处死。可是,**基于人道主义,对日本战犯进行宽大处理。这些战犯经过教育改造,据说是认识到了自己的战争罪行,然后陆续遣返日本。这其中就有高桥拓,他于1945年8月19日在卜奎市被苏军俘虏,后来随大批日军战俘被送往苏联,1950年7月被移交到抚顺战犯管理所关押,1956年7月,被中国最高人民检察院免予起诉,释放回国。”

听夏忠林讲完,陈局长夸赞说:“你了解得真是细致,看来做了大量功课。”

夏忠林谦虚地说:“是我和小赵一起做的功课,自从调查组成立,我们就不能不研究这个老鬼子。”

陈局长说:“苏军为什么把900多名鬼子认定为战犯,并移交给中国?一定是有理由的。我们试想一下,理由就是他们在侵华部队中所担任的职务、日军战俘的相互揭发检举,以及他们自己所写的供词。”

赵丹枫分析:“如果真的有一批战犯供词,那么就应该有高桥拓的供词在里面,他怎么可能被苏联红军漏掉呢。”

“甚至是水野武彦,也应该有供词。”夏忠林补充道。

陈局长起身,给他们二人杯子里加了一点水。“你们说的有道理,那么我们现在去哪里查找这批供词呢?既然当初是抚顺战犯管理所接收的,就应该到那里去找。或许他们会保留。”

夏忠林猜测,如果有这批供词,也应该归为史料了,他们会不会把这些东西交给当地的档案馆。赵丹枫担心抚顺战犯管理所这个单位目前是否还存在,我们能够找谁联系。陈局长告诉他们,这个单位还存在,1975年战犯全部被释放后,管理所的职能发生了转变,成为了改造战争罪犯的旧址,或许将来会对外开放。

陈局长说:“你们不要急于写报告,也许我们的工作还有拓展的空间,如果真是那样,我们的报告内容将会更加充实。”

夏忠林说:“那么,我和小赵就再去一趟抚顺吧。”

“你们做好去抚顺的准备,等我电话,我看看能不能先和抚顺方面联系一下,你们明天或者后天出发都来得及。”陈局长做出了安排。

回到调查组办公室,赵丹枫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给抚顺市委党史研究室打了电话,询问是否知道有一批当年日军战俘的罪行供词,对方回答不知道这件事。她又给抚顺档案馆打电话,对方也不知道有这样一批文件的存在,这令赵丹枫十分失望。

第二天上午,赵丹枫接到了陈局长的电话,说你们不用去抚顺了。陈局长通过市民政局沈局长,联系了那位曾经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工作的孙姓老干部,也就是质疑张宏星、张恒星烈士历史问题的那个人,他说确实有这么一批文件,是日本战犯的交代材料,因为太多,当时管理不过来,大约是1951年或者52年,就都寄给与战犯相关的地市了,由各地市来保留。陈局长让夏忠林和赵丹枫去市档案馆查询。

这个电话所讲的事让赵丹枫感到十分意外,在一旁听着的夏忠林也瞪大了眼睛,二人不知这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说它是好消息即这批文件真的存在,而且不用去抚顺了,在卜奎就可以查阅了;说它是坏消息即夏忠林、赵丹枫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批文件,也没有听其他的历史研究者们提到过,会不会当年卜奎市根本没有收到这批文件,或者早就处理掉了?

夏忠林和赵丹枫二人连对话都没有,同时拿起自行车钥匙,往门外冲去。

来到市档案馆,见到了刘馆长,二人说明来意,刘馆长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说没见过、不知道、不可能。

夏忠林叨咕了一句:“死马当成活马医。”

“你啥意思?”刘馆长问。

夏忠林反问:“刘馆长,允许我们找吗?”

刘馆长说:“可以呀,找吧。整理出来的,没整理出来的,你们都可以找。不过我可没人手给你啊。”

夏忠林看了看赵丹枫,二人同时说了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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