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意想不到的消息
“陈广民死了。”谭水根尽量平静地回答。
“什么?他死了?”
“是,千真万确。公安局已经来了,正在调查死因。”
“死了!”海子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谭水根说的千真万确,一定是死了。可是,陈广民刚刚还气势汹汹地追打海子,耀武扬威地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死到哪了?”
“死在大街上。他和车子横躺在那里,他们家人到时,已经没气了。”
海子瞅了瞅刘冬冬,两个人表情都比较凝重,看不出特别高兴的样子。
“你们俩这是咋的了,他死了,去了一个大祸害,也算是老天爷为小燕姐报仇了,我们应该庆祝才对,你们俩怎么反倒不高兴呢?”谭水根不理解海子和刘冬冬为什么听到这么好的消息也不兴高采烈,埋怨起来。
“水根,我们和你一样也很高兴。确实,他死了,我们风水沟村去了一大祸害。可是,陈广民不管怎么坏,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说没了就没了,谁也接受不了。再说了,陈广民罪不致死,也有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会悔悟。我们应该给他悔过的机会,现在死了,就再也没有重新做人的机会了。所以呢,我和冬冬为此感到惋惜。你明白吗?”海子说出自己不能兴高采烈的理由,刘冬冬也点了头。
“我学习武术,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征服陈广民,改良他,让他弃恶从善。现在看来,我没有对手了。”海子遗憾地说。
“海子,要继续努力,说不上什么时候会用的上!”冬冬鼓励他。
“哈,你在学习武术,学习什么武术,教教我行吗?”谭水根喜欢看武打小说,对武术也算偏爱。
“不是跟别人学武术,也不是按着书本学习现成的武术。我是独创了一门武功,名字叫――太虚拳。运用避实击虚的理论,来进行自卫和反击。这也是拜陈广民所赐。如果陈广民不是动辄要打架,我也不会天天想着怎样打败他,就这样想来想去的,悟出了一门绝世武功――太虚拳。冬冬已经领教过了,水根,你要不要领教一下。我现在只创造了第一式,叫做‘闪马擒腰’。你愿意验证一下绝世武功的厉害吗?”海子极力撺掇谭水根试一试。
“冬冬,他说的是真的吗?是不是在吹牛啊?”谭水根有些不相信,瞅着刘冬冬。
“水根,他的太虚拳确实厉害,已经将我打倒在场院上,你不信就试一试。”刘冬冬从来不会说谎,水根有点相信了。
这时,刘冬冬的一位远房哥哥从外面进来,一进院就喊。
“好消息,特大好消息!咱们村的恶棍陈广民死了!”
院子里和屋里的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正在东屋地桌喝酒的客人也举杯庆贺,兴奋的表情像传染一样,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沸腾了。
“可去了一个祸害。这几年,我们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唯恐什么时候陈广民会把厄运加在咱们头上。他死了好,大快人心!”一位三十八九岁的妇女说。这位妇女的女儿,去年差一点被陈广民糟蹋了,幸好女孩的爸爸及时赶到,才把女儿救下来。
“你快说说,那恶棍怎么横死的?”一帮人围着刘冬冬的远房哥哥问。
“公安局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中毒身亡。”
“药死的,苍天有眼。”
“吃的什么药死的?”
“栾建银已经被公安局逮起来了。他用敌敌畏烙了一张白面饼,想要放在邵伟春家的猪圈里,药死邵伟春家的花肥猪。结果去晚了。邵伟春早晨已经将肥猪送到他弟弟家杀了。栾建银扑了一个空。就跑到杨老六家喝酒,结果喝醉了,被陈广民送回家。栾建银身上有一张白面饼,陈广民不知道有毒,就狼吞虎咽地吃了,就这样,小命呜呼了,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了。”刘冬冬的远房哥哥有声有色地描述着,听得大家特别解气。
“这样好,陈广民这个大恶棍死了,再拉上栾建银这个二恶棍做垫背的,咱们风水沟村从此就消停了。”
“栾建银这几年缺德事也没少做了,这是报应啊!”
“告诉邵伟春,放挂鞭,庆贺庆贺。这下,邵小燕可以扬眉吐气了。”
“陈英达办丧事,咱们谁也不去!有纸还给冤魂野鬼烧呢,那个恶棍不配得到纸钱。”
“对对对,谁也不去!”
这件事传来,对于刘家来说,可谓喜上加喜。人们笑逐颜开,开心多了。
海子知道了陈广民的死因,心想,真是害人如害己啊。他现在不再关心陈广民了,他怎么死似乎已经无关紧要,海子现在的全部心思有两个,一个是将他的太虚拳创完;另一个就是抓紧自学,好尽快和孙丽惠见面。
海子、水根和刘冬冬一起来到刘冬冬家的场院上。海子选好位置,立定站好,对水根说:“水根,你尽管使用全身力气,上来打我。”
“你承受的了吗?”
“尽管放马过来。”
谭水根伸伸胳膊,踢踢腿,算是做了热身。然后,喊道:“我来也!”搂头向海子打来。海子也不紧张,上身轻轻后仰,左腿一个轻轻旋转,已经躲过了水根的撞击,左手向外一带,右拳猛地一击,水根向一捆青草一样,被扔到一边,摔到在场院上。
刘冬冬抚掌叫好,谭水根躺在地上喊疼。海子的表演非常成功,刘冬冬和谭水根都知道,海子的功夫是真的了。
谭水根被海子扶起来,嚷嚷着要学这一招,海子劝他:“这只是太虚拳的第一式,等我创完了全部套路,你和冬冬就是第一批学员。我是一代武术宗师,你们就是我的得力弟子。到时候,你们想学,得举行入门仪式,要记得啊,我是不会义务教你们的。”海子摆出一代宗师的样子,逗着水根。
“行,我们掏学费。”看来,要想是一个人服你,得有真本事才行。
临走,海子拍了拍刘冬冬的肩膀:“好好做你的新郎官,给咱们年轻人长长志气,别让小燕失望。现在你的威胁解除了,我们就可以放心地走了。”海子说完,拉着水根的手,二人离开了刘家,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水根问海子:“海子哥,我们还要不要准备文艺节目啊?”
“那天我们四人不是在小燕家定好了吗,大家击掌‘坚持到底’!你怎么还会问起这事?”
“我对象不相信我会唱歌,我一定要证明给她看!”
“嗨,随时随地就可以证明啊!比如,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可以唱给她听呀。或者,你在看电视的时候,电视上歌手唱歌,你也可以跟着唱啊!这样,不都证明你不仅会唱歌,而且歌还唱得很好,不就行了?”
“那不一样,那样太随便了,没有舞台的感觉。”
“哦,我明白了,你是找舞台的感觉啊。好,到时候,我一定让你找到感觉。”
这时,海子听到村东头传来了“哭丧”的声音。估计此时陈广民已经入殓,不知陈英达黑发人送白发人,是否有些觉悟。
海子和水根分手,各回各的家。海子进了院,见奶奶正在院子里端着一筐柴火,就从奶奶手里接过筐。奶奶嗔怪他:“看看你,跑出去一天了,才回来。不打发水根去找你,你就不回来呗。中午吃饭了吗?”
“吃了,在刘冬冬家吃的。”
“刘冬冬家那么忙,你还到人家里添麻烦!”
“我去帮忙,不是添麻烦。”
“就你嘴硬。”奶奶知道说服不了海子,年轻人,想怎样就怎样吧。
“你叔叔从牛庄回来了,你不去看看他?”
“我也正想去叔叔家呢。吃过晚饭吧。”
吃晚饭时,谭兴业嘱咐海子:“你叔叔为你当民办教师的事,已经跑了很多趟了。你叔叔说,这次差不多。你自己的事,你得多上点心,不要嘴嬬。”
“我知道,爸爸放心。我吃了饭就去看他。”海子答应着。
海子知道叔叔好酒,海子就从亲戚送给奶奶的酒中,挑选出一瓶看上去很上档次的酒,拎在手中,跟父母和奶奶说一声:“我去叔叔家了。”就从家里出来,向谭水根家走去。
两家相距不远,海子到了。大门在里面闩着,海子敲门。水根出来开门。
“哟,海子哥,你来了。”
“家里没人睡觉吧?”
“刚吃过晚饭,哪有这么早就睡的。”
“你对象也在啊?”
“怎么?你这个大伯子怕见兄弟媳妇啊?”
“不怕。但是,我见着美女就不会说话,你得给我打圆场啊!”
“去你的!”
二人闹着进屋。一家人正坐在炕上看电视,海子不是外人,谭兴林夫妻俩依旧躺卧在炕上,没有改变姿势,但是一个梳着大**,身材苗条的女孩却立即从炕上下到地上来,和进来的谭水根站在一起。
“叔叔,您出门回来了?天挺冷的,我给您买一瓶酒暖和暖和。”海子先将礼物呈上,早有水根的弟弟上前接过了那瓶酒,放在柜上。
“来来来,海子,坐坐坐。”谭兴林略略欠欠屁股,算是对海子的欢迎。
“都坐,都坐,下地干啥!坐!”海子瞅着大**女孩和水根,那意思是没有外人,不必客气。
海子的婶子“咯咯”地乐了:“海子,你还不认识吧?她就是水根的对象。——这是你大爷跟前的,你叫大哥。”婶子指了指大**女孩,告诉海子,那就是水根的对象;婶子又示意大**女孩,指了指海子,告诉她,这个是你的大伯子,叫海子。
海子看着大**女孩,脸立即就红了。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小字辈的,现在居然要在大自己两岁的女孩面前装大哥,似乎不太习惯,所以,不善于矜持的海子,脸涨得通红。
“水根,招呼你对象来坐。水根叫我大哥,我比他大一岁。按我们这一支子排序呢,我是老大,水根是**。你就叫我大哥好了。”海子想缓和一下气氛,就先介绍一下自己。
“哦,大哥。我听水根说了,奶奶也给我介绍了。大哥你坐着,我和水根到那屋去。”说着,扯着水根,到西屋去了。这样,东屋就剩下谭兴林夫妇和水根的两个弟弟。
海子瞅了瞅叔叔,叔叔示意一下水根的二弟,他立即明白,到电视跟前,将音量变小。
“海子,这次我费了很大的劲,终于把你的事办成了。”
“谢谢叔叔。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当好这个民办教师。”海子连忙表示决心。
“嗯。明年我们家有两个人要上班。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水根。不管你们干什么工作,都一定要把它干好。每年,我都要对你们俩进行考核,好的奖励,不好的批评。”
“是,我一定好好干!”
“过了年,风水沟学校开学了,你就上班。”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