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三章
商朝故事第三章,原来桀在朝廷上生了一肚子闷气,和关龙逄吵起来。桀发现,关龙逄越来越不买自己的账,在很多的事情上和自己唱反调,而且不管什么场合,想指责自己的时候毫不留情。
今天的朝会争吵还是因为银子,因为猎场施工规模的不断扩大,原来的预算缺口越来越大了,更主要的是,银子本来就不够,施工单位因为给赵梁塞了红包,要从工程费用里赚回来。更主要的是,几个主要的承包商,都是赵梁家里人,他们家的生意主要是开作坊,并不是做建筑生意的,因此揽下生意后,扣除大量银子,转包给二级建筑商,这些二级建筑商也不是自己去做,把些油水不大,又苦又累的活计继续转包,如此一来,工程质量没有保障,结果施工的工程不合格的多,需要返工重修的多,返工重修是需要费用的,很多额外增加的银子就是这样增加的。对此,赵梁不是不知道,原因是家里人把活计转包给别人造成的,但是他只能装聋作哑,编出理由像朝廷伸手。问题是,国库银子本来就不足,国计民生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太多,哪里有大量的银子拿出来?因此当桀在朝议上说出追加银子预算的时候,关龙逄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大王,这个猎场就是个无底洞,当初臣就反对,大王说是费用在诸侯身上出,结果诸侯的贡赋是增加了,但是猎场的窟窿更大了,现在又要从国库拿出银子,臣认为不可以,国库的银子本来就不多,无限制地把银子扔在猎场上,朝廷工作就要停摆了。”
关龙逄这样说不是在吓唬桀,他知道猎场的预算为什么一次次地增加,早就准备摊牌,一是反对增加预算,二是建议停止修建猎场。当然了,这两个提议桀听后一个都不同意。示意赵梁说话。
赵梁果然站了起来反驳说:“猎场已经动工,而且工程完成了一多半,不可能停下来,如果半途而废,朝廷的先前投入就打了水漂。至于丞相怀疑为什么一次次地增加预算,这里有我们开始计算不准确的原因,也有赶工期的原因,为了尽快完工,要增加佣工工资,当然,这里还有老天爷的原因,总之,原因很多。像我们这样的天朝大国,大王连个打猎的猎场都没有,会被诸侯和外邦笑话的,这是其一。其二,大王整日劳累,需要有个休息,散心的地方,做臣子的,就要关心大王的身体和身心健康,因此,修建猎场是必要的。”
赵梁的话音刚刚落地,桀害怕别的大臣继续反对,就说:“这件事没有讨论的必要,银子要拿出来,猎场必须修。”说完,不等大臣说话,宣布散朝了。给关龙逄等人吃了个闭门羹,桀自己也不痛快,感觉关龙逄越来越不知道好歹,处处事情都和自己过不去,就想罢免他。又考虑赵梁难以服众,只能暂时按下了念头,心情憋闷地回到了后宫。解除憋闷的方法当然是喝酒了,因此就命令厨师准备酒菜。既然喝酒,少不了陪酒人,妹喜当然是首选,这不仅是因为妹喜是自己的心头肉,还因为妹喜酒量大,别的贵妃喝不了多少就趴下了,不能够让桀尽兴。桀喝酒喜欢喝到**,没有对手的酒不容易喝到**。
桀不知道妹喜有客人,今天没有心情喝酒,因此当他满脸热情地招呼妹喜的时候,妹喜却告诉他,肚子痛,今天不能喝酒,说着,妹喜还皱起了眉头。本来妹喜的脸色就偏冷,这一皱眉头更冷了,桀只能扫兴地让妹喜离开了,随便喊来几个妃子陪他一同喝。
妹喜当然是为了伊尹,因为伊尹的话里透露了他需要的消息。伊尹本来做了长时间等待的打算,没有想到妹喜这样快就回来了,自然是大喜过望,站起来迎接妹喜,妹喜则摆摆手,示意伊尹坐下,然后才说:“先生有大事找我,当然不能迟延,请先生直说。”
“娘娘果然聪明过人,在下就直说了。不过说正题之前,舍下想问问娘娘,你希望的天下,天子是不是当下这样的?”伊尹这话不但直白,而且风险大,因为这样问是摆明攻击当今朝廷和和大王,如果妹喜翻脸,他就是死罪。但是如果妹喜并不翻脸,甚至默认或者同样谴责桀,后面的话就没有障碍了。因此伊尹一方面渴望得到回应,一方面担心,自己的话说的是不是太直了,观点亮的早了。
当然,伊尹的担忧是多余的,桀在后宫整天醉生梦死,妹喜是最有体会的,当初为了救族人,出卖自己,她已对桀的残暴是痛恨的,现在看见桀的荒淫,感觉夏朝的民众不幸,遇到这样一个昏君,早就恨不得桀死了,所以对伊尹的提问是心知肚明。
“先生不用怀疑我的良知,当下朝廷什么样,大王有多昏庸,我比先生知道的更多。问题是,当下诸侯中,对大王不满的人很多,包括我的父亲,但是敢于反对大王的人是凤毛麟角,因此虽然大王不屑,看起来江山还可以坐下去,这是让我感觉绝望的地方,不知道先生何以教我?”妹喜说完这番话,眉头皱的更紧了。
“娘娘果然有见地,只是有一点娘娘不是很明白,不是诸侯不敢反,是缺少反的实力。朝廷虽然有诸多的问题,但是积淀仍在,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座房子虽然破了,但是并不会立刻倒塌,可是房梁朽了,基础烂了,来阵大风,房子就倒了,眼下的诸侯,没有一家有力量和朝廷单独抗衡,族中也没有娘娘这样大义凛然,敢于牺牲自己,挽救华夏命运的巾帼英雄,如果娘娘可以做加速房子腐烂,腐朽的人,我相信,这一天到来不会远。”伊尹挑明了话题,他相信,凭妹喜的聪明,当然知道他这番话的用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妹喜当然明白伊尹这番话里蕴含的内容,心理一动,她也想过,盼过桀早一天完蛋,自己可以回到有施氏去,虽然不一定能够嫁给如意郎君了,但是可以和父母兄弟姐妹在一起,同样是快乐的,总比待在王宫这个活死人墓要好多了,只是具体做些什么并没有想过,也没有目标,现在经过伊尹的点拨,豁然开朗了,明白自己可以做什么了,就对伊尹说:“先生放心,先生希望奴做的事情,奴会做好的。”
“娘娘蕙心兰质,想做的事情自然可以做好,只是我要提醒娘娘,做好这件事,首要的是保护好自己,不能让大王看出眉目来,大王做事虽然荒唐,但是人却是聪明的。我听说大王为了讨娘娘欢心,命令下人撕扯丝绸给娘娘听,娘娘听后还是不肯一笑,过去可以,但是今后就不可以了。娘娘应该知道,武器是用来杀人的,既然要杀人,就不用去管用刀还是用枪,只要能够制敌人于死地,就是有用的武器,手段是为目标服务的,只要目标是正义的,阳谋阳谋无所谓,娘娘以为如何?”
伊尹毕竟谋略深厚,看问题深远,因此就直接点拨妹喜,使用好“笑”的武器,既可以保护自己,又容易达成目的,何乐而不为?凭妹喜的聪明,当然理解了伊尹的点拨,但是并没有立刻回应,因为她在桀面前实在笑不出来。
看见妹喜没有回应,伊尹当不能勉强,决定提起另外一件事,然后说:“还有事请娘娘帮忙。”
“先生请说。”妹喜道。
“我想和桀见一面。”伊尹说。
“先生要见大王?”妹喜有些诧异地问,因为她想象不出来,伊尹有什么理由见桀,就问:“先生见大王,准备说什么?”
“近距离接触一下,我想看看桀是不是可以接受逆耳忠言,如果可以,说明这个人还有救,如果不能,就彻底死了心,准备做好推翻夏朝的准备。”伊尹直言不讳地说。
“大王这人自负,自己认定的事情,不会听从别人劝告的。在大王眼里,天下是他的,天下的子民,财富都是他的,因此他要如何快乐,享受,是天经地义的,任何阻挡他享受,快乐的建议,都是不可以接受的。先生虽然博学多才,能言善辩,只怕也难说动大王。关龙逄是两朝老臣,终古是直臣,都正面规劝过大王,大王不为所动,反而对他们越来越恼恨。大王的性格是喜欢听阿谀奉承的言语,忠言逆耳在他那里很难行的通。大王的性格多变,只怕先生会有危险。”
妹喜这段话的意思非常明显了,不想伊尹去冒险,一旦她不再身边,桀翻脸,没有人可以救伊尹。
但是像伊尹这样的人,生来就是接受挑战的,越是艰难的事情越是愿意做,这个世界的英雄豪杰,多数拥有不畏艰难,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性格,这或许就是他们能够排除万难,取得一般人看来不可能成功的成绩,也正是有了一批这样人的存在,社会才会不断地进步。因此伊尹知道妹喜是好意,还是决定尝试。
“多谢娘娘的好意,只是我仍旧想尝试。假如大王骨子里的人性能够唤醒,对大家来说是好事,这样一来,民众可以减少很多灾难,百姓可以少受很多苦,历史上任何一次改朝换代,无不伴随流血牺牲,何况面对夏朝这样一个强大而广袤的国家,杀戮肯定不少,所以还是请娘娘帮我。”伊尹诚恳地说。
妹喜对于伊尹这番话是不能够理解的,伊尹来这里的目的,是动员自己加速桀的腐朽,堕落,为商候攻打朝廷减少障碍,为什么又要规劝桀?这不是自相矛盾?虽然不能够理解伊尹的话,但是她却不能够拒绝伊尹的恳求,最后只好表示同意,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伊尹也是固执的人。伊尹看见妹喜答应帮忙,当然是从心里欢喜的,因为他的确想和桀,面对面地交锋。
六
在妹喜的安排下,最终伊尹以学士的身份和桀见了面,由此可以看出,妹喜在桀心中的分量,的确无人可以替代,两个人见面的地点是王宫的会客厅,这是当时世界上,两个最有分量的人进行的交锋。
桀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接见了伊尹,因为桀一直认为自己是上天派下来统治万民的人,因此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正确的,是应该的,而伊尹不过是没有任何官位的学子,自己能够见他,本身就是对他的恩赐,他要感恩戴德。
伊尹感受到了桀的狂傲,霸气,因此微微一笑地说:“大王可知小民千里迢迢来见大王,所为何事?”
“当然是瞻仰孤家的风采,孤统领九州,为万王之王,治下子民欲求一见,有什么奇怪的。”桀充满自信地说,目光里充满了自豪。
“大王今天拥有的一切,很大一部分是祖先的功劳,难道大王不觉得?没有黄帝的建国,没有颛顼大帝的开疆扩土,没有禹王的治水,没有少康先帝的复国,可曾有今天的九州一统,华夏神州。”伊尹决定提醒桀,他今天拥有的一切,一多半都是历代祖先奠基的,当然,这样说也是为了杀杀桀的锐气。
“祖先是祖先,孤是孤,孤接手江山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三分之一的诸侯不来朝贡,丽州还在高举反旗,是孤率领百骑勇士,奔袭丽州,平定叛乱,震慑了诸侯,才有今天的天下一统,孤的文治武功古今罕有,难道你没有看见?孤的猎猎雄风震古烁今,天下诸侯胆寒,这是先王不能比的。”桀说到这,眉毛高挑,眼里射出了唯我独尊的豪霸之气,这的确是他最引以为豪的战绩。
“大王的霸气,武功的确天下少有,但是我听说,尧舜并没有雄霸的武功,靠着仁义道德让四海宾服,天下归心。”伊尹说。
“每个大王都有不同的治国方式,这不奇怪,尧舜的办法我学不来,也不想学,我的办法尧舜也做不到,我和先王各有千秋,难分轩轾,有什么奇怪的?孰优孰劣关键看结果。”桀并不欣赏尧舜的方法,因此眼里的目光是不屑一顾的。
此刻伊尹领略了桀的辩才,虽然他的话尽是歪理,但是符合逻辑推理,能够让你感受到“道理,”难怪大家都说桀是文武全才,一个人能够把道理讲清楚固然不容易,但是很多人可以做到,但是把歪理说的有道理,这不是多数人可以做到的,难怪桀自负,他是有本钱自负的,这说明他的确聪明,如果他肯走正道,凭他的聪明和才干,一定可以成为像大禹一样的真龙天子。但是伊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的性格,人生观决定了,他不会做大禹那样的贤王。
“以德服人人心归附,以力服人人心不服,大王难道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道理?”
“方法是为结果服务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达到目的就是好方法。”桀冷笑地说,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讨论。
“结果有暂时的,有长远的。一个真正的聪明人,会放弃暂时的利益,追求长远。大王是聪明人,难道没有看见君王服人要看见长远的利益,而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大王难道不知道,那些被武力压服的诸侯和民众,并不会从心理敬佩朝廷。”伊尹继续阐述他的观点,他相信,凭桀的聪明,是能够看出长远和短暂的,他只是没有耐心去谋求长远,如果能够听进自己的话,改弦更张,或许就可能成为不错的大王。
但是伊尹想错了,并不是桀看不见长远,而是两个人对长远利益的看法大相径庭。伊尹说的长远是诸侯百姓被大王的德行所感化,自愿服从大王的领导,就是尧舜的做法,严苛约束自己,以德服人。桀对这种做法是嗤之以鼻的,因为他相信武力。在他心里只要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牢牢地控制政权,别人就不敢不服。这两种力量一直掌握在自己手里,就可以永远控制诸侯和民众,这就是他的长远。至于像尧舜那样虐待自己,大王的吃穿用度和小富户差不多,严苛地克制自己的欲望,这个大王不用做了。单一的获得权力的快感,而不能从这种快感中拿到自己享用的物资和精神,做这种大王就失去了意义,不如做个富家翁,照样妻妾成群,美食娱乐天天享用,岂不快哉。
“先生的长远不过是画饼充饥,孤的长远是实实在在看得见的。刀剑在孤手里,我的统治就长远,否则一切就是空的。孤再来问你,牛羊何罪,为什么要由人们随便宰割?道理只有一个,因为牛羊缺少攻击对手的能力,不掌握刀枪,所以当手持刀枪的屠夫要它命的时候,除了被宰杀,哪里有别的选择,这就是社会上生存的法则,力强者胜,力弱者亡。”
桀说完这番话,满脸都是得意之色。很多年了,没有人和他进行过辩论,自己也感觉寂寞,今天遇到伊尹这样敢于辩论的对手,桀非但不恼,还一心想征服对方。好胜本来是桀性格里的主要特征,就像他喜欢亲自统领军队去战场厮杀一样,他迷恋获得胜利的快感。但是这种辩论必须建立在纯理论上,不妨碍自己的根本利益,像关龙逄那种指责般地辩论,他非但不喜欢,反而越来越不想忍受。
伊尹为桀刚才的说辞而感觉理屈词穷,虽然知道对方说的不对,知道丛林法则就是强盗法则,从人情伦理上是说不通的,偏偏找不出有利的证据批驳,尤其是桀举出的牛羊证据让他感到无言以对。因此伊尹好一会没有说话,伊尹不说话桀也不急,低头喝着茶水,但是脸上是得意之色。
“大王,力强和力弱是可以转化的,人和牲口不同。牲口缺少人的团结本领,因此受到攻击的时候,只能是争相逃命,跑不了的就成为了待宰的羔羊。人则不然,很多人可以为了别人的利益去牺牲自己,因为人有思想,精神。当更多的人感觉到被压迫的喘不上来气,就可能抱团,当这种抱团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就可能变成洪水猛兽,没有力量可以阻挡。此时的强弱转化会使形势逆转,弱的可以成为强的。大王现在之所以是,打遍诸侯无对手,是因为诸侯们像牛羊一样善居没有抱团,这说明,大王对他们的压迫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如果有一天,大王对诸侯的压迫不断加码,最后压迫的很多诸侯喘不过气来,那个时候是大王强,还是诸侯强?难说了。大王的武功无敌于天下,单打独斗,没有人是大王的对手,但是大王面对十个,一百个,一千个,还有取胜的把握?”
毫无疑问,伊尹这番说辞打痛了桀,因为桀不笨,明白现在诸侯之所以怕他,的确是诸侯们还是散沙一片,自私自利,如果有天,有个人把他们组织起来,他当就没有了绝对胜利,俗话说,好虎架不住群狼,这个道理他知道。他之所以敢于藐视诸侯,就是因为多数诸侯自私自利,刀没有架到脖子上,会忍气吞声,不敢反抗,敢于反抗的诸侯是个数,所以他不在乎。也不相信世界上真有人有这样大的本事,把散沙一片的诸侯捏合在一块和他对抗。但是现在他看见了,伊尹似乎就是这样的人,就有这种想法,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过出于防患于未然的考虑,这个人应该留在身边,这样就等于减少了危险,于是桀说:“先生很是善谈,也有不俗的见解,孤王一向爱惜人才,先生如果愿意留在京城为朝廷服务,孤可以为先生安排位置。”
听见桀这样说,伊尹知道自己赢了,因为桀害怕了,所以想把自己留在身边,这样他就解除了警报,这个看起来聪明的做法,却遭到了伊尹的鄙视,因为伊尹知道,真正的想解除危险,不是使用收买战术,而是对现在的国策改弦更张,因为他伊尹可以想到这个对付桀的办法,别的诸侯里,未必没有他这样的人。沏灭火星最佳办法,不是看见起火就去扑火,而是釜底抽薪,不给对方点火的机会,这样就不会着火了,显然,桀没有意识到这点。
“大王如果认为小民还有点用,准备用小民做官,小民有个要求,就是大王放弃强霸国策,不再用严刑酷法管理民众,杀人多了,会遭天谴,大王要学习尧舜,用仁德治国,这样就可能得到上苍的庇护。”
“哈哈哈,先生让孤王学习尧舜,用仁义道德治国,还说像尧舜这样做,会赢得上苍庇护,无稽之谈?我来问你,既然尧舜深得天心,民心,为什么在他们做大王的时候,洪水肆虐,尧在位期间,洪水肆虐大地九年,直到退位给舜。舜在位的时候,洪水仍旧大肆泛滥,冲毁了无数的农田,房屋,最后还是孤的祖先大禹出世,用了十三年时间降服了大水。孤再问你,华夏先祖黄帝,颛顼大帝在世的时候,南征北讨,杀人无算,上天可曾降灾给他们?那些年反而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我看先生的学问没有学到家,不知道天为何物。孤告诉你,天和人一样,欺软怕硬是本性,孤绝对不学尧舜。至于先生不愿意在朝廷为官,随便好了,孤不会勉强。”
桀的这番话算是奚落人的范文了,词锋犀利,有理有据,让伊尹难以招架。你说桀在颠倒黑白,胡说八道,但是桀举的例子都是事实,如果你告诉桀,闹水是自然规律,桀会问你,既然天管不了洪水,又怎么能够管孤王杀人?伊尹有生以来,和人打嘴仗无数次,但是这次败的最惨,他知道,自己该走了,桀不会听从自己的劝告,自己也没有能力说服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