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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飘浮记

第一百零三章 惊喜

天气炎热,水榭那边因为装了水磨水辗被男人和孩子们占领了,亭亭无处避暑,大多窝在家里,她身重体拙,总是嚷嚷热得受不了了。

小五儿想起无尘练功的山隙里有水有风有山洞,非常凉快,人迹罕至,倒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只是隔着一段水潭,无法出入,需要借助无尘的力量。

早上练功的时候便对无尘说了。

无尘说:“峡谷里是凉快,她要愿意就来。只是亭亭原本就不像你那么皮,现在又身娇体贵,恐怕会吓着她。何不做个木筏,比小船还稳当,你们来去又随意,几时想来就来,不必非要等我。”

小五儿听了一迭声地应了。

山中有的是树木,随便挑着合用的砍就是了,只是捆扎的绳子比较麻烦,两个人先把绳子用油脂浸了,又用前一阵装水磨剩下的鱼胶搓了,忙了一上午,确定结实又不怕水泡了才拿去用。

亭亭懒洋洋地躲在屋门口的荫凉里看了几眼,不知道他们在折腾什么,忽听小五儿一迭声地叫自己,便走了出去,只见无尘拿了一捆绳子快步如飞地走远了。

亭亭问去哪里,小五儿只是笑道:“给你个惊喜。”

亭亭跟着小五儿慢慢走到峡谷里,见壁如刀切,到处是钟**石挂,谷里流泉飞瀑,十分凉爽,顿觉心旷神怡,倦怠全消,边走边看,不知不觉走到了峡谷深处,忽然前面一片碧水阻住了去路。

亭亭喜这山隙中凉爽,在水边石上坐下道:“从没进过山里,不知道山中有这样凉爽好去处,我这三年竟白在这里住了。”

小五儿说:“还有好玩的呢。”

过了一会,只见无尘划着小木筏从山后转了出来,亭亭大为惊喜。

过了几天,司马熙回来看家,听亭亭说了山中情形,想起最初买西沟的时候进过沟里,就是走到水边停了下来,便让亭亭和小五儿领着进了山。

看过潭水、丛林、一亩方田,到了谷尽头,看着南侧山势稍缓的地方,司马熙问道:“从那边能翻过山去县城里吗?”

小五儿看了看说:“能,我以前上去过,山那边还有几道沟和梁,不过看着像是能绕到平原上。”

司马熙说:“日后得把这边的路修整一下,山梁上也要做个关卡。”

转回来便去了亭亭日常避暑的山洞,说是山洞,其实是个向山体凹进去的山坳,难得十分开阔,光线明亮,中间放了一块大石,削平了顶端当桌子,石桌上扔着叶子戏、棋子和几本书,无外乎《世说新语》、《游仙窟》之类,大石周围放着三个干草编的大蒲团,可坐可卧。

亭亭见他看向蒲团,便笑道:“这是我闲着无事编的。”

“很好,不要累着了。”司马熙笑着点点头,然后指着石桌上的东西问道:“这些杂七杂八的是小五儿的吧。”说着话还用一根手指嫌弃地拔拉了一下,“唐传奇虽看上去新奇有趣,只不过是乱力怪神而已,看他有何益处?我给你带回来了一本《齐民要术》,闲暇了不妨看看。你不要心存轻视,此书堪称群芳荟萃,这种上好完本只有官府里才有,民间最多有些前朝传下来的残破本。还有你让老齐胡乱嫁接,真是笑话!亏了亭亭给我说了……你看完了琢磨琢磨咱们还能制作什么。”

小五儿原本不服气,只是果木嫁接的事自己心里没底,见他提起,立刻心虚,忙改变态度,站在一边连连称是。

司马熙又接着说道:“说起《齐民要术》,我倒想起一件事来,既然那银丝面制作有季节气候限制,何不想些办法把银丝面贮藏起来,也能常年销售。”

小五儿忙笑道:“是啊,不光是挂面,以后还有各色果木,如今庄子里的果树还小,过两年大批结果,也要想法贮藏。”

“嗯,”司马熙应道:“这沟里山洞很多,洞里冬暖夏凉,找个通风干燥的山洞看看存放效果如何……”

第二天练完功,小五儿坐在石桌旁翻看了《齐民要术》几眼,顿时被吸引住了,这本**载了农业、果蔬、养殖、酿造等各方面的内容,还有嫁接、发酵、制作点心等方法详细描述。

甚至还看到了一种叫“水引”的东西,是一种细如韮叶的面食,难道是面条?可为什么失传了呢?也许是因为战乱,也许是因为藏私,总之是没有大面积传播开,遇上点天灾人祸,就被扼杀在幼苗期了,忽然想起古代有很多神奇的东西都这样失传了,又岂止这一个小小的吃食?不由叹了口气。

无尘问她想起什么来了又叹气,小五儿将司马熙来的事说了。无尘道:“司马先生果然是经世纬国之材。”

小五儿听了不禁看了他一眼,无尘看见笑道:“看我做什么?我说的是真话,又不是嘲讽。我总不能因为自己注定是远离家国之人,就对别人的才能视而不见。”

小五儿自觉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又怕让无尘想起了家仇国恨心情低落,便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住啊,我其实,啊,其实是怕你笑话他功利心强。”

无尘哈哈大笑:“你不用支吾,我现在早已想开了,你再三给我讲《天龙八部》里的慕容复,我怎能不引以为戒?天地轮回自有其道,我师傅当年也说过李家气数已尽,倘若逆天而为,只能掀起浊风恶浪,倒霉的是百姓小民,既然如此,那就顺应天意吧!只是,”无尘蹙眉道:“天命虽难改,我却不能让赵光义死得那么痛快了,定要让他在死前受点小罪。”

小五儿有点担心,不知道是担心赵光义还是担心无尘,自知无法左右,又是将来的事,愁了一会便不去想了,琢磨起《齐民要术》里的各种技术来。

她看了书中的酿造与制作技术,又联想起后世这边的特产,保定酱菜、豆腐丝、松花蛋、藁城宫面等等,少不得要一一尝试。

无尘虽然不擅俗务,但丹汞之术是他道门本份,他自来熟识,再有上次参与制作千里目以后,对小五儿那些杂务也颇为好奇,见小五儿又在琢磨东西,便也跟着凑热闹。

两个人除了早上练功,便是试着酿酒作醋发酱做豆豉煮胶等等,每天忙得不亦乐乎。亭亭被各种味道熏得躲的远远的,后来天气日渐凉爽,干脆不再去山里。

小五儿和无尘试制了多种东西,有成有败,数量又极少,虽然整天忙碌,却没有什么可以夸耀的成果,慢慢兴趣消失,两个人便也停了手。

一日无事,两个人爬到山顶上,小五儿见向阳处野**开得正灿烂,想起后世的**茶来,动员无尘一起采了许多**,又发愁不知是该晒还是该晾,无尘在旁看了哈哈大笑,说“你就会瞎折腾,紫影一向会泡制草药,何不去请教她,岂不省事?”

小五儿听了直拍额头,果然回去请教了紫影,做了大包的**茶存到罐子里。

司马熙回来过两次,听说小五儿照着书上在做东西,就知道她在看《齐民要术》,既然是在做正经事,便不去打扰她。

不觉已是秋天,庄子里做了大批的挂面,放到了山洞里,等着过年时节好卖个高价。

两场秋雨下来,天气变冷,作坊里歇了工。

秦氏数完了钱,深藏到柜子里锁好,闲来无事,看着小五儿整天在眼前晃,便有些心烦气躁:“一晃又是一年,你既没出去找你姐姐又没说人家……”

小五儿笑道:“我听说人家那些大官儿因为平常管事管惯了,刚告老以后,突然无事可做,就有一股无名火,娘,要不以后叫您老人家坊主大人好不。”

趁秦氏还没省过劲儿来,小五儿又转移话题道:“挂面卖的满世界都是,在挂面包装上写上‘晓风晓颂,小五儿在找你们’,吃挂面的人都会看到的,反正包装上有咱们的地址,她们知道了还不找了来?”

秦氏还在想,亭亭在床上已笑得坐不起来,秦氏骂道:“你这个会淘气的……”

小五儿已经跑出了门:“我这就去写……”

这一日亭亭忽然叫小五儿扶了她出去,“你记得我说过我有个惊喜在等着你吗?”见小五儿点头便接着说:“只怕过几天我懒得动了,看不着你惊喜的样子了,今天就领你去。”

小五儿笑着点头称好,她素知亭亭并无心机,料想不是什么令人惊奇的东西,便也不费心思去猜了。

亭亭见她淡定的样子,并不着恼,依然微笑如故。

两个人慢慢走到山脚下很少有人走动的山林边上,只见挨着山林用一人高的篱笆围起来了一片,小五儿从透过篱笆向里面望了一眼,顿时呆住了,棉花!她不敢相信地仔细看了两眼,里面真是一小片棉花,有的已经绽出白色的棉朵,虽然比她印象中的棉朵小,便确实是棉花!

只听到亭亭说道:“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白叠子种子,找了这片空地种了下来,请教了齐大叔和安大叔两个人,他们俩商量着说当作果树来种,要打杈裁枝掐顶尖,两年才种了这么些……”

小五儿激动地拉着亭亭的手:“已经很好了,我都已经忘了这事了……”

小五儿接管了白叠子,心内非常感慨:无论什么时代,毅力和定力都是成功必不可少的,耐得住寂寞和失败才能做成一点事。而自己,浮躁、急功近利,因为知道白叠子就是棉花,能将农业和纺织业引领到一个新的高度,就急于求成,却又轻易地被挫折和纷乱的世事给拖离了目标。而亭亭,清净无欲,只是踏下心来慢慢去做事,却成功了。

既然有条件推行棉花的种植了,那么将棉朵变成棉絮就是当务之急了,小五儿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下心来研制轧花机。

“轧”字就说明要有辊子,可是辊子不会把棉籽压烂了么?

小五儿想不明白,一边假借司马熙的名义托驿隶给蔡氏捎去一封信,将陈木匠调了过来,一边和无尘两个人去看了麻絮的加工过程,又找了许多类似机械比照,勉勉强强做了一个手脚并用的简易轧花机。好在收获的棉花不多,将籽棉粗加工了一下,不满意地就用双手泡制,终是弄出了白云般的棉絮。

陈木匠还不知道轧花机的意义,急着要走,抱怨说为了这么个粗陋东西耽误了正经生意,京中木器店十分红火,张茂陵说要再雇几个人多做些,年节前好卖货。又问年时托谁捎银钱回来。

小五儿思忖一下说,不必捎回,就在京中经营,要是挣的钱够,就在附近再买民房,再租赁出去,京中钱井经商是正经生意,陈木匠便应了。又包了三大包挂面,让他分别带给蔡氏、刘娥和张茂陵的小食店里,才打发他上路。

随后小五儿又买了几匹上好的细软绫子,让秦氏做了几件棉衣,一条棉被,看看剩下的棉絮不多,还要留着给亭亭的宝宝做小衣服。写好书信,又用雕花木盒装了点挂面,和棉衣一起报到京里。

天气渐冷,宫里的火墙还没点燃。赵光义穿上棉衣,对赵元佑笑道:“这个不错,比裘皮还轻软,十分暖和舒适。”又喝了几口挂面汤,点点头道:“银丝面虽非鲜美珍馐,倒也温润可口,颇有乡野趣味。这都是小五儿弄的?”

赵元佑说:“据他所言,白叠子是他胞姐种植的,银丝面是他娘做的。”

赵光义闭着眼想了一下说:“兰小五儿是司马熙的内弟,司马熙娶的是他哪个姐姐?”

赵元佑说:“正是这个。”

“给她一个封号吧,赐霞披一副,别人你看着赏赐就是了。”赵光义停顿了一下说:“司马熙颇有些治国经略,你以后好好用他。兰小五儿,日后也能帮你一些,只是这个人散漫不羁,做事没规矩,只怕也会给你惹不少麻烦,我先扔他一段时日,你要好好收服一下,日后才得用。”

赵元佑连忙称是。

赵光义又黯然道:“元佐今年本来好了不少,重阳节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发病,烧了太**,我虽然一时恼怒废了他的太子,心里面也是又恨又痛。”

赵元佑忙低头禀道:“父皇不要担心,大哥他休养一段时间定会好转。”

年初赵元佐病情有所恢复,赵光义态度渐渐缓和,甚至为此不惜大赦天下,这些赵元佑都看在了眼里,他虽然心中暗急,却一直没有办法。直到重阳节的时候,他发现除赵元佐外,众皇子都被叫去陪赵光义登高宴饮了,知道这是个契机,便存了心。

大家玩得尽兴,回来的时候,年幼的皇子们一路上还在不停说着宴饮的繁华热闹,赵元佑也一路说笑着,领着喧闹不停的弟弟们绕到太**周围,他亲眼看见镂花墙后的赵元佐在听到众人话语后一脸的伤心愤恨,当晚便听说太子再度发疯,说皇上已弃他不顾了,还火烧了太**。

此刻赵元佑怎么敢再接这个话题?便又禀道:“兰小五儿建议由礼房收集周围国家的粮畜物种,择优使用,爹爹你看如何?”

赵光义脸上的伤心之色还未退去,一脸疲惫地挥挥手:“这些小事你看着去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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