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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囚徒

第266章 求证我是我(上)

“怎么了?”三个老者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着梦独,不明白他刚说出的话,还不明白这小子倒究是怎么了,为什么几十年的光阴没有在他的身上脸上刻下任何痕迹?难道,真的如有些人的传说,本该属于梦独的时光印痕全刻到了那个真正的死者身上脸上?

“我还没有完全活过来,我还是叶晓南,而不是梦独。”

梦独所言不差。果然,他见识到了退而不休的巨大能量,而这一回,不,这几回,都为他从叶晓南变身为梦独起到了推动作用。否则,“我就是我”的证明题,他多半难以圆满完成;即便完成了,兴许,还得经受西天取经般的九九八十一难。

他不知是应该感到庆幸还是应该感到悲哀。

其一是,当栾糟县公安局接到吕蒙县公安局要求协查“叶晓南”的情况后,立即成立了调查小组,调查小组当然来到了烟霞村。

而在这之前,叶晓晨又跟他爸叶维川说过他和梦独来到吕蒙县后的详细经历。

叶维川虽然已经从村支书兼村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了,但人脉还在,威望还在,建立的好人情也还在;特别是,曾经帮忙让来历不明的梦独成为“叶晓南”的相关部门的人也还在。他们在酒桌上一合计,便有了结论:梦独的确在他们的帮忙下采取了不太光明的手段使自己变成了叶晓南,但是在他成为叶晓南之后,视叶晓南的疯妈妈为亲生母亲,为老人养老送终,模范地彰显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他的那一善举那一义举,在当地被传为佳话;鉴于其成为叶晓南之后没有做出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根据相关法律,可视“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不认为是犯罪的,不追究刑事责任”。根据现有事实,栾糟县相关部门决定取消“叶晓南”的不法身份,并酌情予以罚款处理。

叶晓晨告诉梦独:“我爸已经把事儿处理好了,还把罚款也代你交了。只不过现在你……”

“对,我又成了个没有身份的人了。”梦独接着说完了叶晓晨没说完的话。

“这一回的没有身份,正是我们要走的路啊?从有身份,到没有身份,再到有身份,再到没有身份……你还会变成你,但你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你了。”叶晓晨笑了,脸上布满阳光。

其二是,不管当年祝部长、邹所长及郑科长是出于被迫无奈还是无意还是有意还是恶意,不管多年来他们是否真的内心里承受着良心上的重压,不管如今他们是真的感到了愧疚还是忽然良心发现,反正,当他们得知“梦独还不是梦独”时,他们一起找到了局长。局长呢,对他们反映的情况十分重视,马上下令成立了一个调查小组,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就确认了“梦独就是梦独”的事实,并且于第二天撤销了“梦独已死”的虚假事实,让梦独重新入户,办理了单独的户口簿,户口簿上只有梦独一个人;当天下午,梦独便手持户口簿,在叶晓晨的陪伴下,来到公安办证中心,照相,提供信息资料,办理属于梦独的身份证件,他办理的是快件;第三天,他便收到电话,说可以取证了。

当梦独拿到“梦独身份证”的那一刻,他喜不自禁,与叶晓晨击掌相庆。叶晓晨看见,一层泪花儿在梦独的眼里闪烁着晶莹而纯洁的光芒。

“梦独终于又成为梦独了。”梦独苦笑着跟叶晓晨说道,笑中有泪。

“遗憾的是,我失去了叶晓南哥哥。”

“我还是。”

两人慢慢地步出办证大厅。

“你终于变回了你,晁家拴也终于变成了晁家拴,你活过来了,他死过去了——这才是真相。来到吕蒙县一趟,我成长了不少,我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真相是被埋在土里的,还有多少真相已经被烧成了灰,再也无法恢复无法重见天日了。”

“所以,才有那么多冤假错案呢。”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某些冤假错案,被**了,昭雪了,可是被**昭雪过后才成了真正的冤假错案,原来的冤假错案,其实并不冤,并不错。”

“完全有可能。还有,我觉得所有的事情虽然真相只有一个,可是看真相的立场却有两个,三个,甚至更多个,一旦站在错误的立场上来看真相,当然便把真相看成了假象,却还自以为看到的是真相。”

“对,对,对,比如说你,在梦家湾人绝大部分人的眼里,你就是灾星降世,你就是个天生的逆子,就是个小流氓,就是个小陈世美……而且我发现,不只是过去,就是现在,很可能将来的很长很长的时期里,他们还会那么看待你,评说你,因为,梦家湾的民风、习俗也在一代一代地流传着,禁锢着一代代人。除非他们把你忘了。”

“目前来看不会,别忘了,我也像陈世美、潘金莲似的,被人家编成了小曲儿说唱呢。”

“唉——”叶晓晨叹息了一声,道,“其实,一个人,不必非要得到某一类或某几类人的认可,那无异于削足适履。”

“对,穿自己的鞋,走自己的路,闯自己的人生!”

“自由万岁!”叶晓晨放大声音喊道,并举起一只握着的拳头,但他又是克制着自己的,可见并未放开,心态上并未完全“自由”,喊叫时及喊叫过后,还下意识地朝两边看了看,怕被看到和听到的人说他是神经病。

“你看什么看?可以看出,你还是活在别人的眼光和别人的个别标准里。”梦独看着叶晓晨。

叶晓晨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是啊,一个人,要想摆脱他人的眼光和认知标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我们还是要努力摆脱,也许,它会让我们耗上一生的时间。”

“对了,”叶晓晨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我们走快点儿,不是说晁大娘同意把晁家拴的尸体在吕蒙县殡仪馆火化吗?很可能火化过后,晁门峪村的村干部就带她老人家离开这里了。”

“走,我们打车直接到殡仪馆去。”

叶晓晨向路上一辆正行驶着的出租车扬招了几下,那空着的车子便开了过来。

在吕蒙县的日子里,确乎是百忙缠身,多少风险擦身而过,加之心也如过山车似地起起伏伏,虽然自觉计划周密,却总是百密难免一疏。这不,忙着入户忙着办证忙着复活,差点儿没有赶上晁家拴的火化仪式。在梦独的心里,晁家拴与他有着神秘的关联,似乎,晁家拴是代他而死,死后还要代他承受着苟怀蕉等人的诅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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