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将错就错

上回说到，金歌带着孙超和刘海正准备前往古玩店和谢站长接头，在路过一家名叫“百乐滨”的夜总会时，发现了贴着一张“上海当红歌星金歌莅临演出”的海报。正当她们驻足夜总会门口猜测谢站长此举的用意时，古玩店那边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以及后来的爆炸声。

而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让金歌他们躲过了特务机关的伏击。但是此时，他们所在的区域已经被大批特务和警察封锁包围，如果硬要闯出去，肯定会暴露身份，并且寡不敌众。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金歌当即决定，将计就计，将错就错，就以上海当红歌星的身份到这家夜总会里避避风，先摆脱特务和警察的大搜捕再说。

其实，当古玩店那边响起枪声时，“百乐滨”夜总会这边的娱乐场所却波澜不惊，对众多夜场女子来说，对听到枪声似乎早已司空见怪，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歌照唱、舞照跳、酒照喝，全然不顾大街上出现的骚乱。

说起来，当时哈尔滨的娱乐业还是很发达的，特别是夜生活的生意十分兴隆。据说，**业从清末民国初期就十分的盛行，从业女子高达上万人。在哈尔滨民间曾流传着一句顺口溜，叫做：“哈埠有两多，车多，野鸡多。”

这里所说的“车多”指的是当时的人力车的数量多，大街上随处可见。而“野鸡多”则显然指的是从事接客业的女性。这些女性中，以俄罗斯人居多，此外，说俄语的波兰人、犹太人、拉脱维亚人、立陶宛人、爱沙尼亚人等白人女子。由于她们不公开自己的国籍，外界普遍误认为她们也都是俄国人。

哈尔滨的娱乐业原本是俄罗斯人的产业，经营数十年，根基深厚。但是后来都被日本人给接管了。日本人为了扩大娱乐业的规模，陆续从日本九洲鹿儿岛引来近百名的年轻女性，还有部分的**女性，搞起了歌舞伎生意，并且从俄罗斯女人那里抢得了一杯羹。

那时的夜总会，不过就是个歌舞厅，很多女人在歌舞厅做舞女。尤其是俄罗斯舞女，她们不仅体力充沛，舞技高超，而且酒量更是惊人。她们能轻松一饮而尽一瓶伏特加，几乎无人能敌。即便是那些以能喝酒为傲的中国男人，在她们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她们跳舞、喝酒，似乎永不停歇，而这也是她们吸引客人的独特魅力之一。

当然，这些众多的舞女中，也有不少的间谍，或者密探，她们通过结交达官贵人，从中套取各种信息情报。对她们来说，只要能赚钱，什么生意都可以做。

这家“百乐滨”夜总会的老板原来是个俄国人，后来被日本人接管，老板叫高桥介三，旗下经营数十家的娱乐场所。此外，在哈尔滨的日本妓院一般都由日本独占公司运营，提供艺妓、普通妓女及咖啡馆服务，甚至按客户要求提供特定女性。

与那些来自俄罗斯等其他国家女人不同的是，俄罗斯等国的女人靠卖身、卖艺、卖情报为生，而日本女人大多都有间谍身份，直接向日本特务机关提供情报。

对于金歌来说，她虽然急中生智，顺势进入了这家夜总会。也同样也掉进了一个“密探窝”，那些人高马大的舞女，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海唐叔在此讲述这些事情，并非为了哗众取宠，吸引眼球。而是想说，这种场合鱼目混杂，既是一个搞情报的场所，也是一个陷阱多多的场所。看似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其实背后都隐藏着看不见的谍战，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栽倒这些舞女的手里。

金歌因为情报站被摧毁，谢站长殉国，导致接头失败，她不得已暂时隐身于娱乐场所，躲避风险。但是也让她在这里发现了一些新的秘密。

那么，金歌都发现了什么秘密？我们不妨细细讲来。

金歌带着孙超和刘海进入舞厅后，她的气质、她的身材、她的形象，立马吸引了全场客人的目光。

正在张罗客人的高桥介三看见金歌的气度不凡，立刻猜到她就是来自上海的当红歌星金歌，赶忙迎上来说道：“来自上海的大歌星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鄙人高桥介三，谢……”

这高桥介三显然是个中国通，中国话说的很溜，他刚要提到谢站长，金歌赶忙打断他说道：“高桥先生不必客气，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上海现在不好混了，只能到你这个风水宝地讨口饭吃。”

“哪里，哪里，金小姐在上海那可是风光无限，谁人不知啊。我早就听我在上海的几个日本朋友说起过你，人美、歌美，你到我们这小地方来，这是我们的荣幸，我这小小的舞厅，顿时蓬荜生辉啊。怎么样？既来之，则唱之。金小姐今晚就登台为我们献上一曲如何？”

“高桥先生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问化妆间在哪里？我怎么也得准备一下吧。”金歌这是想借着到化妆间化妆，把带来的武器藏好。就是特务机关来这里搜查，也不敢轻易动她的箱子。

“痛快，金小姐请，楼上有专门给你腾出来的化妆间。”高桥介三走在前面，带着金歌和孙超、刘海上了二楼。因为孙超和刘海手里都提着一只皮箱，里面既有换洗的衣服，也有她们携带的手枪。

“把箱子放这里吧。高桥先生，我这两个兄弟照顾好了。”金歌让孙超和刘海把箱子放到化妆间里，然后让他们跟着高桥介三下楼候着。

“没问题。不会亏待你这两位兄弟的。”高桥介三知道眼前的孙超和刘海，肯定是金歌的保镖，把他们请下楼后，安排座位和酒水伺候。

金歌在化妆间里，打开箱子，将一把小手枪绑在了大腿根下，以应对不测。随后，换了一件晚礼服，盘起了头发，嘴唇上涂了涂口红，然后走出了化妆间。

当金歌出现在二楼的台阶上时，高桥带头鼓掌，然后走到话筒前说道：“诸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今晚，我们荣幸地请到了上海当红歌星金歌小姐来哈尔滨巡回演唱，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金小姐为我们献上一曲她最拿手的金曲《夜来香》。”

伴随众人热烈的掌声，金歌缓缓走下台阶，登上了小舞台。

金歌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只见她落落大方，客气了几句后，随着乐队音乐响起，她嗓音一开，顿时赢得满堂喝彩，在高桥的招呼下，舞客们纷纷下到舞池，尽情跳起舞来。

此时的孙超和刘海也被高桥介三安排的两个舞女邀请下到舞池，他俩一边跳着舞，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职业的敏感性让他们俩不敢玩的太嗨，而在他俩的眼中，这些外国舞女，个个都透着怀疑的目光。所以，跳舞时，他俩只是微笑，不敢多言一句。

金歌虽然在唱着歌，但是她一点都不敢松懈。她预感到那些特务和警察肯定会对整条街展开大搜查，她要把舞厅的气氛搞得浓烈一些，展示出她的魅力。

于是，金歌卖力地连唱了三首歌，带动众多舞客的情绪也达到了**。

而就在大家尽情舞动时，十多个特务和警察果然闯进了舞厅。

那么，金歌暴露了吗？咱们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