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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乡恋梦:冲破桎梏的爱与闯途

第096章:牛庄之行

海子知道所长要会见刚才送礼的那个人,就知趣地退了出来。来到门外,看见枣红马甩着尾巴,正在迎接海子出来。海子不由得心头一热。他走向枣红马,将头贴在枣红马的脖颈上,想起孙丽惠将枣红马牵给他的那一刻。孙丽惠的那双妙手,白嫩而华润,她动过的地方一定保留着芳香和温柔。海子情不自禁地**马缰绳,像是牵着孙丽惠的手,产生了无尽的遐想。

海子轻轻用鼻子擦吻着枣红马身上的绒毛,心想,我不能让枣红马白跑一趟,一定要完成任务,将偷树贼捉拿归案。但是,他一想到“斜眼”所长待人的态度,又有些沮丧。“这个所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海子自言自语地骂着,“给他送礼就高兴,找他工作就烦恼,看来,他也不会秉公处理,牛庄乡怎么摊上这么个狗屁所长!”

正在海子心里暗暗骂着“斜眼”所长的时候,所长家的大门开了,“斜眼“所长热情地将刚才送礼的客人送了出来。

“回去就放心吧,你的那件事情包在我身上,过了年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斜眼”所长满面春风地说。

“那我就太谢谢所长了。过几天,我再打发家人给你送过几只鸡来,山笨鸡,肉香着呢!”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斜眼”所长的眼睛眯成了缝,他喜欢这样的承诺,“怎么来的?”这是主人送出客人后最后的一句话,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坐拖拉机来的。拖拉机放在供销社院内,顺便捎回一些年货。所长,再见!”那人向“斜眼”所长挥挥手,就要离开,向前刚走了三两步,他机警地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人,就又踅回来,冲刚要转屁股的“斜眼”所长说:“所长,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上次你到我们村子抓赌,我小舅子的罚款已经交上了,该没有什么事了吧?”

“放心,我都处理了,以后叫你小舅子不要再干那事了。”

“谢谢所长,一定转达,一定转达。”说完,点头哈腰地走了。

“斜眼”所长目送着渐行渐远的送礼者,自言自语地说:“最近也没有报告有聚众赌博的,我的手头上又有些缺钱花了。”突然,他看见海子还在吉普车后面,没有走,眼睛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立即指着海子说。

“你怎么还没有走,你过来。”看样子,他对海子报告的偷树案有了兴趣。

“所长,我知道您肯定要过问此事,就在门口等您。大过年的,还来打扰您,太不好意思了。所长在过年期间还为全乡的治安工作奔波,真是一个好干部啊!”

“嗨呀,小伙子很会说话啊!”“斜眼”所长的眼睛开始一眨一眨的,对海子的表现似乎很满意,“说吧,谁偷了林场的树?”

“是杨树沟村的郭建超,他在夜间偷走了风水沟村南山沟里的一棵大杨树,就放在他家的房后,您派人去了就取到赃物了。”海子描述的很具体。

“嗯嗯,抓不到赌,抓到偷树贼也行。狠点罚他,又有钱花了。”“斜眼”所长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着,然后提高嗓门对海子说:“好了,你先回家吧,我这就派人去抓他。”

海子算是报案成功了,郭建超这个偷树贼就要被抓了,海子心里却高兴不起来。郭建超偷树固然可恨,但是你“斜眼”,身为所长,怎么处处都往钱眼里钻呢!如果郭建超偷树成为社会的祸害,那么你这个派出所所长呢?**难道不是比偷树贼更可恨吗?难道就不是社会的祸害吗?在海子看来,后者比前者更可恨。

海子一刻都不愿意在牛庄停留,他拍了拍枣红马,亲切地对它说:“活计,现在就看你的了,我们快点回家。看你的主人在家里等急了。”海子飞身上马,枣红马认准大路,驮着海子向杨树沟奔驰。

海子骑着马走了十多里路,突然发现后面一辆吉普车疾驶而来,卷起路上的烟尘将吉普车的车身都被烟尘罩住。枣红马向外一趔,将路心让给了吉普车。吉普车超过了海子,在前面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衣着整洁的民警,站在路边,冲海子问道:“你是刚才向肖所长报告偷树案的那个小伙子吗?”

“是的。”海子才知道,原来那个所长姓肖,海子在马背上答道。海子从吉普车的玻璃窗看到,吉普车中,一个司机,还有一个民警,算上路边站着的人,一共三个人。

“我现在就去抓捕郭建超,我们希望你不要让我们白跑。”站在路边的民警好像是这次行动的头,所以,事情问的还挺详细。海子知道他要问一些事情,就从马背上下来。

“郭建超他们家位于村子的**,他偷得树就在他们家房后放着呢!你们去晚了让他藏起来,就没有证据了。”海子对那个问他话的民警说,“要不要我我给你们带路?”

“你骑着马怎么给我们带路,马再快也撵不上汽车轮子。算了,这大过年的,我想郭建超不会有所察觉,我们先走了,今后有事我们再找你。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谭海子。”

“谭海子,记住了。”

那个民警钻进吉普车里,吉普车闷哼一声,卷起烟尘,急驶而去。

海子又行了十多里地,来到了杨树沟村以东约十里多地的宽甸子村。在宽甸子村的街上,迎面碰上一个老头,大概五六十岁,脸上皱迹纵横,手里还拿着一个旱烟袋,一边赶车,一边抽烟。车上坐着一个和老头岁数相仿的人,一定是他老婆。看来老两口是走亲戚或是串门回来。拉车的是一匹青马,耳朵老是一耸一耸的,头始终昂着,一惊一乍的样子,这样的马没有安全感,好眼岔。

海子和马车打个照面,刚想提醒“旱烟袋”注意他的马,突然,一个二踢脚在马头上方炸开了,那匹马一惊,立即就踅了起来。那匹马恢复了野性,四蹄搂地,猛烈前冲。赶车的老头措手不及,狠狠拽住马的缰绳,由于速度极快,马车被颠起老高,坐在车里的老婆恐怖地叫着。眼看老头就要拽不住了。海子大喊一声:“不好,枣红马,我们救人。”

枣红马好像通了人性,迅速转过马头,以百米冲刺的姿态,向惊马掠去。海子除了十二岁时,冒险骑过一次大种马,其速度有这么快以外,还再也没有骑过像枣红马这么快的马,只见枣红马将腰身一压,像离弦的箭,直弹过去。

枣红马追上了那匹拉着车的青马,和那匹青马并列地跑着。海子冲那个赶车老头喊:“将缰绳甩过来,给我!”

“旱烟袋”一看有人救他,急忙将手中的缰绳向海子一甩,海子接住缰绳,将缰绳系在枣红马的脖子上,枣红马用身子靠住那匹青马,并使劲往后拽青马。青马踅车,是因为听不得异常声响,再加上它孤孤单单哥一个拉车,没有其它牲畜陪伴着它,所以才恐惧而踅车。现在有自己的同类和它在一起了,它就不害怕了,渐渐地心情平静下来,脚步也放慢了。

海子喊了一声:“吁!”枣红马首先站住了,那匹青马也停住了脚步。车上的老两口被刚才的阵势吓傻了,半天才互相搀扶着,下了车。

海子也从枣红马上跳下来,用手爱抚地拍打枣红马的脊背:“谢谢你了,枣红马。”

老头将老婆搀扶到路边的石块上坐下来,就过来谢海子:“哎呀,太谢谢你了,年轻人,没有你啊,我们老两口啊,就算交代了。”老头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

“老人家,您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不挑一个老实马拉车呢?”

“唉,可别说了。以前呢,我都是用我那头毛驴拉车,到亲戚家去串串门。可是早上呢,他们非要用我的毛驴拉碾子,我儿子就给我套了这匹马,还说这匹马老实,是经常驾辕的马。哪知,人家放个炮仗它都害怕,真是差一点我们这对老骨头就交待到这。幸亏你啊,我们得怎样感谢你呢!”

“老人家,快别再提感谢了,只要是人安全就好。一会儿您老人家就不要坐车了,牵着它走吧。正处在过年的时候,放鞭炮的人家还会很多,看一会儿它再踅了。”

“是,说啥也不坐了。我老伴也不让她坐了,我们俩都走着。”

“到家还有多远,要不我送你们回家?”

“就是村子东头,马上就到家了。孩子,我看你也别忙着走了,到家里吃了午饭再走。”

“老人家,我家在风水沟村,我们算是上下村子住着,离家也不算远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去您家了。”海子从枣红马的脖子上解下缰绳,递给老者。

“老人家,再见!”海子飞身上了枣红马,快马加鞭地走了。

海子在马上,想着枣红马的举动,心中暖暖的。难道男女间的爱情达到不分你我的时候,连与他们相关的事物都彼此倾心对方吗?若不然,为什么枣红马能把我当成主人来对待呢!

海子正在想着心事,就见迎面路上的烟尘卷着一辆吉普车疾驰而来。海子认出来了,就是刚才他遇到过的到杨树沟抓郭建超的那辆吉普车。吉普车经过海子身边时,放慢了速度,但是没有停下来。海子从玻璃车窗往里望去,一个黑大个蜷缩在吉普车的后排,黑大个的手上分明有一双锃亮的手铐。海子回忆起来了,那次在南沟与他打斗的“白纱巾”就是他。

海子看着吉普车开出他的视野,知道偷树贼已经落网,风水沟村偷树的恶风从此也应该消停一阵子了。海子心里很高兴,在马上唱着“年轻的朋友来相会”的歌曲,向杨树沟村奔去。

在快要接近杨树沟村时,海子拍打着枣红马,问枣红马:“枣红马,你说,我进村时,首先会看到什么?”

枣红马“咴咴咴”地叫着,算是对海子的回答。

“什么?你说什么?我知道了,你是说,我在马背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的爱人孙丽惠!对,你说对了,我第一眼就能看到她。她一定会站在你们家的家门口等我。哎,我说,枣红马,你和孙丽惠经常在一起,你说她背后念叨过我吗?”

枣红马又“咴咴咴”地叫着。

“嗯。我知道,她一定没少念叨过我,就像我常常自言自语叨念她一样。枣红马,你知道吗?这就是爱情!什么时候你谈恋爱了,你就知道了。孙丽惠是我今生今世最爱的人,我要向着苍天喊:孙丽惠我爱你!孙丽惠我爱你!你能听得到吗?”

枣红马又“咴咴咴”地叫着。这次海子害臊了。因为海子刚才大喊“孙丽惠我爱你”的时候,从迎面过来几个人。他们肯定是杨树沟村的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卷子上坟用的冥纸。在农村,过年的时候,都有上坟的习惯。可是,海子家上坟,一般刚过腊月十五就上了,绝不会推到腊月二十九。这家人这个时候才上坟,一定是有什么讲究,或者是因事耽搁了。

海子不敢认真瞅这几个人的面容,因为刚才自己的喊声实在是太大了,肯定已经让他们听到了。这样,在几乎没有什么秘密的农村,又会被编成事,通过那些好事人的嘴,一路传播下去。

“好像是孙连生家的枣红马。”去上坟的人议论着。

“在马上骑着的那个人是谁?”

“孙丽惠相好的。过去是麻双燕的未婚夫,叫谭海子,风水沟村的。”

“他跟麻双燕退婚了吗?”

“刚退的,还签了文书。怕以后没有凭据。”

“一分钱没要?”

“他要不回去,要啥!”

“麻双燕更能耐,在河北沧州已经搞上对象了。”

海子不想再听到他们说什么,一夹枣红马的腰,枣红马立即明白,加速向村子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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