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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秘营

8 寡妇杏花想嫁冷面神医

大河稍微犹豫了一下,接着就拾起地上的绳子,走到院子西头草垛旁那棵老枣树下,把绳子朝一个伸出来的粗树叉上一扔,接着回身拖着门板上那人往树下走。

站着的几个年轻汉子里,有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追上去朝着大河后背猛捶:“你放下我爹!大河你帮你二叔欺负我爹!我跟你没完!”

站在窗前那宽脸汉子眼一眨威严地喊了声:“小三子!你给我站住!”小三子放开手回身带着哭腔喊了声:“四大爷!你咋眼看着这二和尚欺负我爹不拦着!”

说话间大河把门板上的汉子拖到了树下,只见二叔王坤宇飞快地用绳子把那汉子的双手捆住,然后拉着绳子把他吊到树上。

汉子本来是腿痛的直叫唤,现在两手吊起来,两脚离地胳膊坠得更痛,如果说他刚才是边痛着边骂,现在他是破口大骂,直把王坤宇的祖宗八代都骂遍了。

天秀从进了院子门,就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连大气都没顾得喘,看到这里她刚要过去劝劝二叔和大河,身边伸过一只手拉住了她。

天秀回身一看,院子门边站着个年纪大约三十二三岁的俊俏女人,她穿一件蓝花斜襟棉袄和蓝粗布棉裤,胳膊上挽着个盖着白粗布手巾的柳条篓子。弯弯的细眉下,一双乌黑漆亮的眼睛含笑地朝着天秀摇摇头,天秀只好站住脚。

王坤宇蹬蹬蹬地快步走到树下,朝着正破口大骂的汉子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那汉子一愣神的工夫,只见王坤宇左手扳起那人的伤腿右手一使劲,那汉子痛的大叫一声:“哎呀我的妈呀!”

说时迟那时快,王坤宇掂起脚抽开树上的绳子就往屋里走。这汉子双脚落地立刻就追上去大骂:“你个挨千刀的二和尚!你不给诊治就不给诊治,有你这么整人么?”

屋门在王坤宇身后哐地一声关上了,任屋外怎么骂,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院子人都看傻了,他儿子和他四哥先醒过神来,小三子大喊了一声:“爹!你能走了?”

他爹正在屋门前跳着脚骂二和尚,听到三小子这一声喊自己也楞了,他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腿,顿时傻眼了“我的腿好了?”

小三子冲到屋前双手作揖:“坤宇叔!谢你把俺爹的腿诊治好了!往后坤宇叔你要有啥事用的着我小三子的,只要你言语一声,俺立马就到!”

那四大爷朝着屋门弯腰:“坤宇兄弟,我家老五那臭嘴村里大伙都知道,你可别往心里去。”

格子窗上扇咯吱一声响,从窗里飘出张土纸,大河上前拾起来看了看,告诉小三子:“我二叔开的方子:葱白3两 生姜四两 大蒜一两 捣烂放锅里小火炒热 加一点白酒装布袋子里头 反复热敷伤处,连敷三天,七天里不要干重活,在家养养。”

大河送走了这些千恩万谢的乡亲,关上街门和提着篓子的女人打招呼:“杏花婶子你来了。”

杏花婶子笑着掀开盖在篓子上的粗布手巾:“大河,你二叔他个光棍汉子粗粗拉拉的那里会做待客的饭菜?你看你娶回这么俊的媳妇,头一回上你二叔的门,可不能委屈了她,婶子来帮着操持晌午饭。”

篓子里是几个点着红点的白黑两合面饽饽,一把鸡蛋还有一些晒好的捞子鱼干,一些地瓜粉条。

三个人说着话开了屋门进了东间房,二叔正坐在炕上端着烟袋锅子抽烟,大河急忙把天秀从娘家带来的烟叶子放到炕桌上。

一见这捆黄灿灿的烟叶子,二叔眼睛立刻就亮了,他把烟锅里的烟灰磕到炕上的笸箩里,掰下点烟叶子放手心里搓碎了摁进烟锅,天秀赶紧用火石打着了火给二叔点上。

王坤宇长长地吸了口烟闭上眼,又慢慢地吐着烟雾,品了一会儿睁开眼说:“牛栏豆饼烟叶?”天秀看着二叔品着烟陶醉的样子笑了:“二叔,你可真神,你咋就抽的出是牛栏豆饼烟?”

“这有啥,豆饼喂的烟叶和在牛栏里挂过的烟,那香味儿就特别醇,一抽就抽出来了。”

大河一听说是牛栏豆饼烟,赶紧在二叔炕笸箩里找张旧纸,放上点烟叶卷好了,点着猛吸一口“好烟!”

天秀告诉二叔:“我娘家爹种烟二十多年了,每年都特意和东家油坊要点豆饼渣滓怄上,给烟苗子喂些豆饼渣子,烟收割回来一张一张仔细码好了,晒好后拿到东家财主的牛栏里挂些日子。

东家也好抽烟,他每年都给些榨油剩下的豆饼渣子,让好好喂烟苗子,俺爹年年收了烟拾噔好了都给东家送些去。剩下的,拿到集上能卖好价钱。”

王坤宇点点头:“恩,这是上等烟叶了,你爹是种烟的好把式。”

在灶间忙活着作饭的杏花婶子探进头来笑:“你二叔今儿可是破例了,开口说了这么些话。大河这侄儿从小就当你二叔意,这娶的媳妇这么懂事也顺你二叔的心。”

杏花婶子一会工夫就做好了饭菜端上炕桌,天秀是新媳妇,按当地的规矩,头次进二叔家不能干活,坐在炕上看大河帮杏花婶子忙活着拿碗筷。

天秀又给二叔搓好了一烟锅烟叶,替二叔装上打着了火,趁着二叔吸着烟袋脸上有点笑模样,她就问:“二叔,你可真神!摔断的腿你咋一捏巴一推就接上了!”

王坤宇摁了摁烟锅:“他那腿是摔脱了臼,要真是骨头断了,接上去也得躺些日子,那能这样立马就能站起来走。”

杏花婶子端上几碗米汤说:“这伤腿的三子爹,前年为盖厢房偷着来庙上的林子砍树,让你二叔遇上了拦着没让,三子爹就骂了你二叔,两人结下了梁子。你二叔那也是没办法,替人家看庙产,端人家的饭碗,就得替人家把林子看住了才是。”

山里人家,待客的好菜是大块猪肉炖萝卜粉条,桌上的清蒸捞子鱼干,在这里也叫老伴鱼,娶媳妇进门必有这道菜,取个老伴的意思,还有碗香喷喷的葱花鸡蛋汤。

杏花婶子坐到炕沿上,先给天秀夹了一块猪肉:“大河媳妇,吃块肉,来年你婆妈圈里养大肥猪。”

杏花婶子又夹了两块凉拌蒸捞子鱼干,给大河和天秀各一块:“小两口长长匀匀做老伴。”大河夹起两块捞子鱼干想往杏花和二叔碗里送。

天秀扯了一下大河的衣襟,大河的筷子又缩了回来。杏花婶子接着又夹了块捞子鱼干,悄没声地放进王坤宇的碗里,自己低头吃着饽饽。

天秀看在眼里偷偷笑了一下说二叔,“杏花婶子来帮着忙活了半天,二叔你也不夹点菜谢谢她。”王坤宇瞟了杏花一眼,一声不吭低着头吃饭。

吃过饭大河和天秀陪二叔聊天,杏花婶子刷锅洗碗,接着又把王坤宇换下的衣服拿到门外井台去洗了,天快落黑,杏花婶子和大河小两口一起出门要下山回家。

王坤宇站在炕上把手伸进五尺宽的顶棚,**拿出个包了好几层麦草的包来,递给侄子。杏花婶子伸手扒开一看,扑哧笑出声来:“大河媳妇刚娶进门没两天,你这当叔公公的就送保胎的鹿胎膏?着急抱侄孙子了。”

她转身对大河说:“大河,你可得放好了,这鹿胎膏可是金贵东西没处找去,等你媳妇怀上了别忘了吃。也别让你哥你嫂见着,省得他们说你二叔偏心。”

大河顿时红了脸,手里可把这包拿的紧紧的,旁边天秀虽然天性大方,脸也红的象夏天里漫山遍野盛开的那杜鹃花似的。

三个人走出门了,跟在后头送客的二叔塞给杏花婶子一个布包,杏花接过来放进胳膊上挽着的篓子里,低声说:“你回吧”。

天秀调皮地拉着杏花婶子:“婶子,二叔给你啥好东西?俺看看”杏花红着脸说:“他那冷冰性子的人能给啥稀罕东西。”

说着打开布包,是个刻着莲子的面模子,逢年过节发好了白面,揉好一小块放进模子摁好了再把面磕到面板上,上锅蒸出来就是个饱饱白白俊俊的莲子饽饽。

天秀摸着面模子夸二叔的好手艺:“婶子,你看我二叔这手艺,莲子刻的活灵活现。”

杏花婶子脸儿绯红,手里紧攥着莲子面模,天秀看明白了:杏花婶子想嫁冷面怪医王坤宇。

天秀笑了:“看来我这叔公公是个面冷心热手巧的人儿。”

大河对杏花婶子和天秀说:“你俩结伴牵头先走,我和二叔说几句话。”

返回屋里,大河对王坤宇说:“二叔,侄儿想求你个事儿”。王坤宇吧嗒了一口旱烟:“说吧。”二叔,今儿山下来了十几个八路重伤员急需救治,尤其是几个伤了胳膊腿的昏迷不醒,军医出山去了,护士急得团团转,他们想请二叔你去给医治。”王坤宇抬眼瞅了王天河一眼沉默不语。

王大河偷瞄着王坤宇阴晴不定的脸,足足过了半袋烟的时辰,王大河试探地扯了扯二叔的袖子带点撒娇地开口:“二叔?”

王坤宇就等着大河这一声撒娇,他嘴角上弯:“都多大了?你当还是十岁时跟在二叔身后撒娇非要跑山打猎那会了?”

说完身进里屋拿了个药箱子:“下山。”王大河狗腿地接过二叔的药箱:“好嘞,俺二叔可是咱马石山脉面冷心热的正骨奇医。”

王坤宇斜睨了一眼身边这个比自己只小十几岁的侄儿: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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