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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谁又会支持日本?近日,普京说了一句话,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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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课桌之后

第7章 父亲接替我的工作

父亲在爷爷归来后,闻讯便赶回老家。

作为家中老大,与自己父亲离别十年,在那个传统观念很强的年代,不回家见父是为不孝。当父子一见面,父亲看见爷爷满头白发,难过得差点落下眼泪,“爹,您受苦了,家里也受苦了,可见您老平安回家,再也不走了吧?”

爸犯小聪明,话里的意思是您不出去闹革命了吧?爷爷何等“狡猾”,说道:“不走了,要和家里人一起准备抗日。”估计爷爷心里说:“小样,你个小商贩敢跟你老子俺老革命动心眼,再怎么你也得听爹的。”

爸听了爷爷的话,心里明白:“别看您老换个马甲,还是没变,还要闹革命,这回更严重了,是要打鬼子。”父亲心里明白也没用,当儿子的怎么也扭不过在外多少年,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的老父亲,不由得叹口气,心说:“嘚,算我没说,替你老多担待些吧。”

打日本,那是打仗,只要打仗那不得靠父子兵,在论的不是?尤其是沧州武人之乡更是标榜这个观念。

爷爷见父亲的反应,倒先不乐意了,“日本鬼子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怎么就不能抗日了?**、杨虎城杀过我们多少**和红军,现在都明大义,兵谏老蒋抗日,**人就更要当先了。你爹是**员,年纪已大,抗日的班不得由你接?”

“爸,你说的儿都懂,但这可不是一家一户的事,当然咱家学武练武,有了战事,该挺起胸,勇敢面对,该上就上,俺可不会退缩,当怂蛋。”

“儿子啊,这句话为父听了还舒服,首先咱家得打起精神来。”祖父“打起精神”那是一锤定音,一家子,不光是祖父父亲父子俩,还有叔叔和其他的子侄、孙子们。

祖父那是说归说,并没有要全家人一下子投入到抗日活动中,为了安全,爷爷还是在教育家庭的阶段,回家后着重与自己的大儿子谈**的主张,要求他立即参加抗日救亡斗争。

开始父亲不从,说:“爹,你一走十年,一家老小都是俺在挣钱糊口,如果俺不照顾生意,一家人靠什么生活呢?俺现在做小买卖就是对家中搞抗日活动的支持。”

爷爷对父亲说:“你照顾生意和参加革命工作互不干扰啊,你在做生意时肯定能为党做有价值的事。你爹俺为了抗日从南方回来,这么大年纪了,你是长子,怎么能不紧跟爹干革命呢?你在外多年,见识比你弟弟他们多,你不带头谁带头?告诉你,国兴可都在组织了,比你进步,不然你个当爹的落后于儿子,那可不好看!”国兴是我上学前的名字,寄予了祖父的无限希望。

父亲多少也是有见识的,有个买卖也是为了生活,钱赚得并不多,非是资产阶级,还没站到革命的对立面。况且他也知道自己父亲是挂红的,不怕杀头,坚决跟**走的人,作为儿子再不愿意也改变不了。改变不了,就得跟着,为救国出份力,这个觉悟父亲还有。

父亲答应了祖父的要求,可爷爷没完,对他说:“国兴以后就不要去北平上学了,什么以后上清华,考留美的留学生,国家都快亡了,哪能到外国躲着。”

“生儿不会干的。”父亲先不答应。

“现在国事重要,国兴会理解,会做出选择。”爷爷很是有些命令的口气。

父亲没法不把爷爷说的告诉母亲,家里不再让我回北平继续读书,为此母亲很不乐意,对父亲说:“怎么说不让儿子回北平上学就不去了呢?会耽误孩子前程的。”

“什么耽误孩子前程,国家都危险了,咱孩子还能怎样?‘覆巢底下安有完卵!’当日本鬼子占领了北平,你儿子还能上学么?别说大学,还有什么前途,只能当亡国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父亲对母亲带有训斥语气地说了几句。

然后,母亲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她跟着父亲在天津也看到了日本鬼子的横行霸道,也看到大批日军从天津港的船上下来路过市里,早就担心不已了。日军到别的地方都是一小部分一小部分地增兵,可是都在天津上岸。一趟一趟的日本兵过去,瞒不过天津的老百姓,早就让天津地方上的各阶层人等担心受怕了。这么多的日军来到中国,肯定是要占领华北,要到中国打仗的。

这就是形势的危急!

父亲把在天津看到的都和自己父亲讲了,爷爷听后根据自己的经验,就觉得中日开战近在眉睫。他也是经历过淞沪抗战的,那时曾上战场救护过19路军的伤员,也拿起武器打过日本鬼子的黑枪!虽然他老五十出头的年纪,那也不含糊,是有血性的老汉。这次回来还带有一把勃朗宁手枪护身呢,是他在特科发的,在严重的白色恐怖之下,怎么也啥不得扔掉。

爷爷不愧特科出身,很重视天津收集情报的功能,让父亲和母亲留在天津,成为一个收集情报收集物资的点,为今后的抗日斗争作保障。

“儿子,春节回去,你要搬个地方,别和认识你的沧州老乡在一起,会暴露自己。你要有长期的打算,所以要隐姓埋名,不能让人知道你和咱家的关系。”爷爷担心自家很快又会红了,那父亲在天津搞地下斗争牵连进去会很危险。

过了两天,他想起了我在北平和日本鬼子干的事,又对父亲说:“干脆你到北平去吧,那里认识你的人不多,北平、天津卫两头跑着,天津卫的生意交给俺派去的人看管,那事情就活了。”

爷爷还给父亲出主意,“听孙子说,你在北平有个老朋友,还跟日本商人有来往,这也是你拉关系的方向。能不能和那个梅先生合伙,明着跟他做生意,暗地为抗日筹物资和收集些日本人做的事情。听冀生说,那个梅先生不愿和日本人多打交道,把孙子派去,嘱咐他不要陷得深了。这说明你这个朋友有中国人的气节,可以先和他合作。”爷爷不敢对父亲提“情报”二字,怕吓着他。

爷爷不愧是个老革命者,考虑挺多的,还有办法。

父亲悄悄对我说了爷爷的安排,然后详细询问了我在梅伯父家的所有情况,特别是和田中那些鬼子发生的事。父亲亦很有心,也要把可能的威胁排除掉。我向父亲坦白了,“和鬼子打交道虽是梅伯父把俺推出去的,后来却是党组织安排继续干下去,还挺重视俺这个学生的作用呢。”并强调说:“俺回家过寒假组织上都让我早些回去,盯着田中老鬼子。现在爷爷把俺的事全都打乱了,以后怎么见老师嘛!”

父亲却说:“你这么小,别干这事,干不好,一个不留神把自己陷进去。”他爱护自己的孙子,不算自私吧?

听了我的话,父亲和爷爷合计了,定下父亲去北平落脚的办法:父亲主动拜访田中,向他明着道歉暗里试探日本人的态度,创造机会搭上田中这条线。

父亲是被爷爷催着去北平的,爷爷太有魄力了,不仅把我们父子拴到他的身上,而且催着我们赶快加入革命斗争,哦,是特意地催父亲哟。

年后,父亲到北平先见的是梅先生,双方落座后,寒暄几句,就转到拜访田中的话题上。梅伯父不愿意,说:“老冀啊,没那个必要。”

父亲见他是这个态度心里很高兴,确认了他不是蝇营狗苟之人,但嘴里却说:“你那个朋友田中给了俺儿子些钱,虽然不多,不去干了总得知会一声,别让日本人找麻烦不是?俺担心老哥以后生意不好做嘛。”

梅先生也不愿有“麻烦”,勉强同意了,于是父亲提了两瓶沧州产的酒和一套德州扒鸡,拉了他去日本人的商社。没梅先生这个中间人,父亲也不好说话不是。

见到田中,父亲对他说:“真是对不起老板对犬子的厚爱,现在北平太乱,孩子不能再在这里上学,以后怕是为先生做不成事了,实在抱歉。”然后递上酒和特产。

田中老小子笑呵呵地接过,可一转眼就没有给父亲和梅先生好脸面,“怕是儿子为大日本帝国工作,被说成汉奸吧?”

对方这话真是出乎二人的意料,他们哪知道当时我就是被如此“袭击”的。梅先生一阵脸红脸白,父亲有思想准备,这时赶快接上,说道:“哪里,哪里,田中先生说笑了,怕的是儿子在北平不用心学习,家里白花了钱,家里不富裕,经不起折腾啊,还请老板谅解。”

“这样说嘛,我倒是可以不追究。冀先生,你家里不是不富裕吗?你不是也做小买卖么?你儿子走了,你当父亲得顶替上,为我的商社干活,干好了,你就会有钱的,也可以让你的儿子在北平上学。他学日本话大大的快,以后会比你对大日本帝国有用滴。”这个老鬼子真猖狂。

“是,是,老板说的对。”父亲假装服从田中的话。

……

父亲和田中搭上了线,梅先生乐得自己的买卖有父亲替他顶上和日本人打交道。父亲虽然不是**员,却是从此开始为党工作了,为特科工作了,上线就是我的爷爷。

父亲虽然没有文化,但性子随爷爷,有正气,有胆量,也能审时度势!

回到家,他绝口没提田中老鬼子还想让我回去替他们卖命的事,鬼子特务喜欢我可让父亲老大不高兴。

父亲看着替日本商人干事很努力,可总强调自己没文化,脑子慢,事情干得并不美满,与我相比,那些日本特务很不满意父亲。可他们认为父亲上了他们的“船”,就不能下去,虽然不能干,看他的勤恳劲,觉得图钱和忠心该没大问题。

之所以日本特务会这样认为,是父亲给他们干事被监视了有不少时间,知道他说的和做的一致(当然是表面上的啦),才对他不大怀疑了。不像我那时是个孩子,表现得有些没心眼,所以监视得并不严密。

日本鬼子的本性就是疑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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