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关东军一号机场(九)
瞬间的混乱,接着是野兽般的哀嚎。短兵相接,机关枪、匣子枪连发速射,杀伤力极强,距离很近近,没有一点屏障,中队长酒被完全吓醒了,看着自己的队伍已乱作一团,既无招架之功,又无还手之术,先自转身兔子似的往回跑。日军像一群无头苍蝇,相互拥挤着,践踏着拼命往回逃。
抗联战士对着往回逃跑的鬼子兵撒欢的射击,一顿“兜腚枪”把机场守备队的鬼子兵打回营房。
惊慌逃回营房的鬼子兵扔掉了铁锹,脸盆,在日军中队长的叫骂下仓惶拿起武器投入战斗。轻机枪、重机枪、三八枪瞬间爆响,子弹瓢泼般向营房外喷射。
“冲呀!”一个小队日军士兵托着枪,在小队长的催促下跑出营房,机枪手端着二十八斤重的歪把子机枪,“呀”、“呀”叫着射击。
抗联战士的三挺机枪严阵以待,看到鬼子冲过来,机枪连连长许保和命令三挺机枪同时开火。
许保和端着一挺机枪,用跪姿射击,左手扶着枪身,机枪后座靠在右肩臂上,连发,点射,点射,连发。
刚冲出营房的鬼子兵立刻被三挺机枪的火网笼罩,侥幸没被打死的仓惶地往回逃跑。其机枪火力的威慑性远大于杀伤力。
日军守备队队长手拄战刀,面色阴冷,他是飞机场手备队的最高长官,机场失守他得首先上军事法庭。他必须把攻进机场的抗联部队赶出飞机场。日军守备队长决定把所有的部队投入攻击,他命令轻重机枪掩护,一定要压制住抗联的火力。所有能跑动的人员都参加这次群狼式集群冲击。
守备队营房,昏暗的灯光下,大片黄色的在涌动,二百余把刺刀,泛出耀眼的白光。日军犹如一大片黄色浊浪,从营房涌出。
抗联战士机枪、匣子枪组成密集的火网,迎着弹雨冲锋的鬼子兵,相互拥挤着,争抢着,跌倒了,挣扎着爬起来,从倒卧同伴的尸体上踏过去,迎着黄蜂般的子弹,向前奔跑,营房前堆积着东倒西歪,互相枕藉的日军尸体。
机场飞行员俱乐部内,今天是周六,晚上飞行队弄了两个日本歌伎来给飞行员排遣军旅生活的孤独和寂寞。飞行员边吃喝,边欣赏两名歌伎轻歌曼舞。
在音乐的伴奏下,歌伎唱着:
男儿立志出乡关,
战不功成誓不还。
枯骨何需埋故土,
满洲处处是青山。
快晚十点了,飞行员已胡吃海喝的醉意朦胧,那个大胖鬼子看着歌妓优美的舞姿、漂亮的脸庞、勾魂的眼神,终于把持不住了,狞笑着一把拽住一个正在跳舞的歌伎,将其楼在怀里,左手按住歌伎的**,右手探入歌伎的胯下。歌伎似乎并不反对他的猥亵,半推半就,任其揉搓。还温柔的说着:“亲爱的勇士,我爱你们,你们是大日本帝国的空中勇士,是大和民族的骄傲,我们愿意为勇士们献身。”
飞行员们似乎受到了鼓舞,狂呼着:
越过高山,尸横遍野,
越过海洋,尸浮海面,
为天皇而死,誓死如归。
围住两名歌伎动手动脚,两名歌伎胸部衣服被扯抓开,白皙的胸**完全裸露出来。受到感官刺激的更多人加入猥亵中,很快猥亵发展成了混战,两名歌伎被飞行员挤压在地上。两名歌伎哪里想到会发展成如此场面,一时手足无措,只能尖声呼叫。
飞行大队长发现两名歌伎娇小的身体被一群男人压得快没气了,连声叫骂:“混蛋,一群畜牲,都给我起来!”
飞行大队长连踢带打,把一个个狂躁的飞行员弄开。两名歌伎狼狈不堪,和服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一付失魂落魄的窘态。
大胖鬼子衣冠不整的堆坐在地上,手里掐着一名歌伎被扯碎的内裤,诳语着:“过瘾!过瘾!太过瘾了……”
飞行大队长大怒;“太丢人,把他拖出去!”
两名飞行员拖着大胖鬼子出去。出了门口,发现机场失火了,大叫着:“失火了,快去抢救飞机!”
两个人丢下大胖鬼子向停机坪方向跑。
王老虎带着警卫排跑向飞行员官舍,接近官舍时发现官舍值班室内跑出一个人,警卫排长翟福玉迅速蹿上去,猛然一个飞扑,两人一起摔倒,一名战士毫不迟疑的冲上去用匕首抹死了那名值班的鬼子。
处理了值班的鬼子,抗联战士快速冲到飞行员官舍,冲进一间间屋子,里面亮着灯,内里却没人。战士们正纳闷呢。发现从俱乐部中出来了三个人,其中两个人喊叫着飞跑起来,翟福玉抬枪就打,将两个人击毙。
大胖鬼子酒醉被吓醒了,连滚带爬的逃回了屋内:“不好了,红胡子打进来了!”
飞行大队长拔出腰间的王八盒子,喊道:“都不要慌,拿出武器,冲出去!”
飞行员举着王八盒子一边射击一边冲向门口。
王老虎双手持两把二十响,左右开弓朝着冲出门口的日军飞行员猛烈射击。刚冲出门的飞行员连连中弹倒地,日军飞行员被打了回去。
飞行大队长知道冲不出去了,喊叫道:“不要慌,守住门窗口。”
俱乐部内飞行员惊慌失措的举着王八盒子,从门窗“啪!啪!”的向外射击。
俱乐部外翟福玉:“团长,从枪声判断,里面的人还不少,起码有几十人。”
王老虎:“咱们只有十三个人,如果硬往里冲,不占优势。”
翟福玉:“扔手榴弹炸他龟孙子!,”
王老虎:“大家往里扔手榴弹。”
抗联战士纷纷摸到门窗口。王老虎喊了一嗓子:“扔!”
刹那间,俱乐部颤抖了起来,狭小的空间里,弹片飞溅,飞行员的身上、脸上嵌满了手榴弹的弹片,鲜血被炸压成飞雨,淋糊在墙壁上。飞行大队长被手榴弹片击中了,手中的王八盒子也丢了,他不想坐以待毙,猛然抓过身边的一名歌伎,扔了出去,以吸引外面的火力。而后他从门口冲了出去。
王老虎正想冲进屋内,忽然门开了,“嗖”的抛出一个人来,王老虎举着匣子枪正要搂扳机,却听到了凄厉的尖叫。
“女人!”王老虎低下了枪口。
王老虎发现门口冲出人来,飞行大队长已到了跟前,不等王老虎抬枪,飞行大队长已出手击向王老虎门面。王老虎急中生智,身向后仰的同时,抬腿蹬向对方下档。几乎在同时那人击中王老虎的门面,王老虎踹中了飞行大队长的**。两人同时倒地,飞行大队长击出的拳头虽然打到了王老虎的门面上,并没有多大力量,而王老虎的一脚蹬踹,却力道十足。飞行大队长大叫一声,翻滚于地。
翟福玉跑过来,抬手就给了飞行大队长一枪,将其击毙。
翟福玉以为王老虎受伤了:“伤那了,团长?”
“没事,哪也没伤着,就是鼻子被打了一下,有点酸,可别嚷嚷,让战士们笑话。”王老虎不好意思地揉着鼻子说。
翟福玉:“再扔手榴弹!”
王老虎:“里面有妇女,咱们抗联是不伤害妇孺的,喊话让女人出来。”
翟福玉喊过一名**籍战士向里面喊话。
**籍战士:“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东北抗日联军,不伤害妇孺,里面的女人赶紧出来,我们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