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关东军一号机场（十）

一会另一名几尽**的歌伎从里面爬了出来，王老虎：“手榴弹伺候。”

战士们纷纷将手榴弹扔了进去，手榴弹在大屋子内接连爆炸。

俱乐部内灯光在爆炸中撼动，人体随光影起舞，桌椅翻飞，墙壁装饰物随爆炸跌落。王老虎和抗联战士冲进俱乐部内，用子弹对飞行员点名。

机场外埋伏在公路两旁的战士们严阵以待。公路上明亮的的光柱撕碎了深夜的黑暗，轰鸣的马达声越来越近。一辆铁甲车，咆哮着开过来，后面跟着几辆载满鬼子兵的汽车。

夏枫：“同志们，开火，打灭车灯！”

“呯”“砰”战士们手中的步枪、匣子枪开了火。铁甲车上子弹撞击得火花四溅，突然，大灯熄灭。没了大灯的铁甲车驶迟疑一下，并没停车，而是继续前进。

夏枫：“同志们!向土丘上撤。”

夏枫和战士们向后撤退。

铁甲车呼啸着前行，车上的轻重机枪，机关枪炮密集的射击着。临近沟障，铁甲车没有减速。铁甲车轰鸣着向前移动着，碾压上断沟，断沟的泥土被水浸泡得承受不了铁甲车的重压，忽然塌陷，铁甲车头朝下陷了下去。后面汽车的大灯把铁甲车照得雪亮，铁甲车上下来两个鬼子，在断沟处挑来蹦去，好像在观察断沟的宽窄。蹦了个来回后，两个鬼子兵钻进铁甲车内。

暴躁的铁甲车又在断沟处辗转着，咆哮着，却越陷越深。铁甲车停止了咆哮，瘫痪在路**，后面的汽车被堵住了。突然，鬼子对空射上去一个贼亮的东西，亮得耀眼，大地被照的如同白昼，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抗联战士已经撤退到土丘上，夏枫：“照明弹，这是照明亮弹!隐蔽好，谁也不要动!”

照明弹在空中停了一阵子刚要落下，接着又一颗射上天空。

“哒哒哒”汽车上的机关枪向着前方扫射。铁甲车瘫痪在断沟内，后面的汽车被堵住，鬼子军官等不及了，催促着鬼子兵跳下汽车，越过断沟，蜂拥着跑过来。

看着顺着公路奔跑过来的鬼子兵，谭大个子有些按耐不住：“夏连长，我造他一梭子。”

夏枫：“别着急，天黑，等鬼子靠近了再打！”

日军知道有埋伏，前进的十分谨慎，边前进，边用轻机枪向黑暗中扫射。鬼子行进到距离只有三四十米，夏枫：“开火！”并率先打响了第一枪。

谭大个子“嗒嗒嗒”扫射起来，鬼子兵纷纷饮弹，像麦子一样倒了一片。太多的鬼子兵拥挤在只有四米宽的公路上，一时间，机枪、匣子枪、步枪子弹疾雨射来，鬼子乱作一团，活着的慌忙趴在地上进行还击。

夏枫：“扔手榴弹。”

顿时爆炸迭起，惨叫连连。前面被机枪封死，前进不得，后续的日军在军官的督促下，接踵拥来。芦苇荡成了理想的救命场所，鬼子兵纷纷跳进公路两旁长满芦苇的水泡子中。一些日军士兵想穿过水泡子偷袭，然而他们只前行了几步，走在前面的士兵便被水泡子底的淤泥吞没。鬼子兵在齐腰深的淤泥脏水中，瑟瑟发抖，抗联战士并不放过他们，战士们杀红了眼，发现芦苇中有东西晃动，便会射击。

飞行员官舍外，宫副官带着队伍与王王老虎汇合。

宫副官：“报告团长，我们胜利完成任务，停机坪上的飞机除了一架在我们赶到前起飞，剩余的八架全部炸毁。”

王老虎：“翟排长，通知夏连长和许连长撤退！”

翟福玉吩咐两名战士去通知夏枫，自己去通知许连长。

王老虎看到重伤的跳骚，赶忙蹲下身子：“跳骚！跳骚！”

跳骚已昏迷，宫副官：“跳骚请求咱们带上他一起走。”

王老虎眼泪盈眶：“赶快去找付担架。”

翟福玉跑进飞行员宿舍拿出一副担架，战士们抬着跳骚撤退。

机场守备队营房，急红了眼的守备队长，一手举着战刀，一手掐着王八盒子，催促着日军士兵冲锋。硝烟中，子弹横飞，枪声响成一片。

病猫手掐两把大号匣子枪，不断变换着位子射击着，忽然三挺机枪中，有一挺不响了。

病猫滚到机枪旁边，看到许保和连长负伤了：“许连长，伤哪了？”

许保和：“脑袋被尥上了，没大事。”

病猫抬手触摸许保和的脑袋，粘了一手粘糊糊的血：“许连长，我给你包上吧。”

许保和：“没那时间，你快抄机枪，机枪不能停。”

病猫将两把匣子枪**后腰，抄过机枪，，对着蜂拥的鬼子兵就开始突突。鬼子兵如被割的庄稼，一茬接一茬地栽倒。鬼子兵依然前仆后继，迎着枪口，顶着子弹冲锋着。

许保和撕下衣服前襟，先擦了擦糊在眼睛上的血渍，而后一只手抓着布片按在脑袋伤口处，另一只手拽出匣子枪，冲鬼子兵射击。

翟福玉跑过来，喊道：“许连长，老虎命令撤退。”

许保和：“同志们，带上牺牲的战友，撤退！”

随着一批手榴弹的脱手，抗联战士跃起身，疾速脱离战场。

许保和像喝醉了酒，走路踉踉跄跄的。

病猫：“老翟，许连长负伤了，你快搀扶他。”

翟福玉背起许保和：“许连长，没事吧？”

许保和：“我没事，就是感觉累了，眼睛睁不开。”

翟福玉：“许连长，千万不能睡，你一定要挺住。”

许保和：“好好，我不睡。”

许保和还是趴在翟福玉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