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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囚徒

第269章 带咒语的阴阳物

“与其说是我带你在我家乡所在的省份游玩,倒不如说是我们一起懵头懵脑地玩。说真的,虽然我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但是这些地方,我跟你一样,也是初次来到。”梦独对叶晓晨说。当时,他们是在一个晋代的著名书画家的纪念馆里。

叶晓晨说:“明天去登山,但愿我也能生出唐代大诗人们那种最是登高望远的感觉。”

“行。登过山后,就该踏上回程了,你家里的人一定都在牵挂着你哪。”

“他们也牵挂你,在我们全家人的心里,早就把你当成叶晓南了。”

“在烟霞村,我就是叶晓南。”梦独道。

“你能这么认为,真是太好啦。”

这时,梦独的手机响了,是吕蒙县公安局刑侦科长打来的,时间不长,话不多,很快就挂掉了。

“什么事儿?”叶晓晨问。

梦独说:“这一回,吕蒙县公检法的办案真的如同神速。太好了,不管怎么说,这对晁大娘是个安慰,当然,也很锥心,毕竟,那个牛桂珠,是他孙子的妈妈。晁家拴被害的案子判下来了。”

“怎么判的?”

“牛桂珠是无期,她的姘夫就是那个名叫袁灵海的,判的是死缓。”

“牛桂珠的父亲母亲呢?”

“那么老了,还一身的病,有刑期,但不过是监外执行,镇上司法干部们还有村上的干部们可有操心的了,名儿是监管他们,其实差不多是照顾他们了。”

“唉,法律拿这样的老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梦独说:“其实呀,我敢说,这么多年了,他们四个人酝酿出多少个谎儿来逃避罪责了,法院采纳的口供,肯定有很多他们多年来准备好了的谎言,只不过,死人无口,晁家拴死了,还能怎么着?”

叶晓晨道:“有些真相,还是被埋没了。”

“真相在他们四个人的心里。”

“那咱们快点儿回吕蒙县看看去,全当是代晁大娘去看看。”

“有道理。”

两人收拾行囊,踏上了去往吕蒙县的客运班车。

翌日上午,梦独和叶晓晨早早来到吕蒙县公安局看守所附近。果然,约摸半个小时后,来了两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了看守所大门外。四名狱警从车上跳下来,在门岗处登记过后,进入了看守所内。

一会儿过后,梦独和叶晓晨便看见,两名狱警押着一个戴着手铐、看上去人近老年的女人上了一辆车;又是一会儿过后,又有两名狱警押着一个同样戴着手铐、头发花白的老男人上了另一辆车。也许,在一次次被审讯的过程里,他们听说过梦独这个名字,在他们先后爬上囚车的时候,竟能分出心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地看向不远处的梦独和叶晓晨,不知他们是不是猜出了其中之一是梦独,不然,他们看向梦独和叶晓晨时的目光何至于如利箭一般呢?

两辆车风驰电掣般地开走了。

叶晓晨说:“梦独,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幸亏你早复活几年,否则,哪怕是你复活了,但是晁家拴却永远死不瞑目了。”

“他一直死不瞑目没有闭上眼睛啊?”

“如果案子过去三十年,公安机关还会不会立案追查还两说着呢。”

“这倒是。”梦独点了点头。

“走吧。”

两个人离开马路,上了河边沿河而建的与马路基本平行的林荫道,朝向吕蒙县城区边走边谈。

他们的手机同时响了一声。

两人互看一眼,打开手机,两只拿着手机的手并在一起。

这是一条内容完全相同的手机短信,是晁门峪村的村主任发来的。短信上说,晁大娘去世了,老人家走前嘴上没说,但还是看得出来,她心里是有矛盾的,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孙子;村上已经将晁大娘安葬了,将老人家跟她的丈夫和儿子埋在了一处,三个人也算是团聚了吧。

“真是想不到,晁大娘怎么说走就走了?”梦独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叶晓晨发问。

“要不是你按着晁家拴的心愿对她瞒住真相,她老人家早就走了。”

“不,关键还是,她老人家心里有个执着的念想,等着儿子,盼着儿子,才使得她一直活到了现在,活到坏人受到惩处。”

“可老人家心里还是矛盾的,害死她儿子的人毕竟有一个是她的孙子的亲生母亲。”

“是啊,晓晨,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晁家拴真的泉下有知,为了他的儿子,他到底是希望牛桂珠能被网开一面还是受到严惩呢?”

叶晓晨凝眉思索了片刻后,看向梦独,摇了摇头。

梦独说:“这是许多人的人性,因为血缘关系而产生的人性。我不知道该说这是人性的优点呢还是漏洞,可是不得不说,有多少坏人做下坏事以后由于这种因血缘而产生的人性,不仅逃脱掉了罪责,有的甚至还劫掠财富。”

梦独话音刚落,叶晓晨接言道:“我一下子想起了有一回离男沙龙聚会时,是老离男还是谁讲到的那个吃绝户的血腥故事,就是岳父杀掉女婿全家,但是女儿和外孙作为受害人却不起诉父亲,使得父亲只是受到轻微的法律制裁,而女儿和外孙作为死者的亲人,还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死者的遗产,那个杀人的岳父也跟着享受那些遗产。这种极端的血腥故事,其实在现实生活里很多很多,只不过大家不知道罢了。”

“有些人,就是无耻地利用了许多人的人性的弱点,做出伤害他人的恶事丑事。”

“苟怀蕉,瞿冒圣也是这样的人,他们利用了你的善良。”

梦独叹息了一声。

“这一趟,我们回来的,值,太值了。”叶晓晨道。

“但,我们还是要走了,对于我来说,故乡只是我的起点,而不是归宿;无数身在异乡的游子渴望落叶归根,而我,却不是。”

“梦独,这么多年,你身背枷锁,在外闯荡,这一回,总算卸下了枷锁,该一身轻松地上路了。”

“真情也罢,矫情也罢,我想,还是回去看看,算是作个道别。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回来。”

“好,明天,我陪你。”

下午,梦独和叶晓晨到了吕蒙县的阴阳街上,这条街离算命一条街不过两、三百米的距离。当他们从算命一条街经过时,没有看见苟怀蕉摆摊占卜的身影——此时,他们尚不知晓苟怀蕉早经葬身鬼井之事。

梦独问叶晓晨:“你说,为什么我会采取跟梦家湾人一样的方式,采买一些阴阳物品来祭祀父亲母亲,而不是像城里人那样购买鲜花果品之类放到他们的坟墓上呢?”

“是入乡随俗吗?”

“不,有些俗,真的不能随,一随,就陷进去了。一个人倘能做到入乡而不随俗,才是最难的。”

“那是为什么呢?”叶晓晨问。

“还是认知在作怪,”梦独道,“这是我童年和少年时的认知,是梦家湾人给予我的认知,就是祭祀先人一定要烧纸钱纸锭之类的阴间祭品,有些认知真的会跟随人一辈子。当然,还可以换个角度来想问题,就是,即便我在父亲母亲的坟墓上放上鲜花,如果他们真的泉下有知,大约也不会接受,他们一定会将在阳世里的认知带入阴间去。所以,有时候看到有些活人对着死去的人祈祷跪拜,真的有些好笑,好像那些死人到了阴间就大彻大悟成了先知似的。”

“有道理。”

他们进入了一家阳阴铺子。

一个身体和面容皆极为枯槁、一脸鬼气、行将就木的老妪坐在铺子内的一把圈椅里,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看了梦独和叶晓晨一眼,嘴巴里咕哝出一句问话:“好久没开张了,你们敢买我的阴阳物件哪?今儿个买,要受诅咒的。”老妪的声音里充满痰核之气。

梦独和叶晓晨惊了一下,叶晓晨问:“为什么这么对我们说话?你凭什么要诅咒我们?”

“头一个七天,没开张;第二个七天,还是没开张;所以,我就在第三个七天,下了咒语,谁要是来买我的阴阳物品,就把咒语带回家去。”老妪有气无力却透出凶狠劲儿地说道。

老妪的话令梦独和叶晓晨想起他们看过的《一千零一夜》里渔夫和魔鬼的故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照应你的生意,难道不好吗?”叶晓晨追问。

老妪说:“一个半月前,俺的小孙女也走了,只剩下俺一个人了。自从沾上苟怀蕉那个女人,俺家里的人这么多年就一个个地走了,只剩下俺个老不死的。”

“怎么回事儿,您老慢慢儿说。”梦独对老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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