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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乡恋梦:冲破桎梏的爱与闯途

第104章:难以遏制

谭全新是玩弹弓的高手。在夜幕的掩护下,谭全新提着弹弓,来到了栾建银家的墙外。他写了一个纸条,纸条里包上一块石子,他瞄准栾建银家的玻璃窗子,拉满弹弓的胶皮,一松手,带石子的纸团弹射出去,正打在玻璃窗子上。

栾建银的老婆还没有睡觉。她叫段金莲,下午在机井的甬道,不小心让谭海子碰了个正着,心里很是窝火。她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就自己这个长相和品质,征服和俘虏一个寂寞的小青年就很不错了,如果再失去谭全新,自己独守空房的孤寂就无法排解了。在平时呢,和她插科打诨的男人也有不少,但就是没有一个真正想吃她这盘菜的人。“哼!不解风情的潮老爷们,你们不上道,老娘还不找你们呢!我找一个十八岁的壮小伙。”段金莲常常这样自我解嘲。

她还记得和栾建银刚刚结婚那时候,栾建银要和他合房,她偏偏不依他,弄得他猴急。

“我段金莲好歹也是处女,怎么可以这么随意就让你栾建银得到。”她嘻嘻地笑着、跑着、躲着栾建银。后来终于被栾建银抓到了——事后她很不爽,这让她以为,所谓合房就是那么一回事。

段金莲今年二十九岁,和栾建银结婚已经九年,依然没有怀孕。在舅舅陈英达的格外照顾下,日子过得还可以。但最让她闹心的就是自己的体态变得愈发臃肿,已经没有一个男人正眼看她,着实让她心里犯堵。

自从栾建银被捕入狱后,她和陈英达一家人也掰了脸了。为陈广民的死,打起了嘴官司。她最怕夜幕降临的时候,独守空房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偏偏一天傍晚,谭全新进了她的屋,她有了这样的机会,怎么会放谭全新走呢!

她先是抓住谭全新的手,狠狠地攥住,唯恐一旦松手,就放走了全新这个小犊子。全新抽了几回自己的手都没有抽回去,全新觉得自己已经被她牢牢地锁住了——所以,全新心有余悸,再不敢到段金莲家里去。但是段金莲是不会放过谭全新的,用将事情告诉他父亲作为威胁,强迫他出来约会。恰巧,在今天下午,让海子撞了一个正着。

全新按着与海子商量的计策,将写好的字条,用弹弓射向段金莲家的玻璃窗户,就转身离开了。

段金莲正在为下午的事恼火。她在暗自生气:怎么这么倒霉,那个机井早已废弃,谁也不会到那里去,偏偏那个谭海子去了那里,破坏了我的好事。这个谭海子,真是一个丧门星。看谭全新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说不上谭全新今后不再理我了。不行!我不能放了谭全新这小子,他想甩了我,没门!

正在她想着谭全新的时候,听到窗户被“啪”的一声打中。段金莲大喜,莫非谭全新来找她来了,嗯,谁来都行,礼单照收。

她披上一件结婚时穿的大衣,也不系扣,敞着怀,从屋里走出来。她先假意咳嗽两声,给对方一个动静,然后向夜猫子似的在院里瞟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人的踪迹。月儿弯弯,在西天调皮地舞蹈着。她在自己的院子里来回搜寻了两圈,也没有见到一个人的踪影,倒是邻居大嫂喂猪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回忆刚才听到的声音,是一个什么东西打在了玻璃窗户上。于是,她拉着门口上面的电灯,门前和窗前被照的通明,她不用费神就找到了那个小纸团。

段金莲欣喜万分,她猜到了,一定是谭全新给她送来的约会地点和时间。她激动地手有些哆嗦了,差一点把纸团扯碎。她打开纸团,将里面的石子取出,见纸上写着一溜小字。

“明天晚上八点,我们去碾坊,不见不散。”落款是谭全新。

“算你还有良心。”段金莲嘟囔着,“你说,到我家里来多好,又温暖又安全,偏偏要跑到四面漏风的碾坊,这个全新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到哪去就到哪去吧,反正有谭全新陪着就行,大不了多穿点呗。”段金莲自言自语着,脸色洋溢着少有的羞涩。

段金莲想着想着,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寒意。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唉,作为女人,谁愿意这样啊!疯疯癫癫的找男人,人家还不乐意。若是有个孩子就好了。有了孩子,无论男女,都可以享受天伦之乐,岂不更好!也不知是我有病还是栾建银有病,结婚都九年了依然不开怀。如果是我有毛病,那倒罢了,不管我怎么祚也不会有事,万一要是我没有毛病呢?一不小心怀了孕怎么办?那栾建银回来岂不要将我给杀了!”段金莲想到这一层,未免有些胆怯。

但是,当段金莲进了屋,想到和谭全新在一起的快乐时,刚刚冒头的胆怯又被突然剧增的寂寞冲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管那么多干什么!谁让你栾建银不在家来!活该!就是将来怀孕又该怎样!要是怀孕了我就要个孩子,至少我将来有个依靠。毕竟是自己生养的,将来还可以为我养老送终,至于是谁的,已经不重要了!”

段金莲将手中的那张纸条看了又看,好像纸条变成了谭全新,段金莲恨不得上前,狠狠地将谭全新吃在嘴里。

屋里朦胧的灯光让她坐卧难宁。她想到自己为闺女的时候,居然将处女的节操保存到结婚前夕,实在是资源的空前废置和浪费。那个时候,邻居的胖哥垂涎她的魔鬼身材,赖在她的身旁要追求她,被她骂得狗血碰头,悻悻地走了。现在段金莲想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太不懂得享受了!”她这样评价自己的过去。早知道现在这样,何必在乎什么脸面呢!真是的!

嫁给栾建银,是冲着他的身份来的。栾建银是陈英达的外甥,傍着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舅舅,栾建银的日子一定赖不了。所以,当风水沟村的张大嚷到她家为栾建银提亲时,段金莲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实指望陈英达能为段金莲安排个事由干,比如妇联会主任了,大队会计了,民办教师了,等等,结果呢,一样也没有她的份,最后弄了一个白欢喜。嫁给栾建银九年来,栾建银像狗一样给陈英达做着打手,什么难缠的事都让栾建银去干,却不顾栾建银的死活。栾建银给陈英达出了那么多的力,到头来,他儿子死了还赖到栾建银头上,段金莲也跟着受牵连。陈英达的老婆,也就是栾建银的舅妈,说来骂一顿就骂一顿,段金莲一想起这事就恨的咬牙切齿。

段金莲想到和栾建银离婚,一走了事。但是自己的娘家老爹用了栾建银一万多块钱,到现在也没有还人家。栾建银被判了五年徒刑,迟早要回来。如果她走人了,栾建银就会找到她爹那里去闹,去要人。栾建银在没有蹲监狱之前就什么坏事都干,从监狱回来,胆子就更大了。说不上回来会闹出什么事来。唉!段金莲叹了一口气:“我的命好苦啊!”

夜色已经很深了,想念的人也不会再来。段金莲收拾收拾就要上炕休息。她铺好了被褥,孤零零地钻进被窝里。她家的大花猫,知道主人要睡觉了,就用爪子捣开被子的一角,钻进被窝里。段金莲用手将大花猫搂到怀里,暗自寻思:“漫漫长夜啊,也只有这只花猫能陪伴我度过了。”她将那只花猫紧紧地抱在怀里,眼角还浸出一点心酸的泪水。

段金莲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还是想着与谭全新的事:“明天晚上八点,我们去碾坊,不见不散。”看来,只能等到明天晚上了。

世界上的人啊,有着各式各样的欲望,当欲望强烈时,就会不管不顾了,段金莲现在,就什么都不想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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