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农救会和妇救会是干啥的
五月份,区委领导和部队领导,一起来千石村巡视兵工各部,批准了宋天秀的入党申请,看望了宋天秀、王大河、王坤宇、灯窝叔、姜四嫂等党员和百姓拥军代表。
区委此次来千石村,和王大河商量着组建了千石村农救会和妇救会。
王大河任农救会会长,宋天秀任妇救会会长,旨在加强对胶东军工红色秘营有组织有力度的支持。
从此,胶东军工红色秘营在党的领导下,加速了日渐发展,成为山东抗战胜利的物资和精神保证。
妇救会全称妇女抗日救国会,是各抗日根据地广泛成立的群众组织,以宣传抗日、维护妇女权益为目标。
通过扫盲、宣传政策法令、提高妇女政治觉悟。组织妇女为军队制作军械、军粮、照顾伤员。
身为妇救会主任的宋天秀,根据区委的部署,通过妇救会员们了解了各家基本情况。
和王大河一起整合了千石村村民抗日基础架构。和村里几位党员一起挨家挨户做工作,动员村民加入农救会和妇救会。
大部分青壮年、七十岁以下的老人、中青年妇女加入了农救会、妇救会。
村口道边的碾屋哨卡,也由前两年时断时续的村民自发安排,改为每天白天两名妇救会员在碾屋箩面为军工部门放哨。
除了外人无法进村的大雪封山季节,每个夜晚继续由村里的光棍灯窝叔守夜。
说起灯窝叔,村里老老少少都熟悉,灯窝叔自小就皮肤驺黑,人长得黑的出奇,就像村里家家户户灶间和炕之间的墙壁上,那被多少年代的油灯烟熏火燎漆黑的灯窝口。
尤其是脸上黑的让人只见一口白牙,所以他父母干脆就给他起名叫灯窝儿。
灯窝叔白天上山下地忙活自家的活儿,到了夜里他就会来到碾屋爬上架子铺放下千疮百孔的破蚊帐,依着破铺盖卷抽着烟袋锅,从碾屋三面墙的窗口看守着村道口和军工巷口。
近几年,灯窝叔三季夜里住碾屋。这是因为灯窝叔的老爹那年上山撸槐树叶子,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树高坡陡灯窝爹摔下来又滚了坡,待找到后抬下山,人昏迷不醒,是当时驻村的八路军医院的军医精心抢救,处理伤口、止血消炎,把人给救了过来。
灯窝叔和他爹感激万分,不知道怎么报答八路基地。后来基地陆续来了报社印刷厂,胶东公学、制药厂,基地安全成了重要问题,灯窝叔主动要求为军工基地守夜,从此,除了大雪封山敌人进不了村,春、夏、秋三个季节,灯窝叔每个夜晚都在碾屋守夜。
而碾屋旁的树下是村里大伙闲暇的聚集地,老老少少在树下碾屋前热热闹闹地聊天、下五子棋,他睡在三面有窗的碾屋夏天凉快,听着大伙闲聊不孤单。
灯窝叔义务为军工基地守夜好几年,如今,灯窝叔夜里睡觉更惊醒了,碾屋周围和山道口但凡有点动静他都能立马醒来。
八路军军工各部门驻在千石村,这是对千石村的信任,尤其是上回区委和八路军干部来村巡视,还专门看望了守护军工基地的灯窝叔。这可都是百姓敬仰的大干部哦,灯窝叔心里自豪得很。
碾屋在村口老槐树下,这老槐树也不知几百年的树龄了,树枝杈上挂着新的旧的祈福红布条,是村里几代人心中的守护神。
春天老槐树结着满树的槐花,村人爬树摘槐花时都记着祖辈传下的嘱咐,只摘花不损坏枝杈。夏天村里人习惯来树下乘凉聊天。
秋天,村人时常在忙活一天的秋收后,聚到树下分享秋收的成果和喜悦。冬季,老槐树抖着树枝为碾屋子承载着一部分风雪,树上挂着一口看不出年代的锈钟,老钟轻易不被敲响,只要钟响必有大事。
妇救会和农救会,有组织地协助驻村军工部门的工作。村里大部分妇女陆续帮助军工被服厂纺线、织布、缝军服、做军鞋。
在日军疯狂扫荡的艰难日子里,没有新棉布做军鞋,妇女们就用破碎的不能再补再穿的旧军衣,搓成布绳做类似草鞋式样的军鞋面儿。
在胶东各个抗日根据地,百姓们不约而同地形成共同的信念:最后一尺布送去缝军装、最后一粒米送去做军粮、最后一件老棉袄盖在担架上!
千石村百姓在与八路军工部门日久天长的相处中,有着鱼水相依的亲情。
由于抗战形势严峻,军工各部门在一个村落驻上一段时间就会陆续转移到新的驻地,千石村红色秘营的八路军工项目,和**也会经常转换驻地。
这给村农救会和妇救会的工作带来难度。王大河和宋天秀时常要配合军工部门做好协调衔接工作,联系乡亲们安置新来的军工部门住地、协助要搬迁的军工部门收拾物资、带领村民们在夜里帮助装车卸车。
还要动员村民们参加识字班,请驻村八路同志为村里的识字班上课扫盲,千头万绪忙碌的很。
王大河和宋天秀两口子,在繁忙的日子里互相加深了解,夫妻感情越来越好,应了八路军驻村那些同志们打趣的那句话:两人这是先结婚后恋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