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十一章
商朝故事第十一章,伊尹告别了汤之后,全力以赴进入了营救工作之中,但是事情的发展却让他掉入了陷阱里,几个月过去了,事情没有任何进展,桀也没有再次和他见面,仿佛原木的事情结束了,伊尹这才知道,桀会如此“健忘”和无情,诸侯的自由在他的眼里,一分不值,他的整个心思都在王宫建造之中,朝廷的所有事情不闻不问,统统交给关龙逄和赵梁管理。关龙逄虽然使出浑身解数去解决问题,去工作,但是加税引起的巨大麻烦,根本就不是他能够解决的,因为税收过重,大批商人离开京城,不少农户破产,京城内的流民,乞丐成几何倍数地增长,桀对这一切不闻不问,就是拼命的要银子,如果商人抗税就会被衙役抓到牢房里,如此一来,经济状况是每况愈下,银子收缴困难。此外,很多贫穷地区的诸侯虽然不敢明面对抗朝廷,但是一律采取拖延战术,至于加税,是阳奉阴违,报告贴出去了,但是收税的实际数目还是按照过去的方法,关龙逄明知道他们在糊弄朝廷,但是因为心里反对加税,也就假装不知道,不对桀报告,宁愿自己被桀训斥。
至于建造猎场在桀经常亲临施工现场的情况下,虽然工程进度有所提高,但是远远达不到桀的需要,桀就把赵梁找来臭骂,赵梁也是有苦说不出,因为好大一块银子被自己和家人装进兜子里,下面承包工程的人员,不肯给做工的人开足工资,工资额尽可能压低。承担着繁重的劳动的贫民,拿不到应该拿到的工资,谁愿意卖命干活?消极怠工是普遍的,如果不是桀经常来现场,说不定早就进入了半停工状态。这一切现象,赵梁心知肚明,但是银子不足,他有什么办法。后来手下人对赵梁建议,监狱里早就人满为患,为什么不可以让**来工地干活,他们并不需要付出工钱。
赵梁感觉这是个好主意,但是也明白,这件事他做不了主,必须桀同意。另外,**到现场干活存在着风险,一旦他们逃跑或者**,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靠几个狱警是不可能管住囚犯的,唯一的办法是动用军队进行监督,但是赵梁没有动用军队的权利,任何大臣都没有这个权利,整个朝廷,只有大王一个人可以指挥军队,军队的总指挥是桀的大舅子,他只听桀一个人的,想玩点猫腻难。但是不增加劳动力,工程想如期完成困难,更不用说提前了。可是桀的眼睛在盯着工程进度,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把精力都用在工地上,这个时候惹翻桀,桀可能六亲不认,连他一块收拾的。最后平衡厉害之后,赵梁拼着被斥责的风险,对桀提出了要求。
桀果然大怒,斥责他出了个馊主意。在夏朝的历史上,奴隶**,囚犯越狱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因此作为执政者,深知里面的风险有多大,尤其是在诸侯普遍对朝廷不满的情况下,容易利用囚犯们的**搞出大动作,桀不能不防,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性。其次就是朝廷的军人一向是自高自大,高人一等的,让他们降格做狱警才会做的事情,肯定有怨言,而军队是桀的政权赖以生存的基石,是桀的眼珠子,桀不想用任何方式伤害他们。
赵梁看见桀暴怒,开始并没有还嘴,后来意识到,不说话不行,因为工程不能如期完成,自己同样会倒霉,就鼓足勇气告诉桀,如果不增加大批人力,工程不可能如期完成,当然,可以多多雇佣城市贫民,但是朝廷还需要拿出大笔银子。
桀听到这果然怔住了,他不是不舍得银子,而是国库根本就没有银子,现在往外拿的银子都经常拖欠,捉襟见肘,如果再增加银子,除了自己会生出银子,否则就是把关龙逄逼疯了,他也弄不来银子,无奈之下,最后同意了赵梁的意见。事情过后,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被拉来的囚犯,多数都是因为欠税不交而投进监狱的,这些人本来就是良民,哪里有**造反的勇气。如此一来,工程的进度果然加快了,到了年末的时候,桀去检查进度,超出了他的想象,整个王宫的外形立起来了,立刻高兴了,奖励了赵梁,夸他出了个好主意。按照这个进度,五年的预期,三年就可能完成。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如何会想起关押的汤,那有精力去接见伊尹。无奈之下,伊尹只能病急乱投医,去找了关龙逄,想借关龙逄帮忙,资助汤脱险,结果几次接触下来,伊尹的心凉透了。关龙逄虽然是个好官,也关心民众疾苦,可是骨子里充满了愚忠,在他眼里,朝廷再不是,大王毛病再多,民众,诸侯也不能生腻心,因为大王是天下人的父母,儿女是没有权利指责父母的不是的。因此他对有实力的不大听招呼的诸侯反感,认为他们有不臣之心,是国家祸乱的根源。伊尹后来实在听不下去,就告诉他:汤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随后举了很多例子说明这一点。哪知道,公正廉明的关龙逄这会儿却不讲理了。认为汤这样做是包藏祸心,沽名钓誉的目的是在收买民心。随后他质问伊尹:
“伊大夫,商候和朝廷争夺民心是为什么?这个还用我说。”
“丞相大人这样说,是不是在侮辱侯爷的人品,难道侯爷不应该做好官,像有的诸侯那样,盘剥百姓,鱼肉乡民,欺压良善?”伊尹看着关龙逄颠倒黑白地指责汤,忍不住反问了。
“如果侯爵仅仅做这些事,当然是好事,我是说如果他没有别的心思。事实不是这样的,一切我都知道。夏朝建立之后,朝廷就有明文规定,各地诸侯按大小区分,最大的诸侯可以养家丁五百至一千人,一千人是最高上限,但是他们只能是家丁武装,不能是军队。但是在商地,正规武装已超过了三千人,商地多大?一共七十里地左右,需要养这些军队?他们准备对付谁?盗匪?还是朝廷?这个用我明说?伊大夫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其中的缘故。”
伊尹看见关龙逄这样看待汤,而且抓住了问题的实质,的确感觉难以回答,就辩解地说,侯爷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剿匪,维持商地治安,但是明白这个说法是苍白无力的,匆匆忙忙地告辞了,因为他不敢对关龙逄说:因为桀的统治无道,天下诸侯都想反,那样一来,关龙逄会把他也抓起来。在关龙逄这样愚忠人的眼里,不管大王做了什么,反对朝廷就是造反,他们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
看见这条路走不通,伊尹简直要绝望了,因为在京城已经待了一年,救人的效果微乎其微,反而是处处碰壁。这一天实在感觉烦闷,就信步来到郊外的京西道观,想到那里散散心,京西道观虽然名满天下,伊尹因为烦事过多,并没有去瞻仰过。今天反正没有事情,心情又不好,就决定去道观看看,像里面的观主去讨教问题,同时也看一看,观主是何方神圣,居然有这样大的名声。伊尹本身不信道,所以不知道为何物,此刻的道教规模和夏朝初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民众生活困难的时候,就有更多的人,希望寻找精神安慰,为了未来寻找出路,所以拜道的人就越来越多。
京西道观因为创始人是利策的原因,基础雄厚,所以发展很快。无师自通的利策,放下丞相高位不就,出家为道,而且就此悟出了道学真谛,直到逝世,给道观留下了道学经典几百卷,也给京西道观留下了巨大声誉,接替利策出任观主的是他的小儿子平谷,平谷虽然没有利策聪明,对道学真谛的领略不如利策,但是相比同时代的道学高手,他还是略胜一筹,因此,在他做观主的的时候,京西道观仍旧名声赫赫,声名远播。但是平谷没有让自己的子孙入道,因此,现在的掌教观主是平谷的徒子徒孙,观主叫一灯道人,在道教界是名声赫赫。
伊尹走近道观的时候,看见络绎不绝的人群,赶集似的往里面涌,很是不解,问了别人才知道,今天是道观师祖利策的诞辰,观主一灯道人亲自主祭,并要布道演说,所以三乡五里的道众纷纷前来,对于道观来说,这是头等大事,对于道徒来说,难得听见观主亲自布道的机会,因此趋之若鹜是正常的。伊尹却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观主今天如此忙碌,怎么可能有时间招待自己这个化外之人?因此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辆华贵的马车疾驶而来,马车后面跟着着装整齐的卫士,不用说,这个气派说明,来人是大人物。伊尹收住了脚步,驻足观望,结果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个人,吓了他一跳,因为那人是赵梁,看见赵梁一脸严肃的样子,伊尹判断出,赵梁不是来看热闹的,就决定继续观察,因此甚至往前挪了挪,一脸严肃往前走的赵梁,当然没有发现跟在后面的伊尹。
走进院子里伊尹看见,赵梁的出现,拥挤的人群闪开了道路,由此伊尹进一步认定,赵梁是这里的常客,看来很多道徒都认识他。果然,站在台上主持祭祀的执事,看见赵梁出现,快步跑了过来,给赵梁施礼,随后对台上喊着什么,然后让伊尹吃惊的场面出现了,一直没有露面的观主走了出来,伊尹是第一次看见观主,当然要细细观看,见观主头发花白,宝相庄严,三屡胡须下垂,皮肤白净,很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感觉一灯道观主不是一般人,有大师的派头,只是让他不解的是,这样的世外高人,为什么也有普通人的趋炎附势,看见高官和看见普通道众不一样的做法?
伊尹当然不知道,作为观主,在享受权利,荣誉的同时,肩上的责任同样不轻,他需要为观里的出家道徒吃喝拉撒操心,因此,对于赵梁这样的施主,尊敬是必须的,不是说,一个人跳出三界外,就不用吃喝拉撒了,所以你道行再高,也不可能真正地脱离红尘,毕竟你是肉眼凡胎。
伊尹看见,赵梁看见一灯道人,首先恭恭敬敬施了个大礼,当然,一灯道人还了礼,随后赵梁走上台子,跟随一灯道人进了后堂,这个时候伊尹看不见赵梁了。
六
伊尹知道今天没有机会见到观主,离开了,但是收获不小,终于发现了赵梁的秘密。这一年来,伊尹在赵梁身上没少下功夫,但是收效甚微,赵梁也不是不理他,只是每次见面都不冷不热的,至于伊尹送给赵梁的礼物,多数时候都被拒绝了,后来伊尹才知道,自己干了傻事。赵梁当然喜欢银子,只是他赚钱的道道太多,一般数量的银子是看不上眼的,如果送银子,必须送特大份的,问题是伊尹就不敢冒这样大的风险,如果大把银子打水漂,回去怎么对仲虺等人交代?商候府里的库银管理是严格的,而且赵梁的财富富可敌国,不稀罕少量银子。那么送美女?伊尹也想过这个主意,只是后来一了解,赵梁家里养的美女快赶上桀的王宫了,除非能够找到妹喜这个等级的,但是伊尹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是找遍天下,只怕找不出第二个妹喜,只能放弃了。现在伊尹发现,赵梁并不是铁板一块,既然他信仰道教,说明他的精神世界里,有部分是脆弱的需要寄托。
伊尹回去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上午,再一次来到了道观,这次道观院外虽然也有陆陆续续的道徒出现,但是远没有昨天多,一灯道人也没有出现,应该是在禅房打坐。伊尹就对执事报上了自己的名号,这是他怕对方不了解自己,特意加上汤候身边主要管事的称号。不过还好,执事见识广博,听见他说完自己的名字,当时就笑了。
“先生不就是当年和大王论战的伊尹先生?贫道知晓。”原来做执事这个工作,必须了解社会上的重大事件和重要人物,否则没有办法对付南来北往的各色人,因为每天要见观主的人多,观主不可能都见,一来没有这个时间,二来没有精力,但是又不能把该见的人拒之门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金主,名人。这样说,好像出家人过于势力了,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如此,所以见怪不怪。执事既然知道伊尹不是一般人,就不会把他阻挡在外面,所以伊尹就顺顺当当地见到了一灯道人。
当然,伊尹不会空手去的,但是他没有送银子,而是拿了一把扇子。昨天回去后,伊尹就命令下人去费府找利策当年送给老主人的礼物,因为当时利家,费家,屈家,葛家是朝廷的四大支柱,伊尹料定,他们之间来往频繁,按照社会交往习惯,互赠礼物是必然的,只是屈家,葛家后人,举家迁出了京城,只能在费家身上打主意。结果因为判断正确,伊尹的下人通过高价,买来了一把有利策印记的竹扇,他就带着这把扇子去见一灯道人了。
“道长,在下有礼了,初次见面,送上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道长笑纳。”伊尹行过礼后说。
一灯道人却是一脸疑惑,第一,哪有给道士公开送礼的,如果是给道观献金说的过去,但是把扇子说成礼品太薄了,别说像伊尹这样的名人,就是普通人也不敢藐视京西道观。虽然疑惑,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灯道人并没有表现出来,坦然地接过扇子,只是当他看见扇子上,利策祖先的特殊标志,脸色变了,神情也庄重起来了,随后仔细看看扇面上的刀刻山水画,激动了。在京西道观出家的道士,平日提到利策祖先,都是立刻作揖,这份敬重是发自内心的,此刻看见利策生前的遗物,如同见到祖先一般,当然要肃然起敬,何况这把扇子上的画,的确也画的栩栩如生。
“先生,这个礼物贫道收下了,感谢先生的馈赠。”
伊尹看见自己赌对了,果然这个特殊的礼物非同小可,看见年逾古稀的老道长如此持重,就知道一灯道人非常喜欢,因此就回话说:“红粉赠佳人,宝剑送烈士,这样的礼物只有德高望重地一灯道长才配持有,道长就不必客气了。”
“好啊!既然先生是有心之人,留下喝杯清茶如何?”一灯道人这话就是告诉伊尹,他被作为贵客接纳了。
伊尹欣然地坐下了,他今天来到这里,就是寻求一灯道人帮助的,哪里会见面就走?因此就盘膝坐了下来,面对面地喝着清茶,感觉道长的清茶味道不错,绝对是上品好茶,就说:“好茶。”
“看来先生也是懂茶的人,有件事情问先生,听说大王很欣赏先生,先生为何不留在朝廷做官,反而去帮助商候呢?”一灯问。
“像道长这样高雅清洁之人也会问出这样的话,如果我没有猜错,道长对商候并不是很了解。”伊尹听出一灯道人的话里对汤有贬义,立刻猜到和赵梁有关系,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先生的话里有话,就烦先生说说汤候的事情如何?”一灯道人微笑地说,并没有因为伊尹的话而表现出不高兴。
伊尹见一灯道人成心要听,就详详细细地对汤的做人,以及如何管辖治下子民的事情,做了重头到尾的叙述,一直说到汤带头抗税,明知道入京会有风险,但是为了商地民众不再遭受兵火灾殃,勇于牺牲自己,孤身入虎穴,至今被桀软禁。这番话因为内容太多,一直说了几个时辰。一灯道人在伊尹讲述的时候,也是静静地听着,虽然伊尹的讲述,和他从赵梁那里听到的,有许多不同,但是一次也没有半途打断,表现出了极高地修养。直到伊尹说完了话,才默默地给伊尹的茶碗倒上了茶水。
“看来先生对商候非常佩服,但是不知道如何看待大王?”一灯道人之所以要这样问,是因为伊尹虽然在歌颂商候,但是并没有贬低桀,这让他感觉意外,因为商候是因为抗击桀,而被桀关了起来,按理说,他在替自己主人申述的时候,应该攻击主人的对手才对,但是伊尹没有这样做,因此他想知道,是伊尹的心胸博大,还是桀没有地方可以攻击?但是很显然,后一种可能是不存在的,来道观的多数道徒,提到桀的时候,无不咬牙切齿,有的甚至破口大骂,桀被民众如此诅咒,肯定是个昏君了。虽然桀到现在为止,没有做出对道观不利的事情,对道观有限的地产也没有征税,因为这个规定是先王时候就定下的,但是以桀的贪婪和性格,他完全可以这样做,因为桀并不信道,上位之后,一次也没有来过道观。但是道家是主张正义,仁德的,就思想上,和做人,做事的行为来说,和桀是完全不同的,因此,一灯道人对桀是非常反感的。只是出家人不方便谈论国事,所以他在一般人面前也不说。
“大王这个人非常聪明。”伊尹想想说,并没有一张嘴就像泼妇骂街那样,指责桀的所有不是,而是先发出了赞叹,随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掷地有声,伊尹详细讲述了自己和桀的辩论那次辩论,又说亲眼看见桀设计的王宫图纸。
伊尹说的这两件事,第一件,一灯道人听说过,但是不知道其所以言,第二件事一灯道人不知道,因为桀设计新王宫这件事,只有身边的少数人知道,外面人知道的不多。
伊尹说完这两件事,随后又说了桀建造的猎场规模,所花的银子,当然对新王宫所需要的银子,也大概进行了描述,采用先抑后扬,前后对比,用事实说话的方式,对桀进行了描述,因为在前面,伊尹讲述了汤在领地的行为做事,如此一来,两个人就进行了强烈地对比,孰优孰劣就一目了然了。
“先生的讲话,张弛有度,不恶语相像,其真实程度可信。只是不知道先生如何看待道学?”一灯道人对伊尹的讲述,做了最客观的评论,随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在下对于道学没有深研,不敢妄言,总的感觉就是道家在治病救人拯救天下人的灵魂。”伊尹说,他的确没有真正研究过道学,但是像所有聪明人一样,看见一点就可以窥探全豹,一下子就可以抓住内核。道家强调做人的道德,对事情秉持正义,不贪婪嗜杀的主张,其实质就是在救人,伊尹当然可以抓住。
“先生果然聪明过人,一语中的。”一灯道人用赞赏地口气说,非常欣赏伊尹的坦率,睿智。“凭先生的学问,智慧,将来一定是宰相之才,以先生之大才既然不愿意为大王服务,而效忠汤候,足可以知道汤候绝非凡品。利策先祖没有出家的时候,做了两朝宰相,治民,治国,治军没有出其右者,但是先祖一直以救民,抚民,爱民为己任,所以最后抛弃红尘,遁入空门,还是在做救民的事情,天下有志之士,莫不是以牺牲自己享乐为己任,最后创建一番事业,彪炳清史。如果商候是这样的人杰,上天一定会关照的,先生不必挂怀。”
伊尹听见一灯道人这样说,知道他已经猜出了自己的来意,知道不用掩饰了,俗话说,在真人面前说假话,那是最愚蠢的行为,就说:“道长既然知道了在下的来意,在下也就不需要隐藏了,请道长帮我。”
“如何帮?”一灯道人问,没有拒绝,就等于给出了答案,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说话,很多时候是会节省语言的,也不用费尽心思去掩饰,双方都是心有灵犀的。
“如果想救出侯爷,只有两个人可以做到。一个当然是大王了,另外一个就是赵丞相。”伊尹说。
“哦!是他?”一灯道人有些意外。“难道关龙逄丞相不行?”
“大王并不相信他,所以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让他插手。”伊尹说。
“贫道知道了,会为你们牵线搭桥,当然,也会下说辞,但是能不能成功,还是要看先生的。”一灯道人老于世道,当然知道这件事非常难,自己虽然想帮忙,只怕是有心无力。赵梁虽然信道,但是涉及到如此重大的事情,一灯道人担心他不会听从自己的话,而自己作为化外之人,又不能使用手段,过度介入,所以才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后能够说服赵梁,恐怕还是伊尹。
“道长能够如此,在下就感激不尽了。道长在观里清修,却被在下拖进俗物里,已经是罪过,哪里还敢过分奢求?”伊尹诚恳地说,心理明白,一面之缘,道长肯帮忙,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怎么可能要求过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