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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星光

第二十九章(二)

当晚朱彪下班回家,发现门缝插着一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彪哥救我荟芳堂”,短短七个字让他瞬间想到了一个人——宝珠。难道薛大牙这个犊子把宝珠卖到窑子里了?还他妈嚷嚷人不见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赶忙叫了辆洋车,心急火燎地直奔永安里。

他不知道,唐越和刘老歪已经跟在了他后面,而郑大力和王小满正在永安里等着他。

到了永安里,朱彪找到荟芳堂,一脚踹开门,冲进去大喊:“宝珠!宝珠!”老鸨和妓女们被吓得惊慌失措,纷纷围过来。朱彪怒问:“宝珠在哪?快把宝珠交出来!”老鸨战战兢兢地说:“大爷,我们这儿没这人。”朱彪掏出手枪,指着老鸨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敢骗我,老子就毙了你,赶紧把宝珠交出来!”荟芳堂的两个“大茶壶”看到朱彪身穿军装,还动了枪,知道此人来头不小,也不敢上前。老鸨吓得浑身颤抖:“大爷,大爷,我们真没有宝珠这个人,不信您搜搜。”

他这么一闹,屋里屋外的人都过来看热闹,有两个穿长衫戴礼帽的人站在人群后面,注视着发生的一切,他们就是郑大力和王小满。刚刚,在郑大力的掩护下,王小满已经溜到一间屋子门前,在窗台上放下了一件东西。

这荟芳堂规模不大,只有七八间屋子,朱彪踹开一扇又一扇门,却都不见宝珠身影。当他又要进入一间屋子时,窗台上有一件东西让他眼睛一亮,他看到一双极为熟悉的缎子鞋晾在窗台上,看上去好像还没干透,他伸手要去拿,却又停住了,眼珠一转放下了手,然后推门进屋,里面没有人,朱彪就退了出来。

他站在院子当中继续喊道:“宝珠在哪儿?”几个妓女纷纷摇头。朱彪又问老鸨,老鸨说不知道,朱彪抬手就给了老鸨一耳光:“你他妈的快说,不然老子饶不了你!”老鸨哭着哀求:“大爷,大爷,您饶了我吧,我们真不知道,我们这儿真没有叫宝珠的。”

朱彪在荟芳堂闹了一通,人没找到,没人承认,这让他不能死心。他在院子里转圈,边转边骂,嫖客们在一旁伸长脖子看热闹,妓女们则躲进屋子里不敢出声。闹了一会儿,朱彪觉得无趣,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门口一个女人朝他使了个眼色,扭扭头,然后缩了回去。

朱彪知道这个女人跟自己有话要说,急忙出门,那个女人已经走开,朱彪便追上去。

女人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大哥,你得10点以后来,先在后窗户听明白了,然后......”说着女人还向朱彪伸出了手。

朱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从衣兜里掏出几块钱,给了女人。那女人立马拐进小胡同不见了。

朱彪想,窑子肯定是把人藏起来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拉出来,这会儿嫖客们眼睛已经绿了,“大茶壶”正烦着呢,正好拿妓女出气,给你几个嘴巴几鞭子,强迫你接客。刚才那个女人就是知道窑子的路数,所以才给自己出了主意。朱彪想不到的是,那个女人的话是唐越教她说的。“你告诉我那兄弟,晚上10点钟以后来,先在后窗户听听,听到宝珠的声音了再从大门冲进去,保准能堵着。他看见我就得不好意思,妹子麻烦你了。”唐越就是这么教她的,还给了她两块钱。

朱彪看见了宝珠的鞋,但是他没有拿,他怕这个确切的证据,反而会让老鸨子把人藏得更深,甚至转卖到别的地方。自己要从明处转到暗处,让老鸨子放松警惕,只有她把宝珠带到荟芳堂来,自己才有机会出手相救。

可是,是谁给自己送的纸条呢?不会是刚才那个女人吧?可能她是宝珠的朋友。没错,她准是宝珠的朋友,不然怎么会帮自己。朱彪此时昏了头,那双鞋让他坚信宝珠就在这里,他只想救出宝珠来,这个想法指挥着他的情绪,自行构建起逻辑链条。

他绕到荟芳堂后巷,确认了哪几个窗子是荟芳堂的,还捡了两块砖头做标记,然后才离开。他所做的这些,都被唐越等人看在眼里。

朱彪就近找了个小店,要了壶酒,边吃喝边挨时间,小店里客人早就走光了,老板也不敢撵他走。10点钟一到,他立刻起身,从小饭店出来后,他左顾右盼,然后匆匆钻进街边的公用电话亭,打起了电话。此时,郑大力和王小满正在不远处盯着他,而唐越和刘老歪已经去埋伏了。

尽管唐越的计划堪称周密,一心不想给朱彪留有找帮手的机会,生怕破坏了精心布局,然而,朱彪却也自有打算。他挂断电话后,在一旁静静等候。

十几分钟后,两个特务匆匆赶来。朱彪神色严肃地对他们说:“今晚帮我办件事。”两个特务赶忙点头哈腰,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跟着朱彪就往荟芳堂而去。郑大力和王小满一看朱彪找了帮手,心急如焚。郑大力对王小满耳语:“我去通知唐大哥,你跟着他们。”说完,郑大力先跑开了。

朱彪带着两个特务来到荟芳堂所在的胡同口,手指着荟芳堂低声交代:“你们俩现在就到那个荟芳堂的门口守着,如果有一个左侧下巴上有痦子的女人出来,就给我逮住,如果不出来最好。其他人你们不用管,我到后边看一眼,一会儿就过来。”

两个特务心领神会,猫腰缩脖,悄然朝荟芳堂走去。

北方5月的深夜,风依然很冷,月亮半掩在薄云之后,洒下的清辉被树枝和屋檐切割得支离破碎,永安里像是被一层**又迷离的纱幕所笼罩。狭窄的胡同两旁,妓院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那光晕在暗夜中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透过窗子,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与娇笑低语,显得格外落寞与荒诞。偶尔有几个闲人或醉汉走过,他们的身影投在地上,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朱彪走进荟芳堂后巷,他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可能此时他自以为得计,幻想着一举成功,救出心爱的女人。郑大力在远处给房顶上的唐越做了个手势,唐越心领神会。朱彪虽然找了帮手,却把他们留在了大门口,自己往后巷子而来,这种情况下唐越决定按照原计划行事。

此时,唐越和刘老歪埋伏在房顶上,还搬上去一根檩子。而郑大力和王小满堵在了小巷两头,他们的决定是,不管“意外”能不能成功,今晚绝对不能让朱彪活着走出这条巷子,如果他那两个帮手发现了,赶过来,就一起干掉。

朱彪找到自己做了标记的那几扇窗子,惦着脚尖往里看,又把耳朵贴上去听。忽然他听到头上有轻微的响动,不禁仰起脸看去,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房顶上掉下一根大木头,精准地砸在他脑袋上。朱彪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这时,郑大力和王小满从胡同两旁迅速跑过来,把一旁的两根檩子竖立起来,靠在墙上,房顶的唐越和刘老歪顺着檩子爬下来。唐越弯下身子,试了试朱彪的鼻息,确认他已经死了,并在他衣袋里找到了那张纸条,也收了回来。唐越一摆手,四个人悄悄离开了。

被竖立起来的两根檩子特意留在了那里,好让人看上去是靠墙竖立的檩子倒下了一根,砸死了朱彪。

那两个特务在荟芳堂门口装作若无其事地来回转悠,眼睛却警惕地盯着进出的每一个人。

这时,郑大力和王小满扮成客人,又走进荟芳堂,喊了两个妓女陪他们喝了一会儿花酒,免不了一番打情骂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小时了,两个特务却始终不见朱彪前来。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心中犯起嘀咕。一番合计后,决定留下一人继续在门口盯着,另一个则小心翼翼地转到荟芳堂后巷查看情况。

郑大力和王小满喝完了酒,往外走的时候,郑大力搂着两个妓女走在前面,王小满在后面悄悄把那双放在窗台上的鞋别进后腰。郑大力和王小满优哉游哉地从荟芳堂里走出来,又与送他们到门口的妓女调笑了几句,相互道了别,而后大摇大摆地走了,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仿佛一切都自然而然。

当那个特务来到后巷,眼前的一幕让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朱彪静静地躺在地上,脑袋被砸得血肉模糊,已然没了气息。特务惊恐万分,转身撒腿就往回跑,边跑边喊:“不好啦!出事啦!”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打破了夜晚的平静。警察们迅速赶到现场,那两个特务赶忙上前,一脸焦急地对警察说:“死的这个人可是司令部参谋处的情报科长啊!”警察们一听,脸色骤变,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上报军管区司令部和日本宪兵队。

很快,宪兵特务如潮水般涌来,将荟芳堂围了个水泄不通。高桥拓、刘永禄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特务,如狼似虎般冲进荟芳堂,一把揪住老鸨,老鸨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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