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十四章
商朝故事第十四章,汤正在一家制造陶瓷的作坊里巡视,突然接到伊尹派人传来话,让他立刻回宫,就启程了。商地的陶瓷制造,就是在汤的祖先提倡下发展起来的,虽然那个时候的陶瓷制造,和唐宋元时期没有办法相比,因为唐宋元时期的陶瓷,已经远远不仅仅是为了民众生活需求,而制造一些粗劣的瓷品,很多官窑的瓷器已经上升到艺术品的高度,上等的瓷器制品堪比金银珠宝的价格了。但是在夏朝时期,多数民众用不起铜和金银餐具,价格低廉的陶瓷才是他们的最爱,汤的祖先首先有普世情怀,其次发现了这个潜力巨大的市场,就鼓励,资助本地作坊加工陶瓷,到后来,这里就成为名副其实的陶都了,大量的制陶作坊出现,为商地换来的不仅仅是真金白银,还有大量的人气,因为制陶工艺需要大量的手工技师和体力劳动者,三乡五里不愿意种地的,想发财的,无不送子女来学技艺,因此,在某种程度说,制陶作坊的大量诞生,相当程度地解决了开始的商邑,后来的谷熟,都市贫民的就业,因此,历代商候都重视制陶也,对于大的制陶作坊,也给予一定的关照,这种关照虽然更多是精神层面的,但是作为别的城市里的贱民,在这里能够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他们是从心理感谢的。
汤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匆匆忙忙就回到了侯府,走进待客厅,看见重要的朝廷官员都已经到齐,自己的三个儿子也在现场,就知道出现了不一样的大事,目光首先落在了伊尹的脸上。伊尹等人一脸严肃,但是严肃之中,却流露出一点点喜色,这让他觉得奇怪,就问伊尹:“丞相,出了什么大事?”
“侯爷,关龙逄被桀处死了。”伊尹说,
“啊!”汤发出一声轻叹就不说话了,明白大家为什么都聚集在这里,为什么等他来发话。因为关龙逄的死,不是死一个人那么简单,当今朝廷没有了关龙逄,正义力量就被催毁了。这些年,桀根本就不理朝政,昏聩无比,搜刮民财,奢侈**已经到了顶峰,之所以朝廷还能够运转,就是因为有关龙逄在支撑,因为关龙逄的存在,一批正直,肯做事的官员才有主心骨,现在关龙逄被杀,这些能够做事的忠直大臣,一定是从头凉到脚了,谁还肯给桀卖命?当这些大臣不做事了,或者离开了,朝廷就差不多要瘫痪了。还有,很多正直的诸侯听说关龙逄之死,也会心里凉凉的,会认定桀已经无药可救了。那么民众呢?当然更为失望。关龙逄的死,对于朝廷是下地狱的丧钟,但是对于要起事的他们,却是最大的福荫,这或许就是大臣们心里想的。
“你们有什么想法,都说说看。”
“父候,儿臣以为,桀自己在作死,机会难得,我们应该准备发兵,朝廷如此地失民心,杀害忠良,军队肯定没有战斗力。”最先说话的是太丁,他早就等不及了,因为军队的士兵训练已经达到了高度,如果迟迟不打仗,士兵会懈怠的。
“儿臣也同意发兵。”随后说话的是外丙,这个消息就是他带来的,因为汤知道,外丙不善于军事,倒是喜欢做政事,就指派他专门对付朝廷,侦探朝廷的一举一动,他主管这件事后,的确做了大量的工作,现在京城里,很多要害部门都有他安排的探子,只要朝廷有大事发生,他就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根据他对朝廷**的判断,也感觉朝廷就是一个八面漏风的房子,只要有人从外面踹上一脚,房子就会倒塌。
“臣同意两位公子的意见,可以考虑对朝廷动武了,不过这件事太大,臣以为,就是动武,也不能我们一家单干,是不是派人联络诸侯,看看他们现在的态度。”仲虺说。
但是汤并没有表态,只是在沉思,毕竟这件事太大,汤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迈出这一步,除了胜利,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虽然桀干出了自毁长城的事情,但是他明白,一个延续了数百年的王朝,不是那么容易被推翻的,他们的底蕴厚实,很多诸侯,民众虽然痛恨桀的荒淫无道,但是心里还是认为夏朝是正宗,未必会接受改朝换代这个现实,作为一方主将,下定这个主意就意味着,对商地几十万民众的生命和前途负责,他不能不把事情想透彻。
看见汤并不说话,大家都有些着急,都感觉机会难得,尤其是太丁,他最想动手,让夏朝军队知道,除了夏朝军队会打仗,商候的军队也不差,桀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太丁也不会输给他。太丁就目视外丙,示意他说话,因为外丙太了解桀的软肋了,讲出的道理比他有力量。
外丙当然看见了太丁的目光,自己本来就想说话,用增强汤决心的方式,让汤下令,因此就说:“父候,儿臣记得,当年伊尹丞相去京城面见桀,劝桀爱惜民力,关心民众疾苦,否则民众就会发对他,最后丞相问桀,知道自己和老百姓之间是什么关系,桀是这样说的:当然是太阳和月亮的关系,只是月亮没有灭亡太阳会灭亡么?后来丞相就把桀的话,对京城百姓说了,结果很多百姓这样回答,若太阳什么时候会灭亡,我这个月亮愿意和你同归于尽。这就是说明,那个时候的京城百姓已经背离桀这个昏君了,事情隔了很多年,桀不断地做出背离民心的事情,民心早就没有了。关龙逄临死之前对桀说,大王残害大臣和百姓不当回事,但是大王知道老百姓是什么,是支撑大树生长的土壤,如果大树没有了土壤,大树还能够存活?桀却大笑地说:土壤就是应该为大树而生,没有了大树,土壤就失去了价值,因此,土壤怎么可能背离大树?桀的狡辩虽然让关龙逄说不出话来,痕痕而死,这也说明,黎民百姓在他眼里,就像空气,需要的时候呼吸,不需要的时候赶走。现在他正在变本加厉这样做,我们早一天出兵,消灭暴君,就能够早一天解救民众,让天下太平。”
外丙翻出多年前伊尹劝说桀,改弦更张的旧账,就是想让汤明白,桀的倒行逆施时间不短了,民众已经被他伤害的差不多了,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不能犹豫了。
“终古大夫有话说?”汤正想说话,一眼瞥见欲言又止的终古,就把自己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一个聪明的帝王,在做出重要决策的时候,总是会给别人说话的机会,让后他在不同的意见里,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汤就是这个方面的典型代表,绝不刚愎自用,这一点和桀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终古的确有话要说,只是因为是后到的臣子,在谈论重大问题的时候,有些迟疑,怕说不好,遭到原来大臣的嘲笑,甚至怀疑,尤其是这样决定商地生死的问题上,更是不敢多说,但是作为忠臣的心理在告诉他:不说不对,原来的主人不让他说话,现在的主人给予说话的机会,不说就是对主人不忠。就是因为这样矛盾的心理,使他准备说话的时候,有些迟疑,因为,他的意见和主战派不尽相同。
看见汤在点出自己的名字,知道不说是不行的,就说:“举兵反夏,总体思路没有问题,夏朝有桀这样的大王,覆灭是肯定的,只是具体什么时间反,这个是马虎不得的,因为这件事毕竟不是部落之间的武装冲突,最多失去一些财产,这样的举动如果弄错了时机,就可能造成毁灭性地灾难,就像当年的丽州。纵观夏朝历史,有过一次朝廷被颠覆过,算是一次外姓入侵吧?其实无论羿还是寒浞,祖上的氏族也是华夏一族,只是不是近亲罢了。当时太康失掉江山,就是太康不理朝政,整天忙于吃喝玩乐,太康尤其喜欢狩猎,经常离开京城十几,二十几天,这样才给羿制造了机会,轻易地射杀了太康,占据了京师,至于说,京师人们为什么没有反对他,主要是太康做的,太不像大王了,对老百姓太薄情了,尤其那年天降大雪,贫民窟冻死了很多人,他不但没有去查看,也不从国库拿出银子救助,让京城所有人都感觉他过于凉薄,对生命的不存在过于漠视,因此失去了民心,因此他被羿射杀,很多人是高兴的。有了这样的一种情绪,再加上,刚刚进入京城的羿,并没有表现出恶行来,而且朝廷的称呼还是夏朝,所以没有遭到反对是正常的。当然了。时间长了,狐狸尾巴露了出来,但是已经晚了,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控制了朝廷的一切权利,不服从就有杀身之祸,包括后来的寒浞执政也是如此。他们都没有改变朝廷的称呼。
尽管如此,很多诸侯还是不认他们的,并不上贡,也不来朝拜,因此他们实际统治的区域只是京畿一带,夏朝多数区域都是独立的,这就是为什么,少康复国,只是带领五千士兵,就可以长驱直入来到京城外边,因为各地诸侯非但不阻拦,还明的暗的资助少康,因为少康是正牌的王族,是真正的大禹后代,这种观念,这种认识,经过代代相传,有时候是非常牢固的。臣之所以刨根问底说了这样多,其实就是想说明一个问题,这件事一定要慎重,不做则已,做了必须成功,问题是,我们现在对诸侯的估计有多大把握?不错,他们中很多人都在骂桀是昏君,但是背后骂皇帝是一回事,举兵造反又是一回事。当我们举兵造反的时候,有多少诸侯会高举义旗,有多少诸侯会帮助大王?大家不要以为大王昏庸就没有诸侯助大王了,正相反,有相当一部分诸侯也是大王这个类型的,喜欢吃喝玩乐,当他们没有切身地感觉大王就要完了,很难说他们不会不帮大王。”
说到这,终古停下了,似乎觉得说的多了,有些不安地看着汤,因为他的话中,流露的意见是相反的。
汤听完这段话心理一震,因为终古忧虑的东西,正是他所担心的,他知道,某些诸侯嘴里骂桀是昏君,但是心里还是认朝廷是正宗的领导者,他们骂桀,是因为桀不是个好大王,并不等于不认这个大王。这里一字之差,谬误千里。看见终古担心地看着自己,就笑笑说:“在我们这里,只要讨论事情,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随便不同意见说出来都没有关系,真理往往是在争论中诞生的,很多时候真理不一定掌握在多数人手里。”
听见汤这样说,终古感觉心理一热,因为这种待遇,在桀那里是没有的,如果是桀,早就火冒三丈了。
四
“丞相怎么不说话?”汤看见伊尹一直没有说话,就直接点名了,因为这样的大事,伊尹没有态度肯定不行。
“臣以为,消灭夏朝不是一就而就的事情,有时候我们要有点耐性,分步走,不要怕失去机会。按照桀的性格,以后更荒唐的事情他也会干出来,只要我们时刻准备着就行。当然了,面对这样大的 利好,我们纹丝不动也对不起朝廷,我的意见是,先测试一下朝廷,看看朝廷的反应,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伊尹说到这,也停了下来,眼睛扫视着大家,但是没有得到回应,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测试指的是什么,用什么办法测试。
“说说你想怎么做?”汤问,当然是代表了大家的意思。
“年末就要到了,又该交税赋了,臣的意思是停止交税。”伊尹说。
“不交税,看看桀会怎么办?如果桀震怒发兵,看看有多少诸侯会帮助他?”汤顿时明白了伊尹的用意,随后问。
“不错,这就是臣的主意。”伊尹回答。
“这个办法好,如果大王发兵,有诸侯相助,我们就把税赋送过去。如果没有诸侯相助,我们就可以和朝廷叫板,号召天下诸侯反朝廷。这样的做法可进可退,不失为上策。”终古立刻发表了意见,感觉伊尹就是聪明,在这样的困局中,他还能够找到左右逢源的办法,真不愧是汤的第一高参。
“我同意。”仲虺也表态了,感觉伊尹的办法,比自己的直接高举反旗好,如果高举反旗,战争不顺利,就没有退路了。
几个王子也表示同意,这样一来,就算大家都同意了,汤感觉满意,就说:“我们按两手准备,第一手,按照丞相的意见办,第二手,按照打的准备。太丁要把预备役士兵召集上来,发给兵器,加紧训练。仲壬负责组织民众修筑城墙。右相负责粮草事宜。”
看见大家都同意,汤就三下五除二地安排了事情,工作作风干净利索。刚刚把事情安排完,贴身卫士就走了进来,大声对汤说:“侯爷,外面有一个叫费晶的人,要见侯爷,说是见丞相也行。”
“费晶?”汤大吃一惊,他怎么会不知道费晶?伊尹当年在京城的时候就做过这个人的工作,但是多少年过去了,有关费晶的消息一点也没有,今天却出现在谷熟,而且点名要见自己,就目视伊尹。
“伊尹立刻说,侯爷,我们一块出迎。”
汤顿时明白了费晶到来的重要性,不管他是不是来投奔,这个人能够出现在谷熟,就是最大的利好,伊尹显然让他用最高的礼节去欢迎费晶。以免失之交臂。
那么费晶怎么会来到谷熟?这件事说起来都是桀惹的祸。关龙逄被关在夏台并没有立刻杀死,费晶当然就得到了消息,当时的感觉就是五雷轰顶,天塌地陷,因为朝廷已经这样,大王昏庸无比,整个朝廷的政事就靠关龙逄在支撑,如今桀要这段这个擎天玉柱,费晶怎么可能不着急,这是就国事方面来说,个人方面,费晶在朝廷中,最敬重的就是关龙逄这样能干的直臣,哪里会看着他遭受桀的毒手,因此就不顾一切去了倾宫。没有宣召当然入不了宫,守宫的卫士不可能放他进去,也不给他传讯,因为桀在里面胡闹,这个时候打搅了兴头,报讯的卫士弄不好会掉脑袋,谁敢冒这样的风险?
费晶看见宫廷卫士不放自己进去,也不给报信,当然急了,军人的脾气一爆发,自然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硬往里面闯,那些宫廷侍卫哪里是他的对手,硬是被他闯进去了,结果就看见了他做梦都不想看见的一幕:桀左拥右抱地搂着美女在喝酒玩闹,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勃然大怒的桀立刻命令侍卫把费晶打了出去,这还是因为他是高级军官,如果换做文官,脑袋或者就会搬家。走出倾宫的费晶一脸绝望,当初那个雄武,英伟的大王不见了,见到的是个登徒子,纨绔子弟,采花大盗,一个昏聩,荒唐至极的君王,难怪他会黑白不分,处死了朝廷栋梁,因为深深地失望,回到家里立刻就做出了决定:“离开京城,离开昏君,投奔商候。就这样,他来到了商地,成为朝廷军队高官背叛桀的第一人。
“侯爷,末将费晶前来投靠,还望侯爷收留。”一边说话,费晶一边行了大礼。
汤立刻扶起了费晶,满脸笑容地说:“欢迎欢迎,将军能够弃暗投明,我代表商地所有子民表示欢迎。”
“将军能够幡然悔悟,告别暴君,实在是商地的大幸。”汤的话音刚落,伊尹就走了过去表示欢迎。
看见是伊尹,两个人过去见过面,伊尹当时就动员他弃朝廷而奔商地,他并没有答应,现在看见伊尹,多多少少有些黯然,就给伊尹施个礼说:“惭愧,惭愧,末将费晶来迟了,时至今日才知道丞相说的没有错,悔不当初。”
“将军不必自责,反抗朝廷的大业刚刚兴起,未来在攻打朝廷,消灭昏君桀的时候,还要借重将军虎威,将军来的正是时候。”汤没有等伊尹说话就抢过话去,这个意外让他太兴奋了,他知道费晶的背叛,其实是敲响了桀的丧钟,以后朝廷的官员,乡绅会陆陆续续投奔商地的,费晶带了一个好头。“商地的军队由大公子太丁主管,将军既然来了,就给大公子做副将如何?”
汤给的这个职位,其实是军队最高职位,因为大公子太丁其实是候位继承人,不可能长期掌管军队,足见汤用人的胆略,做人的坦率。费晶当然非常感动,因为他之所以背叛桀,不是为了寻找高官厚禄,而是为了寻找光明,现在,汤不仅给了他光明,还实实在在把自己当成了家里人,这份信任胜过任何官位。事实证明汤的决断非常正确,后来在消灭夏朝的战争中,费晶发挥的作用是巨大的。
汤命令外丙立刻去备办酒席,给费晶的到来洗尘,没有一点君候的骄矜,这份朴实,就是汤能够征服部署的最好良药,单从这一点来说,桀就直接落了下风。宴会结束之后,汤把伊尹,仲虺,终古和费晶请到了小会客室,专门研究拒绝交付贡赋可能产生的后果,准备应付的局面,就未来可能出现的结果,汤需要有一个基本判断,好制定未来数年内的战略方针,因此汤让伊尹先说,对整个大的形势做个分析。
伊尹说:“毫无疑问,桀的荒唐,骄奢淫逸,必须具备一个基本条件:就是经济支撑。而他处死了关龙逄,只会让他获取钱财的方式,只能采用武力抢夺的手段,因为,唯一能够安抚民心的大臣没有了,所以我们一旦拒绝上贡,桀肯定会火冒三丈,因为有许多诸侯看见我们商地不交贡赋,他们会跟着学的,如此一来,本来就银根吃紧的朝廷当然是雪上加霜,桀会因为血流不通而狗急跳墙的。臣之所以建议做这种试探,不是没有料到桀会出兵,而是想看看当朝廷决定出兵之后,有多少诸侯会跟随,因此我们重点考虑的问题,不是朝廷能不能出兵,是朝廷出兵后,如果有诸侯跟随,我们如何处理善后的问题。”
“丞相分析的很透彻,本候也坚信桀会出兵,因为他之所以能够过荒淫的生活,必须具备一个条件:输血功能,如果诸侯都不上缴贡赋,桀的输血功能就会瘫痪,桀当然明白这一点,当然要急。终大人,以你的眼光看来,朝廷是不是还可以获得某些诸侯的助力?”最后的话,汤是面对终古说的,他希望终古能够给予一个准确地答案。
“毫无疑问,会有诸侯听命于朝廷的。某些诸侯的荒淫本性,并不比桀差,准确地说,他们和桀是一丘之貉,并不喜欢过侯爷这种清淡的日子,脑子里也没有百姓。在思想里,他们和桀一样,认为治下的所有人,所有财富都应该属于他们自己,应该归于自己享受,所有对于桀的做法,他们并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妥。更有一部分诸侯,骨子里怕朝廷,怕桀的淫威,思想深处正统观念非常强烈,他们可以抱怨桀的随意加赋,但是不会反对朝廷,更不用说举旗造反了,那对他们来说是大逆不道的。这部分诸侯也不少,只有当桀逼使他们无法生存了,或许才可能背叛朝廷。”终古说,和先前的观点一样,还是认为现在还没有到,挑战朝廷的时候,因为商地的影响力还不足以让更多诸侯和商候联盟。
“终大人的分析有道理,侯爷。我们身边这几家诸侯就和桀是一路货色。”仲虺听到这,插话说,他说的商地周边几家诸侯是指几个伯爵,按等级他们属于次一等的,祖先留下的是伯的爵位,他们分别是葛伯,昆吾伯,顾伯和韦伯。这几家诸侯,昆吾伯势力比较大,其余的都是一般般,汤也早想灭掉他们,但是因为他们主动讨好桀,桀也给他们做支撑,因为投鼠忌器,汤就没有敢动他们。周边这几个诸侯之所以反对汤,是因为他们在治民和管理属地的决策上,双方分歧巨大,汤是以仁政治国,走的是尧舜的路子,他们是以暴政,奴役治国,走的是桀纣路子,双方的思想分歧就是油和水,根本就不能调和。问题的实质是,汤领导的属地就在他们旁边,像灯塔一样照亮他们的无能和卑俗。商地在政治,经济文化和风俗各个方面,全面碾压这几个诸侯,他们又不肯学汤的治理方式,也不会放弃个人享受,收刮老百姓的行为。如此一来,就进行了强烈地对比,因此,这几个属地的子民中,就不断地有人举家逃亡到商地,这就造成了商地人口越来越兴旺,而他们管辖的地域人口越来越少。面对这种极端不利的局面,他们不是检讨自己的昏聩,无能,而是仇视汤不应该特立独行,收揽民心,因此对于汤的仇恨是无解的。而汤要想进攻京城也一定要灭掉这个几个诸侯,因为他们是横亘在商地走向京城的拦路虎,只有先清除他们,攻打京城的时候,才没有后顾之忧。
“这几个诸侯,不过是坟冢枯骨,早晚比灭之。”汤说,汤对他们的讨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说他们妨碍商地进军京城,就是看他们那副丑陋的嘴脸,汤就非常讨厌,就不想和他们说话在同一片蓝天之下,消灭他们,将他们的子民解放出来,一直是汤的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