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十五章
商朝故事第十五章，讨论进行到了半夜，最后经过反复分析，论证，大家虽然感觉现在和朝廷翻脸，风险不小，但是最后还是决定这样做。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唤醒诸侯，一个是看看桀在诸侯中的号召力还有多少，当然，汤在费晶的建议下，也做了最坏地打算，在主要通往谷熟的路口，都修建了隐蔽工事，主要用来对付朝廷的车奇兵。按照费晶的说法，朝廷军队在桀的大舅子掌握军权之后，军心涣散，战斗力已经在后退，但是朝廷的车奇兵还是难以对付，只要不让车奇兵发挥出战斗力，费晶认为，单纯是步兵对步兵，他有把握把商地的步兵训练的，强于朝廷的步兵，因此才建议利用地形优势，阻止朝廷的车奇兵进攻。汤听后完全采纳了费晶的建议，同时把军队的经营权交给他和太丁共管。
年末说来就来了，商地没有上缴贡赋，在汤派出的邦交人员说服下，一部分诸侯也加入了拒绝缴纳贡赋的行列。桀自然是火冒三丈，非常后悔不该放汤回归，这才几年，汤的老虎面目就暴露出来，就把赵梁找来臭骂一顿，说是不因为他的劝说，自己也不会放虎归山，问他现在怎么办？
赵梁虽然感觉委屈，但是也知道，断供贡赋等于断血，偌大的倾宫一天少了银子也不行，现在支撑朝廷运转的财政，一半以上靠诸侯的贡赋，如果这条路断了，朝廷的输血大动脉也就断了，这个是万万不行的，因此就建议给汤候严厉制裁，给天下诸侯树立榜样，让他们知道，违背朝廷指令是要被处罚的，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桀虽然因为多年来在王宫淫乐，花天酒地，身体被糟蹋的很厉害，不愿意带兵打仗了，但是没有银子就没有了自己的快乐，**，而没有了这一切，生活就没有趣味了，最后还是决定出兵，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命令九夷之师和他一块出征。
所谓九夷就是生活在东方的一群氏族，当初黄帝和蚩尤大战的时候，九夷族是支持黄帝的，因此黄帝建国之后，这九个氏族的首领分别封为候，他们的特点是人高马大，身体强悍，做事情讲究信义，只要你失信一次，他就再也不会和你来往，从夏朝建立到现在，不管中原多乱，他们始终如一地归附夏朝，从来没有起反叛之心。当然，这和他们经济发展缓慢，很多生活用品需要中原有关系。虽然经济不强，但是打仗一点也不弱，而且这里面胡人和匈奴族人过多，马上功夫很是了得。桀之所以请他们出山，当然也是看中了他们彪悍地战斗力。
九夷之所以愿意出山，当然是为了奉诏，其次也想进入中原观赏一番，毕竟这些年，中原发展的太快了。
汤在京城的密探，把消息弄清楚之后，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地把消息送给了汤，汤当然也不会怠慢，就把主要大臣召集过来。大家一听桀不但要出兵，而且桀还调来了九夷军队，都感觉事情严重了。他们中，没有人不知道九夷人能打仗，因此都没有做声，眼睛看着伊尹，因为拒绝交贡赋，主意是他出的，但是大家都没有想到桀不但找到了诸侯相助，相助的诸侯还是九夷人，当然知道非常麻烦。打，肯定打不过，不打怎么办？所以都没有好办法。
“丞相，你说怎么办？”看见没有人说话，汤只能问伊尹。
伊尹笑了，一脸轻松。“大家好像很是意外，当然，我也没有想到，桀还有这样的魅力，可以调来九夷兵，不过这是好事啊？如果我们不试验，匆匆忙忙出兵，后果不是很严重？现在这一测试，我们就知道了，桀还是有力量的，威望也没有全倒，至少九夷族还支持他，让他暴露了实力。这不是坏事。现在大家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办，我们再把贡品送去，一切就结束了？”
“你刚刚羞辱了桀，现在就去赔罪，桀能干？”仲虺怀疑了，因为商地拒绝进贡，不少诸侯也没有上贡，桀应该正在火头上，怎么可能收受礼物？
“当然会，道理只有一个，桀并不想打仗，也没有了当年的虎气。他身上的勇力，这些年早就被酒水和女人脂粉气味侵蚀光了，恐怕骑马都吃力了，我们给他台阶下，不用打仗了，他不可能不同意。”伊尹信心十足地说。“不过就是侯爷要丢点面子了。”
汤笑了。“面子是什么东西？和商地利益比起来，他连空气都不如。”
“侯爷果然畅快，只要侯爷不怕丢面子，这个差事我接了，去京城走一遭。”伊尹依旧用轻松地口气说，仿佛他不是赴龙潭虎穴，而是赴宴席去的。
“丞相不能去，桀是个翻脸就是麻子的人，万一桀扣下丞相怎么办？桀是可能干出来的？”费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已经领教过桀的变脸，最后连关龙逄都被冤杀了，死了一个丞相够了，他担心死第二个丞相。
“不错，丞相不能去。”终古也说，他亲自领教过桀的无情，凶狠，也怕伊尹去容易，回来就难了，而商地很多大事都离不开他。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件事非我去不可。因为别人去，白白送了命不说，事情还可能办不成。而我和桀打过几次交道了，知道桀的弱点，你们放心好了。”伊尹充满自信地说。
汤想了想，知道想避免刀兵，这个送礼非常关键，手下的官员中，的确没有比伊尹更合适的，虽然也担心伊尹被桀扣下，但是大事要紧，就问伊尹。“丞相感觉有几分把握？”
“七分，最少七分。”伊尹口气坚决地说，这个时候他不能表现出一点胆怯，否则汤真的可能不让他去，如此一来，就可能坏事。为了自己个人安全，置整个商族的利益于危险之中，这不是他伊尹想要的结果。
听见伊尹说有七分把握，汤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伊尹不是个放空炮的人，他既然说有七分把握，只能是更多，就下了决心。“好，就让丞相去。我们在家里做好打仗的准备，万一丞相被扣押，商地就是豁出一切，也要救出丞相。-”
大家看见汤已经下定决心，就没有再提反对已经，就这样，阔别了几年京城之后，伊尹又一次来到了京城。只不过这一次有些鸿门宴的味道，但是伊尹并不害怕。桀在伊尹带着装满贡赋的车马走进南城门的那会儿，已经知道了消息，就对赵梁说：“伊尹这家伙胆子不小，难道他以为孤不敢杀他？”
“当然不是，他一定是想试试大王的胸襟，这个人喜欢赌博。”赵梁说，他不希望桀杀死伊尹。一方面是，伊尹在他眼里，多多少少有了神氏的味道，因为一灯道人欣赏他，二是他知道，如果杀死了伊尹，对商地伤害并不大，因为汤还在，就会组织商地人进行抵抗，赵梁不喜欢打仗，甚至惧怕打仗，一旦朝廷大军不能顺利拿下谷熟，就可能陷入战争泥潭里，而诸侯中有很多人对大王是不满的，看见朝廷军队拿不下谷熟，说不定就会暗中相助，那个时候的战争，就可能没完没了，桀的脾气如此暴躁，到时候身边的人就会倒霉，伴君如伴虎，赵梁知道这个虎，一旦失去了耐性，最先咬的，一定是他们，所以他私下里认为，打仗对他不利，当然就要帮助伊尹了。
听见赵梁这样说，桀先是一怔，随后笑了。“这个家伙，天下人没有不怕孤的，只有他是个例外，也算个另类了。也好，看他怎么说，如果让孤高兴了，当然不会杀他，如果惹翻了孤，就把他剁成肉馅，老账新账一块算。”
赵梁看见桀说的血淋淋地，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杀死伊尹的心，就决定在旁边待着，如果伊尹遇到危险，就帮帮伊尹，这个结果是伊尹绝对没有想到的。
“大王，丞相好。”伊尹在侍卫的带领下，走进了倾宫，如今桀玩乐，办公都在这里，原来的王宫已经成了摆设。
“伊尹，你好大的胆子，你家主人抗税不交，你今天是来领死的？”看见伊尹行完大礼，桀就叱问起来，外表看起来，桀是一脸凶相，伊尹却看出了桀的外厉内荏。
“大王如果喜欢杀人，也不会杀一个送礼的。俗话说，皇上不打笑脸人，这话应该没有错吧？”伊尹狡猾地说，脸上非但没有惧色，还面带笑容。
“你送来的是贡赋，那是应该给朝廷的，根本就不是礼物，你不用骗我。”桀仍旧气势汹汹地说。
“大王怎么知道汤候没有给大王准备礼物？”说完，伊尹把手伸进怀里，飞快地拿出了鸡蛋大的一颗珠子，饶是桀和赵梁见惯了珍珠玛瑙，金银玉雕，但是看见这颗珠子也是瞪大了眼睛，因为东珠本身就是难得的稀罕之物，而这颗东珠却是一般的东珠三个大小。算是珍品中的珍品，这颗珠子是汤的祖上做生意时，跑南闯北遇到的，后来就成为家里的镇宅之宝，但是为了伊尹不受害，汤决定拼了，在伊尹走之前，把它拿出来交给伊尹的。
“丞相，你是见多识广的人，是不是见过这样大的东珠？”桀一脸欣喜地问赵梁，因为他的脑子里已经在想，如果妹喜看见这颗珠子会是什么表情。
“大王，臣没有见过这样大的东珠，而且臣敢说，普天之下绝对不会有第二颗了。”赵梁谄媚地说，当然也是暗地帮伊尹。
“伊尹，这是汤让你送给孤家的？既然汤候有这个孝心，为什么要拒绝交出贡品？”桀说到后来，脸色又阴暗下来。
“大王请想一想，侯爷连如此的稀罕之物都舍得拿出来奉献给大王，又岂能舍不得区区贡品。当时因为出了点麻烦，收集贡品就给耽误了，这当然不是侯爷有意不交，实在是错过了时间。”这个答案，伊尹在路上已经复述过很多次了，因为这是绕不过的话题，因此伊尹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丝毫不费力气。
桀看看赵梁，赵梁就点点头，示意伊尹的话有道理。
六
伊尹又算计对了，有惊无险地从京城全身而退，桀也撤销了攻打商地的打算，战争乌云散去，天空变的晴朗了。回到谷熟的当天下午，汤就把伊尹接到自己的密室，详细地询问了京城的情况，两个人随后陈层次地探讨了这次策略的得失。
“我们开始的预测并没有错，中原地区的诸侯并没有被桀召唤，估计桀已经预感到，他在中原地区已经没有这个力度了。只是有一点被我们忽略了，想不到他会舍近求远，让九夷族加入了，弄的我们非常狼狈。还好，借侯爷虎威，最后还是化险为夷了。”伊尹办是说明情况，半是检讨地说，作为汤身边第一谋士，犯下这种预判错误，他觉得对不起汤。
“丞相不必自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误。但是我却觉得是件好事，桀打出了最后一张牌，只要我们毁掉这张牌，桀也就黔驴技穷了。”汤说，他的脸色十分平静，丝毫看不到失败后的懊丧。
“侯爷说的没有错，这一次我们想到一块了。一路上我就想，九夷族本来已经厉兵秣马，准备出发了，结果被桀一句话就赶了回去，肯定非常不高兴，感觉被桀耍了，我们就趁这个机会，出访九夷族，只要九夷族保证不再出兵支持桀，我们就可以放手干了，因为这次的事实已经在告诉我们，朝廷的确没有力量了，否则面对我们一个商族，何必拉大旗作虎皮？千里迢迢去请九夷族来助阵。”伊尹说。汤的情绪感染了伊尹，使他立刻振作了。
“我想，桀不是担心拿不下我们商族，是怕不能迅速解决我们的军事能力，被我们拖在这里，事后会有变化。”汤想想说。
“侯爷是说，桀担心我们会得到诸侯的后援？”伊尹明白了汤的话，问，感觉汤的提示有道理。
“一定是这样，桀这个人做事虽然荒唐，但是对于军事还是非常内行的。一旦不能迅速拿下我们，诸侯从他后面攻击，或者干脆去打京城，他的王朝就危险了。”汤说到这笑了，他知道汤估计的对，至少他们被围的时候，祝融氏不会看着不管，祝融氏是有很强战斗力的，何况不止是他们一家，就这一点说，桀的脑子绝对够用，算得上是妙算于前。
“我们从来没有小瞧这个对手，还是被他算计了。这一次我请求侯爷放我出去，一定要拔掉桀的牙齿。”伊尹说完，挥拳头做了个手势。
“丞相要出使九夷族？有几分把握？会不会有危险？我们和九夷族从来没有打过交道。”汤担心地说。当时的中原一带人，看边外的外族就想文明人看野人一样，感觉他们粗野，凶蛮，没有进化透，所以都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其实他们不知道，虽然边外人进化没有中原人快，但是相差并不是天上和地下，他们缺少的是文化。
“危险随时随地都会有，只要我们准备充分，遇到危险化解就是了，就像这次去京城，危险是非常大的。但是侯爷一个东珠就解决了问题。”说到这伊尹笑了，因为他也没有想到，最后决定他生命是不是可以存在的主要原因，居然是一个物件，由此就可以断定，桀非亡不可。
“东珠是好东西，可惜我没有第二颗了。”汤略带诙谐地说。
伊尹笑了，就对汤说：“去九夷族不用带那么好的东西，至于带什么，我已经想好了，我需要的东西，谷熟集市上就有。但是有一样。还请侯爷支持我。”
“丞相请说，只要我有的。”汤回答。
“把费晶将军借我一用。”伊尹说，只是没有说出原因。
汤以为伊尹是出于安全原因，需要高级护卫，自然就答应了，不但把费晶借给伊尹，还给他配了私人卫队。伊尹自然笑纳了，也不做解释，回去后，告诉自己的跟班，准备两辆马车，去集市采购布匹，青铜厨具，茶具，酒具和陶瓷做的碗罐等东西，当这一起准备好之后，伊尹就带着队伍上路了，当然，他们是商人打扮，商地的商人行走天下，这个已经是社会共识，就算拦路抢劫的盗贼，知道商地的商人，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动手抢劫，道理很简单，他们知道商地的商人都有护卫保护，而且这些负责护卫的卫士，武功都不差。盗贼们主要是谋财，没有几个愿意因为谋财，把自己的命也搭上的。伊尹的目标是九夷族中的代表氏族黄夷，他们居住在燕山山脉最东边，靠近辽东大地，在九夷中实力最大，算是九夷族的大哥，如果可以说服他们不再支援朝廷，其余八族就可能传檄而定了。
黄夷算是历史悠久的大氏族了，他们的祖先因为勇敢善战而受到黄帝请来，后来黄帝就派手下重臣风后去联络他们，说服他们加入黄帝联军，和蚩尤作战，就这样，战后得到了黄帝的册封，一直以黄侯的身份统治这一带。现在的当家人叫黄图，年纪在五十岁左右，满脸络腮胡子，身材高大，好勇斗狠，麾下士兵战斗力很强，因此，方圆百里的胡人氏族，都服从他们统治。黄夷以放牧为主，虽然也有农业，但是农业并不发达，文化水平照比中原地区也差很多。
伊尹带队到达黄图住的侯府，已经是下午了，因为事先派人练习过，所以沿途并没有受阻，但是黄图一向侍奉朝廷为主人，认为商候和自己一样，只是朝廷麾下的一个侯爵，自然不会高看，何况这次他们差一点帮助桀进军商地，攻打商，因此就没有派出重要人物出来迎接，甚至当伊尹已经走到了房屋门口，也只侍卫把他们带进屋子里，似乎他们是级别极低的客人，不值得特别尊重。
费晶自然特别生气，但是被伊尹安奈住了，伊尹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并没有计较对方的傲慢，而是主动上前行礼。
“伊大夫原来是客，请坐。”黄图一直在默默观察伊尹，没有说话，虽然他地处边塞，但是伊尹的名字还是知道的，就是想看看这位名声很大的才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来看见他虽然在慢待伊尹，伊尹脸上波澜不惊，一如平常，多多少少感觉到了压力，这次命令下人给伊尹拿凳子。“不知道伊大夫来我这穷乡僻壤有何公干？”
“在下听说，黄夷人生性好客，待人热情，真是徒有虚名啊！难道客人来到侯爵这里就一定要有公干？”伊尹语气平和地说，但是话里明显带着刺儿。
黄图感觉脸上发热，感觉难堪，因为伊尹并没有发火，也没有卑躬屈膝，他就是想出拳，拳头也只能打在棉花堆里，无处着力，只能尴尬地笑笑。“黄夷人当然喜欢热情待客，但是伊大夫应该知道，黄夷人的习惯，既然是来做客的，就不能空手来吧？”
“侯爷何不移步到门外，看看在下是不是带来了礼物，如果嫌礼物薄，下一次来，在下可以补上。”伊尹仍旧平静地说，只是脸上多了点微笑，因为他已经做了准备，作为社交场上的弄潮儿，伊尹怎么可能失了礼节？
听说伊尹带来了礼物，礼物就在门外，黄图感觉好奇，心说伊尹并没有来过黄夷族，怎么知道黄夷族有这个习惯？就决定出去看看。于是站了起来，带领两厢的文武官员走出屋子。果然，门外听着两辆马车，车上的货物堆起老高，就命令手下官员打开一辆马车上，蒙着的货物，顿时，里面琳琅满目的各种颜色的衣料呈现在黄图面前，第一感觉是眼前发亮。黄夷族真正可以穿上上等衣料的机会和人是很少的，因为他们黄夷族的纺织技术还处在原始社会后期，多数老百姓只能穿兽皮和最简单的粗麻制品，像这样精细地蚕丝纺织，也只有中原中心地区的作坊才能够做出来，这种东西几乎就到不了自己，就是有零星货物出现，价格也会奇高，多数人也买不起，而这次伊尹带来了整整一马车，作为礼物，自然是贵重了，因此，黄图脸上立刻挂了笑容，感觉伊尹“懂事。”
“好，多谢伊大夫了，这个礼物不错。”
伊尹随后说：“这个礼物是我家侯爷孝敬黄侯爷的。”
“哦！这样说，你家汤侯爷也知道我？”说完，黄图大笑起来，显得很得意，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粗俗。“好，既然汤侯爷看的起我，我心领了。”
面对黄图的狂妄，伊尹还是无动于衷，视而不见，随后对手下人说：“打开另外一辆车给黄侯爷看看。”
随着伊尹的话音落地，手下人打开了另外一辆车上的蒙布，顿时一片金光闪亮的光芒出现在黄图和他手下官员面前，他们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虽然他们这里也能够加工青铜制品，但是做工粗糙，打磨工艺严重落后，像伊尹带来的这种做工考究的青铜餐具，茶具，酒具当然是难得的精品，眼睛自然要瞪大了，在他们看来，这些东西一个个昂贵无比，精彩纷呈，只有天上的神仙和人间的大王才配使用。
黄图则用粗大的手抓起了一只大号的酒樽，眼睛仔细地看着，手不住地摸着，作为好酒的人，看见喜欢的酒具，就像漂亮的女人遇到喜欢的脂粉一样，当然是爱不释手。看见黄图拿起酒具在欣赏，别的官员也忍不住了，纷纷拿起自己喜欢的物品，纷纷抚摸起来，全然不管伊尹等人在一边看着，如果是中原人，就是一般的民众，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们会感觉丢脸。但是黄夷人没有这一说，他们性格里就是率直，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至于掩饰，隐晦等深沉的东西和他们无缘。
“好，真的很好。伊大夫，感谢你们汤候的厚爱。走，进屋子说话，喝酒。”因为满意了，感觉受到了尊重，黄图一改刚才的傲慢，冷僻，变得豪情万丈了，伸手就抓住了伊尹的手，往屋子里走去。
伊尹明白，第一关是闯过去了，他带来的礼物成为敲门砖，满足了黄图骄傲的自尊心，就信心十足地跟着黄图走了进去。
“撤掉桌面的东西，准备酒宴，我要招待尊贵的客人。”刚刚进屋，黄图就大声地对手下人说。
七
酒宴开始了，清一色地烈酒，清一色地大腕，伊尹当然没有这样的酒量，好在费晶能喝，倒也不会失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黄图开始有了酒意，就对伊尹说：“大王真不够意思，说好的让我们出兵攻打你们，哪知道说好不算数，我们的人马已经启动了，他又撤销了命令，真不知道桀这个大王是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