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十六章

商朝故事第十六章，酒宴开始了，清一色地烈酒，清一色地大腕，伊尹当然没有这样的酒量，好在费晶能喝，倒也不会失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黄图开始有了酒意，就对伊尹说：“大王真不够意思，说好的让我们出兵攻打你们，哪知道说好不算数，我们的人马已经启动了，他又撤销了命令，真不知道桀这个大王是怎么做的，一点信义也没有，难道中原人都不讲信义？”

“侯爷说错了，我们侯爷就和黄侯爷一样，非常讲信义。至于大王，他已经习惯了，因为在他眼里，天下就是他一个人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马行空，我行我素是他的标配。”伊尹嘲笑地说，随后看见黄图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知道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敢于这样揶揄大王，就补充说：“为王者，首先是天下，然后是万民，最后才是自己。如果脑子里装的都是自己的私利，谁会真心爱护他？如果大王失去了万民爱戴，就成为了孤家寡人，又怎么可以守住江山？就如侯爷你，如果你的部下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你晚上睡觉敢于闭上眼睛？吃饭是不是怕有人下毒。”

黄夷族本身因为进化慢，族里还残留不少原始社会的习俗，力强者赢，力弱者输。族内还分有不同的氏族分支，想做全族的当家人，自己一定要有勇力，但是只是靠自己一个人英勇当然是不行的，还必须有本支的人拥护，否则孤家寡人，就是勇力再强，也不可能占据当家人位置，因此，每一个坐上当家人地位的头儿，身边必须有一帮死心塌地护卫自己的人。伊尹得民心者得天下的理论，正好说中了他的心思，当然感觉伊尹的话有道理，就说：“伊大夫说的在理，做好当家人，必须有人捧着，孤家寡人是不行的。”

“侯爷说的非常正确。有一件事侯爷可曾知道？”看见黄图上道，伊尹就转换了话题，因为这是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什么事？伊大夫请说？”到了这会，黄图对伊尹的感官完全变了，感觉伊尹动的东西多，讲人文，是可以交往的君子。

“大王因为做事情昏聩，个人生活荒淫无比，为了个人享乐，没有节制地收刮民财，压迫诸侯。”随后伊尹给黄图讲了桀是如何建猎场，修倾宫，里面储备了多少奇珍异宝和美女，弄得天怨民怨。然后才说：“因为他过分地压迫诸侯，所以，很多诸侯都反对他，但是敢怒不敢言，汤候为了反对他对诸侯地区随意加赋，就带头抗税，他就要派军队攻打商地，但是怕打不过，就想拉诸侯助阵。但是中原地区的诸侯都反对他，不得已，他就只能找九夷了。由此可见，他已经被中原地区的诸侯抛弃了。如果不是九夷加入，我们汤地也不会服软。但是我家汤候知道，九夷是被蒙蔽的，如果知道了大王已经失去人心，背信弃义是常态，荒淫无耻已经做到了极致，是绝不会帮助大王的，就派我来像侯爷说明情况。”

“原来是这样，这里面还有这样多的道道。我们的确不知道大王已经如此下道，如果知道了，当然不会助纣为虐。”黄图说，脸色又阴沉下来，端起碗独自喝了一大口酒。随后说：“汤候心胸开阔，不计前仇，看得起我们九夷族，很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了，再也不会帮助背信弃义的家伙了。”

“好啊！为了侯爷心明眼亮，干了这一碗。”伊尹没有想到黄图会这样爽快，脑子转弯会如此快速，当然非常高兴，因为如果黄图不再加入桀的行例，他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当桀没有了九夷族做后援，伊尹觉得，单凭朝廷的力量，对付他们一个商地当然可以，但是要对付很多诸侯就困难了。“希望侯爷把在下这番话，对其余八个侯爷说说，免得他们上当受骗。”

“我会的。”黄图立刻做了保证。“放心，只要我黄图不动，他们当然就不会动。九夷族是九个诸侯一致行动才叫九夷之师，如果八个叫什么了？”

这顿酒因为喝的畅意，黄图手下的官员中，很多人都喝多了，但是黄图并没有喝多，酒后对伊尹说：“房间已经预备好，伊大夫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狩猎。”

伊尹知道黄夷族招待最尊贵的客人就是狩猎，立刻答应了，回去后对费晶说：“将军好好休息，明天狩猎要大展身手，九夷人崇尚武力，露两手给他们看看。”

“丞相放心，我不会给侯爷丢脸。”费晶信心十足地说，费晶的武功来自于松山武功真传。原来小时候，松山道长五星子出游，路过杨村的时候，正好看见费晶和七八个孩子在嬉戏，对方人数众多，但是在打斗的时候，孤身一人的费晶并不胆怯，打斗的过程也不落下风，这让五星子感觉新奇，当双方打累了，中途休息的时候，五星子就和费晶说话，发现这个孩子和别的乡村孩子不同，就有意收他为化外弟子。来到家里和他父母说后，父母当然高兴，尽可能地招待了五星子。五星子就在费晶家里住了半年，后来虽然走了，但是每年都会来村子住上一个月，教费晶武功，费晶人本来不笨，又有天下武功第一的五星子亲自指导，武功当然进境神速，这才有了后来加入军营，一步一个脚印地做到了大将军的职位，五星子主要传授费晶长枪和剑法和弓弩，因为在当时，想做武功一流高手，射箭功夫是必须的。

第二天，黄图专门选了燕山孤鹰岭去做狩猎的目的地。这里是整个燕山最险峻的山岭，山高林密，猛兽众多，选择这里，一方面容易获得收获，更主要的是，在和猛兽的竞技中，可以显示勇猛和胆识，黄图当然想让伊尹看看他们黄夷族的勇猛和胆量。因为路途遥远，他们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就出发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随便吃了点东西，狩猎就开始了，因为黄夷族人善于射箭，弓弩功夫普遍不错，尽管他们使用的箭簇还是竹子的，一会儿功夫，还是射杀了不少小型野兽，但是黄图却没有拉弓射箭，因为他自重身份，不屑于去射杀小型动物，偏偏今天邪门，往日经常出现的老虎，黑熊，猎豹，一个也没有遇到，这让他郁郁寡欢。

突然，黄图像猎豹一般地启动了，他的身躯虽然壮实，但是行动一点也不笨拙，速度极快地靠近了猎物：原来是一只中老年黑熊，刚刚从山坳里走出来，晃晃悠悠地，好像准备出来散步，嘴里还在嚼着树叶，但是它很快地发现了飞奔而来的黄图，脚下的步伐慢了下来，眼睛瞪圆了，目光里似乎在问：“谁这样大胆？居然闯进了我的领地？”

但是它的诧异刚刚开始，就感觉脖子下面一阵剧痛，原来是一支利箭准确地射来，进入它身体柔软的部分。但是他并没有倒下，因为年老的原因，他身上的皮肤都变得皱皱巴巴，因此箭头虽然插进肉里，并没有致命，剧痛让黑熊愤怒了。有些狩猎常识的人都知道，黑熊这种动怒不发火的时候，看起来有点窝囊，可是一旦发火了，老虎看见它也会退避三舍，那就是山摇地动。黄图狩猎经验丰富，立刻知道不好，脚步顿时做出撤退的准备。但是这只被激怒的黑熊已经失去了理性，身上带着冒血的箭，非一般地冲了过来，黄图知道对付被激怒的黑熊，最合适的办法不是和它正面对敌，而是消耗它的体力，等到它跑累了，失血过多，自然就战斗力下降，到那时候，他手里的圆月弯刀就可以发挥作用了，因此他只是围绕数目跑，让黑熊够不到他的身体。本来，这个战术对付笨熊一类的动物是非常有效的，但是这时候，又一个意外出现了。

黄图就听见一声怒吼，又一只半大的黑熊斜刺里冲来，仿佛天兵天将一般，势不可挡，如果黄图躲避这只黑熊，对面的黑熊就躲不开，原来自己被黑熊前后夹击了，情况立刻变得非常严重。黄图知道，自己对付一只受伤的黑熊，胜利早晚是自己的，但是加上这只身强力壮的半大黑熊，自己就危险了，而且这个时候逃跑的路已经被新出现的黑熊封死，自己只能凭一把弯刀和两只黑熊硬干。问题是，黑熊本身皮粗肉糙，力气惊人，黄图手里的刀，如果不能砍像黑熊致命的地方，就算砍在对方身上，对方也只是疼痛而已，而受伤的黑熊会更疯狂。他实在不知道，是应该两只黑熊一块斗，还是选择一只斗。

但是就在黄图迟疑的一刹那，主动权已经不再自己手里了，两只黑熊已经同时扑了过来，他只能咬紧牙关和黑熊做生死搏斗了。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出现在中年黑熊的侧翼，电光石火一般，在中年黑熊跳起来，准备扑向黄图的一刹那，手中的长枪刺进了黑熊的胸膛里，这一枪刺的不但非常准确，而且力道很大，直接刺入黑熊的胸膛里，饶是黑熊抗击打的能力一流，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嘴里发出一声大吼，随后身子就摔到在地。另外一只已经受伤的老熊，看见这样的情形，似乎头脑清醒了，转身就想逃走，黄图没有了后顾之忧，当然不可能放它逃走，一个疾步飞奔过去，圆月弯刀就砍在黑熊后背上，虽然后背皮糙肉厚，但是也经不住黄图的神力一击，老黑熊一个怒吼，随即摔倒了，黄图扑上去，对准脖子部分又是一刀，老黑熊眼见不能活了。

这时候黄图才抽出功夫去看救他的人是谁？“费将军，是你？”黄图有些吃惊地问，他以为是自己的卫士施以援手，没有想到是费晶。“你打过猎？”

“做将军的，没有人没有守过猎，小事一桩。”费晶口气淡淡地说，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对方，这件事很小。

“好样的，在我们黄夷，只有最勇敢的勇士才敢和老虎，黑熊一类的猛兽厮杀，你的枪法快速有力，简直就像闪电，功夫一流，是家传。”黄图赞美地说。

“不是，的五星子师傅传授的。”费晶回答。

“你是五星子弟子？怪不得有这个功夫。”黄图又是一惊，虽然他身处边外，五星子的名字也早就知道。

“哇！好啊！你们两个一人杀死了一只黑熊，果然都是英雄豪杰。”随着话音，伊尹走了过来，惊讶地大叫起来。

八

黄夷族的英雄，自古以来是能够擒龙打虎的。龙当然是幻觉，能够制服鳄鱼就是高手。例如当年的刘累，就因为能够驯服鳄鱼，被孔甲请去做驯龙手，骗吃骗喝了三年，最后一走了之，躲到人烟缺少的小山村去繁衍后代去了，华夏的四大姓氏居然有刘姓，繁衍后代功劳不小，后来刘姓出了刘邦这样的大人物，也算是给华夏历史留下了佳话。

既然没有龙，那么能够伏虎豹熊貔也算了不得了，因此在黄夷族，这样的英雄一向被高看的，如今在一天之中，当家人黄图和客人费将军同时击毙黑熊，这自然是来不得的业绩，当天晚上就在山下，举办了篝火晚会，在晚会上，黄图推举费晶坐在了首位位置上，因为没有费晶的出现，自己说不定会伤在黑熊手里。费晶虽然再三推辞，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大家面对熊熊地篝火，喝着美酒，吃着烤肉，一个个都兴奋异常，载歌载舞。

黄图让伊尹坐在自己身边，对这个上知五千年，下晓九**的伊大夫，发自内心地佩服。“伊大夫，汤候的本事我没有看见，但是他手下能够有你和费将军这样的助手，想必这个人非常了不起了，现在没有事情，说说如何？”

黄图之所以这样感觉，道理他是说不出来的，但是他知道，民间都有这样的说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伊尹和费晶这样有大大本事的人，都心甘情愿地为汤服务，这个人肯定不一般。

黄图的话正对伊尹的心思，通过两天的接触，感觉黄图属于心直口快那种人，大脑虽然不见得有多聪明，但是能够分清是非，而且他的族人各个彪悍，能够不和他们成为对手当然是幸事，如果变为盟友，岂不是更好，因此他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现在看见他要主动了解汤，这样的机会当然不肯放过，就先从自己讲起。他告诉黄图，自己出身奴隶，后来看见了汤，发现在诸侯中，他和他们完全不同。很多诸侯都喜欢吃喝玩乐，喜欢女人，非常虚荣，当然，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们没有志向，满足现在的地位。当诸侯来到有莘氏庄园喝酒的时候，他不时地会躲在一边偷听，就发现了汤从来不说这些，他说国家，朝廷，说老百姓的生活，当然，也说大王该如何治理国家，当时他就认定，这个诸侯有大志向，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后来就想办法来到了汤的家里，给汤候烧菜的时候，接着烧好菜的规律，引申到治**邦。

“当家的，你猜怎么着，我只是说了这些，汤候就不让我做饭了，来到他身边帮他做事，出主意，你说，当你急于寻找舞台的时候，有人递给你梯子，你是什么感觉？”

伊尹感慨地说，只要讲道这段历史，他就一定会感慨万千，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是千里马，但是遇不到懂马的汤候，凭自己低贱的门第。几乎就没有出头之日。因此，不管是要报恩，还是出于对汤的热爱，他为汤做事情都会竭心尽力。

“啊！你是个奴隶，汤候就慧眼识珠地发现了你，还敢破格提拔你。这个的眼力，胆识都属于上乘。”黄图接过话说，他当然知道，做一个当家人，最应该具备的品质是什么，眼力，胆识都具备，这个人肯定错不了。

“汤候还被大王囚禁了三年，受尽了孤寂之苦。”看见黄图已经自己的讲述所吸引，伊尹又抛出了重磅炸弹。

“什么，被囚禁三年？为什么？”黄图又吃惊了，一个诸侯，随随便便被大王囚禁，这算是怎么回事？

“大王修倾宫，银子不够，他就一再给诸侯加赋，后来加的太多，很多诸侯都叫苦连天，但是大家知道大王暴戾，虽然生气，并没有人敢于反抗。汤候就带头拒绝交税，大王就借年前诸侯入京朝拜的时候，把汤候软禁了，后来不是我花费了巨量的银子，买通了大王身边最得宠的赵梁，汤候还是出不来。但是三年的软禁并没有磨平汤候的意志，也没有让汤候对大王恐惧。”伊尹说到这打住了，因为有些话没有办法说，只能说到这为止。

但是黄图已经感觉受不了了，他并不知道桀是如此混蛋。“汤候真是了不起。不用说三年，就是三个月我也会疯的。”黄图老实地说，的确是心里话，他宁愿被人狠狠地抽一顿鞭子，也不愿意被人关起来三天，失去自由对他来说，还不如死。

“早就听说大王不是过去的大王，干了不少昏聩的事情，没有想到竟如此荒唐，为了一个女人就修宫殿，不管民众的死活，这样的君王就应该废了，换一个贤明的人做大王。”

“黄侯说的没有错，我家汤候就是这样想的，只是凭我们商地一个诸侯，力量太弱了，打不过朝廷的军队。”伊尹故意皱起了眉头说，因为他看出来，黄图已经被他的话打动了。

“没有关系，如果汤候起兵，告诉我一声，我们黄夷族和你们一块干。实在不行，我再联系其他九夷人，说不定也有人会加入的。”黄图立刻说出了伊尹想听的话。

伊尹当然是喜出望外，因为这是偏得。他来的时候，只想阻止九夷帮助桀，能够做到这一点就阿弥陀佛了，现在居然拉过来一个同盟军，这等于天上掉馅饼了，就说：“如果当家的有这个心思，回去后，我们两家就结盟，以后有大事共进退，互相扶持。”

“好，下山后就把这件事办了。”黄图高兴地说，感觉能够和汤候结盟，是莫大的荣幸。

第二天回到驻地，双方完成了盟约缔结，伊尹等人吃完了送行酒，带着辆马车的兽皮，就像谷熟进发了，这一次黄夷之行，不但完成了既定的任务，还额外结盟了一个盟友，算是满载而归，伊尹和费晶都非常高兴，感觉不辱使命，就想早一点把消息告诉汤候，伊尹认为，汤候一定等急了，因为道路遥远，双方没有办法通消息，伊尹他们走了之后，就杳无音信了，汤当然要着急。

伊尹判断的没有错，家里又有大事发生，汤的确在等伊尹的消息，因为家里的事情能不能做决断，和伊尹能不能说服九夷有决定的关系。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因为桀又给诸侯加赋，这已经是桀担任大王职务之后，第四次加赋了，一次比一次翻倍，有些小诸侯哪里承受得住，就算想收刮老百姓，也得老百姓有啊！万般无奈之下，有三家小诸侯就找到了汤，自愿率领全族子民加入商族。诸侯的名称也不要了。他们这样做虽然是出于无奈，也是为了找大哥做靠山。因为他们不要诸侯称呼，变成了汤的庶民，朝廷要想要税赋就只能找汤要了，他们就摆脱了朝廷的压迫，包括子民没有饭吃，也不用找他们了。

从汤的本心来说，当然愿意接纳他们，一来可以增加人口，对于诸侯来说，增加土地不是最主要的，增加人口才是他们最需要的，因为有了人，才有了最真实的实力。二来增加影响力。他们无路可走，不去投奔别的诸侯，而是选择了商地，这本身就是最好的广告，说明他汤贤明，治下的子民生活好，否则谁愿意来受苦？但是麻烦也不少，第一个就是朝廷会不会干涉。按照朝廷的法令，诸侯和诸侯之间，即使自愿合并，也必须朝廷同意，然后撤销原有的诸侯番号，如果朝廷不同意，汤一定要这样做，就可能和朝廷发生冲突，这就是汤最担心的地方。如果伊尹摆平了九夷族，即使朝廷翻脸，汤也有资本和朝廷叫板。如果汤因为惧怕朝廷而不敢收留他们，这个“带头大哥”就做不成了，所谓大哥一定要有担当，别人才会投靠你，如果遇到风险，自己先害怕了，不敢替小弟抗着，这样的大哥谁愿意认，关键不是失去这几个小诸侯，而为以后和朝廷明火执仗地打仗，带来了巨大的困难，当带头大哥失去了江湖人心的信任，牌子就倒了，牌子没有了，江湖号召力也就失去了，这样的政治风险，也不是汤愿意承担的，所以他急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消息。

那么桀为什么又要给诸侯加赋，原来也是事出有因。一次喝酒，赵梁无意中说出岷山氏出美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酒宴散后，桀就派出心腹太监去岷山氏考察，因为最近对妹喜有点视觉疲劳了，其余的嫔妃更提不起兴趣，早就想弄个新鲜的尝尝。既然岷山氏出美女，就应该供给他享用。

半个月之后，贴身太监回来了，带回来桀希望听到的消息，贴身太监告诉桀，岷山氏的确出美女，尤其是氏族族长的两个女儿，各个是花容月貌，被岷山氏人叫做岷山双珠。桀听完后，眼睛就蓝了，立刻给岷山氏头人下旨意，让他们把女儿送来，哪知道岷山氏头人还真有骨气，就是不送。这一下难住了桀，对方抗旨，的确有罪，但是为了要两个女人，对方不给就派兵征剿，总觉得不够理直气壮，就问计于赵梁。赵梁这个人，正事没有道道，但是歪门邪道的事情，点子从来不缺，就告诉桀，给岷山氏加赋，加到他受不了了，就会把人送来了。

桀感觉这个办法不错，就派人通知岷山氏，税赋增加十倍，这就等于公开抢劫，结果激怒了岷山氏的当家人，当家人对来人说：“告诉昏君，从现在开始，岷山氏一两银子税赋也不交。”回答的相当硬气。

桀得到这个回答，立刻气红了眼，在他看来，小小的岷山氏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但不送美女，还要拒绝交税，就命令军队准备粮草，器械，准备亲自带领大军剿灭岷山氏。但是主管军队的大舅子告诉他，军队已经半年没有发俸禄了，如果俸禄不补齐，只怕士兵上了前线也不会卖命打仗。桀听他这样说，才想起了这件事，知道国库早就没有银子了，过去没有他不管，现在没有当然不行，就下了一道旨意，让诸侯增加两成税赋，立刻送来，这才逼使部分诸侯活不下去，就有了三个小诸侯，集体投奔商地这件事。

就在汤着急上火，不知所措的时候，伊尹带着喜讯回来了，听完伊尹报告的喜讯，汤一个垂悬的心当然落了下来，立刻下令：收留三家投奔商地的诸侯，准备和朝廷军队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