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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战局

第1章 ~ 失踪者出现了

设在上海愚园路的地下工作点暴露,负责人李清平被捕,各方营救未果,随即失去联络。

期间,家在淮城的父母更没有闲着,先后卖掉了‘李记’字号的两个规模中等的店铺,携款奔去沪上,各种花钱打点关系,疏通门路,贿赂国府官员和特务机构人员,以及关押处所的大小神鬼,算把儿子的命买下来了,可是再要保儿子走出牢狱,带去的钱败不够了。

李世贤跟帮忙通关系也中饱一部分私囊的人讲:“这个好说。两周后,老朽必带钱币再来。”

他即刻离沪返回淮城,把第三个生意兴旺比较容易尽快出手的店铺盘出去,拿上26000块银洋的银票和2000块银元的现钱再奔回上海,却行贿无门,被堵死了营救儿子的通道,且任何消息也得不到了。儿子由此失踪。

老父亲带着仆人留滞在沪上不肯离去,直到第四个月上,忽然读到儿子在报上登载的脱党声明,还配发了儿子手写声明的图片,他颓然沉默了。那笔迹是儿子的,当父亲的认得出。

他先是揣测儿子是遭了多大程度的严刑拷打才被迫屈服的,又担忧儿子的背叛行为会不会遭到原来阵营的锄奸仇杀,后再想着是不是儿子会因此成为新阵营的人员,出狱替他们工作。那么,他须要告诫儿子,必须乘船出洋,躲避被锄奸的灾祸。手里的这笔资金正好改作儿子漂泊海外的生活费用。儿子是他们李家仅有这一根独苗啊!

过二年,等他拐了两个弯儿的表姑家的小表妹米儿长大**,便给他送出去成亲。那门亲事是很早就给他们定下来的。米儿也从小就迷恋这个大大大的大表哥,常常来表舅父家串亲戚就待下好多天不走了。李清平也愿意带着这个活蹦乱跳的小小小的小表妹这里那里的玩儿,让她开心得不行,说:“要不干脆你来教我读书好啦!我就不回学校上课了。”

然而,李世贤一直在上海待了一年也没见到儿子出来。到了暑假里,米儿姑娘也被表舅母征得她父母的同意打发来沪上陪伴伺候身体开始变得不好的表舅父,仍是见不到情况变化。李世贤在他病了一场,从广慈医院病愈出院返回淮城家里。苏小米心事重重返回学校读中学最后一个学年。

一年后,同是居住淮城的苏小米一家遭了重大劫难,她的父亲在生意上栽了大跟头,家里的宅子赔了进去,连唯一的店铺‘苏记迷行’也没保住,李世贤慷慨相助替他们偿还了最后一小部分债务,才让抑郁成疾相继去世的两口子算无债往生,丢下了遗孤苏小米提前寄居去未婚夫家,也是不幸的两口子对表兄的临终托付。

李清平的蹊跷失踪,让李世贤夫妇心生疑窦,一种猜测是儿子被特务机关处死了,另一种猜测是被他宣布脱离的组织锄奸了。两位老人思虑再三,劝慰已然成年的米儿:“另外择婿嫁人吧!舅父舅母不能坑害了你一辈子的生活。”

苏小米却说:“见不到大表哥,我就一直等他。”又说。“大表哥一定会回来娶我的。他没死。”

这话把李世贤夫妇说得热泪盈眶,把期望儿子还活着的信念由一成拔高到四成。

近两年过去,全面侵华战争爆发,全面抗战也拉开帷幕。随着江苏省会城市镇江沦陷,省府机构逐渐北迁,淮安也成了临时一站。李清平意外有消息了。他不知何时被秘密转移到了家乡淮城,与一批政治犯关押在一起。

李世贤分析自己得到这个信息应该是官方故意为之,知道他家能够出血,于是立刻花钱运动官方,希望救出儿子:“唉!平儿都是三十有二的岁数啦!”

钱花进去了,得到准信,很快就会放他出去。

李世贤把最后一个店铺也盘了出去,甚至把淮城的大宅子也卖了,遣散了佣人,搬去淮东城乡下李家集镇老宅居住,计划儿子一旦赎买出狱回家,即刻给他俩在家低调完婚,第二天即安排他们去连云港乘船转去上海,从那里转乘轮船出洋逃避原来阵营极有可能很快对他实施的锄奸行动,甚至他们老两口子也做好了打算,防备他们阵营逮不着儿子,便抓捕两个老人要挟儿子回来接受惩处,决定送走儿子儿媳,他们豁出去把两把老骨头葬在海外异乡,卖掉乡下1700亩地,也去海外找儿子儿媳度过余生了,把李家集镇的老宅赠送给佃户总头儿潘大,感谢他这多年来对他们一家的尽心做事,也把收养的孤儿小毛团儿托付给他收养,不是他家的大丫也和小毛团儿挺对眼的嘛!

可是,鬼子兵发动最新凌厉攻势,淮城地区危矣!有消息说省府机构又要迁移,据说直接转去安徽境内办公。收到贿赂的特务机构告知李家,他们接到通知,要将李清平等一干政治犯被移交当地警察局,后边的事情,你们找他要人好了。

当地的人脉熟识,李世贤容易走得通。事实上,还没等他动身,淮城保安团团长兼警察局局长范世奎的人就来拜访李世贤了,开门见山递话:“明确告诉你们吧!这批人犯是移交给警局就地处死的,时间是赶在日本鬼子攻陷淮城前办完。范局长念着李清平是本乡本土人士,又是名门望族的公子,不忍……”话未说完,便接到了李世贤呈送到手里的银票,遂直接告知老人。“大后天去接人吧!这事得秘密办。不能让他大摇大摆地走出警局大门。”

潘大多疑,问:“这事您就做主了?”

李世贤不悦:“怎么说话呢?”

来人倒不计较,解释:“我们长官有话,李家应该懂事,交代在下见到银票,即可通知你们三天后接人回家。”

潘大仍旧又问一句:“不管数额多少,都放人?”

来人笑笑:“李家的独苗,你们是不会吝啬钱财的,何况我们了解李家的懂事做派。”左手两个手指弹拨一下右手拿着的银票,说。“果然不小家子气嘛!呵呵,对你家的做事气派,我们局长还是了解一二的。几年来为了救儿子,那花费得……咹!是吧?就不要我们点明给你们听了吧?”

李世贤拱手:“得罪啦!您海涵。”

来人大度:“谈不上。搁谁也会这么想的。那在下就告辞了。”

李清平的母亲着急问:“不能明天去接人吗?”

来人抖一抖银票,揣起来说:“你们家确定救人了,我们才好做相应的工作安排。怎么着也得有一两天的工夫。”

他们要做的安排是提出一名重罪刑事犯人塞进政治犯里,顶替李清平的名额给处死。

李世贤起身送客,单另给付了来人100块银洋,诚恳说:“知道那张银票是给到长官的。这点敬意是给老总您道辛苦的。”

来人接了银元,并不道谢,却作恍然状说:“嘿好嘛!差点忘了,这有您家公子托在下捎来的一封家书。”掏出书信递给李世贤。“瞧瞧是他的手迹不?”

李世贤夫妇和潘大看过一眼,激动的异口同声说:“是,没错儿!”老两口甚至都声音发颤,湿润了喉咙和眼睑。他们的儿子从几年前被捕失踪,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的书信,看到他工整隽永的笔迹。

李清平的突然现身,立刻引起各方注意,除了淮东城的江湖混混儿罗啸天皱起了眉头,更有他原来阵营的人,两路人都试图第一时间接触上出狱的李清平。

罗啸天派出了得力助手是罗天佐、罗天佑兄弟俩,交代他们不要让李清平出狱回家接触上他的小表妹苏小米,须要把他先请来这里,有话跟他谈谈。

李清平原来阵营的人要找他谈说清楚入狱失踪、声明脱离组织和平安出狱的前前后后事情。淮城地下组织派出谭六、谭七兄弟俩第一时间盯上了去淮城接人的潘大,计划从他那里接管过去李清平。

由于获取李清平将被释放的信息滞后一天,得到盯梢潘大的谭六、谭七的行动迟了一步,他们只盯住了赶着马轿去淮城接人的潘大个人,没有发现潘大提前一步还秘密组织了一帮携带枪械的男子,隐藏去了一个地方待命。那是李清平来信中交代须办的事情,协助他在警察押赴其他政治犯去刑场的路上,营救他们逃脱性命。

潘大说:“这100块银洋花的!收到这么一封信。如果不谢给那个警察辛苦钱,他也就揣着少东家的信不掏出来了”

母亲说:“清平疯了。这是作死。”

潘大说:“绝对不靠谱。”

李世贤说:“先糊弄他回家。”又嘱咐潘大。“不要弄丢了那些枪。”

潘大说:“我明白,东家。可不敢弄丢了它们。那是咱卖了60亩好地换来的宝贝疙瘩哩!”

一群待处决的政治犯被警察驱赶着涌进通道,弄得灯火摇曳,光影斑斑,杂沓混乱,夹杂着警察的吆五喝六、牢门锁链的哗啦声响和犯人们的哀嚎谩骂,警察把犯人们三个一拨、五个一堆地胡乱推搡进各个牢房里去。

油渍褴褛得勉强看得出国军军装的斜眼大康被推进牢房栅栏门,险些跌倒。他扒住门框,回脸骂:“嗨,狗日的你们……”却被另一个搡进来的犯人李清平迎面冲撞进去。

李清平无处抓挠依托的手,直戳斜眼大康面门。

斜眼大康的谩骂变成惨叫:“啊呀……”,歪脸捂面地踉跄跌去墙角。

李清平闪空了身子,失去平衡,撞去另一边的墙根。

斜眼大康蜷曲着半拉身子,捂着眼睛,咝哈着忍痛咒骂:“戳瞎老子眼啦!咝……”

李清平倚着墙,扭过脸来,看那边的斜眼大康额角渗出碰破的血道道,歉意地宽慰他:“反正要被处决了。看不见行刑的枪口,也好。”

斜眼大康忽地返身,愕然逼近李清平,双目圆睁,怒视着他:“处决?”

李清平观瞧着他的眼睛:“没戳着你眼哪!”

斜眼大康:“说处决的事儿。哎你咋知道要毙了我们?里边有人哪?”

李清平:“三言两句说不清。还是想辙儿活命……啧,你瞪我干嘛?”

斜眼大康没好气:“我瞪警狗子呢。”

李清平凑近了去辨识他的眼睛,见他眼珠子这会儿是侧向牢门外通道那一边的,判断着问:“你刚一直看窗子,那才是看得我?”牢房外的过道里,警察们还在忙碌地驱赶犯人们进牢房。

斜眼大康也不隐瞒:“老子有点斜视。”

李清平哦了一声,一晒,随即压低声音对他说:“我们得跑。”

斜眼大康不屑:“跑得过枪子儿吗?”

李清平苦笑笑,不计较他的粗率:“我有个计划,带上大家……”附耳上去细说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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