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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战局

第2章 ~ 咱们得跑

监狱通道进口那里,一个烟蒂丢到地上。一只身着中山装衣裤,足蹬皮鞋的脚,轻轻捻灭烟蒂。红鼻头特务头子徐徐吐出烟,看着最后一个被押送过去的犯人,转向身旁的警察局长范世奎,把犯人花名册递给他:“行啦!中统江苏调查处向淮城警察局移交签令处决的**政治犯67名,现已交接完毕。”等范世奎扫一眼,把花名册交给随从警官,伸手与他握别。红鼻头以后交代:“善后的事,就有劳您局长老弟了。告辞。”带着手下匆匆离去,与快步走来的警察小头目黄板牙错身而过。

黄板牙瞥一眼离去的特务们,来到范世奎局长身边,凑近汇报:“局长,犯人家属明白事儿,知道人犯归到了我们手里,没啰唆,照数孝敬咱们警局……哦您局长大人一份。都是硬通货。”

范世奎面无表情地稍点一下头,掏出手绢,歪头稍捂上鼻子。

黄板牙继续汇报:“姓李的那小子,也查明白底细了,是淮东城李……”

范世奎打断他的汇报:“东西收了,就得。别的,我们不打听。”

黄板牙打住:“哦是。替那位爷充数的人头,也备好了。”

范世奎瞥一眼后边押着慢吞吞过来的一个冷面犯人,对黄板牙和牢头龚二一摆头:“去干活吧。”望着俩人带那个顶名送死替换出李清平的犯人,走去通道深处,厌恶地训诫黄板牙一句。“得记得刷牙啊!”

在牢房里,李清平叙说他的越狱计划完毕,期待地看定斜眼大康:“如何?”见他脸冲牢房窗口不看自己,直接伸手扳过他脸来。“看着我回答。”

斜眼大康说:“看着你呢。”李清平恍然,迅疾把脸给他送回去继续对着窗口。似有脖颈子处发出骨骼咔吧响声。斜眼大康龇牙轻叫了一声,埋怨:“他们处决前,你先拧断我?”

李清平不耐烦:“少扯别的。快说。这计划如何吧?”

斜眼大康揉着脖颈子:“酸得你!还如何?如何个屁。不咋地。《一千零二夜》。”

李清平一怔:“嗯?不是,《一千零一……》。”

斜眼大康鄙夷:“加你这个,《……零二夜》。整个一……忒二!我问你,怎么配合外边你那些不靠谱的……人?什么佃户头儿吾的。听着就不托底儿。甭笑。警察局给你来回递信过话啊?”

李清平轻松笑着:“给你说了。他们里边,我有人。”看到斜眼大康把脸对准自己,乐了。“是吧?正经琢磨琢磨吧!赶紧……嗨,你这不是看着我吧?看哪儿呢你?有个准章程没?脸冲哪儿是看我呀?”随着斜眼大康把手搭上自己臂膀,意识到什么,音量收下去。门外传来警察黄板牙的喝令:“李犯清平。”李清平循声看去。

黄板牙一脸坏笑:“你大喜了。”后边跟着不苟言笑拎着一串钥匙的狱警牢头龚二。

斜眼大康着急:“嗨!怎么说得这是?”不明就里地来回摆着脑袋看看狱警,看看李清平。李清平也愕然,去看牢头龚二。

龚二公事公办地直言:“你释放了。带上东西,走人。”打开牢门。

李清平拒绝:“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不走。说好的……”

黄板牙连踢带拽阻止李清平说漏了话:“不哪样啊?滚。还由着你啦!搁这儿等死啊?”

李清平返身往牢房里边挣脱:“我不走。你们一定搞错了。我不走。不走……大康。”伸手去抓斜眼大康,求助他拉自己一把。

斜眼大康诡异笑着讥讽:“别演啦。”一把甩开李清平的手。“跟真得似的。”

李清平被黄板牙和龚二趁势拉出门去。李清平猛一使劲,返身扑进来,作势撞到斜眼大康身上,急急低声嘱咐:“一定通知大家按计划准备。相信我。我还回来跟大家……”话没说完,被拖出去,同时那个替他死的凑数犯人被推进来,牢门咣当关上,落锁。

斜眼大康冷眼乜斜着黄板牙和龚二把李清平带走,唾一口:“你他妈有病啊!忽悠我们玩儿。”

冷面犯人语调阴冷地质问他:“骂谁呢?你这冲着我。”

斜眼大康把脸摆向另一边,眼珠斜视着这位冷面犯人,特老资格:“老子说信了那小子,我就是傻瓜。替死鬼。”

过道里传来李清平挣扎气喘的声音,给斜眼大康听:“你们就是推出我去,我也还回来……”

冷面犯人认真问:“他说还回来!啥意思?”

斜眼大康斜视着他,神情有些凌乱:“他里边是有人。出去进来过瘾玩儿。”

潘大机警,防着李清平原来的阵营惦记他,今儿出门便留意着左右前后是不是有眼睛盯着自己,果然发现了才加入阵营不到半年的谭六、谭七兄弟俩。他们是庄稼汉出身,对组织忠诚,但缺乏地下工作的经验和能力,跟踪了没多久,便被心眼儿活泛的潘大甩掉了,快马加鞭赶着骡子拉的车轿跑进淮城警察局接出来少东家,然后摒弃正常该选的东门出城返回淮东李家集镇,而是绕走北门,再往东去,以防被那两双眼睛重新盯上。这让他们靠近了敌我交战区域。

据路上的行人说听上去比昨天枪炮声又近了不少。潘大猜测,淮城落到小鬼子手里是迟早的事情了,没准就在这几天里。他琢磨着回去得给老东家说说,干脆别等明天了,今天就带上米儿大小姐,把少东家和米儿一起送去连云港,赶上明天一早出发的客船就走。不能在家耽搁,何况已经有人盯上了少东家。他多在家耽搁一天,都有麻烦找上门的可能。

但是,现在的麻烦是少东家一出牢狱上到他的马轿里就声明先不着急回家,让潘大一定要带他去准备好的人手那里和他们待在一起,便于这三两天内实施途中解救狱友的任务。李清平说他有办法获知押赴刑场的时间、路线。其实这是他糊弄潘大的,让潘大对他产生信心,积极配合他实施计划。他会在这期间想出办法来从警察局里获知相关信息的。总会有办法的。一定要有办法。他这么坚定自己的信心。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一下的,不能眼巴巴看着狱友们被杀害。

潘大顺水推舟说那走北门去。李清平信以为真。潘大出城就开始耍心眼了,借着炮声隆隆对李清平从车轿里发出来的各种话语装聋作哑,只一个劲的赶骡子快跑。

蒿草沟畔的土路坑坑洼洼,有弹坑痕迹。一辆马轿跑来。车夫潘大甩着鞭子催促骡子快跑。远处不时传来炮声和隐约的飞机轰鸣声。随着一声流弹划过空气的啸叫,很响地爆炸在看不见的地方,吓了骡子一跳,颠动得车子一个车轮滑下路基。车身打横歪过去,有点要滑落沟里的趋势。

潘大跳下车辕来,拽着缰绳轰赶牲口往外扯拽:“驾!远着呢!炸毬不着你。驾,驾。”一鞭子抽下去,骡子腾得一下窜出去,奔向东去疯跑,扯拽得潘大抓着缰绳跟车跑,嘴里一连串喊着:“疯了,疯了这畜生。”

李清平扒住轿子的两边框喊:“你喊停车呀!骂骡子管什么用?吁,吁——”索性自己对着骡子喊停。但是骡子置若罔闻,奔跑不歇。李清平再喊潘大:“潘大,你聋啦?由着牠跑回家呀?潘——大。”

潘大恍然听见李清平喊他,懵懂回头答应着张望李清平:“哎。少东家……啊呀!”却一脚绊倒,马缰脱手,任由马轿往东跑去。“您坐稳当了呀!”他故作关切地喊一声,慢腾腾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土,保持距离地拎着马鞭子追赶马轿。

李清平左手扒住车辕,右手去骡子屁股上使劲按了两轻一重,喊一声:“吁——。”骡子嘶叫一声,倒腾着前后蹄,打了一个后坐姿态,刹住蹄子,把马轿停下来。李清平跳下车子,拾起拖在地上的马缰等潘大赶上来。

潘大诧异地望着骡子和马轿,疑惑:“嗯?停下了?这不听套的畜生!”见李清平往这里张望,立刻做张做势快跑过去。“少东家,没惊着您吧?”

李清平乜斜着急跑来的潘大,把缰绳丢给他,讥讽说:“老马识途知道奔回家的道,老马也还识得我这个旧日的主人。你训得那套秘诀,以为我忘啦?”

潘大龇牙一乐,赖皮赖脸地牵着骡子往回调转方向,嘴里嘟哝:“这不是那匹老马,是咱家那老马跟驴下得马骡。不是那个秘诀了。”

李清平不屑:“你那些把戏瞒过我几回?不就是摁牠屁股,两下改三下吗?”

潘大诧异:“我没说给第二个听哪!”把车子调整到相反的方向,顺停当了,等李清平上车。

李清平故作歉意地一笑,对他说出真相:“我本来按得是两下,可赶上车子颠荡,又追加一下子。歪打正着,改成三下了。你赖谁呀?”撩前襟重新上车。“天意,这是。”

潘大不催赶牲口,再次试图劝阻李清平:“您看骡子都知道往家里奔,少东家您就不愿回家……”

李清平截住他的话:“知道我不回家,就别费口舌。你们随便就把我弄出大牢来,还没找你算账呢!行动都没铺开了准备啦!不能半途而废的。”坐进轿子里去。

潘大赔笑解释着:“不是也得劳烦少东家出来检查我准备的情况嘛!”吆喝一声:“驾——”骗腿坐上车辕,往西向回奔。车子里传出李清平的提醒和埋怨。“别再想耍花活儿啦啊!你外边的工作,还用得着我检查?又不是不放心你做事!”

主仆二人各怀目的斗着心眼儿,完全不知道遭遇上了一股掉队乱窜的鬼子兵小队,做了黄雀眼里的螳螂,尽管黄雀还没有发现这两只螳螂。

仅剩十几个沾着血渍、炮灰的鬼子兵小队的残余人员,从青纱帐里探头探脑地出来。打头的胖子士官分队长直太敏江,似乎发觉了什么,摆手示意大家停止前进,观察动静。鬼子兵们或就地卧倒,或退回青纱帐,或单腿跪姿端枪搜索观望。

中尉矶谷信雄从后边走来胖子士官旁边的土坎上,举起望远镜,顺着他指点的方向观察情况,问他:“你是说判断可能是图上标注的那座土地庙?”

直太敏江感慨:“被炸毁得不成样子啦!须要确认。”从挎兜里拿地图对照印证,有些激动地补充。“如果是的话,找到这里,我们便能确定所处方位啦!”

马轿跑近残破的土地庙外围,潘大吆喝住骡子停下车。李清平从轿厢里跳出来,仄歪一下。潘大去扶李清平:“您慢着。”警惕着四处,观望环境,包括天空也不放过。远处时有炮声传来。

李清平看看残垣断壁的破庙院墙:“都在里边?”

潘大慢半拍反应着:“啊?哦里边,在里边,在这呢!”

李清平再问:“人、枪都在?”

潘大敷衍:“都在。绕过去就是庙门,”

李清平振奋起来,径自奔去:“就说嘛!老爹老娘是一贯支持儿子的!”

潘大拽着骡子,去追赶李清平提醒他:“嗨!您当点儿心,少东家,别碰响了那颗臭弹。好大个儿的!”

鬼子官的望远镜画框里,是另一角度的土地庙外景。画外是矶谷信雄的得意:“搔呔嘶柰……”

士官直太敏江两手一上一下地抻展着简用军事地图,把远处的土地庙与图上的土地庙标注位置,抬头低头地对应着,确认地标位置,然后向踩在略高一点沟坎上的带队军官矶谷信雄报告:“中尉,基本可以确认……”

矶谷信雄拿下望远镜,露出眼角的一道愈合不太很好的刀伤疤痕,不待直太敏江说完,自负地拿望远镜指向地图的某个位置:“大体确认也好。”

直太敏江激动点头:“终于找到方位啦!”用手指在图上划着回旋的线路,提出建议。“我们偏离部队十三……点七千米啦!从这里折转,傍晚可以返回……”

矶谷信雄摆手:“不。土地庙休整。”

直太敏江不解,也得服从:“啊?哦……也好。等到天黑,再返回……”

矶谷信雄再次否决:“不返回。”

直太敏江诧异:“中尉,我们孤军冒进,这点兵力,就是误入敌军腹地的散沙。”左右看看十几个多数带伤的士兵。

矶谷信雄更正:“也是奇兵。”

直太敏江疑惑:“中尉有秘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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