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夜之间军统损失惨重
(9)一夜之间军统损失惨重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中村伊琪显得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宋天虹连忙说:“那好,表示一下,这杯酒谢谢你给我宋天虹面子。”
中村伊琪的脸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乌云满布的,这会儿立马是云开雾散了。他赶紧的举起酒杯和宋天虹碰杯。
外面的天空也和中村伊琪的脸一样,变化多端,刚才还是星月明浩的,突然下起了雨来,而且雨势还不小。
中村伊琪和宋天虹站在酒店的门口,看着天空的雨势。中村伊琪感觉到,今天的雨跟往常不一样,下得特别大,像一位神仙生气了,接二连三地把水洒在大地上。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霹雳,伴随着瓢泼大雨,宛如听到了天神在号召,猛烈地撕开天幕,倾注到人间,又好像如天河决了堤似地凶猛地往下泄。
中村伊琪扭头看着宋天虹。宋天虹 目光和中村伊琪的目光相撞。
“看了一晚上还没看够啊?”
中村伊琪笑笑说:“天虹,你看这雨这么多,我们怎么走?”
中村伊琪好像是在征求宋天虹的意见,但是宋天虹好像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却说:“你是不是想,干脆我们就在酒店开个房,共度一夜?”
“天虹,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中村伊琪是这样的人吗?”
“开个玩笑。”
就在两个人说话间,雨突然停了。
“天虹,雨停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好啊。”
中村伊琪一听心里非常高兴,连忙扬手要黄包车,却被宋天虹拦下了。
“这里据我的住所也不远,我们还是走走吧。”
宋天虹的话让中村伊琪真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真的不知道宋天虹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跟这天一样,变化无常啊。
不管怎么样,宋天虹能答应自己送她回去,而且是她主动放弃黄包车要跟自己一起走走,这让中村伊琪感到非常的意外。
大雨之后,路面上,很多地方有积水,中村伊琪牵着宋天虹的手,跳跃着水坑。
新谷宁木的“再等几天”果然让他等到了。在通讯科里吗,一个报务员站起来,报告新谷宁木,又发现了那部电台的信号。
“立刻通知监测车,马上行动。”
“是。”
夜深了,所有的灯光东圃好像渐渐的暗淡下来;漫天的星光照耀大地,给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静谧的黄浦江也好像静静入睡了。
杨树浦路应该说是属于城郊了,城郊的夜晚自然没有城区热闹相比之下,那是要宁静的多了。
在一所普通民宅的阁楼上,亮着一盏台灯,灯光下,一个报务员头戴耳机,认真的摁着电键。
“滴答,滴滴答……”
电波从屋子里,穿了出去,在天空中飞扬。
电台的电波,特高课的通讯科检测到了,那么,一直隐秘在中的监测车自然也检测到了电台的信号。
组长吉井幸强一直在关注着这个电台信号,他调试着频率,紧急锁定这个信号,突然喊道:“前面20米,立刻行动。”
一直在等候的顾汉良的稽查队,一个个如狼似虎的跳下车,在顾汉良的带领下冲进了夜幕之中。
报务员感觉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现实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清醒过来,他迅速你关掉电台,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嘭——”的一声,门被踢开了,随着就是一句:“不许动”的吆喝声。
**立刻将着桌上的一张纸片塞进了嘴里。
一个稽查队队员冲过去,一把卡住购物的脖子说:“快吐出来。”
顾汉良走到**的身边,说:“你就是吞下去,我也会立马给你动手术的。”
**看着顾汉良,依然将纸片吞了下去。
顾汉良一看,一摆手,两个稽查队队员立刻将报务员摁在桌子上,他掏出一把匕首,挑开报务员的衣服。
“啊——”随着一声惨叫,顾汉良从报务员的胸腔里取出一张带血的纸片,两个手指小心翼翼的捏着,生怕搞坏了。一个特务端着一个盆子过来,顾汉良将纸片非常小心的放进了盆子。
盆子放在中村伊琪的面前,他也是小心翼翼的捏起纸片,对着灯光看了看,说:“按照名单统统抓捕,死活都行。”
“是。”
跟着中村伊琪给警察大队打了个电话,命令警察大队配合宪兵队进行全城大搜捕。
一阵风,黑云像滚石一样,已遮黑半边天;又是一阵风,真个上海的天空已经如同黑墨。还有道道的闪电光亮才能让上海看到一瞬间的光亮。地上的热气与凉风搀合起来,夹杂着腥臊的干土,似凉又热;一切都惊慌失措。又一阵风,风过去,街上的幌子,小摊,与行人,仿佛都被风卷走,全不见了,只剩下悬木铃随着风狂舞。
风带着黄豆般大小的雨珠,象在地上找什么东西似的,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此时, 所有的霓虹灯和路灯都已经显得暗淡了很多。
桓泽芃的警察大队在大院里列队,警察们各个穿着长雨衣,雨衣上的雨帽一戴,半个脸也就被遮去了。
“出发。”
桓泽芃一声令下,警察们便跑步离开了警察局大院。
一时间,大街上的警车呼啸,囚车紧随。整个上海成武立刻进入了鸡飞狗跳的局面。
大雨中,有人冲出弄堂,去呗后面飞来的子弹击中倒在了雨水之中。
有几个人被押上囚车,其中一个乘着特务没注意,一弯腰,溜了。
可是,他的这个行动并没有逃过顾汉良的眼睛,
顾汉良非常沉着的,走到囚车的一边,从一个警察的手里,拿过一支步枪,推子弹上膛,瞄准了那个正在没命逃跑的人,“嘭——”随着枪声,那个人应声倒下,顾汉良非常潇洒的将步枪朝哪个警察扔过去,那个警察被刚才的额情景镇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只看到一个影子朝自己飞过来,他本能的赶紧一躲,步枪落在了地上。
顾汉良意见此景,随手就是一枪,那个警察倒下了。
“废物,留着也是废物。”顾汉良的嘴里骂着,钻进了小车里面。
天亮了。上海的早晨带着雨后的清新回来了。
昨天晚上的大雨冲刷了上海的马路,把马路上的不该留下的痕迹全部冲刷的干干净净,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包哲清来到苏杭丝绸店。
任建文站在柜台上没看到包哲清进来,迎上去问:“这位先生需要点什么,我们的丝绸可都是从杭州苏州进来的,都是正宗货,你摸摸看,手感好着呢。”
包哲清走到柜台跟前,挑选着丝绸,悄悄的说:“三号台出事了。”
“我听说了,三号报务员被顾汉良破膛开肚,密电被顾汉良从三号报务员的胸膛里取走了”
“昨天晚上,我们有十几个同志被捕和牺牲。”
“先生,有看中的吗?”任建文大声问。他转头看看门口,没有顾客,于是有小声说:“你通知二号报务员,向上峰请示,杀了顾汉良,为同志们报仇。”
就在此时,门口进来一位顾客,包哲清提高了嗓门说:“我还是到别的店家看看吧吗,货比三家吗?”
“也是,欢迎再来。”任建文送包哲清到店门口。
其实,任建文心里知道,日本人再坏,如果没有中国人的那些死心塌地的汉奸的指引,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的,要说最坏的,还是汉奸。顾汉良的助纣为虐,任建文感到无法再忍耐下去了,必须除掉他。
宪兵队的审讯室里,传来一阵阵的鬼哭狼嚎和那些嘶声力竭的惨叫声。
顾汉良向打手一样,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往一个犯人身上摁下去,一股青烟吗,带着烧焦的刺鼻的味道飞扬在整个审讯室里,边上的打手也都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
犯人大喊一声,便耷下了脑袋,昏死过去。
顾汉良将手上的烙铁往炉子里一塞说:“弄醒他。”
一个打手提起一桶冷水,朝着犯人浇了下去。
桓泽莀正要出门,看到桓泽芃沮丧的回来,便问:“泽芃,怎么啦,无精打采的。”
桓泽芃没有头回答姐姐的文化,而是朝她冷冷的看了一下,便进了屋子。他一进屋子,走到桌子跟前,端起桌上的水,一咕脑的喝了个干净。
桓泽莀跟着弟弟活到屋子里,看着弟弟的垂头丧气,心里自然之道是怎么回事。
她放下手上的包包,说:“好了,你也不必自责,这也不是你的责任,最可恶的应该是顾汉良这个汉奸。”
桓泽莀和气的说着,却没想到桓泽芃暴跳的吼道:“我早就跟你说,要除掉顾汉良,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同意。”
尽管说,昨天晚上的行动,顾汉良和中村伊琪针对的不是**的地下组织,但是,军统也是自己人,他们更是中国人,也是抗日的一员,看着中国人顾汉良和日本人这样摧残和杀戮,桓泽芃的心里就像刀绞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