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十八章

商朝故事第十八章，昆吾果然对汤的野心忌惮，也十分恼怒，这不仅是因为葛伯死了，葛地归了商候，更是因为明白，自己和商地之间的缓冲地带没有了，和商人的兵戎相见不可避免。

说来也矛盾，昆吾一方面忌惮汤候，一方面又想打败汤候。占领汤的土地，人口，作为邻居的他知道，商地这些年，在汤的治理下，比主癸做主人的时候更繁荣，汤的野心也比主癸更大，更具有冒险精神，他们和商候的决战是早早晚晚的，如果他被吃掉，商候就如虎添翼，恐怕天下就没有能够制约他们的力量了，连朝廷制约他们也困难，如果自己打败了商候，商地就会归属自己，桀也会默许自己这样做，因为桀相信自己不会对朝廷不敬，到那时，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诸侯，桀更要依靠自己了。因此，这些年来，虽然在政治治理，经济文化治理上，昆吾和商地比不了，但是在军事投入上，昆吾并不比商地差，甚至还多了一些，因此就军事而言，他不相信商人能够打败昆吾。

葛地被汤吞并之后，他就命令大将军成昆把部队布置在靠近葛地一带，因为那里已经成为“两国”的边界了，同时告诉成昆，只要商人挑衅，就坚决还击，如果情况允许，可以收复葛地。这样的命令就等于在告诉成昆，他可以随便打仗，能够侵占土地更好。成昆是昆吾候的内侄，小时候在玉泉山学过十年武功，回来那年正好昆吾举办比武大赛，选拔将领，年纪轻轻，不名一文的成昆上台后，打败了所有来挑战的高手，算是一鸣惊人。昆吾候看见十年不见，自己这个内侄居然练成了绝世武功，打败了所有来比武的高手，就命令他进入军队，做主帅的副手，几年后趁着主帅年老致仕，就提拔他做了主帅，一直干到今天。

因为在昆吾地方没有对手，成昆当然十分狂妄，视天下英雄于无物。他既然身在军中，其实已经脱离了江湖，但是江湖有事情还是愿意介入，正因为如此，在江湖上他也有了名号，这样一来，进一步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接到昆吾候的指令后，他就把军队拉倒边界，告诉部下说：“只要发现了商地士兵就消灭，出了事情由他担待。”本来伊尹的意思是让费晶挑动事端，找到借口，从而发动战争，结果因为成昆的出现，这道手续就不需要了，这肯定出乎费晶的预料。

有了主帅的命令，成昆手下的将校自然就不会捆住自己的手脚了，大军到达边界的第二天，两边小股部队相遇了，结果让成昆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巡逻小队吗，被对方的巡逻小队打的落花流水，普遍带伤跑回来了，成昆的脸气青了。一方面，他没有想到商军敢于虎口拔毛，另外一方面没有想到，自己的部队会打败仗，如果不是副将劝阻，当时就要找回场子。他当然不知道，在他发出对商军攻击命令的同时，费晶也对部下下达了同样地命令，这样一来就是火星撞地球了，当然是互不相让，力强者胜，力弱者败，费晶的巡逻分队人数虽然少于对方，但是里面掺杂了松山派的高手。

这又是怎么回事？原来五星子升天之后，现在的掌门是五星子的大弟子摘星道人，听听这个名号就知道了，摘星道人武功有多高，尤其是轻功，当世无匹，松山派从松山道人创派之后，一直秉持正义为先的治道法则，别的道观不理红尘事，不和官府打交道。松山派不是，但是有一条，他们帮助明君处理杂事，例如消灭江湖匪类，给朝廷名臣做保镖。桀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他们不允许的，看不上的，就退出了和朝廷的来往，但是却没有退出江湖，后来摘星道人知道诸侯中，有一个叫商汤的，留意了，因为弟子回来说到商候的时候，无不赞赏有加，后来听说自己的俗家师弟费晶，居然背叛朝廷，投靠了汤候，摘星道人就知道这里有文章，因为他知道这个俗家师弟，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如今背叛了正宗的朝廷，反而投奔了拥有叛逆之心的汤，说明汤这个人不简单，就秘密进入商地考察，考察的结果是大为宾服，知道夏的天下会被汤取代，就命令自己的几个俗家弟子加入商军，暗助汤打败桀。这件事费晶不知道，成昆当然也不知道，所以才感觉受到了侮辱。如果他知道巡逻小队是败在了松山弟子领衔的巡逻队手里，就不会生气了。

成昆做人虽然骄傲，但是脑袋并不糊涂，当今天下两大江湖武功门派，一个是他学艺的玉泉山，另外一个就是松山派，如果论武功的优劣，松山派自然是更胜一筹。但是自己下属就这样挨打了不发声，不是成昆的风格。就命令属下的一个幕僚去费晶大营，告诉费晶交出凶手，否则就兵戎相见。

接到这样的“哀的美敦书，”费晶感到意外，因为他不知道，除了朝廷之外，还有别的诸侯敢于小觑商军，差一点气笑了，就告诉那个幕僚说：“回去告诉你家主帅，如果活腻歪了，只管前来，本帅一定恭候。”

费晶正是需要对方主动进攻，得到挑战的信息，当然高兴，因此故意说出侮辱的语言去激怒对方，只要成昆率领军队进入葛地，就是主动攻击商军，那时候，占据主动的就是商军了。成昆听到这样的侮辱语言，如何能够忍耐得住，何况自己的下属多人被打成重伤，于是就约费晶三日后决战，地点当然由费晶挑选。费晶自然答应，把地点定在葛地，只要昆吾军队进入葛地，就是他们挑衅，己方就占据道德高度，二来对葛地地形熟悉，费晶没有进入过昆吾地界，对那里的地形陌生，不好用计。计策制定之后，费晶就派人报告了汤。

汤接到费晶的报告自然高兴，就找伊尹仲虺商量，伊尹就提议，派人去京城告状，说是昆吾族挑衅。仲虺不明白伊尹要干什么就说：“这不是与虎谋皮吗？桀当然会像着昆吾的。”

“这个到无所谓，丞相的意思是让桀知道，双方打斗的肇事者是昆吾族，最后当我们灭了昆吾族，桀就是想帮昆吾族讨回公道也没有合适理由了，这叫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说。”汤没等伊尹解释，替伊尹说了。

仲虺一听是这个意思，顿时笑了，心说别看伊尹这个人看着诚实，其实一肚子弯弯道，自己就没有这样的心思。

费晶接到汤的指令，同意他的安排，顿时就召开了主要将领会议。

“三天后，在县城西北的胡家广场，和昆吾军队决战，论军事实力，双方旗鼓相当，但是侯爷给我们的任务是全歼昆吾军队，因此我们就不能只是硬碰硬，必须使用计策。现在我需要一个敢死将军，不知道哪位将军愿意承担责任。”

其实，费晶已经是全军统帅，大将军了，他完全有权利直接下令，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让将军们自愿报名，因为敢于报名的将军，一定是忠于汤候的，也会有功夫，否则就是再忠于汤候也没有用，费晶需要的这个人，不是让他去战死，而是需要他率领的军队，能够拖住成昆的大军，等候自己的部队包围上来，所以他不能早早死掉，当然，最好不死。

费晶的话音刚落，一个身形偏瘦，叫无量的校尉站了出来。“末将愿意。”

费晶对无量不是很熟悉，因为他去年春天才来到军营，但是因为武艺出众，一年时间就做到了偏将军的官职，对他的武功有些信心，对他指挥部队的能力，理解战略战术的能力不是很放心，就没有说话。但是等了一会，看见没有人说话，知道只能是这个无量了，就宣布散会了，然后专门留下了无量，准备给他详细讲解自己的战术意图。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看见屋中没有了外人，无量突然给费晶下跪磕头，嘴里说着师叔，把费晶吓了一跳。“你叫我师叔？你是松山派弟子？”

“是的。徒儿师傅是摘星道人。”无量回答。

“啊！”费晶吃了一惊，摘星道人是自己师哥，现在执掌松山派门户，自从自己在朝廷做官，两个人来往不多。“掌门师哥身体可好？”

“师傅身体康健，多劳师叔挂怀。”无量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商军的，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费晶疑惑地问，无量既然做了偏将军，就不是无名小卒，肯定加入商军一段时间了，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今天才说。

“是师傅让我来的，只是师傅吩咐，不到最后关头，不让我露出真实身份。弟子感觉，明天一战，生死难说，于是就说了。”无量说。

听见无量这样说，费晶的眼睛有些湿润，明白了师哥的良苦用心。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成为汤候麾下的付主将之后，怕自己人单势孤，让弟子来帮助自己。“师哥这样做，一定有深意。”

“是的，师傅早就算定，商军和昆吾军必有一战，昆吾军主帅是成昆，他的武功出自玉泉山浑天道人所受，师傅说，放眼天下，能够和浑天道人较量的，不超过三个人，成昆既然是他的弟子，功夫一定了得，所以师傅吩咐我们，遇到成昆不可轻敌，在恰当的时候，把这些情况告诉师叔。”无量又说。

“好，多谢师哥了，现在说说明天的事情。”费晶不想纠缠在过去的感情里，换个话题说。

“是，师叔请说。”无量回答，多少有些失望，他希望多说一些松山派的事情，毕竟师叔离开松山久了，他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但是看起来，师叔的注意力都在三天后的决战上了。

“我给你一队精锐的士兵，当然，人数不是很多。你们的任务是我们撤退的时候，死死地拖住成昆的部队，必须拖到我的大部队迂回过来包抄，所以这一战非常艰苦，活下来的机会不多，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活下来。”

无量听到费晶的后句话，心理一热，这才知道，师叔还是非常念旧的，虽然他把公事看的重。“师叔放心，弟子尽量活下来。”

“如果实在顶不住，不要玩命，保住性命要紧。”费晶本来不想这样说，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他不想让师哥难受。

四

三天时间很快就到了，早晨十点左右，商军在城外列好了阵型，片刻之后，昆吾军到了，后面尘土飞扬，说明成昆把昆吾军仅有的五十辆车骑兵带来了，很显然，成昆是准备一战定输赢，全歼商军主力，收复整个葛地，如果他成功了，就会是昆吾候手下第一重臣。

成昆和费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对于费晶不陌生，这个人既然可以做到南北大营副将的官职，武功谋略都应该不差，因此并不敢小看对方，把看家的车骑兵搬出来了，准备一战定输赢。

费晶看见大队步兵后面，尘土飞扬，知道成昆搬来了车骑兵，因为在朝廷的，南北大营那会，他经常接触车骑兵。看见昆吾军排例队后行进速度快，知道，昆吾兵是训练有术的士兵，难怪成昆一直狂妄。

“费将军，久闻大名，不知道将军好好的朝廷将军不做，却来到这山寨般的土豪地盘做将军，是何为？”成昆一开口就是嘲笑，眼睛里射出的是蔑视的目光，因为他看见，费晶的部队清一色是步兵，人数和自己率领的部队差不多，好像少了一点点，感觉胜利在望，就露出了狂妄的姿态。

“成将军没有听过良禽择木而栖这句话？如今的大王在干什么？天下人谁不知道，除了成将军这样的人，愿意为虎作伥，只怕真正的英雄豪杰没有人会愿意做。”费晶反唇相讥地说。

“自古以来，忠臣不事二主，你既然做了朝廷的官，就不能帮助反贼来对抗朝廷，一个人不忠不孝，算不上英雄豪杰。”成昆冷笑地说，在他看来，不管什么原因，背叛朝廷就是不忠。

“我忠于国家，民族，民众，不愿意为昏君服务，将军甘愿做昏君的猎犬，那是将军自己的事情，只是有一天将军为昏君战死，可能连块墓地都找不到。”费晶后面的话就有些冷酷了，是说他死后会被人掘墓，所以留不下墓地。

成昆勃然大怒，过去人是很讲究怎么死的，如果死了之后没有墓地，那是对不起祖宗。“好匹夫，给脸不要脸，我们斗嘴不如斗武，将军愿意不愿意和我一决高下？”

本来昆吾军整体占优，成昆用不着玩单打独斗，但是一向骄横的他，很想用自己的功夫，将费晶斩于马下，在双方将士面前路路脸，因此发出了单挑的约请。费晶本来准备和成昆大战一场后诈败，如果轻易输掉，容易引起对方怀疑，那样一来，自己的计策就不容易凑效了，因此冷笑地说：“愿意奉陪。”

“好，打马过来？”随着一声大吼，成昆一夹马肚子，坐下的豹花马就像利剑般地穿了出去，手里的方天画戟提起来。

费晶当然也不会示弱，手提凹面双股锏，胯下的乌骓马同样以利剑般地速度冲了过去。两个人的马，都是一等一的好马，两个人的兵器，都不是常人可以拿的动的兵器，个头也都高大，简直就像一对天神，刚刚交手，两边的士兵就看呆了。只见成昆的方天画戟展开之后，犹如蛟龙在空中飞舞，上砍，下刺，左劈，右刴，风声赫赫，气势宏大。反观费晶的两条锏，像似两条金蛇，上下翻飞，左右互动，虽然气势不如成昆，但是也灵动异常。眨眼间，两个人就走了十几个回合，速度之快，可以称的上是电光石火，战场上，除了武器的碰撞声，听不见别的声音，看的两边将士人人瞠目结舌，各个目瞪口呆。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样的武功，自己如果上去，只怕一个回合没有走完，脑袋就搬家了。

成昆这会儿知道费晶使用的武功是松山派的，有点吃惊，因为他知道，松山派的道士中，并没有费晶这个人，况且他也不是道士，从哪里偷来的松山剑法？但是看着不像，因为偷来的功夫是残缺不全的，而费晶使出的剑法找不到漏洞，和自己斗了十几个回合旗鼓相当，现在看来，想赢对方，至少要在四五十回合之后，因为那个时候，费晶力气跟不上了，他毕竟比自己年长二十多岁。

费晶却是另外一番感觉，虽然他觉得成昆的武功的确不错，但是知道和自己的武功对比还是有点差距。首先是两派武功，论内功的精纯，武功招数的奇幻，玉泉山比不过松山，这和松山派代代掌门人的人品悟性有关系。因为在选择下代掌门人的时候，松山派是有严格规定的，就是人品，悟性必须一流，因此代代掌门人对于松山派武功都有补充，发展，传到五星子的时候，松山派武功已经达到武学的极高境界，而五星子当时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加上费晶的资质适合于学武，做人又根基正，所以适合练习松山派武功。这些年来，费晶从来没有放弃练功，虽然没有做到让松山派武功发扬光大，但是他彻底地掌握了松山派武功的精髓，因此就武功而然，已经跻身天下几大高手之中，成昆自然不是对手。问题是费晶的目标不是比武夺冠，而是要歼灭昆吾军队的主力，所以他并不敢使出全力，只能做出旗鼓相当的架势，不让对方看出破绽就可以了，因此这一场看来势均力敌的比武，其实从一开始，成昆就输了。

两个人打过三十回合之后，费晶故意表现出气力不够，后继乏力的败相，这一点正符合成昆的猜测，因此双方勉强打到了四十回合，费晶卖了一个破绽，败下阵来，掉头就跑。成昆当然是大喜过望，认为费晶果然是气力不继，率领大军追赶。这样一来，两支队伍，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距离并没有拉开。跑到费晶事先设定的阻击地点土家凹，费晶率领大部队逃走，无量带着小部队留了下来，按照事先的部署，他的部队要挡住成昆的追击大军两个时辰。

无量指挥队伍用弓弩射去，让追击的队伍不得不停止下来，这自然让成昆生气，但是无可奈何，因为费晶队伍的射术是按照朝廷军队的训练方法练习的，不仅箭射的远，准头也不差，相比之下，成昆的队伍射术就逊色了。另外一个方面，土家凹的地形属于山地形，当无量的部队站成半圆形射击的时候，拦截面积大，地形利于防守，不利于进攻。当然，成昆可以选择放弃夺取土家凹的出口，选择迂回的道路追击，只是这样一来，要多走很多路，而且是山路，到那时，费晶率领的部队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时间不允许，所以尽管知道前面有部队阻击，成昆也只能命令部队不断地冲击。在成昆看来，对方带的箭簇不会多，在他的部队反复攻击之下，阻击部队的箭簇很快就会消耗殆尽。

就这样，双方相持了一个时辰之后，无量部队的箭雨渐渐稀疏下来，成昆看见一切如自己所料，就指挥部队全力出击。刹那间，蚂蚁一般的攻击开始了，这个时候靠弓弩已经不能阻击对方的攻击，双方只能进行混战。本来成昆以为己方人多，一个冲锋就可以打垮无量的阻击部队，哪里知道无量的阻击顽强的很，以一当十，但是却挡住了成昆部队的去路，这是因为费晶给无量留下的士兵都是精选的，战斗力强劲的部队，加上这只队伍里，不仅有无量这样的肉搏高手，他的几个师兄弟也在队伍里，他们都是武功高强的战士，每个人都可以以一当十，结果又打一个时辰之后，成昆部队还是不能冲过隘口，成昆这才急了，知道小瞧了阻击部队，只能亲自上阵了。

成昆的武功当然厉害，刚刚出手，就有几个士兵死于他的方天画戟之下，无量一看不对，就亲自来斗成昆，成昆当然没有把无量放在眼里，开始就是猛攻。无量的武功虽然不如成昆，但是相差不是很多，而且无量采用的战术是防守为主，因为他的目的不是战胜对方，而是拖延时间，就这样，双方交手了几十个回合，虽然成昆占上风，但是却不能把无量刺死，这样一来，心里就急了。区区一个无名人物自己都拿不下来，还被对方支撑了几十个回合，成昆感觉脸上无光，就拿出绝活，连续攻击。无量果然支撑不住了，只能连续后退，这时候，他的师弟看出无量不敌，处在危险之中，跳了过来，帮助无量双战成昆，虽然仍旧落于下风，但是一时之间，成昆也没有办法要了无量师兄弟的性命，双方还是处在胶着状态。

不过整个战场对于无量来说，非常危险了，毕竟成昆的部队人数太多，他的士兵也都是有战斗力的士兵，无量的士兵因为死伤过半，开始支持不住了，如果这样打下去，无量部队全军覆灭是不可避免的。但就是这个时候，救星到了，原来费晶的部队已经完成了对成昆的部队的合围，出现在成昆部队身后，尤其是成昆的车骑兵，面对身后突然出现的士兵，没有办法掉头，面对突如其来的箭雨，只能是光挨打，没有办法还手。费晶之所以采用迂回的战术对昆吾军进行反包围，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忌惮昆吾的车骑兵，他在朝廷军队待过，深深知道车骑兵的杀伤力是令人恐怖的，所以首先要消灭车骑部队。

正在和无量拼杀的成昆，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喊杀声，回头望去，看见了排山倒海而来的商军，脸色发白，大脑发涨，明白自己上当了，急忙退出和无量的厮杀，退回去指挥部队突围，但是那里来的及。费晶的部队早就张网以待，箭雨如飞蝗一般地袭来，冲击的士兵纷纷倒地，随后费晶令旗一挥，大部队涌了过来，将成昆的士兵分成若干段进行围歼。成昆只好带着自己的亲兵卫队，一马当先像外面冲去，结果和费晶遇个正着。红了眼的成昆，一句话不说，当先冲了过去，恨不能一戟就刺死费晶。

费晶这时候不用藏着功力了，拍马迎了上来，两位当世高手进行了第二轮拼杀，已经累的筋疲力尽的成昆，哪里能够挡住以逸待劳的费晶，加上大局已定，费晶不用手下留情，因此一上来就是双龙闹海，随后是追风三十六式，一招比一招紧。成昆这才知道，费晶不是和自己武功相当，而是高出不少，因此勉强招架了十个回合，就被费晶一锏打下马来，结果了性命。

主帅一死，昆吾士兵顿时丧失了抵抗信心，只好乖乖地投降了，这场大战，以费晶全胜而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