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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的洋战场

第二章 越洋风波

运输船的铁皮甲板比晋西北的冰面还滑,海风裹着咸腥气,刮在脸上跟撒了把沙子似的。李云龙扶着锈迹斑斑的栏杆,胃里翻江倒海——这西洋船看着比火车还气派,跑起来却跟筛糠似的,晃得他三天没正经吃口饭,眼眶子都陷下去了。

“团长,炊事班熬了姜汤,您抿两口?”魏和尚端着个搪瓷缸子,蒸汽在寒风里凝成白雾。这小子天生一副好身板,在船上跟在平地上一样稳当,刚还跟两个美国兵比扳手腕,把人家胳膊拧得跟麻花似的。

李云龙没接缸子,正眼瞪着不远处几个美国兵。那几个家伙靠在炮座上,冲着王志强指指点点,嘴里蹦出的单词带着刺儿。昨天王志强给美军副官翻译坐标时,带了点山西口音的英语,愣是被这帮人学了一整天,笑起来跟夜猫子似的。

“王翻译,他们嘟囔啥?”李云龙的烟锅子在栏杆上磕得邦邦响。

王志强脸涨得通红,攥着译电本的手指发白:“他们说……说我的英语像驴叫。”

“驴叫?”李云龙猛地直起身,棉袄下摆扫起一片雪沫子,“老子看他们是欠抽!和尚,把你那大刀亮出来,让这帮洋鬼子瞧瞧啥叫真本事!”

“别别别!”王志强赶紧拉住他,“团长,犯不上跟他们置气,他们就是觉得新鲜……”

话没说完,一个美国军官突然扶着栏杆干呕起来,军帽都甩在了地上。那军官金发碧眼,肩章上扛着三颗星,此刻脸白得跟纸似的,两条腿抖得像筛糠,比李云龙晕得还厉害。

李云龙的火瞬间消了一半,瞅着那军官狼狈样,突然乐了。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临行前赵刚塞的生姜,还带着晋西北的黄土气:“王翻译,跟他说,把这玩意儿切了煮水,比啥晕船药都管用。”

王志强愣了愣,还是快步走过去,连说带比划。美国军官起初皱着眉,看着生姜跟看炸弹似的,可实在熬不住,冲副官挥了挥手。没一会儿,舱里飘出股姜味,那军官居然真端着个马克杯走过来,虽然还是没笑,眼神里的敌意淡了不少。

“Thank you。”军官举了举杯,生硬的中文里带着鼻音。

“小意思。”李云龙接过他递来的香烟,是骆驼牌的,比他的旱烟冲多了,“打仗的人,哪能被这点浪头撂倒?”

军官眼睛亮了,突然拽着李云龙往舱里走。路过那几个嘲笑王志强的美国兵时,他猛地吼了句什么,吓得那几个小子立马站直了,跟被针扎了似的。

“他说……这是戴维斯少校,负责船上的警戒。”王志强在后头赶紧翻译,“他还说,谁再敢无礼,就关禁闭。”

戴维斯的舱室比李云龙他们住的通铺体面多了,桌上摆着副扑克牌,还有个黄铜望远镜。戴维斯给李云龙倒了杯黑咖啡,李云龙抿了一口,苦得直皱眉——这洋玩意儿还不如中药汤子顺口。

戴维斯见他龇牙咧嘴的模样,突然笑了,抓起扑克牌比划着要教他玩。李云龙本想拒绝,可瞅着那少校眼里的热乎劲,还是坐了下来。这牌跟晋西北的“掀牛九”不一样,讲究啥“同花顺”“皇家Flush”,听得他一脑袋浆糊。

头三把李云龙输得底朝天,烟卷被戴维斯赢去了半盒。魏和尚在旁边急得直跺脚,王志强却看出门道:“团长,他总在摸牌时舔手指,您盯着他手指头!”

李云龙眼睛一眯,第四把故意把两张小破牌亮出来,瞅着戴维斯舔手指的频率,突然把牌一推:“梭哈!”

戴维斯愣了愣,以为他在耍横,笑着亮了牌——一对A。没等他得意,李云龙慢悠悠甩出两张牌:黑桃3和黑桃5。戴维斯的笑容僵在脸上,王志强突然喊出声:“同花顺!团长您这是同花顺!”

原来李云龙早瞅准了牌堆里的顺序,借着摸牌的功夫,用指甲在牌角掐了记号——这是他当年在地主家当长工时学的“土办法”。戴维斯输得直挠头,乖乖把烟卷还回来,又额外掏了盒巧克力,眼神里全是佩服。

“Chinese trick(中国戏法)。”戴维斯竖着大拇指,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您在山西打鬼子,用土炸药炸掉过坦克?”

“那算啥?”李云龙叼着烟卷,烟雾在舱里打了个旋,“老子还能用鞭炮冒充机枪,把一个中队的鬼子耍得团团转。”

戴维斯听得眼睛发直,正想问啥,船身突然猛地一震,桌上的咖啡杯“哐当”摔在地上。警报声跟狼嚎似的撕破耳膜,甲板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有人用英语大喊:“Submarine!German submarine!”

“是德国潜艇!”王志强的声音都抖了,“他们在大西洋游猎,专打运输船!”

李云龙一把抓住摇晃的桌子,刚才的晕船劲全没了:“和尚,拿家伙!”

魏和尚早把大刀抽出来了,刀身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戴维斯已经抓起了手枪,冲李云龙吼了句“Follow me(跟我来)”,率先冲出舱门。

甲板上乱成一锅粥。美国兵抱着机枪往炮位跑,有人慌得连子弹都装反了。瞭望哨扯着嗓子喊方位,可海面上除了翻涌的浪头,啥也看不见。李云龙趴在栏杆上,侧着耳朵听——晋西北的山沟里听惯了鬼子的炮楼动静,这潜艇的马达声虽然闷,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在那儿!”李云龙突然指向左舷后方,“听那动静,离着不到三里地,正往咱船底钻呢!”

戴维斯赶紧举起望远镜,果然在浪缝里瞅见个黑糊糊的影子,潜望镜正闪着光。他冲着炮位吼了串坐标,炮手慌得手忙脚乱,第一发炮弹打偏了,在海里炸起个水花。

“娘的,让开!”李云龙推开炮手,一把按住炮管。他没学过啥弹道学,全凭打游击时练出的手感,顺着浪头的方向轻轻一调,“再打!”

第二发炮弹呼啸着飞出去,在潜艇旁边炸开。虽然没直接命中,却把那黑影子惊得猛地往下一沉,潜望镜瞬间没了踪影。甲板上爆发出一阵欢呼,美国兵看李云龙的眼神全变了,刚才还嘲笑王志强的那几个,此刻正竖着大拇指喊“China good”。

正热闹着,几个宪兵突然端着枪冲过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魏和尚。带头的宪兵队长满脸络腮胡,指着魏和尚腰间的大刀,嘴里吼着“Dangerous(危险)”,伸手就要抢。

“滚开!”魏和尚往后一撤,刀柄转得飞快,“这刀是老子从鬼子手里夺的,比你命都金贵!”

络腮胡被激怒了,伸手就去抓魏和尚的衣领。这小子没等李云龙发话,侧身一躲,顺着对方的胳膊肘往下一压——只听“咔嚓”一声,络腮胡疼得嗷嗷叫,胳膊以个诡异的角度弯着。

“反了反了!”其他宪兵举着枪围上来。

李云龙突然哈哈大笑,往中间一站:“别急着动家伙!咱按江湖规矩来——他要是能打赢我这警卫员,刀归你们;输了,就得认这刀在船上待着。”

戴维斯正揉着刚才被震麻的耳朵,闻言突然来了兴致,冲宪兵们摆了摆手。甲板上很快围了圈人,美国兵们吹着口哨,把两个决斗的人围在中间。

络腮胡捂着胳膊,眼里冒着火。他比魏和尚高出一个头,拳头跟砂锅似的,上来就直捣心窝子。魏和尚不慌不忙,脚下跟踩着梅花桩似的,左躲右闪。三回合下来,络腮胡连他衣角都没摸着,气喘得跟风箱似的。

“和尚,别玩了。”李云龙磕了磕烟锅子。

魏和尚应了声,突然变招。络腮胡再挥拳时,他猛地矮身,肩膀顶着对方肚子,顺着劲往上一掀——那壮汉跟个破麻袋似的,“咚”地摔在甲板上,震得铁皮都响。

周围死一般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戴维斯笑得直拍大腿,冲魏和尚竖大拇指:“Chinese kung fu(中国功夫)!”他又转头冲宪兵吼了句,络腮胡只好灰溜溜地捡起步枪,连看都不敢看魏和尚。

这场风波过后,船上的气氛变了。美国兵见了李云龙他们,不再是翻白眼,反而会主动递烟。有几个年轻士兵还缠着魏和尚学“掀人”的招数,魏和尚被缠得没法,只好教他们扎马步,乐得李云龙直骂“歪门邪道”。

傍晚时分,李云龙蹲在甲板上,看着夕阳把海水染成金红色。王志强走过来,手里拿着张海图:“团长,戴维斯说再过三天就到旧金山了,那边有美军接应。”

李云龙没看海图,指着远处一群海鸥:“王翻译,你说这洋鬼子的仗,跟咱晋西北的能一样?”

王志强愣了愣,突然笑了:“打法可能不一样,但要打胜仗的心,估计都差不多。”

李云龙咧嘴一笑,烟锅里的火星在暮色里明明灭灭。他想起赵刚塞的那本《孙子兵法》,此刻正揣在怀里,带着体温。管他洋仗土仗,只要能杀鬼子,老子就敢接。他摸了摸腰间的驳壳枪,枪膛里的子弹上了膛——到了旧金山,总得让洋鬼子瞧瞧,八路军的枪杆子,硬着呢。

海风还在刮,可甲板上的积雪化了,露出底下的铁皮,在夕阳下泛着光。远处的海平线越来越清晰,一场更奇特的仗,正等着他们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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