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第八百五十三章:生死边缘的突围
注:救命,刚反应过来——我1号发的第853章其实是没改的版本!前几天明明改好了,结果手滑点了发布抱歉哈,就改了一小部分,我这记性也是没谁了,特地补一句,免得大家看到后面觉得‘这地方怎么回事’~
医疗小组在核心区域与死神竞速时,潜伏在据点外围荒草中的侦察队员猎豹,正如同融入黑暗的夜枭,双眼透过热成像仪,死死盯着远方的地平线。他趴在冰冷的泥土里,作战服上沾满枯草碎屑和晨露,连呼吸都压到极致,胸腔起伏微弱得几乎与大地同步,只有手指偶尔在设备按键上轻动,调整着探测范围——屏幕上的光点分布,是他判断战场局势的唯一依据,容不得半点差错。
热成像仪的屏幕上,原本稀疏的绿色背景中,突然冒出一片密集的红色光点,不是零星巡逻队的三两个,而是连成一片的“红海”,如同潮水般从东南、西北两个方向朝着据点涌来。猎豹的瞳孔瞬间收缩,手指猛地攥紧设备,塑料外壳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喉麦里传来他急促却沉稳的声音:“指挥部!指挥部!这里是侦察小组猎豹!发现大规模热源集群,从东南、西北两个方向逼近,数量至少五十人,携带重型武器,热反应强烈,预计五分钟内抵达据点!”
临时指挥部里,京深正俯身对着战术沙盘,手中的红色马克笔刚标出医疗小组的撤离路线,听到猎豹的汇报,笔“啪”地掉在沙盘上,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刺眼的红线。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没有丝毫慌乱,对着对讲机沉声问道:“确认是‘灰狼武装’的增援?有没有可能是其他武装势力?”“热成像显示携带重型武器,队形松散但推进迅速,符合‘灰狼’的游击作战风格,而且东南方向的路线,正是他们常用的增援通道!”猎豹的声音带着通讯设备的电流杂音,却字字清晰,每一个判断都基于之前的侦察情报。
京深没有丝毫犹豫,抓起对讲机,声音如同淬了钢,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各小队注意!‘灰狼武装’增援五分钟内抵达,立刻执行撤离计划!重复,立刻执行撤离计划!优先保障伤员安全,据点内残余敌人无需恋战,快速撤离!”
指令如同惊雷,瞬间传至各个小队——医疗小组刚将最后一名重伤员抬上担架,固定带还没系紧,瑞秋听到指令,立刻对队员喊道:“加快速度!将急救包、除颤仪全部固定在担架两侧,肾上腺素、止血带提前备好,随时准备途中救治!”队员们迅速行动,用耐磨绳索将急救包十字交叉绑在担架杆上,金属器械碰撞的“叮当”声在紧张的氛围中格外急促;瑞秋则摸出一支肾上腺素,快速抽取药液,为一名呼吸微弱的伤员做好静脉注射准备,针尖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
突击小队的锋刃正靠在走廊墙边警戒,枪口对着据点深处,防止残余敌人偷袭,接到指令后,立刻吹了一声短促的哨音,召集队员:“所有人成楔形阵!伤员和医疗小组在中间,我带两人在前开路,清理沿途残敌;星辰带两人断后,防止敌人从后方追击!按预定路线,从西侧废弃河道撤离,动作快!”队员们迅速归位,两人一组抬起担架,手臂肌肉紧绷,脚步虽快却稳,尽量减少颠簸——他们知道,担架上的战友伤口还未愈合,经不起任何磕碰,每一次晃动都可能引发二次出血。
制高点上的刀锋,刚解决掉一名试图突围的敌人,听到指令后,对着狙击小组队员们低喝:“一组继续压制据点内残余敌人,别让他们趁机偷袭撤离队伍;二组跟我转移到撤离路线两侧的土坡,建立临时狙击点!目标是敌人的先头部队,优先打重火力手和指挥官,争取为撤离队伍拖延三分钟,三分钟后立刻撤离!”队员们迅速拆解狙击枪,将枪管、支架分别装进行囊,背在身后,沿着陡峭的土坡快速下滑,动作敏捷得如同猿猴,手中的战术匕首不时**土中,稳住身形,避免滑倒——土坡上的碎石和杂草,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暴露。
侦察小组的猎豹,在确认敌人增援的推进速度和方向后,立刻与隐藏在另一侧的野狼、飞鹰汇合:“东南方向的敌人离得更近,最多三分钟就到河道入口,我们去那边设置简易路障!用废弃油桶和碎石堵住河道入口,再埋几枚定向地雷,延缓他们的速度!”三人迅速从背包里掏出定向地雷,埋在河道两侧的草丛中,引线连接到触发装置;野狼还将几枚烟雾弹绑在油桶上,用铁丝固定好——一旦敌人触发地雷,烟雾弹会同时引爆,白色烟雾能遮蔽敌人视线,为撤离队伍提供掩护。
京深则亲自殿后,他站在据点门口,背靠冰冷的墙壁,手中的武器对准据点内部,手指搭在扳机上,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可能冲出敌人的角落。当最后一名医疗队员护送着担架通过门口时,他才转身跟上,同时对着对讲机喊道:“刀锋,敌人离撤离路线还有多远?先头部队是否进入射程?”
“还有两分钟!先头部队已经到河道入口三百米处,正在试探前进,第一个重火力手已锁定!”刀锋的声音刚传来,就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砰!第一个重火力手解决!热成像显示,他肩扛的重型武器已经失去热反应!”狙击镜里,敌人的先头部队出现短暂混乱,几名敌人围过去查看情况,刀锋立刻调整枪口,瞄准下一个目标——一名挥舞手臂指挥的小头目。
“轰!”猎豹设置的定向地雷被敌人触发,油桶在爆炸中被炸飞,火光冲天而起,烟雾弹同时炸开,白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了河道入口,能见度不足五米。敌人的推进瞬间停滞,咒骂声、枪声、武器碰撞声混在一起,乱作一团。猎豹趴在远处的土坡上,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对着对讲机喊道:“路障起效!但敌人正在组织强行清理,最多能挡一分钟!他们带了破障工具,速度比预想的快!”
京深立刻对着撤离队伍前方的锋刃喊道:“加快速度!穿过河道中段,前面五百米就是安全区域的信号灯,看到绿光就安全了!”突击小队的队员们咬紧牙关,手臂青筋暴起,加快了脚步,担架在他们手中微微晃动,瑞秋紧随其后,不时俯身用手电筒查看伤员的瞳孔,口中不断安慰:“坚持住!马上就到安全区了,医疗设备都准备好了,你一定能挺过去!”
刀锋的狙击枪再次响起,“砰!”又一个红色光点在热成像仪里熄灭——这次是敌人的破障手。他的肩膀被狙击枪的后坐力震得发麻,旧伤隐隐作痛,却丝毫没有停顿,眼睛紧紧盯着瞄准镜,手指快速调整旋钮:“敌人突破路障了!二组,自由射击!优先打他们的弹药手,别让他们有机会使用重型武器!”两名队员同时开枪,敌人的先头部队再次倒下两人,推进速度被迫放缓,为撤离队伍争取了宝贵的十几秒。
撤离队伍终于抵达河道中段,前方隐约能看到安全区域的绿色信号灯在夜色中闪烁,如同希望的灯塔。京深松了口气,对着对讲机喊道:“刀锋,你们可以撤了!一组先撤,二组殿后,交替掩护,逐步撤离,别恋战!”“收到!一组先撤,二组继续压制!”刀锋回应道,对着身边的队员做了个“撤”的手势,一名队员立刻起身,沿着土坡快速撤离,动作敏捷;另一名队员则继续射击,将敌人的注意力牢牢吸引在制高点方向。
当刀锋带领狙击小组撤到安全区域时,撤离队伍已经全部抵达。瑞秋立刻组织医疗队员散开,将伤员抬到临时搭建的遮阳棚下,展开二次检查,有的用听诊器确认呼吸,有的更换被血浸透的敷料,有的则为伤员补充营养液;锋刃则带领突击小队队员在安全区域外围建立防线,用石块和废弃木材搭建简易掩体,手中的武器对准敌人可能追来的方向。京深走到猎豹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赞许:“干得好,预警及时,路障也设置得很关键,不然我们至少要多损失三分钟。”猎豹摇摇头,指着远处据点方向的火光,眉头紧锁:“敌人还在后面,他们肯定会追上来,我们得尽快转移到后方基地,这里只是临时安全区,不安全。”
京深点点头,走到队伍**,对着所有人喊道:“休息五分钟!检查装备弹药,医疗小组确认伤员生命体征,五分钟后,向后方基地转移!路线已经确定,走隐蔽的山林小道,避开敌人可能的追击路线!”队员们立刻行动:突击队员检查武器,将空弹匣更换成满的;侦察队员整理设备,确保通讯畅通;医疗队员则拿着记录本,逐一确认伤员的呼吸、心跳、血压,瑞秋还特意为几名重伤员注射了预防感染的抗生素。
趁休整间隙,核心队员临时聚集到安全区旁的废弃民房——这里被临时当作作战室,推门瞬间,投影仪的光束刺破昏暗,将行动路线图清晰投在斑驳的墙面上。红笔标注的痕迹密密麻麻:“芦苇荡迂回”处画着醒目的问号,旁边备注着“水草密集易滞留”;“碎石坡撤离点”被红圈框出,三角符号旁写着“坡面松散,担架易倾斜”;最刺眼的是“废弃河道”旁的加粗字体——“敌人追击捷径”。
猎豹率先上前,指尖落在“废弃河道”的标记上,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两下,声音带着一丝懊恼:“我们之前的侦查报告漏了这个——刚才跟当地老乡确认,这河道枯水期河床裸露,能走人!‘灰狼武装’就是从这绕过来的,比我们预估的增援速度快了15分钟,差点把我们堵在河道里。”
锋刃扒了扒被汗水粘在额角的头发,指节轻轻敲了敲“碎石坡”的标记,眉峰拧起:“不光是侦查的问题,担架在这儿差点翻了,两名队员的伤口都因为颠簸渗血了。下次撤离必须带防滑绑带,把担架固定死!还有……”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正在远处整理急救包的瑞秋,语气软了些,“瑞秋的医疗箱太重了,今天她跪了一路给伤员止血,膝盖都青了,得让装备部加个便携轮,减轻她的负担。”
京深一边点头,一边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格外清晰:“侦查组后续补充‘敌人常用路线’,尤其是这种隐蔽通道,必须标注清楚;装备部优先配防滑绑带和医疗箱便携轮……对了,刀锋的狙击位今天暴露了,敌人后来专门对着土坡射击,下次行动得提前准备伪装网,把狙击点藏得更隐蔽。”
几人快速敲定改进细节,散会时,晨光已经透过民房的破窗照进来,在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不远处,荣誉室的方向隐约传来响动——档案员正趁着清晨,将这次行动的“纪念物”收入玻璃柜。路过时,众人瞥见一件熟悉的物品:那是星辰攀岩时断了半截的战术绳,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渍和泥土,绳结处的磨损痕迹清晰可见。
一名刚入伍的新兵凑在玻璃柜旁,眼神里满是好奇,小声问档案员:“这绳子……是这次行动用的吗?”
档案员指着绳子上的断裂处,声音带着敬意:“当时这上面挂着三个伤员,绳子突然断了,星辰没撒手,用胳膊夹着绳子爬了二十米,硬是把人都拉上了悬崖。”新兵下意识伸手想碰玻璃,被档案员轻轻按住,“等你有一天,真把战友从鬼门关拉回来,再碰它——这不是普通的绳子,是用命换回来的念想。”
窗外的阳光越发明亮,照在战术绳的血渍上,泛着暗红光晕,像极了战场上未凉的热血,也像这群特种兵心里,永远燃着的那团火。
五分钟后,队伍再次出发。夜色中,这支由特种兵、伤员和医疗人员组成的队伍,沿着隐蔽的小路快速前进。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作战服上的尘土和血迹在月光下格外明显,却丝毫不影响他们前进的步伐。身后的据点方向,枪声和爆炸声渐渐远去,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灰狼武装”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丢失了据点,损失了人手,肯定会组织反扑。
但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带着战友,活着回去。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有力,军靴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片饱经战乱的土地上,留下了一道属于正义与勇气的轨迹,朝着希望的方向不断延伸。京深走在队伍中间,目光扫过身边的队员,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