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基层组织部
“你认为你接触的是人民群众,但其实你接触的就有可能是乌合之众中的狗腿子。基层的形式主义靠谁来演?靠谁来衬托?靠谁来宣传?这些都是狗腿子的活儿。利用人的从众心理,煽动扩大,形成绑架民意的意识形态。所以,什么是村霸?不见得是那种纹着身,拎着砍刀的那种人。有可能就是文质彬彬带着眼镜儿,穿着**黑裤子的那种制式服装的人。人民群众与乌合之众的区别是什么?其实就是我刚才说的利己性与利他性。真正的人民群众,有大局观,有牺牲精神。那么乌合之众呢?他们所考虑的只是这个小团体与自己的关系,这个小团体的主人与自己的关系。自己能通过什么表现,能得到这个小团体或者这个小团体主人的认可。17年还是18年的时候我就写过一篇文章,主要说的就是黑恶势力正在控制基层选举。但是现在这篇文章找不到了。大意就是说黑恶势力通过狗腿子,利用乌合之众的煽动性、宣传性,搞意识形态,绑架民意,进行投票。而这种模式,其实就是现在的村霸模式。不是那种打打杀杀的模式,是更隐蔽的意识形态模式。黑恶势力不是蠢货,他们这些人比普通老百姓更懂法。而村霸和宗族势力为什么难以被清除,其实也就在于此。因为坏事,违法的事情,都是狗腿子替他们做的。就是是他们做的,最后这口锅也会由狗腿子来背,根本查不到他们身上。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另外,所谓的村霸不见得就只控制一个村儿。他也可以联合其他村的村霸,也可以在其他的村制造村霸。利用乌合之众的宣传性和煽动性,在《村民委员会组织法》之外,确立有利于他们那个团体的选举规则。换句话说,他们想让谁选上,谁就能选上。那些人自称基层组织部,就是这么来的。而且,他们的势力越扩大,威慑能力就越强。更由于乌合之众的法不责众心里,让狗腿子更加的肆无忌惮。现在很多人都在网上说有组织纠缠,就是这些狗腿子的法不责众,以及取证难,再加上保护伞的心里作祟。造谣、摸黑、污蔑、孤立、骚扰、监控、跟踪、窃听等等等等刻意针对,到处演,到处骗,就是用这种极低廉的犯罪代价,让被害人不堪其扰。所以,我再强调一下,国家必须要重视这种有组织的轻型犯罪。派出所也不能什么事情都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说白了,为什么这些狗腿子会这么猖狂?因为他们有恃无恐呀!乡村振兴,不能任由村霸猖獗,更不能让这些狗腿子猖獗。否则,所有人都只想着自己,任由乌合之众的形态扩大,那乡村振兴,就不知道振兴的是谁了?”史志诚又补充了这么一大段语音。
赵承延仔细听过之后,就发语音道:“基层组织部?真的能有这么猖狂吗?”
史志诚语音回道:“17年我就在说黑恶势力在控制基层选举,这个基层组织部,已经不是现在的事情了。另外,有句老话,学坏容易,学好难。同村的兄弟不带你去偷,不带你去抢,专门带你吃、喝、嫖、赌,到处享受。我想底层大部分人,都不会拿这种人当坏人吧?农村的老年人没有固定收入,那人天天给老年人发钱,让老年人说他的好话,说别人的谣言。哪个老年人不会照办?财散则人聚,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有了人,形成了圈子,煽动舆论,控制意识形态。形成了追随群体,形成了外围群体,那就是能干很多事情了。我们家拆迁以后也是搬了很多地方,但是在一个地方,就是被人临时拉起来的一群人这么整过。财散人聚,拉起一群人针对一个人,很容易的。但是利用群众整群众,只是这种方式低端形态。高端形态是要把养人,控制意识形态的钱给挣回来。如何挣回来?自然是跟蝇贪巨腐合作最快。所以我才说村霸不见得是一个村的村霸,他还有可能是这一个地区的村霸。关键是看他养了多少人?养了多少狗腿子?记得跟赵主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在公交车上说过族群撕裂。原因就是一边儿找了一群乌合之众,另一边儿也找了一群乌合之众,形成了一种非常混乱的局面。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人愿意出钱养人。愿意出钱养人的,一定是有巨大利益纠葛的地方。比如,征地拆迁。而咱们胡家坪,说不定在根源上也是跟土地有关。”
这时,马小波发语音道:“组织一群乌合之众,来对抗另一种乌合之众?难道现在对付狗腿子,只有这一种方式吗?”
史志诚语音回道:“最好的办法是用人民群众去矫正乌合之众。但是两边儿要的都成了对人不对事的话,那就乌合之众对乌合之众了。所以最开始我才会说,人民内部矛盾,是要由斗争去求团结的。至于对付村霸和他们的狗腿子,那就是国家纪委跟公安的事情了。基层扫黑除恶常态化,很多人都不理解,但是我认为,一定是会紧盯这些有组织犯罪的。因为这些人,是危害最大的。由村霸形成的党支部和村委会,以及有村霸支持的党支部和村委会,以及他们那些煽动基层舆论,控制基层意识形态的狗腿子,一定是乡村振兴的绊脚石。所以,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国家扫黑除恶一定要再接再厉,尤其要针对这些有组织的犯罪。不见得是宗族,是跟宗族相似的组织。因为,我是深受其害的。所以我不希望在其他的地方,有其他的人也深受其害,更不希望,咱们有着大局观,有着牺牲精神的人民群众,因为村霸和狗腿子,变成缺少智商的乌合之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