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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飘浮记

第一百二十八章 仇人见面

祖员外一行三人回到家里,管家听说了,忙迎了出来,想起家主交待的事还没完成,心情颇为忐忑,只得硬着头皮把他们迎进房里。

祖员外喝了口热茶汤,出了口长气,似是又活了过来,问道:“交待给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管家看了看那个陌生人,祖员外道:“这是陈干爹家的朋友仝杰仝不凡,是个英雄好汉,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共患过难的,不用避讳。”

管家听了便说:“员外您走后,县衙请了个钱谷师爷,上来就搞联防,防火防盗,出了事还要连坐,因此各处都十分小心,老仆见他们防守得如此紧密,怕露了行踪,一直在等机会……”

祖大少听了便骂道:“没用的东西!胆小的货色!这么长时间都干什么了……”

祖员外一抬手阻止了祖大少:“农儿,眼下咱们没了靠山,不得不夹紧尾巴做人,这边虽然损失了些钱财,终究没有出大乱子,好歹是个窝,且避一避风头再说。”

管家听了暗自庆幸没有听成公子的,而且那个让自己浑身发冷的人已经消失了一阵子了,忙应道:“是极,员外说的是。”

“是个屁!”祖大少不甘心地拍着瘸了的腿争辩道:“爹爹,难道这仇就不报了吗?日后有何面目去见干爷爷?干爷爷不定哪天就又起复了,咱们就干等着不成?怎么也要做些大事,等干爷爷起复了也好高看咱们一眼!”

祖员外眼一瞪骂道:“这不都是你惹的祸,还有脸来说……”

仝杰在旁边劝道:“员外,公子说得对啊,官场上哪能没个起伏啊?赵普现在虽然贵为宰相,当年不是也因为贪了几小个钱儿就被先皇赶回家去了?如今陈团练结交的一众官员还都在台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会坐视不理?何况当今圣上对陈团练的恩宠本朝无人能及,说不定指日就又回心转意了呢,咱们何不趁此机会做出一番事来?!否则等团练起复了,他跟前那么多人,怎么就轮到咱们了?”

“你哪里知道,这个司马熙是个能人,凡事做得如铁桶一般,水沷不进啊。”祖员外慢慢说道。

仝杰并不气馁,笑道:“百密必有一疏啊,只要咱们做成这么一星半点事,日后也就好见陈团练的面。”

祖员外捻着胡须沉吟了许久,点点头道:“看来我真是老了,没有锐气了。好吧,就听你们的,不凡,这些事还是要多靠你了,你还要多指点亦农一二。”

祖大少哼了一声道:“爹爹,你就看不上我!”

仝杰笑道:“员外,亦农兄弟颇有英豪之气,日后定能有所作为!”见祖家父子脸色都已和缓,才问道:“咱们回太湖来的事,有几个人知道了?不知道能否守得住消息?”

祖员外点点头:“这个你放心,我调教出来的人还是没错的。”

仝杰道:“那让他们先别说出去咱们回来的消息,休整两天再做商量。”

休整了两天,果然面貌大变:众人都换了衣服,脸上的疲倦之色也下去了,看着也都精神了,有了仝杰这个主心骨,祖家父子脸上神色也淡定从容了。

仝杰详细问了太湖县的情况,管家说各庄子商铺对联防队十分看重,有传闻说有人见过司马熙亲自训练,仝杰便说:“既然如此,何必非要从太湖下手呢?祖员外最初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舒州酒楼吗?何不从舒州酒楼下手?”

祖员外说:“千万不可!兰家在舒州的酒楼,是和知州的衙内合伙开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兰家在舒州还有别的铺子吗?”仝杰问道。

“有个油铺子,”祖员外沉吟道:“不过,舒州毕竟是一州之主城,夜里有宵禁,又不是咱们的地盘,不好说啊。”

“员外,你太过谨慎了!对我来说,舒州和太湖县城有什么区别吗?不管是哪儿我都是初来乍到,啊?哈哈哈,再说你们认为舒州城中不好下手,兰家也会这样认为,岂能不疏于防范?”

“仝大哥说得有理!”祖大少响应道:“爹爹,就去烧舒州油铺吧!”

“好吧,就听不凡的吧,不过,不凡你烧了他一处铺子,岂不是打草惊蛇?”

仝杰笑道:“员外,咱们就是要先闹个大动静,以后陈团练出来,知道咱们没闲着。再说惊得他动起来,才有破绽可寻,咱们再相机行事。”

祖大少听了兴奋道:“是啊,倘若干爷爷一高兴,没准儿赏个官儿做做……”

管家在旁听得心动,忍不住献计道:“咱们在**台、粉丝铺子里、兰家庄子上、还有西城酒楼,各处一齐放起火来,司马熙肯定手忙脚乱,再去点几个脚店,烧死几十个人,司马熙即便不死也会身败名裂……”

祖大少听了惊讶道:“管家如何也有此等妙计了?”

管家一想,这好像是成公子说的,反正他人都不见了,冒用一下也无妨,便嘿嘿笑道:“听了你们的话一时乱说的,乱说的。”

仝杰定睛瞧着管家道:“管家此计不错,衙门里人手有限,各处一分,司马熙身边也没多少人了……真是妙计!”

祖大少精神大振,两眼冒光:“仝大哥,那咱们……”

仝杰说:“不能急,这计策风险太大,咱们先干了一样再说一样,先去舒州!”

“这话有理,有定力!”祖员外满意地点点头,又看一眼儿子:“亦农,看到没有,这就是大将之风啊!学着点!”

“好好好!”祖大少不高兴地看了他爹一眼。

舒州,兰家油铺子前,几个黑影鬼鬼崇崇地溜了过去,一个人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东西,发出了响动,其余诸人都扭过头来怒目而视,因为蒙着黑布,瞪起人来格外吓人,一张脸上只看得到两个白眼球。

蒙面人听了听,屋里并没有动静,便点燃火把引着了窗户门子,见火势已起,才悄悄溜进了黑暗里。

另一条街上,两个更夫正边聊天边敲着梆子,一个更夫忽然说:“怎么天变亮了?”

“哪里亮了……啊,着火了!快,是那边!”

“哎呀,是着火了!着火了!着火了!”两个人开始边跑边敲着锣喊。

第二天一大早,烧成废墟的油铺子前面许多百姓在围观,祖管家挤进人群去打听:“怎么回事啊?”

一个妇人答道:“着火了,烧死了两个人。”

几个衙役用两扇门板抬着烧得焦黑的尸体走了出来,

祖管家回到店里,对诸人讲了看到的情景:“屋里的两个人都死了,烧的像黑炭一样,睡得那么沉,还守什么夜?活该烧死!”

仝杰和祖大少听了大喜,“想不到如此顺利!先在此避避风头,过两天回去再炮制司马熙。”

“这不是烧死的!”司马熙看完尸体后非常肯定的说,知道铺子里出了事,他和韩县令都赶了过来。

“何以见得?”舒州的推官问道。

司马熙说:“下官曾在边关大营呆过两年,收殓过战死的兄弟们,凡是烧死的眼睛和口鼻里都有烟灰,凡是淹死的口鼻里都有泥沙,你看他们,都烧成这般模样了,喉咙中却是干净的。”

那推官看了点点头。

司马熙向韩县令叮嘱道:“让三姐这一阵少出门,看好孩子,只怕是冲咱们来的,你也多加小心。”

太湖县城,深夜,忽然有人高呼着火了,司马熙慌忙穿了件衣服,带着众人到衙门口去查看,见东边一片通红,便命苏小方带几个人去查看。

没想到片刻之后,西边又传来敲锣之声,司马熙便让老肖带几个人去查看。

见司马熙被寒风吹得直抖,田大智劝道:“县尊,到二堂去等吧,那边有灯,也安全些,属下替县尊再去取件披风。”

“好吧。”司马熙点点头,两个人进了二堂,司马熙坐在桌后,沉思不语,田大志去后面拿衣服。

忽然院子里传来轻微的动静,围墙边上跳进了两个蒙面人来,手拿明晃晃的钢刀在院里四处看看,见并无危险,冲进了二堂里面。

田大志拿着件衣服从侧门里出来,见状将衣服扔到司马熙的桌子上,拔出刀来,飞身上前,三招两式过去,已有一个人倒在地上,田大志全心对付另外一人,那人也很快败下阵来,被田大志一刀背敲在头上,晕倒在地。

田大志拉下他们的面罩,晕倒的人不认识,另一个竟然见过。

司马熙问道:“你不是祖管家么?跟着祖员外来过县衙。那人是谁?为何袭击本县?”

祖管家见状,挣扎着勉强爬起身来,哭道:“县尊饶命,小人一时糊涂,那个人是京中来的,都是他出的主意,小人糊涂啊……”说着嚎啕大哭,说不出话来。

司马熙说:“把他们押到牢里去吧,明日再审。”

田大志应了,从后堂里叫了个脸胖脖子粗厨子模样的人过来,拿着两条绳索,两人合力将祖管家二人捆好,把晕倒之人弄醒,押着他们出门了。

屋里只剩下了司马熙自己,烛光下他把桌上放着的几柄小旗子摆得平整了些,一个人影从黑暗里慢慢踱了出来,直走到了门口,进了屋,原来是成公子。

司马熙抬起头来,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成公子笑道:“临危不惊,果然好胆识。”

司马熙问道:“你是谁?”

“别人都叫我成公子,”他脸色一变,收了笑容,狠狠地瞪着司马熙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父亲是前舒州知州林俊山。狗官,你别说不认识!你当年是如何逼死我父亲的?”

“我没有逼任何人。”

“死到临头你还不承认,早点说了,给你个痛快。”成公子阴狠地一笑:“我最爱一刀一刀地宰杀活羊,狗官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已查出,当年父亲自尽之前,只有你和凌峰去过,父亲留下绝笔,让我们扶柩回老家,从此子孙永世不得为官,不是你们逼的是谁?”

司马熙问道:“你为何不听从你父亲的遗命?”

成公子怒道:“听从什么遗命?没了父亲护佑,我们什么都不是,谁都想踩上一脚,若非我还会点武艺,连存身之所也保不住,这不都是拜你所赐?父亲死的蹊跷,我岂能善罢干休?安顿好家人我就回了舒州,查访父亲自尽的原因。没想到司马熙你又回来了,这真是苍天有眼啊,哈哈哈哈!”

司马熙说:“你走吧,此事与你无关。”

成公子冷笑道:“死到临头,还装模作样,还由得了你么?真是狂妄!说吧,当年你为何要逼死我父亲?是不是赵光义这个欺世盗名之徒让你干的?你还真想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吗?别忘了,还有凌峰那个狗官呢,我早晚也会找到他!”

司马熙听了脸上一冷,不再说话,突然拿起桌上的一面小旗子一挥,两支利箭穿过大堂上面的雕花隔断飞了出来,正射在成公子的右臂上,宝剑当啷落在地上。

成公子捂住伤口,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抬头一看,两个面貌稚嫩的少年士兵正拎着刀从侧门里走出来,双眼紧紧地盯着他,脸色虽紧张却并无怯意。

他急忙转身回头,围墙上几个士兵正手持弓弩指着门口。他不可置信地自语道:“不,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有防备……”

司马熙淡淡说道:“成公子,你有所不知,我虽然是个文官,却是武人出身,一生最爱就是运筹帷幄,带兵打仗,太湖县钱谷充盈,这一带原来又多匪,我怎么可能不腾出手来,好好训练一队乡兵?你们出现的正是时机,自从发现舒州兰家油铺子里死的两个人是预先被人勒死的,乡兵就进入了实战阶段,把你们当做一支军队来对待,打探军情、查看地形、分析敌情、应对策略、设点打伏、奇兵策应……能用的都用上了,完全按军队运行!无论哪天无论来的是谁,都是一样的结果,除非你们不来。”

成公子大恨,一弯腰左手向宝剑伸去,身后飞来数支箭,他闷哼几声,扑倒在地,过了片刻,他挣扎着抬起头来问道:“我父亲……求求你……告诉我……”

司马熙站起身来,摆了一下手,两个年轻的士兵停住了脚,他自己走到成公子跟前,蹲下身去看着成公子的眼睛:“你父亲犯了国法,他为了保住你们才自尽的,你辜负了他,你死了,乡兵们剿灭的只是江洋大盗成公子。”

成公子听了眼睛直直得看着前方,片刻后躺下不动了。

司马熙站起身来,拿起桌面上的一面绿旗一挥,墙头上的士兵悄然隐去了,两个持刀士兵,也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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