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三十一章
商朝故事第三十一章,无量决定,现有的人马分成两部分进入。一部分是几个人从后院墙上,翻墙进入,直接杀进内院,擒获项候个人。另外一部分人稍稍延后,从正门进入,这部分是主力,他们的任务是阻止家丁营救项候,当然,还要准备开打,因为家丁可能不听劝阻,双方会交火。无量决定派师弟,率领几个精悍的人员从后院进入,自己则率领主力从正门进入。分配好任务后,就分头行动了。
无量师弟轩子带领几个高手进入后院并没有费事,毕竟侯府太大,不可能处处防备周全,在项候认为危险的地方会有人站岗,值班,巡逻,其余不太危险的地方,选择放弃,毕竟保护侯府,动用一百多家丁破天荒了,难道还要把侯府卫队全部调来?一来奢侈,二来费用太大,三来,影响不好,所以项候没有这样做,因此,轩子带的人,就是从项候认为安全的地域进入的。只是进入院子里之后,轩子等人懵了,因为院子大的超乎想象,根本就不知道项候住在哪里。本来按照一般性的常识,院子里最大的建筑应该是项候居住的地方,但是当他们靠近后才发现,那里是戏楼,是给戏子们排戏,演戏的地方,进进出出的人,都是穿着五颜六色服装的戏子,项候不可能居住在这里,随后他们把目光投向别处,院子里到处是花园似的的建筑,小桥流水,楼台亭榭到处都是,高大的房子却没有。
原来,项候不喜欢山东本地人高大粗放式的建筑方式,倒是喜欢小巧玲珑,花团锦簇的建筑方式,因此当年的设计师为他设计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在院子里设计这样的建筑,就连那座高大的戏楼,也是项候娶了八姨太,在八姨太的建议下,新建的。因此院子里的房间几乎没有阁楼似的,因为不需要,地方足够大。因此院子里的建筑,都掩映在树木环绕之中,整个院子就是绿色公园,不走近建筑本身,根本就看不见有人居住,就此可以看出,项候的审美情趣是非常高的,当然,奢侈已经到了富比王侯的地步。除了规模比不上桀的王宫,其余的设施并不比王宫差,照比汤现在居住的新王宫,是天壤之别了,难怪他敢如此狂妄。
轩子看见这个情景知道,没有熟悉道路的人带领,在短时间里是不可能找到项候的住处,而东碰西撞,可能会暴露目标,在没有抓捕到项候的时候,暴露目标就意味着行动失败,因此他决定抓个活口带路,不能盲人骑瞎马似的乱闯。他们就在假山石后面隐藏起来,观看路上行走的人,因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抓捕的,按照院子里的格局和规模,一般丫鬟和仆人,都不敢说熟悉项候住的屋子,因此,他们把目光盯在巡逻的家丁和打更的更夫身上。
不久,果然有一个手持大枪的家丁路过,轩子示意手下人行动,两个人如脱兔一般地来到路上,在对方目瞪口呆的时候,把家丁挟持到了假山石后面,轩子压低声音,严厉地问:“项候住在哪里?”
因为穿着黑衣服,家丁并不知道轩子等人的身份,以为遇到了绑票的盗匪,吓的浑身哆嗦。这些人因为经常看见朝廷官员进进出出,对于朝廷官员并不害怕,但是对于盗匪却有着天生的恐惧,因为他们知道,盗匪杀人是没有底线的,他们需要利益的时候,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惧怕是发自内心的。
“好汉,饶命,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说话。”
轩子看见对方把自己当做了打家劫舍的大盗,虽然感觉好笑,但是不戳破,就说:“少废话,带我们找项候。”
家丁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妥,但是性命要紧,也就顾不得了。“就说,好汉,延着这条路往东走,看见竹林,后面就是项候住的地方了。”
家丁之所以不愿意带路,愿意告诉住所,是因为他明白,如果对方是来绑票的,项候并没有性命之忧,因为侯府有的是银子,当侯爷安然无恙地回来,自己是可以不暴露的,饭碗照样有,如果自己亲自带路,不用说保不住饭碗,就是吃饭的家伙也保不住了,因为项候在山东地界杀个人,比踩死蚂蚁还容易。他既然说出了项候的驻地,轩子不想难为他了,轩子对于家丁的性命本来就没有兴趣,就命令把家丁捆起来,塞到假山石后面,招招手,几个人就像蛇一般地,滑像项候的住所。
家丁果然没有说谎,竹林后面有一片白色的房子,哪里就是项候和伺候他的仆人的住处,但是并没有家丁守卫,因为在项候看来,外面有两层守卫,自己住的地方又隐蔽,所以用不到家丁在这里碍眼,早晨起床后,吃完了早餐,他并没有走动,因为八姨太要他看自己唱戏。这个八姨太不但痴迷看戏,而且痴迷学戏,现在就身穿戏服,给项候表演,到也有模有样。就在这时候,他们听见了惊叫,随后没有等反应过来,轩子带人闯了进来,项候立刻变了脸色。
“大胆的盗匪,居然敢进入侯府,难道是活腻了?不知道我项候是什么人?”项候之所以敢于这样说,因为他知道,山东境内的盗匪,只要听到项候的名字,就会胆战心惊,没有人敢于捋虎须,看来眼前这几个盗匪是从外地来的,不知道他项候的厉害,因此才大声喝道。
“项候,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你家爷爷是什么人。”轩子说完,拿出了刑部的批捕物件。“看清楚没有,是大王请你去做客。”
项候傻眼了,老实说,他不怕盗贼一类的匪类,就算被他们绑票,性命也不会有危险,他们无非是为了钱财,自己有的是银子珠宝,但是落到朝廷手里不一样,汤是不会要他的银子的,至于会要什么,他清楚,于是眼珠一转,就装作不在乎地样子说:“朝廷派人抓我,一定是有误会,我跟你们走一趟如何,不过临走的时候,家里的事情总是要交代一二,是不是?老八,去请大公子过来,我有事情要交代给他。”
八姨太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项候要干什么。在项候府邸,除了他本人,主事的就是大公子了,当然是要大公子派人包围来人,把项候救出来,因此答应一声就往外走,但是这种小伎俩瞒不过轩子的眼睛,轩子一声冷笑后喝住了八姨太。“站住,不想要命就走走看?”随后对项候说:“不要跟我玩心计,老老实实待着。”轩子说完,派个师弟去外面放信号。
再说无量带着人走到侯府的正门前,守卫大门的家丁自然不会放他们进去,无量倒也干脆利索,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给身边人使个眼色,身边人当然更不会客气,猎豹一般地冲了过去,把两个家丁打到在地。这些家丁多数都是社会流民,虽然胆量有,打家的技能也有,但是如何能够抵挡无量带来的士兵,这些人都是精选出来的捕快,平时在大营里训练是很辛苦的,没有战争,就没有展示能力的机会,现在出来了,有了机会,下手不会软,因此一个照面,两个家丁就被打倒了,于是无量发出信号,埋伏在一边的士兵,狼群一般地冲了进来,只是进入院子之后,无量遇到了和轩子遇到的同样问题,院子太大,不知道项候住在哪里。就在这个时候,家丁班头得到扫地仆人的报告,知道有群人闯进来了,立刻带着大批家丁走了过来,拦住了无量的去路。
“你们是干什么的,敢私自闯入侯府,不要命了?”
无量看看班头,懒得说话,就把刑部的信物拿了出来。“看清楚了,我们是奉刑部的指令,来侯府公干的。识相的,让开路,否则就是对抗朝廷,你知道对抗朝廷是什么罪过。”
班头是做过捕快班头的,当然认识刑部的信物,虽然有点害怕,但是却知道,自己的饭碗是项候给的,如果项候被刑部抓走,自己的饭碗就没有了,因此没有退让。“别拿刑部吓唬我,我们的饭碗是项候给的,因此我们只听从项候的命令,没有项候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侯府。”
“如此说,你是要阻挡本将军公干了?”无量冷笑地说,随后又道:“阻挡刑部办公事就是谋逆,你想找死?”
“我不是被吓大的,没有项候的指令,就是不可以进入。”家丁班头还是强硬,发出了冷笑。
“好啊?我到想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无量说完,手中的长剑出鞘了,他本来就是不善于言辞的人,动手的速率不亚于动脑。
班头是练家子,看见无量的剑一出手,就是指向自己的命门,知道来人功夫不一般,左手的链子锤砸了下来,右手的链子锤直奔无量的脑袋,这个招式有个名称,叫做二龙抢珠,属于攻防都有的招式。虽然厉害,但是照比无量的功夫,还是差了。无量刺出的剑,中途突然变招。根本就没有管班头的链子锤,随后就是一招白蛇吐信,剑芒直指班头的眼睛,班头大骇,连忙后跃,明白自己不是无量的对手,因此发出了群殴的口哨。
得到指令的家丁就像群峰那样冲了过来,他们的人数多过无量带来的人,这些人虽然单打独斗没有太高的技能,但是群殴却不缺少胆量。看见这个情景,无量被激怒了,因为自己报了家门,这些人明明知道自己是朝廷派来的,却不顾死活要阻拦,这不是明显在谋反,就对手下士兵大声说:“对待反贼,不必手软。”随着话音,手里的天龙剑法展开了,刹那间就是一片血雨腥风,这些家丁哪里有人是无量的对手,一会功夫,就有七八个家丁中剑倒地。班头看见无量太过凶狠,就亲自率领几个武功好的,妄图和无量缠斗,剩下的家丁去面对无量带来的士兵,在他看来,这样的打法就算没有胜算,也可以拖延时间,如果侯府侍卫队得到消息,会前来支援的。
班头的算盘虽然不错,但是功力实在差,硬件不行,因此不过交手几个回合,无量就刺中了他的前胸。班头倒地后,家丁的战斗力就瓦解了,纷纷作鸟兽散,无量不管他们,带着士兵就像院子里走去,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轩子擒获项候的消息。
六
项候被抓捕到新京城之后,立刻在部分诸侯圈子里引起了震动,因为项候非但是大诸侯,还是山东地界的霸主,而朝廷并没有因为他势力大就饶恕了他的罪行。更主要的是,朝廷派出的抓捕人员只有百人,就生擒项候,这说明新朝廷里有人才,有胆识,因为谁都知道,如果一百人的行刑队在山东全军覆灭,必将引起战争,新兴的朝廷就要接受更艰巨地考验。
最后审判的结果更是让诸侯们大跌眼镜,汤直接下达了旨意:绞刑,虽然在死刑当中,这个是比较轻的,但是毕竟判处了死刑,而且就项候所犯的罪过来说,过于重了。在夏朝的刑律上有这样的规定:诸侯们只要不是犯了谋反罪,就不能判死刑,但是很显然,夏朝的刑律到了商朝不管用了,商朝对待诸侯的法令看起来更严。至于汤为什么要这样做,想传递什么信号,众说纷纭,意见不一致。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兔死狐悲的效应,诸侯们普遍感觉处置过重,认为项候虽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死,虽然如此,没有诸侯因为这件事而闹事,反而做事比过去小心了不少,这体现出了鬼怕恶人的卑劣。
事后在朝堂上形成两派,以仲虺为首的一派官员,感觉汤的处置过于严厉,害怕诸侯因为不满对朝廷发难,提出了补救措施:把项候管理下的财富,土地和人口,分给他的儿子,借以平息诸侯们的不满,这种帝王经常使用的,打个嘴巴,给个甜枣的处置方式,的确有效果。儿女们分得了财富,权利之后,非但不会痛恨大王,很多人反而会感激大王,因为侯爵正常死后,真正受益的,只有侯爵指定的继承者,别的儿女顶多可以分得部分财富,朝廷这样处置了,不满意的只有一个,满意的是多数,这当然是分化,瓦解不满情绪的最好的招数,仲虺老谋深算,只有他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伊尹不同意,非但不同意,还坚决反对。
“大王,朝廷是天下臣民的大王,不是某些人的大王,所以大王行的是大道,不能为了抚平某些人的伤口,而让朝廷受伤,臣民受伤,这是贪小利而放大义,绝不可行。”
“伊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可以对大家说明白?”仲虺感觉奇怪地问,因为他不相信伊尹看不出,听不到诸侯不满的声音,而且朝廷这样做,什么都没有失去,因为项候的土地,财富和人口,原来就不是朝廷的,朝廷这样做,只不过是拿着别人的东西送人情,既可以安抚项候儿女们的不满,朝廷也没有任何损失,算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伊尹为什么要发对?
“丞相,朝廷做事情要目光远大,不能为了小利而丢弃大义。朝廷为什么要处置项候?当然是他有罪,既然他有罪,朝廷处置他就理直气壮,不用担心别人说三道四。项候没有罪,朝廷凭什么处置项候?如果处置错了,朝廷就应该为项候**昭雪,这是两个不能混淆的概念,大王想取信天下,做事情就要光明磊落。”伊尹说,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的实质:朝廷错没有错?没有错为什么要修正自己的做法,给人留下了朝廷做错了的感觉,这就是伊尹反对的主要原因,也是他不愿意朝廷妥协的根本要素。
汤听到这大惊失色,本来他就不大同意仲虺的提议,但是没有找到反对的理由,现在听伊尹这一说,才知道这是个原则问题。暗暗庆幸,自己有伊尹这样头脑清楚的大臣。
仲虺本来不是没有见识的人,听见伊尹反对的理由是这个,顿时明白自己短视了,伊尹说的没有错,朝廷的主张不应该被诸侯情绪所左右,因为诸侯是站在自身角度想问题的,而朝廷要平衡所有人的思维,是为所有民众服务的,这样一想,感觉理屈词穷,没有反驳。
伊尹看见没有人说话,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朝廷肯定没有做错,项候胆大妄为,居然视朝廷禁令为草芥,把自己当做大王了,公然剥夺朝廷任命的诸侯的财富,土地和人口,如果每个强大的诸侯,都有权利欺负弱小,而朝廷置之不理,那些弱小的诸侯将不再依靠朝廷,转而投靠强大的诸侯,如此一来,我朝就会出现很多国中之国,朝廷的权利就如同虚设了,所以朝廷对这种持强凌弱的诸侯就应该亮明态度:零容忍,如何处置诸侯,只有朝廷才有权利,任何诸侯都不能私自越权进行。”
伊尹的这番话算是大义凛然了,把朝廷的权利义务,职能说的清清楚楚,毫不掩饰,包括刚才反对的大臣,此刻无一例外叫起好来。其次就朝廷大臣本身来说,无不希望朝廷拥有无上权利,能够没有任何忌讳地主持公道,之所以刚才有部分大臣同意仲虺的提议,是担心新朝廷建立时间短,根基不牢,而各个地方的诸侯,多数都是根深蒂固的贵族,一旦遭到集体反对,朝廷就危险了。现在听到伊尹的话,才知道他们错了。伊尹的话让他们明白了,朝廷不应该拿原则做交易,这就是他们转向的根本原因。
看见大臣们意见一致了,看见了伊尹的铮铮硬骨,汤也按奈不住心里的情绪站了起来。
“诸位爱卿,伊尹丞相刚才的话,说的好,说出了大国丞相的气度和尊严。大家应该知道,夏朝经历了四百年的历史,按理说应该是根深蒂固了,为什么到桀执政的时候,朝廷变成了破房子,被我们商人轻轻踢了一脚就垮了?道理只有一个,夏朝的大国气度早就丧失殆尽,因为桀的荒唐,随随便便拿朝廷的利益做交易,谁会看得起这样的朝廷?朝廷一旦失去了法度保护,就是稻草人了,当然经不起风霜雨雪的敲打。桀本来有理由去攻打有易氏,因为有易氏拒绝交贡品,这是当初夏朝建立的时候,祖上制定的规矩。但是当有易氏把妹喜献出来交给桀的时候,桀为了妹喜这个美女,拿朝廷的法律当儿戏了,这个交易就算完成了,一个美女,换来了全族人的平安,当然,也换来了夏朝最后的毁灭,这个教训足够深刻。后来,他又因为想得到岷山氏的美女,没有任何理由就发兵征讨,把朝廷征讨叛逆的利器,变成了个人随意玩弄的物件,如此的朝廷,失去民心是必然的,没有了民心的江山是纸糊的。我们作为夏朝的替代者,怎么可以重蹈覆辙?因此丞相的话,说出了我朝的本质,只要孤做大王,就不可能拿朝廷的原则做交易。”
说到这,汤挥动了拳头,做出信心坚定的手势,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大臣,见大臣都在凝神注目地谛听,又说:“处死项候,的确有人不高兴,但是很多人是高兴的,因为我知道,多数贫民百姓是高兴的,中小诸侯是高兴的,因为他们受够了某些诸侯的欺压和**。你们知道项候家里有多少奴隶,他住的庄园有多奢侈,平时看家护院,养了多少家丁?如此的奢侈,豪华不知足,还要抢夺亲侄儿的土地人口,这种毫无人性,猪狗不如的诸侯,难道不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应该,一万个应该。”不知道哪个大臣带头喊起口号,随后,大家一齐喊起来。汤的话,激起了他们对项候的蔑视和厌恶,因此大家就同仇敌忾了,这虽然是汤的演讲起了作用,其实也是大家心里的愿望。毕竟在座的官员都是创业者,本身没有太多的财富,也没有形成奢华,浮夸的贵族气息,从感情上,不容易接受腐化堕落的奢靡。
看见大臣们有了统一认识,汤就宣布散朝了,本来今天朝议是讨论黄河大堤修筑筹款的事情,但是这件事的意外出现,让汤知道,对比起修筑大堤筹款,这件事更大,因此只能把筹款的事情放在明天的朝会上。散朝之后,他留下了伊尹,有些事情还是想和他细谈,伊尹的眼光,坚持原则的作风,让汤感觉欣慰,毕竟身边没有这样的人时时提醒,自己是容易犯错误的。
两个人并没有立刻退堂,此刻,偌大的朝堂上,只有君臣两个,显得空空荡荡。汤主动从上面走下来,两个人就在下面找个地方坐下了,汤说:“今天不是丞相的力排众议,孤王险些犯下大错,这件事非感谢丞相不可?”
“大王言重了,大臣们也是好意,其实就是过于看重诸侯的实力了。臣之所以不怕诸侯,是臣知道,桀垮了,夏朝没有了,诸侯们失去了靠山,他们没有能力和朝廷对抗。当然,臣不排除某些诸侯会有野心,但是他们在夏朝最混乱的时期没有出手,不可能有机会了,最多就是想想而已,如果真有不怕死的,朝廷也不用怕他们。不错,今天的朝廷还不够强大,但是对付一两个诸侯闹事,实力是富富有余的。”
伊尹说到这,眼里射出了轻蔑的笑容。
“丞相认为会有这样的诸侯?”汤问。
“诸侯之多,如过江之鲫,有一两个不足为奇,臣担心的是,一旦朝廷威望不够,某个诸侯造反的时候,会有不明真相的追随者,那样就麻烦了,这就是臣主张大王一要出去巡视全国,让民众知道新大王的威仪,宣告新大王的诞生,另外也是为了威慑宵小,体察民情。一路上,大王应该能够做很多事情,让民众看见大王的睿智和威武。古往今来,从黄帝开始,很多贤王都出游,他们不是为了游山玩水。”
伊尹说,这件事他提过很多次了,如果想制止某些诸侯的妄想症,伊尹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汤的神威压制这些人,他相信凭汤的本事,一路上会为民众解决不少问题,只要做了许多对民众有利益的事情,汤的威望就会提升,汤的威望越高,某些有异心的宵小就越不敢不老实,这叫邪不压正。
“孤暂时不能出去是因为孤放心不下黄河闹水。”汤说,自从仲虺提到黄河可能闹水,这件事就成为巨大的包袱,汤想亲自去看看大堤,解决修筑大堤缺少银子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