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三十三章
一
商朝故事第三十三章,老侯爷当然不会想到汤会来到环安,因此被图县令抓捕到县衙,看见汤坐在大堂上,知道末日到了,此刻的他,连肠子都悔青了。虽然汤撤销了他的侯爵,封地,但是并没有要他的命,也没有剥夺他的财产,没有侯爵这个头衔,还是可以照旧地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现在完了,因为藐视朝廷任命的官员,公开和捕快对打,犯了谋逆之罪,汤想怎么处理自己,自己都没有话说,做了一辈子侯爷,享尽了人间富贵,临到老了,不光彩地被绑上断头台,真是窝囊死了。
抓到了老侯爷,怎么处置到有点让汤犯难了,虽然不久前,处死了项候,但是两个人性质是不同的,项候是公然藐视朝廷,抢夺功臣封地,这样的罪行怎么处置都不过分,这个老侯爷只是在本地称王称霸,虽然蔑视县太爷,但是没有公然反叛,如果就地正法,是不是给人感觉用刑过严?但是不严肃处置,县太爷在本地的工作展不开,环安的真正权利还是会落在老侯爷手里。
“丞相,你怎么看这件事?”汤既然拿不定主意,只好问伊尹了。
“大王,何不把图县令找来,听听他的意见?”伊尹说。
“好,就依丞相的建议。”汤说完,命令侍卫去找图县令来县衙,因为汤占据了县衙做临时行宫,图县令只好在外面办公,临时租借了民房,此刻正和他的师爷研究怎么处置老侯爷的事情。
图县令的师爷是个官场油子,见多识广,大的本事没有,但是处理一般的事情还是有点能力的,只是看见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心理也害怕,因为他不知道汤会怎么处置老侯爷,见图县令像自己讨主意,就说:“大人,如何处置老侯爷,是要看大王的意思,大人何必着急?”
“大王处置是大王的事情,万一大王问我们的意见,我们也不能没有预案,所以才找你商量。你应该看出来,我们这个大王和原来的大王根本不一样。”图县令埋怨地说。
“大人说的也是,小人想想。”看见图县令不高兴,师爷赔起了笑脸,就想了一会说:“大人,无非是死和活的两种处置,我们首先要分析一下,哪种处置对我们有利。”
“你认为哪种处置对我们有利?”图县令问。
“小人以为,不能处死老侯爷。”师爷果断地说。
“为什么?”图县令不解了,他心理想的就是要把老侯爷在本地的势力连根拔出,但是想做到这点,就不能让老侯爷活着,因为老侯爷家,世世代代在环安深耕了多年,只要这个人在,环安的民众就会怕他,环安的地方势力就会看他的眼色行事,如此一来,大王走后,自己还会是傀儡,所以就想借汤的手,除掉老侯爷,一劳永逸地解决环安的问题。
“大人想想,老侯爷之所以能够霸占环安这样久,除了这里归他管辖,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例如,强大的氏族势力?如果老侯爷被处死,他的家人,豢养的家丁,包括一直靠他吃饭的某些人,他们会恨之入骨,尽管是大王下达的指令,但是没有人敢找大王报复,那么大人是不是危险了?这些人中,出现几个死士,不怕死的奴才,应该是正常的。在夏朝的历史上,大王被暗杀都不是个例,官员被暗杀的就多了,大人就算二十四小时睁眼睛看着,也不会是安全的,因为捕快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守大人。如果老侯爷没有被处死,你和老侯爷之间就没有那样大的仇恨,老侯爷的家人不会找你拼命。”师爷说到这打住了,眼睛盯着图县令看,想知道他是不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这个办法不可行,老侯爷如果还在环安,原来惧怕他的民众仍旧会惧怕,他的家族势力就有了魂,他们还会主宰环安的事物。”图县令反驳说,认为师爷的主意不高明,虽然他提到的暗杀的确有可能发生,但是因为怕死就保留老侯爷的性命,自己岂不是要一直做傀儡?相比于死亡,图县令更不愿意做傀儡。
“民众对于老侯爷的惧怕,当然有家族势力庞大的原因,包括家族势力依附老侯爷,都是因为他虽然不是官员了,但是还是拥有巨大的财富,如果朝廷剥夺了他的财产,让他在公众面前威信扫地,老侯爷的领导能力就自然而然地弱化了,大人想想,如果一个无权无势,没有财产的老侯爷出现在环安城里,还能做什么?靠他吃饭的那些人反过来要救济他了,大人想,那些人还会跟他混?还有,他身无分文,家族中有实力的人物还会认他,他们自己就不想独立,取代他在家族的领导权?没有人甘愿一辈子给别人做下属的,之所以做,是因为那个人比自己强。”师爷振振有词地说,虽然他的目的是保住老侯爷的性命,避免图县令遭到不测,但是说出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因为他指出了人性的软肋。
果然,图县令被师爷后面剥夺财富的话打动了,明白这的确是个釜底抽薪的办法,如果老侯爷没有了财富,不能得到家族里的领导地位,就变成了行将就木的老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即使活着,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点点头,认可了师爷的话。就在这个时候,汤派出的侍卫找他来了,跟随侍卫来到了县衙。
图县令坐定后,汤开始了开门见山似的问话,因为他不可能在环安浪费更多的时间,这次出巡,汤的主要目的是巡视河堤。
“图爱卿,老侯爷被抓了,后事如何处理,孤想知道图爱卿的想法。”汤说完,目光落在了图县令的脸上,现在这张脸上,已经看不见那副有些猥琐,胆怯的面孔了,反而看见了某种自信,加上图县令去侯府抓人态度坚决,表现不俗,汤决定,让他继续做环安的父母官,因此,和他说话的态度缓和了很多。
“大王,小臣职位低微,哪有权利处置侯爷,一切听凭大王做主。”图县令并没有因为汤和颜悦色地跟自己说话就忘乎所以,因此还是极为谦卑地回答问题,这和他谨慎,胆小的性格有关系,也和他一直做这个上挤下压的官官职有关系,所以绝不会做忘乎所以的事情。
汤对他的回答虽然满意,但是还是提醒他说:“爱卿,你嘴里的侯爷早就被孤王免去了,他现在是无官无职的普通民众,是你治下的子民,你当然有说话的权利。”
图县令听完汤的话,并没有立刻回话,反而用眼睛看看伊尹,他知道伊尹这个丞相和别的高官不同,愿意扶住弱小,伊尹这个特点,官场中,很多官员都知道,因此希望得到伊尹的帮助。
“大王让你说,你就说。我们平时和大王在一起商量事情,大王也会认真听取我们的意见。”伊尹当然明白图县令顾忌什么,因此就提醒图县令说。
听见伊尹这样说,图县令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地,毕竟他是第一次看见大王,偏偏遇到这样的大事,幸亏自己后来转变了意思,才没有闯下大祸,但是心里还是胆怯的。现在有伊尹说话,才觉得自己真的可以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了,因此才说。“既然如此,小臣斗胆了。小臣以为,最好留住老侯爷的一条命?”
“为什么?”汤有些意外,因为他已经知道,图县令这些年之所以在环安展开工作不利,就是因为老侯爷的压制。如今借自己的手除掉他,应该对他有利,他为什么会发对?
“你可想好了,如果老侯爷在,家族势力就在,他还会是你工作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伊尹也感觉不理解,就善意地提醒说。
“臣只是说,留下他一条命,但是没有说,留住他的势力。”图县令回答说。
“这里有什么不同?”汤更是感觉奇怪了。
“老侯爷过去在环安能够做到熊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是因为他有官职和钱财。后来官职虽然被大王拿下了,他的钱财仍旧在,氏族还在,他虽然没有了官家的职务,但是民间的职务还有,他还是绅士,是族长,所以他照旧能够发号施令。如果他的官职没有了,财产也不存在了,士绅就做不成了,既然士绅做不成了,很可能族长也做不成了,这个时候的老侯爷和普通的老年人就没有什么两样,留下他的命,就等于留下吃饭的一张嘴,大王也没有落下残杀诸侯的恶名。”说到这,图县令打住了,因为刚才说的话,几乎是照办师爷的建议,除了没有说出怕遭到报复,其余的话都原封不动的照搬过来。
汤感觉图县令的话有些道理,刚才和伊尹研究杀不杀老侯爷的时候,最纠结的,就是老侯爷虽然干了不少坏事,但是他没有造反的打算,手上也没有人命,而且自己处死项候时间并不长,如果立刻又处死一个刚刚裁撤掉的诸侯,总有好做不好听的嫌疑。现在图县令也指出了不杀老侯爷的理由,倒是等于给自己找了个不杀他的借口。
“爱卿的意思是,留住他的性命,没收他的财富?”
“正是这样,大王。像老侯爷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了爵位,再丢失了财富,就像老虎失去了前后爪,雄鹰没有了翅膀。就算他仍旧有锋利的牙齿,也没有捕猎的本事了。”图县令听见汤这样问,听出汤有采纳自己建议的意思,当然高兴了,因此后面这段话就说的流利,顺畅,有理有据。
“丞相,你看如何?”汤没有接图县令的话,反而问了伊尹。
“大王,臣以为,图县令的办法可行,不过臣有个建议,像老侯爷这种人,只是斩断爪子还不够,应该连牙齿一并拔掉。”伊尹说。
“如果拔掉牙齿?”汤问,图县令也想知道,因为他也不知道,伊尹说的牙齿是什么意思。
“让他当众出丑,召开公判大会,当众揭露老侯爷的罪行,当环安老百姓知道老侯爷干了那么多缺德事,他又失去了官职和财富,就算他想东山再起,恐怕也没有人会听他的忽悠了。”伊尹说。
“丞相这个主意好。”图县令喜不自胜地说。
“好,图爱卿可以去安排了。”汤也表示同意。
二
处理完老侯爷的事情,汤和伊尹等人,并没有等候开公判大会就出发了,毕竟他不可能在环安这里停留太多时间。但是在环安发生的事情提醒了汤,使他一路上走路的时候,专门走大路,穿州过府的时候,一定要去衙门逗留一下,有时候还留在衙门里吃一顿便饭,和当地官员进行交谈,一方面是了解他手里的官员有多少称职的,一方面是让他们近距离接触自己,让他们自己做出判断,自己和桀这个大王,哪一个才是他们应该尊敬的大王,毕竟很多州县官员,还是桀在的时候留下的。
汤建立自己的政权之后,没有清一色使用自己的人,而是各方面人才都兼收并用,除了朝廷**集团以和自己起家这些人为主,组建了朝廷中枢之外,各个地方州县的官员,大部分都没有动,一方面政权刚刚建立,他手里也没有这样多的官员可用,另外一方面,也不想给人留下商朝的天下是商家一家人的天下,同时也可以安抚民心,因此,除非罪大恶极的官员,他并没有大开杀戒,这样做虽然有好处,也有弊端,就是某些官员的脑海里还会思念夏朝的制度,会有亲近商朝,就是背叛宗主国的念头,再有并不能很快适应新朝的管理和道德体系,因此汤才觉得有必要,让新朝的官员了解自己,了解新朝制度和夏朝制度的不同。正好利用巡视黄河的机会,路过的州县和官员碰碰面,当面交谈,申述自己的治国理念。
效果当然是明显的,虽然耽误了去黄河的时间,但是汤感觉是值得的,因为要治理好上朝,下面这些官员是非常关键的。他们可以直接接触民众,把朝廷的主张带下去,如果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新朝廷的主张是什么,如何做宣传工作?每到一个县衙,州衙,和官员见面,汤不能缺少的,就是指出夏朝的弊端,桀的荒淫,用他们的不屑和自己进行对比,他相信,只要官员眼睛不瞎,不带着有色眼镜看问题,就一定会认可新朝廷的统治。
伊尹给汤的治国建议是软硬实力都要抓,利用汤的高尚品格和执法正义去感染官员和诸侯,让他们知道,新大王在人格上是完胜桀的,从而启迪诸侯们心底里里善良和正义,因此汤是全面配合的。他的出行队伍虽然分成两部分,但是一律穿便衣,而汤率领的小部队一共只有五个人。他们穿州过府,遇到县衙,府衙从来不扰民,不要美女和珠玉一类的贡物,反而主动帮助当地官员和民众解决问题。这种做法效果明显,原来对新朝廷,新大王没有感性认识的官员,诸侯和民众,才知道,大王是可以这样做的,这个大王才是他们需要的大王,行动本身的宣传力度,远远大于口号,和桀进行了对比之后,他们从心理开始认同了新朝廷,新大王。因此,汤的行程后半部,只要当地官员,诸侯和民众,知道汤要在本地路过,无不争相来迎接,尤其是穷苦百姓,简直就把汤视为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面对这种改变,汤的心情自然也是越来越好,也就有了观光浏览的心态,一路上君臣之间说说笑笑,上下五千年,纵横九**的神侃一通,日子就过的飞快,不久,就来到了目的地洛阳。此刻的洛阳已经成为东部地区经济最繁华的商埠,人群密集程度不亚于京城。但是汤并没有在这里过多浏览,因为他只要看见洛阳市内的民众生活状态,就已经知道这里的官员是不是有作为了。随后一行人就离开了城区,按照计划开始巡视场外的堤坝,因为没有和城里的官员见面,所以,洛阳城里的官员,包括洛阳候都不知道汤曾经来过。
看见洛阳如此繁华,汤自然高兴,就一边走一边对伊尹说:“丞相,看来你的提议是正确的,如果当初我们裁撤了洛阳候的封地,这里绝对不会有如此稳定,繁荣的集市。”
“臣当初之所以建立保留洛阳候,是因为这里是抗击洪水的大本营,如果洛阳出现政局混乱,一旦黄河肆虐,后果会非常严重。”伊尹回答说,虽然他对洛阳候没有好感,知道他是桀的死党之一,就是到现在,洛阳候对朝廷的态度也是阴阳不定,但是为了大局,伊尹做出了上述建议,尽管洛阳候生活腐化,奢侈相比桀也不逊色多少,但是这个人也做事情,尤其管理经济非常有办法,这才使东部地区比较稳定,从这个角度来说,他还是功大于过的。洛阳候身边既有花花公子一类的玩家环绕左右,又有真正能够做事情的干吏为他做事,就从这一点来说,洛阳候并不糊涂。生活享受需要花花公子一类的人陪同寻欢作乐,但是治理洛阳必须有能吏,在封疆大吏中,他的平衡术算是运用的不错。
两个人正说着话,眼前望去,远处雾气茫茫,在隐隐约约一线阳光**下,却看见了水平如镜的河面,汤惊讶地手搭凉棚看去,居然有了仙境一般的感觉,这让他心弦震动,他本来就迷信上苍,看见这样的情景当然要震惊。
“丞相,远处的水光莫非就是洛水?”汤虽然带领家族生意团队多次来过洛阳,但是都是穿成而过,因为生意人时间观念很强,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游览风光,这次因为有足够的时间行走,又是来到洛阳城外,因此才能够看见洛水,而洛水独特的地理环境造成了,即使阳光灿烂的时候,也可以看见蒙蒙水汽。因此当地人都说,那是洛神在翩翩起舞。
“是的,大王,传说中的洛神就是洛水的主宰。”伊尹回答说,其实他并没有来过洛水,但是因为知识丰富,很多没有去过的地方,只要别人说出名字,他就可以说出哪里曾经发生的故事,因此就给汤讲述了一下有关洛神的传说。
汤被洛神故事**起了前往的欲念,就带着大家往洛水方向走去,只是走到靠近洛河县镜的时候,大家都感觉到眼前一亮,因为从堤坝上就可以看见,离开堤坝一千米的距离,神话般地出现了一个市场,市场国模庞大,里面是车水马龙,这让他们大惑不解。虽然脚下的堤坝足够结实,但是离堤坝这样近建设市场,还是非常冒险的。谁不知道老天爷说翻脸就翻脸,如果突然之间再来一次,百年一遇的特大洪灾,谁能够保证,这里的大堤就不会开口,如果那种情况出现,整个市场的建设就付诸东流了。
汤心理这样想,嘴里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用目光看着伊尹,伊尹随即笑了。“大王,臣知道你担心什么,感觉这个县令在冒险,居然在离河道这样近的地方建市场和村镇,臣到以为,这个县令很有胆略,有经济眼光。大王不是看见了,宽阔的堤坝上,可以并排走三四辆马车,迪拜上还有供观光,休息用的亭子,大堤内外种有树木,这些树木不仅仅是为了美化环境,供游人歇息游览使用,还对加固堤坝有作用,说明这个县令还懂得治水。”
听伊尹这样说,汤才注意到,果然如此,大堤上有不少游客,看打扮,像似外地人,亭子里面果然有不少拉家带口的游客在乘凉。
“丞相说的不差,只是孤不明白,这个地段属于洛阳县管辖?孤看这里更靠近洛阳城。”
伊尹看看距离,感觉汤的判断不错,也觉得这里有问题,但是问题出在哪里,自己也判断不出来,就歉然地笑笑,告诉汤,自己也不知道。随后,他们就找到了出口,走下了大堤,进入了集市,这里果然热闹,交易的货品主要以农业方面为主,尤其是大牲**易很多,当然也有部分手工业作品。在市场的外面,民众自发地建起了不少住房和仓库,看规模,远远大于一个村子,和一个城镇也差不多了,只是道路情况不是很好,看的出来,这个市场建成的时间不会太长。
市场外面几百米处就是新建的村子,村子里旅馆很多,看的出来,他们是给远道来做生意的人预备的,村子里居然有几家很像样的酒肆,这让汤等人大感意外,自然非常高兴。因为就当时的情况来说,除非市镇,村子里基本没有酒肆一类的买卖,更不用说很像样的酒肆了。于是他们选了一家干净的旅馆落了脚,然后出门,选了一家不错的酒肆去喝酒了,因为走了一整天,大家都非常疲劳,所以要借助烧酒助力,好好地休息一晚上。
第二天,大家早早起床了,匆匆忙忙地吃了一口早点就上路了,因为早晨凉爽,空气新鲜,加上昨天晚上睡的舒服,从汤开始,大家都非常精神,一路走,一路听伊尹讲有关洛阳一带的民间故事,当然,也有夏朝大王大禹治水的故事,倒也不寂寞。
本来汤的心情是不错的,但是走了一上午之后,脸色就变了,因为眼前看见的河堤和在洛阳一带看见的河堤有天壤之别,而这里仍旧属于洛阳县境内,结果就是,刚刚对于洛阳县县令的好感,像似遇到飓风一般地刮走了,如果这个县令忽视治水,他就是搞经济再厉害,也属于该杀的那种官员。谁都知道,水火不留情,而黄河闹水简直是没有人性,千百年来,对于华夏民族祸害最大的,并不是兵灾,匪患,而是洪水。如果不是大禹治愈了黄河,或许到现在,大家还在拼命躲避水患。这样简单地道理,作为一任地方官员如果不懂,当然该杀。
汤正在生气,突然看见了放羊的老头,正在残破的大堤下面,驱赶着羊群吃草。或许是感觉到这里不安全,大堤外面尽管土地肥沃,却是杂草丛生,看来没有人敢来这里垦荒,因此到便宜了放羊人。汤命令侍卫把放羊老头叫了过来。
“老人家,这里的堤坝如此残破,自古以来没有人管?就不怕黄河闹水?”
“大爷,不是的,过去是有官家管的,但是新县令来了之后,和当地富户闹别扭,这几年就没有人管了。其实这里是黄河闹水的分岔河道,离主航道远着呢?一般闹水也挠不到这里。”
放羊老头嘟嘟囔囔地说着,本来口齿就不清楚,加上表达意思不清楚,汤根本就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就皱皱眉头看看伊尹,伊尹也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