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三十六章
商朝故事第三十六章,半个月之后,汤等一行人来到了运州,这里是黄河中段最容易发水的地方,但是说也奇怪,包括几次大的洪灾,运州的大堤都坚如磐石,因此到了汤做大王的时候,运州候在朝廷的地位还是如日中天,毕竟能够做好这件事是不容易的,因此汤既然巡视黄河,怎么可能不来运州,他要亲眼看看运州的堤坝是如何修建的,当然,也想看看运州的市容和运州候本人。
走在运州大堤宽阔的路上,汤感觉眼睛不够用了,因为大堤上的宽阔,平坦,一点不输给京城的马路,这显然不是靠运州自己的财力可以做到的,随后更令汤惊讶的事情出现了,原来,他们一路走来,五里地左右就有一座河神庙,看来运州候还是个敬神的人,这让汤感觉欣慰,因为汤本人就敬神,敬天。官员只要敬神,在他心理就会得分。
但是伊尹的感觉完全不同,他知道,修筑这样一条大堤,就算朝廷会出银子,但是本地也会拿出不少银子,这需要巨大的财力,但是据他知道,运州的经济状况一般,那么这些银子从哪里出的,还有,隔五里地就建一座庙,如果这些庙是民间自己建的,也就罢了,如果不是,银子也要州县出,就没有必要了,因为建庙同样需要花钱,而且他看到,河神庙里并没有几个人在拜祭,这样做,是不是太奢侈了?因为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伊尹就问傅聪。“付大人来过运州没有?对运州是不是了解,包括运州候。”
傅聪不知道伊尹这样问的目的,老老实实地回答说:“运州来过几次,算是了解一些,运州是河南地域,仅次于洛阳的第二大州,土地肥沃,人口密集,是南来北往的枢纽。因为有山有水,算是好地方,穷人,富人都好活,所以运州虽然不富裕,但是运州人都不愿意离开运州,至于有关运州候的故事,那就很多了,不知道真假。”
傅聪说到这打住了,以他现在的职务,私下评论王候一类的贵族是违规的,当然,大家都在私下说,但是不能让不该听见的人听见,尤其是大王,丞相一类的官员,因为有嚼舌根子的嫌疑,属于人品问题。当然了,现在是丞相伊尹主动问,又当别论,但是傅聪还是没有往下进行,因此故意说是传言。其实很多关于运州候的信息,都是酒喝多的时候,洛阳候骂运州候的时候说出来的,因为洛阳候看不起运州候的做人,一说他是小人。既然话是从洛阳候嘴里说出来的,准确性还是高的。
“没有关系,我和大王有脑袋,会分辩真假。”伊尹这话一方面给傅聪吃定心丸,一方面警告傅聪,在他们面前说话做事不要顾及太多,更不要耍小聪明,因为他们都是人尖子。
“丞相这样说,小臣就直言了。听说运州候真名叫郭佳,现在官做大了,已经没有人敢直呼其名了。他祖上原来是贵族,当年孙康作乱的时候,跟着槐先王平乱,后来就封了个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家道中落,到了郭佳出世的时候,家里差不多一贫如洗了,后来得到姑母的资助,勉勉强强长大**。这其中受了多少白眼,委屈,被人作践,只有他自己知道,因此他选择的第一个职业,就是到乡衙门做衙役,因为一心专营,工作也努力,加上机遇不错,后来做到县里的付正。这个时候他的机会来了,有一年黄河闹水,水势大,县令吓坏了,认为挡不住洪水,带着全家人跑了,乌纱帽也不要了。但是郭佳没有走,此刻他是县里官员中最大的官,他不但没有跑,也没有让家人跑,带着县里的衙役,和没有跑的官员,还有数以万计的民众,来到堤上抗洪,最后他负责看守的大堤,因为他的奋不顾身,居然带领民众抗住了洪水。事后,朝廷就把原来的县令抓进了刑部大牢,郭佳因为抗洪有功,升为县令。这件事或许给他的震撼太大了,因此,不管他做县官,还是做州官,抗洪筑坝都是第一位的,因此屡次得到朝廷嘉奖,运州辖区的大堤从他担任郡正之后,年年加固,所以就变成现在的模样。据说因为治水有功,他负责的黄河段落,从来没有决堤的事情发生,朝廷准备提升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准备接任的官员死活不肯来,他才没有得到升迁。这就是小臣知道的情况。”
后面还有段话,傅聪没有敢说,他听说,那位官员之所以不肯来接任,好像是有人说,运州候为修堤坝,欠了本地富户不少钱,那个官员不想给运州候擦屁股,这话也是洛阳候闲谈时候说的,因为事关重大,他不敢说出来。如果这个传言是假的,他就有攻讦王侯的嫌疑,这个罪名他是不敢承担的,因此就没有往下说。
傅聪这番话,总体来说是在歌颂运州候,至于这里面暗藏的内容,需要汤和伊尹去分析了。
“勇于治水,敢于承担,如果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毫无疑问,这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天朝需要这样的榜样。但是我为什么感觉付大人的介绍里,好像说他这样做,是为了升官,把治水当做像上爬的政绩工程?付大人,你的话里是不是有这个意思?”伊尹问,说话的口气虽然有戏谑的成分,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严肃的。
汤自然听出了其中的味道,但是没有像伊尹这样刻薄,反而说:“就算运州候有这个意图,只要实际效果对朝廷和百姓有利,就不要过于苛责了,防住洪水,毕竟是大功一件。”
“大王的心底过于善良,大王您想过没有。运州候来到运州不过四年,大堤修的如此坚固,堪称天下堤坝的表率,比我们经过的洛阳候负责的堤坝都宽厚不少,这需要多少银子?据臣所知,荒唐的桀在后期,为了花天酒地地享受,掏空了国库,朝廷很难拿出银子帮助运州修大堤,那么运州候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银子?靠税收?”伊尹说,暗示汤,这里面有猫腻。
“运州地区的经济并不发达,除了运州城里有些像样的市场,各个县区的生意,作坊很一般,税收主要靠农业,而土地税收是固定的,没有额外税收,就经济条件来说,照比洛阳差远了。”傅聪说。
看见伊尹和傅聪都怀疑运州候有问题,汤不能不认真起来,就说:“我们想得到真实情况,站在这里瞎猜是不行的,不如到运州城里转一圈,或许一切就清楚了。”
汤不愿意随随便便怀疑一个名声在外的诸侯大员,虽然运州候的名声是夏朝时候创造的,毕竟也是朝廷给的。桀就算再昏庸,也不会胡乱给诸侯树碑立传的,这一点他有数,因此才决定实地考察一番,最后让事实说话。不放过一个坏官,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冤枉一个好官。例如傅聪,也是被富户堵住大门的官员,他们还是脚踏实地地了解了情况后,经过利弊分析,最后得出结论,傅聪是个肯做事的好官,最后是丞相伊尹出面帮了他。
随后他们走下大堤,坐上马车,像运州走去。进入运州城里的时候,太阳正在下山,但是城里人还是很多,有急急忙忙往家里走的,更多的则是四处乞讨的乞丐和随时准备偷窃的流浪汉,人们的脸上普遍是菜青色,看的出来,营养不良。但是和这些人形成对比的,是偶尔经过的华丽马车,车上坐的人,一看派头就是老爷那伙的,各个肥头大耳,身宽体胖,包括太太小姐都白胖白胖的。这样两个群体,简直就是黑白对比,看的汤直皱眉头,因为运州人是他的子民,看见这里的贫困人口如此之多,有钱的富豪还在招摇过市,心理当然不会舒服。
很快地,他们找到了能够下榻的旅馆,在运州城里算是比较高级的哪种,看完房间后,大家感觉不错,准备下榻在这里了,但是一问每天的费用,把负责算账的飞扬吓个够呛。
“老板,怎么这样贵?我们在洛阳城里居住的旅馆。比你这个高档,费用只有你的一半不到。”
“你们是远道来的,第一次在运州住宿是不是?”老板没有回答飞扬的问题,反而问起了飞扬。
“是啊?这有什么关系?”飞扬问,其实在说,难道远道来的客人,首次住店要加价?
“大爷误会我了,我是说,如果你们在这里多住几天,四处走走看看,就会知道,运州城内外所有的消费高于洛阳城很多,例如吃饭,喝酒,买个纪念品,一切一切的,都比洛阳城贵不少。”店老板态度和缓地说,一看就是个会做生意的,说话和气,慢声细语地做着解释。
汤和伊尹就站在飞扬的身后,他们从老板慢声细语的话音里听出了问题,汤就给伊尹使了个眼色,伊尹走上前去说:“老板,看你做生意的架势,态度和善,贵一点我们认了,只是希望老板能够告诉我们贵的原因,这样,我们心里能够舒服些。”
“这个没有问题,只是这里说话不方便,可以不可以到我的房间去说?”店老板说完,眼睛看着伊尹。
“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就去。”伊尹表态了。
店老板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账房先生给他们算账,然后就把汤和伊尹,傅聪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命令丫鬟给他们端来茶水,坐下后说:“洛阳城的税赋是洛阳朝廷一家订的,我们这里的税赋是两家订的,你们说,怎么能够便宜?”
“你是说,在运州有两个朝廷?”伊尹瞪大了眼睛,虽然因为世界大,怪事多,但是一个国家,一个地区,居然出现了两个朝廷,还是让伊尹瞪大了眼睛。
“奇怪是不是,运州候收一笔税,四家富豪另外收税。”店老板苦笑地说。
“这怎么可能,难道运州候把收税的权利分给了四家富户?”伊尹问,感觉不能理解。
“你说的没有错,就是这样。”店老板说。
八
走出老板屋子之后,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回到汤住的房间,在客厅里,傅聪主动沏好了热茶,就站在一边,等着汤发话,他知道,汤一定看出了问题,否则不会不休息,让他们进入自己的屋子。
果然,汤刚刚端起茶碗就放下了,眼睛看着大家说:“如果你是运州郡正,会不会把税赋管理权交给富户?”
汤提出的,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一下子击中了事情的要害,大家都是一怔,因为没有人这样去想,包括伊尹也没有这样去想,如今被汤问,才知道了问题的结症所在。因为在做的都明白,任何一个主政官员,都不会交出税赋权利,这样做等于交出了财政大权,经济是执政的基础,如果一个主政大员,手上失去了财政利剑,就是空有其名了,没有钱,他什么事情也做不成。
“大王,听店老板话里的意思,运州候需要的那一块税赋并没有减少。”伊尹想想说,店老板在告诉他们,四大富商是在原有的税收基础上,增加了一倍的税率。
“这就是问题所在。商人经商的时候,成本是首先要考虑的,如果成本高,他就不可能赚钱,如果不赚钱,就没有商人愿意做。另外一种方法就是,把增加的税赋加到经营的商品上,这样一来,商家并不亏,只是把增加的税赋转嫁到买方手里了,当然,这里有一个必要条件,就是本地居民能不能够承受物价上涨。”汤说。
汤的祖先从王亥开始就步入商海,生意越做越大,而且代代相传,因此商家的子孙都继承了他经商的才干,汤当然不例外,虽然后期因为政务繁多,不经常外出做生意,但是,商族大规模的生意还是要过问的,因此对于这个行当,丝毫不陌生。
“大王,商人可以不吃亏,最后吃亏的不仅仅是民众,也是朝廷,因为你的税赋相比别处多,商人会走掉的,这样一来,税赋同样会减少。再说了,地方朝廷每年的办公费用都不少,物价上涨,朝廷财政同样会感觉到压力,作为主政地方的官员,不可能体味不到。”伊尹说,他毕竟比别人看问题全面,深远,很快就找到了不合理的地方,既然明白道理,他不相信,主政一方的运州候不知道。
“丞相到底是丞相。”汤不由自主地夸奖了伊尹。“丞相说的没有错,所以四大富户能够得到运州候的授权,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至于说商人能不能走掉,主要还有两个因素。一个是有没有利益,如果有,利益不大,某些商人不会走的,因为商人的成本还包括某些看不见的东西,例如,社会关系,客户,尤其是和当地主管官员的关系,维护这种关系是需要真金白银的,长期投资下来,这笔钱不少,换个陌生的地方,一切要从头做起,银子不少花,效果不一定好。”汤之所以能够说出这一点,是他知道,进行大宗商品交易,出售,没有地方官员协助是容易出事的,这些官员凭什么协助你?当然是为了银子,因此,每个生意做大的商人,一年的灰色消耗数量都是惊人的,这笔钱不能摆在桌面上,但是大家心里有数,内部账单上,都算在成本里的。汤的家族早早就把生意做的很大,当然没少进行灰色交易,所以他明白做个好生意人不容易。
“第二个原因就是本地区的房地产,店铺的价格,这是一笔固定投资,开始需要拿出的银子很多,因此一定要比较价格。运州的税赋这样高,中小生意人肯定会走掉不少,如此一来就可能造成,固定资产价格不高,而不会像洛阳城里,寸土寸金那样,因此,某些商人也因为固定资产价格低,需要支付的固定投入少,而选择留在运州,不会去洛阳城。带三个原因是,运州是这一带水陆交通枢纽,地理位置一流,相比于封闭地区,生意好做,地理优势是可以吸引很多人的。”
汤这样一说,大家恍然大悟,知道了为什么这里的税赋高,商人没有走掉的真正原因。
“至于说运州候为什么像商人妥协,让出权利,这里的问题肯定不小,如果这个局面相持下去,运州想像洛阳城那样富裕,繁荣起来,是做梦,这同样会影响运州候的政绩,孤觉得,运州候不会看不见这点。”汤见大家听的入神,继续点明其中原因。
“大王是说,运州要出大事?”飞扬终于听明白了,抢话说。
汤笑着没有往下说,他是大王,有些事情不可能说透,让大臣自己去感悟。“我们不要着急走,明天去城里转转,也许会看见什么。”
伊尹看见汤的表情,心理清楚,汤一定预见到了什么,才改变计划要在运州逗留了,就对飞扬和傅聪使了个眼色,然后说:“走了一天路,大王该休息了,我们也要休息了。”说完,带头站了起来,大家就跟着伊尹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汤带着大家就走出旅馆,逛街了,目的当然是查看,结果一路走来,汤就一直皱眉头。作为城市像征的街道,地面坑坑洼洼,看的出来,很久没有修路了,这一点和洛阳城对比,是天壤之别,而这是执政者需要关注的地方,因为街面是脸啊!
随后看见的情景让汤更是无语,因为他看见了大片草房在摇摇欲坠,如果来一场大雨或者来一场大雪,估计这些草房会倒塌,千家万户将无家可归,作为城镇的建设计划,好一点的城镇,就算有草房,也是那种坚固型的,哪里是眼前这种摇摇欲坠的,汤只看道路和住房,就可以断定当地的官府不作为。随后汤走过去询问了些住户,问他们为什么不修缮房子,住危房是危险的。谁知住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仿佛他们是从火星来的,其中有个住户就龇牙咧嘴地说:“老爷们,你也不看看,我们活着都勉强,哪里有银子去修缮房屋。你看我们可怜,告诉你们,去南街看看,那里好多人连草房都没的住,住在露天地里。”
汤无语了,自己也迷糊了,一个把大堤修的坚固无比,在大堤上修建了那么多河神庙的朝廷,居然让自己治下的子民没有房子住?这算是在追求政绩?如果这样的政绩可以得到大王的欣赏,这个大王岂不是眼睛瞎了?修大堤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民众的安全,这一点天下人都知道,但是就算堵住了洪水又如何?百姓还是会冻饿而死,大堤也就失去了作用。这个道理和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难道身为运州候的人不明白?
汤是按照正常的思维去想这些事情的,当然找不到答案,他不知道一个人,当他的脑子里只是想往上爬,眼里是没有民众的,和自己升迁没有直接关系的事情,当然是听之任之的。运州候就是这样一个满脑子往上爬的人,在他的思想体系里,如何让家里恢复祖先的荣耀,如何去享受荣耀,是他必须考虑的事情。当然,他的思维为什么变得如此固执,自私,和他从小遭受的羞辱有关,因为父母的无能,败家,让他们家被贵族圈子驱逐出去,遭受白眼,冷落,甚至唾弃是必然的。如果他们家原来不是贵族,一直过着贫穷的日子,倒也罢了,这个世界从来就不缺少穷人,但是他们家不是,这就是被别人看不起的理由,也就是人们嘴里说的败家子,在民众眼里,败家子照比从来就穷的人,可恶了不止十倍。
运州候杜一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偏偏他又是个不肯做穷人的人,被鄙视的痛苦品味的更多,记忆就更深刻,因此当他长大**,想的第一件事是如何出人头地,如何能够恢复祖先的荣耀,所以他选择了走进公门,因为在那里,他可以接触到权利,可以做官,他相信,自己不笨,不缺少胆量,一旦找准机会,就可以走进官员的队伍里。虽然自己家败落了,贵族的称号没有被剥夺,只要这个称号在,就可以东山再起,因为,贵族在朝廷的户籍里是备案的。
果然,虽然他一贫如洗,但是请求做衙役的时候,因为祖上是贵族,很容易获得了许可,虽然他做的是低等的衙役,但是有了这个台阶,他是可以一步步走高的,因此,为了目标,他能够忍受别人不能忍受的屈辱,能够吃别人不能吃的苦痛,靠着坚韧的意志,他在最底层干了三年,后来机会来了,因为他工作努力,任劳任怨,被上司看重,得到了提拔。这虽然是一小步,但是对杜一的人生来说是关键的,因为很多人干了一辈子衙役,还是打杂的,他不过是干了三年,已经从底层跳出来了,而且他看见了,就是这一小步,让某些人另眼相看了,乌纱帽的神奇就是如此。从此,他认定了这是一条充满阳光的大道,因此,只要对升迁有利的事情,一定去做,不怕困难,勇往直前。
信念给了他巨大的精神支撑,随着职位的不断升高,权利在不断变更,当他走到付县令的职位上,也就走入了婚姻的殿堂。而他的同龄人,孩子可以爬树了,但是他不会后悔,因为他心理有条红线:自己必须娶贵族或者富豪家的女人做老婆,做不到这一点,他宁愿终身不娶。现在,他可以堂而皇之娶贵族家的小姐了,尽管这个小姐年纪已经不小了,属于被婚姻遗弃的人,但他还是知足的,因为他如愿以偿了。
这就是杜一的人生轨迹,为了高升做大官,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所以他才会用州郡最大的财政收入去建大坝,因为大王喜欢,当然,那时候的大王是桀。
汤的出身,经历注定了,他不会理解杜一为什么会对治下的都市贫穷视而不见,用全部精力去建大堤,去建庙。
汤看不下去了,招招手,带着大家离开了贫民窟,因为运州的见闻,让他想到了,他治下的国家必须消灭极度贫困,因此后来的汤,为了实践若言,真是竭心尽力了。
走出贫民窟,汤选择了一条干净些的道路,没有目标地往前走去,似乎只要眼睛干净,呼吸就会顺畅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