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我们一起克服它！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投影仪光束切割浑浊空气，映照出一张张凝重面孔。
孙臻园坐在后排角落，窗口半开，柠檬安静伏在她脚边，一只毛爪子搭在湿漉漉鼻头儿。
幕布上一张高空俯瞰图—一片位于深山峡谷中的建筑群。
几栋灰白色厂房，高耸烟囱，外加一圈围墙，看起来与化工厂别无二致。
建化工厂必须要有相关资质，他们在系统中并没查到这个厂子任何信息。
“前一段时间发生山火，消防部门用无人机侦查余烬，镜头拍到这个边境工厂。
按照技术组分析，他们制／毒／量足以供应大半个国家的地下市场。”
赵军一手夹着香烟，一手切换幻灯片，幕布上出现几张模糊照片。
流水线上堆积白色晶体，仓库里码放整齐的包装，几个穿白色防护服、手持枪／械的守卫在门口巡逻……
“厂子守卫森严，二十四小时双岗，暗哨位置在这里、这里、这里……”
激光笔红点在建筑平面图的几个位置圈点。
“制／毒／工厂内部结构复杂，管道纵横，抓捕难度极高！”
赵军顿了顿，加重语气，严肃扫视一圈。
“对方可能有重火力，不排除有自动步枪、土制爆炸物，等等。
这是一块硬骨头！
他们藏在深山老林，一旦打草惊蛇，对方销毁证据、负隅顽抗或者钻山溜走的可能性极大。”
会议室内鸦默雀静，每个人都清楚，这种规模的窝点剿灭难度有多高，每次行动下来都伴随着负伤，或者牺牲。
“我们这次任务关键要‘稳准狠’！”赵军双手撑着桌面，“前期渗透和关键目标定位至关重要！
我们需要有人先摸进去，为后续大部队确定核心区域。”
赵军目光落在孙臻园身上，开口说出让所有人震惊的任务分派。
“臻园，这项任务你和柠檬是首选！”
“保证完成任务！”
孙臻园在所有人诧异目光中起来行礼，柠檬挺起胸膛，双眼炯炯有神。
打仗总要有人做先锋！
她很荣幸成为这个先锋队员！
“其他人员安排如下……”
赵军分配完工作，宣布“散会！”，他让孙臻园留下，其他人离开。
“臻园，技术组和情报组的同事会给你做详细说明。”
“是！”
人群散去，孙臻园走到投影幕布前，仔细观察工厂平面图。
柠檬跟着孙臻园仰头看屏幕，什么都看不明白，但特别认真专注。
接下来几个小时，孙臻园被海量情报资料和技术参数“淹没”
厂房建筑结构、通风管道布局、化学原料储存点、成品仓库位置、守卫换班大致规律……
信息涌入大脑，她需要迅速整合、记忆、分析，得出一个最佳执行方案。
黄昏时分，孙臻园带柠檬走向基地后山模拟训练场。
这里已经根据情报，连夜搭建化工厂核心区域的模拟场地。
“柠檬，接下来日子会很辛苦！”
孙臻园抱住柠檬，它湿漉漉鼻尖碰碰她脸，暗褐色眼珠全然信任自己的训导员。
训练就此开始！
最初先熟悉环境，孙臻园带柠檬在模拟场地里行走，让它熟悉每一个拐角，每一处障碍，记忆那些需要重点关注的“目标点”位置。
柠檬表现一如既往的优秀！
它在会议室憋狠了，兴奋度极高，寻找“目标嗅源”迅速精准。
无论孙臻园将“目标嗅源”藏在哪个角落，柠檬总能快速定位，并以标准坐姿示警。
“柠檬，真棒！”
孙臻园不吝夸奖，拿出肉干奖励柠檬，它欢快摇着尾巴。
随着模拟训练难度加大，他们问题也跟着接踵而至。
技术组为模拟真实环境，在几个特定区域放置强酸、强碱或有机溶剂，让柠檬提前适应一下。
孙臻园引导柠檬接近标记“腐蚀性化学品”区域，它不再是之前一往无前的状态，开始变得谨慎，隐隐有些抗拒。
它不断甩头打喷嚏，试图驱散空气中刺激性气味，喉咙里发出不安的“哼哼”声。
“柠檬，搜！”
孙臻园发出指令，语气加重几分，柠檬犹豫向前磨蹭几步，鼻吻小心翼翼探向前方，随即又猛地缩回来，表现出明显回避反应。
孙臻园心微微一沉，柠檬对某些强烈刺激性气味比较敏感。
这在日常搜捕中不是大问题，但在制／毒／工厂环境中，柠檬回避反应可能会致命。
柠檬可能错过关键证据，或者在危险区域前徘徊不前，耽误战机甚至暴露自身。
“柠檬，我在！”孙臻园按住它后颈，“我们一起克服它！”
在孙臻园不断鼓励和指令下，它才极不情愿地冲过那个区域，完成搜索示警。
整个过程显得仓促紧张，柠檬全然没有之前的从容。
孙臻园无奈叹气，接下来针对柠檬“短板”反复训练，效果比之前好很多。
“怎么样？”
技术组同事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随口询问训练进度。
“还可以！”
孙臻园没有透露训练细节，笑着敷衍几句，同事和她道别，回去忙手里的工作。
几天后的深夜，行动组最后一次战前会议。
所有细节被反复推敲，方案被一次次修正、完善。
最终行动计划确定下来：
１－借助夜视装备和无人机初步侦察，由孙臻园和柠檬作为“刀尖”，从相对隐蔽的排污管道口进行初步渗透；
２－进入工厂后，孙臻园、柠檬优先确定制毒核心车间、主要仓库及守卫聚集点，为后续突击小组提供实时指引和精准定位；
３－突击时间定于凌晨四点三十分。
会议结束，众人各自离去做最后的准备。
孙臻园蹲下来，最后一次为柠檬穿戴防护装备。
轻量化护具覆盖住柠檬胸腹和背部关键区域，戴上为它量身定做的护目镜。
她调整每一个卡扣，确保牢固又不会让它感到不适，手指拂过丝滑皮毛，警犬装备穿戴完毕。
护目镜后暗褐色眼珠，在月光下闪烁聪慧光芒。
“柠檬，我们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