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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战局

第12章 ~ 死中得活

汤副官见谎言起到效果,吓跑了警察们,也吓尿了保安队的人,知道有理由跟着撤了,也做控制不住手下士兵状,大喊:“站住,站住。我日!站不住了,那咱们也撤。”返身追着他带领演戏的这一个班的士兵跑去树林,汇合麻子张那两个班的人,命令麻子张:“车,快发动车。”

麻子张回喊:“一直发动着呢!都上去了。”先到的士兵纷纷往车斗里爬。车子开始慢慢行走。

轰轰,轰。恰到好处的从交战方向又有几发炮弹啸叫着落入法场各处。残余行刑队员彻底失去了还击‘鬼子’追兵的欲望,只顾埋头逃脱这里。

行进中,二左子相继扔出去所余全部三颗手雷:“一个也不能便宜你们了。”

陈三妹一边问着:“您这冲谁呢?”同时张大嘴巴,惊讶地瞄着被他扔出去的手雷抛物线望去远处弹着点。“哇——!”

手雷把落后的几个行刑队员相继炸倒。最远处返身往树林里追汽车的汤副官,也应声扑倒,大概是被嵌上手雷破片了。

他眼巴巴望着树林里丢下他快速驶走的卡车骂:“不仗义啊你们!说好的,听我指挥。”

武瑾秋不清楚躲进树林里的不是警察,以为敌人众多,带人跑过刘二湘和小四从儿那里,命令:“警戒警察们打回马枪,掩护我们。三妹,走。”叫上陈三妹,带人跑去坑道哪里。

刘二湘、小四从儿和丢光了手雷后跟上来的二左子留下来,加上老邢分出来留下的一些人警戒敌人返回。

不断有炮弹落下,炸开在坑道内外。

武瑾秋带人猫腰冲进硝烟中,喊道:“死的不管,抬上伤员,大家跟我们撤。鬼子要打过来啦!国军阵地可能被突破。”同时四处询问着。“老李。老李在哪儿?见着李先生吗?”

陈三妹跟着喊:“大家跟我撤——别丢下伤号。活着的吭一声。别当死的给丢了。”带领大家跳出坑道,往南撤退。

武瑾秋沿着沟沿一路找着李清平:“老李,李先生听见吗?你在哪儿?李清平——”一路不忘对大家喊着。“不要慌,不要乱跑,跟着我们的人走。”

老邢协助陈三妹冲大家喊着:“跟我们走,大家跟我们走。”

陈三妹轰赶着乱纷纷的队伍撤离坑道,也不断寻找着李清平:“李先生在吗?李先生听见吭一声。我是三妹。秋姐——我这里找不见李先生。你……”

武瑾秋:“你别管了,先带大家撤,我找……”

弹坑附近,被炸起的浮土埋尽李清平全身,只留一只若隐若现的耳朵动了一下,似乎听到了武瑾秋和陈三妹的对话和呼喊,但是随着又有炮弹落下来,把她们的声音淹没。

老邢和陈三妹带领大家乱糟糟彼此搀扶着奔跑。

春香楼妓院的小红阁套间里,给汤副官压惊的空酒杯落下,一双女人猩红艳丽的手捧着酒壶赶紧添满。灰头土脸的汤副官深吐一口气:“可活过来啦!”

陶成福和蔼地望着他:“活过来就好。”伸手挡住大牡丹递上来的酒杯,接着对汤副官说。“三杯酒下肚。这一惊,该压住了。”

汤副官依旧冤屈得不行:“想他妈哭一鼻子。”

陶成福安慰他:“就是震晕了嘛!又没伤着啥玩意。嗨嗨,别懵着了,你们确定是遭遇鬼子兵了?”

汤副官木然点头:“确定。天上下蛋,地上扔弹。枪法也准哪!一枪毙命。我说那个行刑官。哼都没哼一声。直接交代。”伸手比划了一下行刑官中弹的部位和倒下的状态。“哦哟?就一下炸了窝,谁也顾不上谁了。”

陶成福下意识溜出一句:“好!”

汤副官说:“还好?我这前脚给轰趴下,他后脚就溜啦!”

周千龙这时插话:“不都搁这等你呢吗?”话里也有对陶成福的埋怨。“街面上乱成这样,我们都死等不走。”恍然意识到可能听差了,问。“哎,说谁呢你?”

汤副官没好气地骂道:“说麻子张那混蛋不仗义的!”

陶成福宽慰汤副官:“仗义,就不是麻子张了。那什么,你赶紧换下这身黑皮,去找上苏小姐她们,准备回淮东。我们先走。周大少爷早都坐不住了。”起身往后一磕圆凳子,抬步就走。

小红袄急忙放下一直捧在手里的酒壶,拉住他:“爷儿,您的军装。”去拿衣服给陶成福披上。

陶成福完成了敷衍法场的心病,如释重负,心情好起来,有闲心维护自己那可怜的自尊,瞥一眼保安团的军上衣,煞有介事地纠正:“记住了,这不是军装。”转身看一眼大牡丹,嘟哝着走去。“军不军,民不民的。就是套行头。”

大牡丹急了,丢下酒杯要来拦路:“嗨大爷,还没给钱呢——”

陶成福一看随后跟起来往外走的周千龙:“周大少付账。”

尾随出门的周千龙头也不回地喊着:“记账,下次一总付。”

小红袄和大牡丹一起追着出来。小红袄说:“都跑空了,哪还有下次啊?”

大牡丹直接冲下面喊:“鸨妈,有人逃账……”‘账’字没说出来,被迎门进来的鸡大腿一手一个,薅着脖领子推进来,往桌子底下一塞,顺手抓起那只整鸡,扥下剩余的另一只鸡腿,反手丢掉鸡身子,转身跟上他们出门。鸡身子正丢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张嘴再喊的大牡丹脸上。

潘大晕晕乎乎揉着脑袋上挨拳击的部位,沿着留下尸体的坑道,挨个儿翻找,辨认李清平,发着狠:“你个斜眼八叉的熊玩意,别再让我撞上你,把那俩斜眼直接捅瞎了,让你整天价斜楞眼。少东家,少东家——”忽然听到身后隐约有人喊他,回头去看。

坑道尽头那里,一具尸体旁边的焦黑带血的松土里,**着冒出一个人的脑袋来,闭着眼,声若游丝地呼叫着:“潘大——”

潘大呼喊着扑奔过来:“少东家,少东家,您这咋回事儿?伤哪儿了?”疯狂给他往外扒着土,嘴里不断念叨着。“好,头没事儿。哦脖子也好着。胸……胸……胸口不疼吧?”

李清平梦游似的说:“炮弹活埋了我。”晕过去。

淮城西郊的芦苇荡里,有几艘小舢板分别载着救出来的政治犯们顺河道离去。已经换成百姓服装的武瑾秋和交通员老邢握手道别:“辛苦啦!老邢。他们就托付给你了。”背景里,刘二湘、陈三妹等协助参加劫法场的人员更换下日军军装。

卦师‘子不语’先生对老邢和营救出来的政治犯们说:“我们已经向上级汇报了这次行动结果,并得到通知,已经派出接应你们的小分队了。”

老邢表示:“那太好了,顺利得话,估计后天拂晓就能到达接应地点。”

武瑾秋与老邢握别:“祝顺利。祝同志们平安到达根据地。”看着老邢跳上最后一艘舢板跟随船队离去,转身看看忙碌整理行装的行动队员们,问卦师:“什么紧急任务?把我们留下来。”

卦师说:“夺取粮秣。”见武瑾秋不接话,又说。“你了解的。淮城城南那处兵站里有个密秘粮库。淮城沦陷在即,国民党守军肯定顾不上这些粮食了。上级指示,不能让粮食落到鬼子手里,变成资敌的给养。”

武瑾秋微蹙眉头:“就我们这点人手?”

卦师说:“我也向上级提过这个问题。请求部队支援。”

武瑾秋摇头:“不现实。这个‘夺粮行动’最多也就是把粮食转移走,就地藏起来。不是长途奔袭的事儿。部队增援来不及。”

卦师说:“所以,上级指示,留下你们来实施行动。”

武瑾秋反驳:“就我带来的她们俩?”看看其他人,再说。“加上各个地下联络点集中起来的这些同志?”

卦师突然严肃说教,模仿黄司令员的口吻:“民众不是我们的人吗?没辙的时候,发动群众就是出路。这条经验,从苏区红军时期就屡试不爽。你们是知道的,她武瑾秋同志是有体会的。切记,依靠群众。这个不用我来教她们。”

武瑾秋问:“司令员这么说的?”

卦师点头:“电文末尾,特别注明这么一段。这是司令员的原话。”看武瑾秋迟疑不决,卦师关切地问。“真得心里没底?”

武瑾秋坦诚望着卦师,不遮掩,也不回答,问:“有具体行动计划吗?”

卦师答:“命令说,夺粮行动由你、我,加上李清平,协商制定,联手完成。你是负责人。”

武瑾秋摆手:“等等。李清平?”

卦师点头:“上级指示,事出紧急,情况特殊,鉴于李清平尚无足够证据显示其有叛党投敌的事实,这次行动,可以考虑借助李家在本地的影响力,把他拉进来参与行动,增加成功的几率,同时,在行动中考察李清平的言行举止。”

武瑾秋不确定地问:“司令员的意思是……让他来协助我?”

卦师说:“你不了解他。李清平的确是本地有影响力的人物。”

武瑾秋苦笑一下,不无担忧:“希望这几年的牢狱,没把他精气神挫伤,没有毁了身子。”

卦师说:“应该可以。他出狱就跟鬼子干了一仗。哦听潘大说的。是十几个人的小股日军,莫名其妙出现在了土地庙至城南兵站一线,跟李清平遭遇上了。后来被国民党守军一部歼灭。司令员分析,这股日军的动向,极有可能与兵站粮库有关。”

武瑾秋认同这个推断:“这个节点,这个地段,有必要做这样的联想来分析敌情。那就是说,李清平有可能无意中阻止了一次敌人偷袭兵站的行动。”

卦师说:“所以司令员提醒,如果我们对敌小分队行动判断准确得话,那么就印证日军指挥部已经盯上这个目标了,甚至极有可能提前袭取兵站,以便完好接管军备粮秣物资。一句话,我们刻不容缓。”

武瑾秋表情凝重起来:“可是李清平……”看去另一处河道,心急如焚。

陈三妹提醒卦师:“李先生失踪,计划怎么实施……?嗨,他们回来了,找到李先生了吗?”

谭六、谭七兄弟俩划着舢板,从河的另一个岔道急速划来,未及停稳,就汇报:“没有。还是没找到。”

陈三妹替武瑾秋着急:“这可怎么办?”

刘二湘愤然:“就说他做无谓牺牲吧?耽误事。”

二左子不服气:“我们在这里驻点一年多,也算熟悉当地情况,也抵他李清平一半能量了。”

刘二湘反驳二左子:“卦师不说了嘛!影响力。你有李清平和他家在当地的影响力吗?”

小四从儿替二左子打抱不平:“他李清平不就一当地财主豪绅……的少爷羔子吗?”指着基本换好服装的行动队员们说。“这些同志们也都是当地人。”

船上的谭六、谭七兄弟俩不明就里,也跟着附和:“是,我们都是当地人。”

陈三妹斥责他俩:“你们知道说得什么,就跟着掺和。”

小四从儿继续表达自己意见:“法场都劫了,粮食还劫不了?是吧?二左子。”

二左子感怀搭档对自己的支持,一掌拍在小四从儿后脖肩上:“就是这话。”震得得小四从儿差点噎过去。

武瑾秋打断大家争执,责怪二左子:“把他拍娄了都!下手没轻重。”看看小四从儿。“没事吧你?你说得在理。大家也说得对,给了我信心。”看去卦师。“咱们先商量个计划自己干,等找到李清平再……”

淮城南门的官道上,国军败兵稀稀拉拉地往城门方向跑,百姓避之唯恐不及,纷纷让道。

潘大勒住马缰,停下车让道:“甭问,肯定汪瞎子的败兵。这是不打算守外边了。”

李清平坐在轿厢里,语气绝望:“丢弃了外围阵地,就是城池不打算要了。”掀开轿厢帘儿,顺着败兵的跑动方向,看去城南门那里。

远处,依稀可见城南门洞里拥挤成疙瘩的败兵,和仓皇进、出城门的难民。

李清平喃喃自语:“可去哪儿呢?”

潘大即刻紧张起来:“回家啊!您可不能再玩三进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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