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四十章
商朝故事第四十章,公孙迎和涂洪的关系之所以后来弄到剑拔弩张的地步,首要原因是公孙迎的心态变了。公孙迎是个一脑门子往上爬的人物,因为家庭败落,小时候的屈辱,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因此,追求官位成为他人生的第一目标,为了达到目标,一切手段可以不计。
桀当政的时候,他抓住了机会,在朝廷没有银子提供的情况下,接连在洛阳县和运州创造了奇迹,分别堵住了洪水修筑了堤坝,由一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成为朝廷诸多诸侯中的一员,这个成功告诉他,只要自己做的事情,符合大王的心愿,飞黄腾达是一定的。所以他的眼睛就专门盯着大王,只要大王喜欢的事情就做,至于民生则不再他考虑的范围。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局势变化太快,眨眼间,桀垮台了,大王也不知道逃到了哪里,江山换人了,至于新大王喜欢什么,属于什么性格的人,他需要时间摸索,结果一年过后,通过自己的观察,和派到京城探听消息回来的暗探提供的消息,他基本上摸到了汤的为人做事。最大的利好是,汤裁撤了众多诸侯,但是自己还在诸侯的位置上没有动,在惊喜之余,未免有些担惊受怕,生怕哪一天汤高兴,裁撤的利刃就砍像自己,因此,为了自己的官位不至于被拿下,摸准汤的脉搏,迎合汤的喜好是第一重要的。
汤爱民,看重经济,关心民生。运州地理条件不错,只要自己想做,让汤满意不难。但是他需要松绑,把经济大权收回来,让运州的税收恢复到正常状态,可是自己和涂洪等人签订了条约,没有他们的允许,某些事情自己做不了,毕竟一个地方的最高长官不准失信,何况还留下了白纸黑字?于是他就试图让涂洪妥协,背后和涂洪谈了好几次,但是效果是零,因为这关乎到成千上万的真金白银,别说涂洪自己舍不得,就算他肯,另外三个富豪也不会答应。
就在他一筹莫展,无计可施的时候,苏溪看出了他心理的烦恼,当公孙迎坦率地对他说出陷入了自己设下的困局,没有办法打开的时候,苏溪眉头一转,计上心头,对公孙迎说:“大人,只要把涂洪手上的契约偷来,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走投无路的公孙迎,听见苏溪的话,感觉是拨开云雾见晴天,所有的烦恼刹那间无影无踪了,感觉苏溪说的对及了。如果没有了契约,自可以不认账,涂洪他们也只能干瞪眼,毕竟,刀把子握在自己手里,就命令苏溪去办这件事,明明白白告诉他,办成了有重赏,办砸了重罚。苏溪当然明白重赏是什么。当时,他勾引中军老婆的消息已经泄露,公孙迎一定是知道了,这件事如果公孙迎不管,中军不闹,中军老婆红儿就可能归自己了。这个女人并不是有多漂亮,但是长了一身奇特的肉,只要身体和她接触,就会被她粘住似的,因为红儿全身都柔若无骨,搂抱这样的女人,苏溪就有了登临仙界的感觉,因此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公孙迎暗示可以不管这件事,果然是对他最大的奖赏。
于是苏溪就开始在城里寻找善于偷窃的盗贼,通过衙役口中,得知一个叫“快手”的窃贼十分了得,这个人非但脑子快,手脚更快,只要他看中的东西就没有失手的,苏溪就通过各种关系,最后找到了快手,告诉快手,只要他做成了这件事,给他一百两白银,还保证他再被衙役抓住的时候,帮他疏通。
快手对于一百两白银不是很上心,但是对于后一条许诺感兴趣,因为他知道,自己偷盗的本事再大,难免失手被衙役抓住,如果有了苏溪这个大人物保护,生命无忧,坐牢的时间不会长,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放手大偷,特偷了,因此当时就答应了。半个月之后的一天,快手将偷盗来的契约交给了公孙迎,公孙迎当然是大喜过望,当着苏溪的面,告诉自己的中军,不许找苏溪的麻烦。这话等于判定了中军只能认输,要么心甘情愿地戴绿帽子,要么把老婆休了,当然,也可以走最后一条路,官不做了,把苏溪宰了,他最后选择了第二条路,把老婆休了,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丢了乌纱帽不值,他从一个普通士兵,熬到了中军官位不容易。至于说老婆,再娶一房就是,天下女人多的是。
苏溪和公孙迎是最后的赢家,公孙迎当时就毁掉了契约,等于解放了,找个适当的时机和涂洪等人摊牌就是了。苏溪则在柳条街买了一栋像样的房子,把红儿安顿在那里,当做自己的外室,因为他不想和原配闹僵,主要是原配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他可以舍去老婆,但是不会舍去儿子,可以这样说,他不是个合格的丈夫,但是绝对是个爱孩子的父亲。有原配在,他不用担心孩子受屈。
一切看似天衣无缝,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涂洪很快发现了契约被盗,而且没有费力就想到了是公孙迎所为,因为那个东西,对外人没有用,也知道公孙迎这样做的目的,感觉到了危险,因此就找来自己的总管,命令他,要他无论如何找到偷盗契约的人,追回契约。如果办到了,涂洪的总管可以做到涂家庄园的大管家,当然不是吃白饭的,凭他的脑袋立刻知道,在防守如此严密的涂家庄园里,能够随意进出主人房间的贼,绝对不是一般的贼,快手嫌疑最大,于是就命令家丁班头,用最快的速度抓捕快手。涂家庄园养着众多看家护院的家丁,很多人都有功夫,尤其是班头,原来就是江湖中人,因此,想找到快手不是难事,接到命令的当天,就带着手下人,把快手堵在了乐坊里。因为快手一直没有成家,又离不开女人,因此,了解情况的总管,指示班头去这些地方寻找,果然就来个瓮中捉鳖。
被抓进涂家庄园的快手,面对涂洪那刀子一般的目光,立刻委顿了,这一点他和众多做贼的人一样,骨头软是天生的毛病,因此就一五一十地供出了苏溪。虽然涂洪已经想到了是公孙迎干的,但是面对公孙迎手下第一心腹,下手还是谨慎的,没有敢命令家丁出手,让总管去找江湖中人做这件事,总管就来到万寿山庄,直接和飞龙在天说了这件事,请他们帮忙。万寿山庄在江湖上,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是也不屑于做绑票这种龌龊事情,可是涂洪的面子却不能不给。原来,他当初落魄的时候,被涂洪收留过,涂洪看见他有武艺,感觉是个人才,就让他做了涂家庄园的班头。后来飞龙在天感觉在涂洪手下做班头,没有出息。正好当时的万寿山庄老主人要嫁女儿,,飞龙在天就去应聘,江湖中人嫁女讲的是功夫,气度,不在乎出身门第,飞龙在天应聘成功,离开了涂洪。涂洪早就知道这个人不是池中之物,临走的时候,给了他不少银子,作为娶媳妇的薪资,这就留下了香火之情。后来老庄主看见飞龙在天真心实意对自己女儿好,自己也有武术根基,就把一身武功传给了他,临死的时候,还让他做了庄主,至此,飞龙在天算是野鸡变凤凰了,因此看见涂洪的亲信总管来求自己,看在过去涂洪对自己不错的份上,当然要帮忙,就派出了大徒弟丁二侠带着两个弟子出山,帮助涂洪做成了这件事。
现在,伊尹把老底子揭出来,涂洪知道隐瞒不住,就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伊尹讲述了一遍。伊尹没有想到,看似一件简单的绑架案,里面有这样多的故事,心理佩服汤的目光犀利,对涂洪说:“事情我已经清楚了,苏溪我要带走,因为你们没有权利关押人犯,而且这件事涉及到公孙迎,你们即使有了人犯也处理不了,涂老爷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丞相大人果然洞若观火,就算苏溪招供了,公孙迎死不认账,我们拿他没有办法,人自然归朝廷。”涂洪人本聪明,当他知道伊尹知道苏溪在自己手里,立刻明白,这件事不能由自己来了断,因为事实被朝廷认定,朝廷会处置,如果朝廷不认定这件事,公孙迎也没有交给自己处置的道理,毕竟公孙迎是朝廷命官,所以就爽快地答应放人了。
“本相在带走人之前,有个建议,不知道涂老爷是否愿意听?”伊尹看见涂洪答应的痛快,感觉这个人不糊涂,在当地是有名的士绅,就想帮他。
“大人请讲,小民感激不尽。”虽然不知道伊尹要说什么,凭直觉,涂洪知道,伊尹对自己没有恶意。
“在朝廷没有处置这件事之前,涂老爷何不对民众宣告:解除后面增加的税赋?”伊尹说。
涂洪先是一怔,随后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伊尹的用意。既然朝廷插手了,减税就成为必须。如其等候朝廷下令,不如自己主动减税,这样一来,就显得自己开明了。再说了,通过几年加税,借给公孙迎银子的本钱收回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星星点点对于涂家来说,有它五八,没有它四十。根本就是无所谓的。顺水推舟就是最好的选择。
“多谢丞相提醒,丞相是我涂家的贵人,以后朝廷有需要我涂家的地方,只要丞相说句话,我涂洪肝脑涂地会去做。”
“严重了,涂老爷。本相看涂老爷是个开明的绅士,提醒一二是必须的,涂老爷不必过于客气。”伊尹同样客气地说,他当然不希望把涂洪搞倒,涂家的生意巨大,如果涂家出事,整个运州会震动。他们到这里来,意外发现了运州的贫困是因为税赋过高所致,只要解决了加税问题,再给运州安排一个爱民的好官,运州凭借优越的地理优势,很快会富裕起来,这才是朝廷想看见的。
“至于公孙迎的问题,朝廷当然会处理。一个地方的父母官,不去想民众,想朝廷,只是想自己升官发财,这样的官员不是朝廷需要的。”
伊尹为了让涂洪放心做事,临走的时候扔下了这句话,他知道,涂洪一直在担心,朝廷不会秉公执法,所以给了涂洪定心丸。
“朝廷有英明的大王,有丞相这样能干的大臣,商朝的兴旺是势不可挡的,作为一方绅士,在下会尽点绵薄之力的。”涂洪见伊尹给自己露了底牌,立刻就表示了决心,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
八
伊尹把苏溪带回旅馆,让飞扬去汤的屋子里,汇报和涂洪交谈的情况,自己亲自审问苏溪。
此刻的苏溪完全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因为他知道,伊尹知道了全部情况,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可是求生的欲望还是让他主动跪了下去,痛哭流涕地说:“丞相大人,我愿意坦白。”
“你愿意说,我却不愿意听了,你犯下什么大罪,该受到什么刑律处置,自己明白?你知道本相最恨什么样的人,就是你这种专门在主人面前播弄是非,挑唆主人知法犯法的奴才。”伊尹一脸厌恶地说,随后站起来,走到苏溪面前。“你居然敢藐视本相,抗拒朝廷的刑律,罪加一等,藐视本相这条,就可以让你把牢底坐穿。”
“丞相大人,冤枉啊!不是罪犯不想说,是不敢说,如果我泄露了主人的秘密,我的家人一个也活不了?”苏溪满脸祈求地说。
“你通过泄露陷害主人的方式,为自己开脱?难道本相那么容易上当?”伊尹一脸鄙视地说,他的确是气坏了,好好地审问苏溪,苏溪牙关咬的紧紧地,现在证据确凿,立刻变脸,如此的奸诈嘴脸让他发自内心看不起,感觉苏溪就是天生的奴隶坯子。如果自己当时对他动大刑,他也会咬紧牙关?肯定不会,他利用了自己的善良,守法,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不肯使用刑具,来个死不认账,这种赖皮着实可恨。
“奴才没有,的确是偷来契约之后,被涂洪大爷发现了,他派人来抓小民,主人命令我逃出城去,没有他的指令不准回城。还告诉我,我的老婆孩子由他派人照顾,哪里是照顾,分明是监视。奴才虽然明白道理,可是奴才舍不得红儿,偷偷地跑回了城里,只是没有想到,进城不久就被丁二侠他们盯上了。幸亏遇到了丞相,只是我不敢说出事情原委,因为主人知道我偷偷回来都不会饶恕我,如果知道我说出了契约的事情,一定会要奴才的命。我死了就死了,咎由自取,可是我那两个孩子还没有**,陪着我一块死,太冤了。”
这次伊尹不想听他说,他却说起来没有完,流水一般说了一大堆,目的就是解释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招供。
“你们主人说了杀你的全家?”伊尹问。
“这个到没有说,是我猜的,因为我知道,主人平时做事干净利落,我要是出卖了他,他怎么可能让我活着?”苏溪老实地说。
听说是苏溪猜的,伊尹又失去了兴趣,感觉苏溪并没有说出新东西,伊尹就没有了兴趣,让侍卫看住他,自己就来到了汤住的屋子,因为他判断,飞扬已经说完了涂洪提供的情况,他想知道,汤会怎么处置这件事,尤其是怎么处置公孙迎这个人。从个人感情来说,伊尹非常讨厌不择手段向上爬的人,当然不是反对做官,他当初也非常想做官,但是想通过自己的才华展示,而不是拿朝廷和民众利益做垫脚石,正因为用心不良,公孙迎才会毁约,毁约不成,居然雇佣盗贼去偷盗契约,这就连做人的底线都没有了,更不用说做官了。在伊尹的心理,官员是民众的榜样,哪怕能力差些,但是道德不能有大亏,这是做人起码的标准。现在这个公孙迎,为了迎合桀对于加固大堤的重视,不惜提前消费民力,国库财力,重而签订毁坏法律的密约,把朝廷的税收权利交给富豪。结果为了反悔,随随便便践踏刑律,如此品行恶劣之人,就算不杀头,官是不能让他坐了。这是伊尹的想法,只是需要汤同意,所以急急忙忙来到了汤的住处。
汤听完了整个案情,开始当然气愤,感觉和伊尹差不多,也觉得公孙迎的品质有问题,这样的人不应该留在朝廷里做官,随后,当头脑冷静下来,想法渐渐变了,就公孙迎做的事来说,的确是为了邀功受赏,为了升官发财,保住诸侯的位置,但是起到的效果不是很坏,尤其是,如果他不使用这样的手段,在当时充满**的朝廷治理之下,不可能修成这样可以抵抗百年洪水的大堤,因为作为朝廷大王的桀,没有给他一两银子,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有功,做了实事。虽然后来他想毁约,这其实也不算坏事,因为他毁约的目的是降低税收,这有利于恢复运州的经济,有利于民生,当然,他使用的手段是卑鄙的,居然雇佣窃贼去盗契约,这的确不是朝廷高官应该做的事情,也失去了诚信。但是他毕竟是天下闻名的治水干将,在官员中的影响是不小的,就为了这点事——道德亏损,事情不算大,就彻查他,罢官罢职,在官场中会引起震动的,甚至会被有心人利用,说他是在打击异己,因为,公孙迎这个标杆是桀树立的,容易引起人心不稳。毕竟在他的政权中,夏朝的官吏不少,从稳定大局出发,不适于对他处罚过重,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心术不正属实,但他能够做实事,治水修坝不是随便一个官员就可以做好的,除了筹集银子的难处,还要懂点水利,修坝的时候,如果想保证不出现偷工减料的事情,需要亲力亲为的。这是个苦差事,能够这样做的官员不多,公孙迎能够做事,而且做起事来还不错。在道德品质和个人能力的问题上,汤反反复复去煎熬,一会是这个想法占上风,一会是那个想法占鳌头,弄得他好半天才拿定主意。
就在这时,伊尹走了进来。“爱卿,苏溪那厮说出新情况没有?”
“没有。”伊尹摇摇头说,随后补充了一句。“知道的情况够用了,朝廷不应该留用这样没有品味的官员。”
“丞相的心白璧无瑕,接受不了污浊的东西,只是丞相想过没有,这个世界何曾真正地干净过?官场尤其如此,所以才有了水至清则无鱼的说法。”汤笑着说,虽然用的是开玩笑的口吻,当然,也是对伊尹人品的肯定。因为伊尹当初做奴隶,想摆脱贫贱的心性强烈,但是却没有做过任何卑贱的事情来取媚贵族,诸侯,没有出卖过内心的自尊。这或许就是汤,始终尊重伊尹的原因。一个英明的大王,面对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人,除了尊重,根本就没有其它选择。
“大王是准备宽宥公孙迎了?”伊尹如此聪明的人,当然从汤的回答里,读到了自己不想看见的文字,因此有这一问。
“不是宽宥,是利用。”汤纠正伊尹的话说。
“臣不明白大王的意思。”伊尹老实地回答说。
“治国以行大道为主,但是不能过于单一,必要的狡黠还是要有的,就像行军作战,阳谋为主是一定的,但是有时候也会使用一点点阴谋,所谓兵不厌诈就是如此。治国当然更繁琐,需要动用的心机更多。如果公孙迎把云州经济搞的乱七八糟,是因为自己**受贿,孤绝对不会姑息。对贪官污吏零容忍是大道,至于官员的其它错误,处置的时候要视情况而定,最好留有余地。公孙迎本质上是个官迷,因为他一心往上爬,的确让运州经济受到了损失,但是他的的确确在做工作,尤其是他负责的堤坝修筑,你不能不承认,用优秀形容不够,从这就可以看出,只要他用心做事,还是能够把事情做好的。”
“大王说到固然不错,但是他做这一切,目的是为自己树碑立传,当做像朝廷邀功的资本,不是为了朝廷和百姓。”伊尹看见汤在变着发子表扬公孙迎,忍不住抢过汤的话说。眼里不揉沙子的性格,使他看不惯人性卑劣之人。
“丞相说的没有错,算是一针见血,他的确算不上好官。只是有一点,丞相想过没有,如果真正按照现任朝廷标准考核官员,夏朝留下的官员,有多少人能够过关?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些官员都裁掉?”汤说到这,眼睛死死地盯着伊尹,想知道他心理真正的想法,他相信,主要负责朝廷官员人事工作的伊尹,冷静下来,会给出准确答案。
果然,伊尹听后心头一震,因为主管人事方面的原因,他知道,夏朝留下的绝大部分官员,都过不了认真考核这一关,但是朝廷不可能把这些官员都拿下来,毕竟官员不像野草,割了立刻会生出来,官员培养,训练是需要时间的,伊尹一直在做这个工作,但是因为国家太大,官员的缺口还是不小,因此,总体来说,道德合格,能够做事的官员,是非常少的。
“大王教训的是,臣疏忽了。”伊尹不好意思地说。
“孤这样说,不是想责备丞相,丞相的主政思想,对官员素质的严格要求没有错,只是眼下国家新建,新旧势力的争斗还很激烈,我们不得不使用某些权宜之策。一旦政权稳固,眼前的用人方式就不能用了,首选官员一定是爱民的官员。”汤不想破坏伊尹心理的原有品质,解释说,因为汤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很难说执政时间会太久,一旦自己不再了,朝廷必须要有定海神针来支撑,这个人非伊尹莫属。虽然仲虺也是出色的治国能人,但是仲虺年龄大,很难说会活多久,因此,商朝的江山能不能够持久,关键要看伊尹这波年轻一些的官员。
“我们来的时候,路过惠玲县的时候看见,那里的堤坝隐患不少,必须要重修,孤早就有想法,要撤换那里的县令,何不把公孙迎降级使用,让他戴罪立功,去做惠玲县的县令,这样可以发挥出他善于治水的长处。”汤换个话题说。
“只怕他旧病复发,又用克扣民众的办法筹集银两,最后可能是,大坝修好了,经济搞糟了。”伊尹不放心地说。
“有这个可能,但是这次我们要清楚地告诉他,在运州使用的办法,不能用在惠玲县上,修筑堤坝的银子,朝廷会提供,如此一来,他应该不会冒险重犯过去的错误。”汤说。
伊尹想了想,感觉汤的办法可行,对汤说:“既然如此,是不是把他找来,大王训斥一顿,给些压力,让他知道,朝廷之所以没有追究他的过失,是朝廷奔着治病救人的方针,看在他修筑大堤有功的前提下,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以,到了该见公孙迎的时候了。”汤点头同意地说,随后命令侍卫去通知公孙迎来旅馆,汤要在这里接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