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四十一章
商朝故事第四十一章,汤巡视黄河,处理完运州的事情后没有继续前行,而是选择了返回京城谷熟,这次出行过于辛苦,他需要进行短暂的休息,因此回到谷熟之后,主要政务由仲虺和伊尹处置,他则乐得在后宫和孙男弟女享受天伦之乐。经过近两年的治理,新建的商朝总体稳定,这出乎他的预料,要知道,他是以臣的身份,推翻了拥有四百年历史的夏朝江山,从情感上来说,某些夏朝诸侯是不理解的,是敌视的,尤其是某些死报夏朝大腿的遗老遗少,更是如丧考妣,在他初进夏朝京城的时候,有一批遗老遗少就堵在城门口,拦住他的马车,请求他保全夏朝的宗庙,告诉他可以废了荒淫无度的夏桀,但是要求他立桀的儿子继位,而不能建立新朝。他虽然气恼,也理解他们怀念旧主的心情,因此虽然不同意这些人的提议,可是也没有处置他们。
或许就是从那会儿起,汤意识到,收拾人心是个艰巨的工作,因为这不同于打仗,打仗需要的是硬实力,而收拾人心需要的是软实力。后来他采用了伊尹的提议,启用了辉瑞为礼部郡正,对民众进行大面积的宣传。辉瑞用绘画的形式在全国各地,书写桀的荒淫无道,宣传他的仁政爱民,今天看来,收到了效果,街谈巷议咒骂桀的人比比皆是,诅咒他活该丢失江山,因为他的不仁,因为他的灯红酒绿。而对新大王开始歌颂,说汤是紫微星下凡,是来拯救被夏朝荼毒的民众。今天的商朝能够安定,辉瑞功不可没,这是伊尹荐人的结果,用对了一个贤人,顶的上百万雄兵。
既然掌门人回归,孙男弟女都来朝拜是必然的。老实说,汤对自己现存的两个儿子外丙,仲壬都不是很满意,感觉他们的聪明才智和自己没有办法匹配,倒是对已故太子太丁的大儿子太甲很是欣赏,感觉他聪明伶俐,有野心,虽然现在的太子位置已经指定,是外丙,但是在内心中,汤总会感觉不安,觉得这个决定下的有些匆忙了,因为,相比于太甲,外丙多有不如,仲壬也不行。他们的儿子虽然不少,但是也没有让自己看见后,有那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太甲唯一让汤不放心的是,精明过于外露,作为一个守成的继承人,他似乎更应该沉稳些。汤相信,自己离去之前,会给后人留下一个完整的,规范的江山,他们不需要创新,只要照做就可以了,但是太甲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照搬自己留下的法规纲要,会标新立异的。
汤离开谷熟的日子里,主政的外丙在仲虺的配合下,虽然没有什么建树,倒是严格执行了他走的时候制定的政策,谷熟安定,民众满意度也很高,这倒是让汤宽心。最后在孙子们的纵勇下,汤带着家人去郊外狩猎玩了一天,那个时候,狩猎是贵族和官员富豪普遍喜欢的游戏,和今天的出外旅游像似,因为不差钱的原因,有钱人家的孩子,多数都从小习武,而勇力是英雄的象征,因此,古代的开国君王和主要大臣,大多是上的了马,能够开弓射箭的英雄好汉,武艺尚佳的英雄豪杰,很少是穷人家出身的。
像每次狩猎一样,太甲都跟随在汤的身边,一方面他是大孙子,另外一方面,在孙子中,他的武艺最出色,负有暗中保护汤的使命,尽管不能一心一意的狩猎,最后清点战果的时候,太甲还比其他的王子猎获多,汤就当众表扬了他,他的两个叔叔,外丙和仲壬也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当然心理有些惋惜,如果太丁不是过早夭折,王位继承人非他莫属,这或许是造化弄人吧!
唯一例外的是伊尹,他的脸色一直平和,看不出他心理在想什么,其实有的人,没有表情就是有想法,伊尹一个字没有发出赞赏,这让汤心理不快。汤之所以欣赏太甲,不仅仅是他的武功最好,还因为他聪明,有出色的办事能力,当时发生在太甲身上的一件事,让汤彻底地认可了太甲。
一次仲虺要去京城周边的县镇检查政务,来到苟安县的时候,查看县令新近判定的案子,那个时候,作为主政一方的朝廷大员,能不能准确处理案子,是考察主政官的重要依据。案子很简单,是一桩**案,人证物证具在,仲虺看完没有说什么,但是太甲却提出了异议,认为案子有诈。案犯是个接近六十岁的老头,被**的,是邻居家的二八少女。老头供认不讳,因此被监禁在牢房里,因为太甲说案子有假,仲虺就让太甲负责案子重审,果然,最后案情大白,作案的是老头的儿子,一个三十岁的中年人。
仲虺感到奇怪,不知道太甲凭什么判断出案子有假,就问他判断的根据。太甲告诉仲虺:“虽然人证物证具在,但是老头作案不合理。”
“难道老头不能犯**罪?”仲虺感觉太甲的结论过于武断,因此打断他的话说。
“六十多岁,已经有了儿女,说明他经历过男女之事,家里有老伴,有必要**别的女人?再说了,被**的女孩身强力壮,老人的身体肯定不如对方,一对一的**,怎么可能成功?”
“你就根据这些判断案子有假?”仲虺不大相信地问。
“丞相如果不信,我来重审,一定给丞相个不一样的答案。”太甲信心十足地说。
“好,就让你重审。”仲虺同意了太甲的要求,因为汤让太甲跟随自己出来查案,本来就是为了历练,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仲虺当然要满足汤的心愿。
太甲接了案子后,首先去了老头家,发现老头家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老伴的身体不好,或许是一家人生活艰辛,过度劳累,女儿都没有出嫁,儿子没有娶媳妇,除了儿子脸色正常,身体健康之外,剩下人脸上都呈现出菜青色,这是严重营养不良,主付食吃的少的结果,看见他来,老头的儿子眼神闪烁不定,甚至不敢看他,他立刻判定,这件事可能是老头儿子干的。
随后太甲又去了被**的女孩家,两家人紧挨着,家境同样糟糕,住的草房破旧,攻击女孩的人,容易进入女孩家里,尤其案子发生在夜晚,在屋子漆黑一片的情况下,女孩根本看不清来人的面目。调查结束后,太甲命令衙役把老头儿子传来,当刑具摆在面前的时候,老头的儿子怂了,全盘招认是自己干的,还告诉太甲,父亲之所以替自己顶罪,因为家里就他一个儿子,父亲怕断了香火,至此,审案大功告成。
“县令验血不是也证明,血型是老头的?”仲虺奇怪地问。
“少女反抗抓破对方的胳膊,的确留下了血迹,但是丞相忘了,他们是父子之间的关系,血型容易一样的,为了证明我的猜测,后来我取了儿子的血样,结果和老头的血型完全一样。”太甲说。
回到谷熟之后,仲虺绘声绘色地给汤讲了这件事,置夸太甲聪明,也就是这件事,让汤心理烙下了深重的烙印。
至于伊尹不喜欢太甲,不是看不到他的聪明,反而正是因为看到他的聪明而感到不安,因为太甲的不安分,伊尹一直在提高警觉,在继承人位置定下之后,出现这样一个强势的家人,还是太丁的长子,汤的大孙子,很容易因为王位的问题引起内讧的。如果太甲的品行尚佳,就算太甲做了王位继承人也没有什么不可,偏偏伊尹发现,太甲的品行不好,在汤面前故意掩饰,这更让伊尹看出太甲不怀好意。加上两个人的性格习惯,生活品味相差太大,所以太甲同样看不上伊尹。
例如,太甲特别看重门第出身,他出生后,嘴里就含有金钥匙,那个时候的商族已经强大,汤正在准备推翻夏朝,因此商邑差不多成为了反抗夏朝的政治中心,每天来来往往的诸侯和江湖人物多。在这样环境里出生的太甲,自然就有天生的优越感。偏偏伊尹出身卑贱,而出生卑贱的伊尹,偏偏在汤的手下,坐了数一数二的座位,在很多大事上,汤都言听计从。作为太子的外丙到像似摆设,因为很多事情他没有决定权,仲壬也没有。论年龄,他们之间相差不大,外丙还要大伊尹几岁,又是个外来人,这让太甲不舒服,因此两个人相遇的时候,太甲是趾高气扬,脸上的神态在告诉伊尹:你算什么,不过是商族豢养的一只狗,真正的主人在这里。
汤生活朴素,不讲吃穿,说话平易待人。伊尹也是如此,太甲就觉得伊尹是故意装的,为的是讨爷爷汤的信任。在他看来,身为丞相的伊尹,大可不必要穿的寒酸,因为朝廷给他的银子足够用,也不用守着原配过日子,因为身份地位比他低很多的官员,贵族,哪一个没有几个妻妾,家里都是奴仆成群。伊尹之所以摆出这副姿态,无非是要在道德上占领制高点,故作清高,艰苦朴素,用道德清高来弥补出身卑贱。
最让太甲看不上的是伊尹一身“贱命,”他自己本来靠烧饭起家,也的确烧的一手好饭菜,但是平常的日用生活,吃的极其简单。每周只吃一次肉,太甲认为,伊尹不是故意装出来清苦,就是天生的奴隶坯子,肠胃享受不了美食。尤其是官员在朝廷聚会,喝酒的时候,大家都会没有掩饰地猛吃猛喝,只有他伊尹,从来不多喝,要知道,那可是市井买不到的玉液琼浆,这个时候还在控制欲望,典型的虚伪。
汤因为忙于工作的时间多,难得有时间去玩乐,狩猎,这个时候的伊尹总是阻止,说是劳民伤财的坏习惯,对于动物的自然循环不利,完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句话,伊尹不喜欢做的事情,都是太甲喜欢做的。太甲认为,既然上天让自己生长在大王家里,就是上苍的恩赐。既然上苍如此关照,不去享用绫罗绸缎,美酒佳肴,对不起上苍,就是暴殄天物,因此他既不忌口,也不节俭,当然,更喜欢玩乐。
两个人的性格像油和水,所以互相看不起。如果换做别人,因为他是汤的长孙,就算不喜欢,也会装模作样地靠近太甲,甚至在众人面前恭维他,从而获得太甲的好感,免得给小鞋穿,伊尹偏偏不去做,做人有尊严是他做人的底线,出卖人格尊严绝对不肯。
二
之所以提到太甲和伊尹之间的关系,是因为后面还有大戏。还有太甲对外丙的影响。外丙是个忠厚老实之人,但是和弟弟仲壬一样,有个共同的毛病,就是耳朵根软,他们自己也有儿子,但是因为儿子太像自己,所以内心中认为他们没有出息,不喜欢,偏偏喜欢大哥的儿子太甲,或许是对太丁的感情深厚,对这个早早失去父亲的侄儿过于疼爱,加上太甲百灵百怪,会讨他们喜欢,因此常常被太甲误导,这个太甲一肚子心眼,可是好道道不多。在伊尹和汤出去巡视的日子里,太甲去了一趟夏朝的都城,看见了那里的繁华,有各种各样的玩乐设施,酒肆和乐坊,高大的阁楼,华美的殿堂,还有巨大的城郭,就觉得商朝的都城像个乡村,寒酸的要死,配不上新王朝的雄伟,壮阔。
太甲在夏朝都城玩了一个月之久,简直是乐不思蜀。加上都城的夏朝贵族听说汤的长孙来到,自然是人人巴结,各个溜须,今天你请,吃龙肝风髓,明天他请吃百年陈酿,变换花样拿出美味佳肴伺候太甲。太甲虽然没有少吃过好东西,但是和夏朝的贵族比,就是乡巴佬进城了,根本找不到北。夏朝从桀开始,就讲究吃喝玩乐,上有所好,下有模仿,因此,整个贵族圈子里以吃新奇食物,品味美味佳肴为新朝,家里都有专用厨师,专用饰品柜,这些太甲没有见过,吃就更谈不上了。这时候的太甲才知道什么叫享受。
回到谷熟后,越看越觉得谷熟不配做京都,谷熟的贵族,官员不懂得生活,从大王到丞相,日子都过得苦巴巴地,比京城的中等富豪也不如,谷熟的街道,房屋,园林,和车马,和夏朝京城相比,简直就是小镇,所以太甲决心改变这一切。他虽然是个王孙,爵位很高,权利却很小,扩大王城这种事情,哪里是他可以做得了主的,只怕和大王说,还会被训斥一顿,因为喜欢享受,本来就被汤训斥过,但是不做又心痒的难受,想来想去,就找到了外丙,外丙此刻是主政的监国,算是朝廷第一人。
外丙在太甲一番述说下,活了心,只是这样的大事他说了不算,就在汤回到谷熟之后,对汤提了出来,汤虽然感兴趣,毕竟扩大都城牵涉的问题多,没有立刻答应,就告诉外丙,找个时间,让大臣讨论,如果利大于弊,就做,如果弊大于利,就取消。这样的大事,伊尹当然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心理是反感的。他觉得新朝刚刚建立不到两年,内政不稳,经济状况也说不上好,要把大量的人力物力用在扩建都城上,算不上明智之举。后来听说,首创主意的人是太甲,就更加反感了,因为他知道,太甲建议扩建都城是为了享受,因此就决心阻止。
汤带着孙男弟女狩猎回来不久,召开了朝会,重点议题就是扩建都城,这件事关系到国运,关系到每个大臣的个人利益和生活,因此大臣们都打足了精神,准备好理由说出自己的态度。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是外丙,在被太甲说服之后,他也对夏朝京城进行了考察,随后对比谷熟的城郭,感觉太甲说的没有错:谷熟不像朝廷的京都,只是个一般性的都市,从规模声势上看,都和京都地位不匹配,因此就抢先站起来说:“大王,众位爱卿,商朝作为夏朝的替代者,统领着九州八十六方土地,千万的人口,东方第一大国,气势上已经史无前例,但是遗憾的是,作为商朝王廷所在地,谷熟现有的城郭,土地,人口,很难说是个泱泱大国的都城,王者的气势也很难显现,繁华和富贵程度,和中等城郭差不多,毫无疑问,这样规模的都城,和大王的地位,形象是不匹配的,所以我认为,扩建都城在所难免,眼下国内外安定,是大兴土木的好时机,所以臣请求大王批准,建设新的王城。”
外丙这番背书似的发言,中心思想来自于太甲,因此说出的话,还是有力度的。理由也算充分。汤作为改朝换代的大王,其功绩可以说是无与伦比的,王城作为大王的象征,和汤建立的功绩的确不堪匹配,至少,商朝的王城不能逊色于夏朝的都邑,这点是能够得到共识的,因此当外丙的话音落地,大臣们纷纷叫好,连仲虺也感觉外丙的提议是正确的。王城,就应该有王城的气度,不应该像个瘪三似的那么穷酸。
“扩建王城是好事,就像建个新家,要好好装修一番,臣也不反对,只是臣想问:太子殿下要扩大多少?是一倍,还是两倍,据臣所知,就算谷熟地域扩大两倍,也比不过夏朝的旧都,因为夏朝旧都是历代大王不断扩建、积累才达到今天规模的,如果我们要建设一个和夏都媲美的京城,算没有算过账,需要多少银子?银子从哪里出?”
“普通人家里装修新房都需要花钱,这个用你说?扩建京城当然要花钱,至于说花多少,是你这个主管钱财大人的事情,钱从那里出,还用问,当然是从国库出。”一个叫修正的官员似乎不愿意听到发对声音,插断了财政大臣雨花的话,口气很不客气,他是汤娘家有莘族方面的侄子,算是外戚。
“你说的不错,这种钱应该归朝廷出,我也不反对朝廷出,问题是,新朝刚建不到两年,家底薄,国库拿不出这笔钱?你说怎么办?我又变不出银子。”雨花说到这,摊开手掌,告诉大家,我的手里空空如也,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修正本来说的理直气壮的,但是听雨花说,他手里没有钱,也就没有话说了,是的,主管财政的雨花没有钱,谁的手里能够拿出这样多的银子?包括那些支持扩建都城的大臣听后都傻眼了,人人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大家就是热情再高,没有真金白银,一切都是空谈。因此一时间哑场了,没有人再说话。
本来伊尹要说出反对的理由,那里知道,自己还没有说话,修正的话就像重磅炸弹,把乌鸦嘴打的闭上了嘴,暗暗地松了口气,就眼睛看着外丙等人,想知道接下来的戏怎么唱。
“大王。孙儿有话要说。”作为始作俑者的太甲,本来没有资格参加朝臣讨论国家大事,但是因为这件事由他引起,因此被破例准许参与朝会,他本来没有准备说话,但是看见事情刚刚开始,就因为国库没有钱夭折了,自然着急,顾不得是列席会议的身份,站了出来。
“你有话说,好,孤王准许,说吧!”汤本来感觉气闷,看见太甲站出来,知道这个孙儿道道多,特许他说话了。
“孙儿以为,任何朝代京城建设,都不是朝廷一家一户的事情,京都的好坏是朝廷的脸面,如果朝廷没有面子,全国的民众就都没有面子,因此建设京城是大家的事情,朝廷封了六百诸侯。各个诸侯领都应该出钱出力,钱的问题就解决了。”太甲振振有词地说,说完还故意用目光做了全程扫视,似乎要知道,谁在反对他的建议。
“小王子的建议绝对不可取。”汤还没有说话,终古就站了出来,作为太史令,他的话是有分量的,何况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严肃。“我们应该以史为鉴,四百年的夏朝为什么灭亡了?就是桀大兴土木,为了建设豪华宫殿,修造猎场,不断地对百姓加税,对诸侯摊派,引起百姓和诸侯的强烈不满,因此当大王高举义旗的时候,得到了百姓的拥护诸侯的响应,反之,桀最后是孤家寡人了,江山焉能不丢?这样的悲剧绝对不能在我朝上演。”
“终大人此言差矣,夏朝怎么能够和新朝对比,大王也不是桀可以类比的,商朝的京都不是大王一个人的京都,作为商朝的臣子,为建设新都出一份力是理所应当的。建设新都也是为了谷熟的百姓,并不是为了大王一个人享受,而桀不断地给诸侯加赋,是为了建倾宫,建狩猎场,为了个人享受,挥霍,而大王建京都,是为了证明商朝的强大,让商朝的王气更胜,用王气去镇服某些宵小,这是不能相比的两种建设,终大人混为一谈,岂不是别有用心?”
太甲前面的话还算讲理,话语的逻辑没有问题,最后的话就有威胁的意味,在无限上纲了,因此本来准备给他站台的大臣没有说话,终古自然被激怒了。他当初之所以背叛桀,就是因为忠言逆耳,桀不给他说话的权利,但是他没有屈服,难道这样的故事还要在商朝重复?就在他要发火反驳的时候,看见了汤不满的目光射在太甲的脸上,心理顿时放松下来,知道汤是讲道理的,太甲施威是他个人行为,不是汤的意思,心理火自灭了,因此回话的时候,没有用犀利的语言去驳斥太甲,而是在和太甲讲道理,当然,也是为了说服同意扩建京城的大臣。就说:“小王子的话看似有道理,做臣子的,的确应该效忠大王,但是有一点小王子没有弄明白。这些年来,因为桀的横征暴敛,不断加赋,搞的天下的民不聊生。各个诸侯为了满足桀的不断勒索,不停地提高税赋,当地百姓苦不堪言。直到大王登基,各地才开始恢复原来的秩序,只是时日尚短,大家的元气没有恢复,此时此刻重新加赋,让诸侯拿出真金白银支援京都扩建,时间是不是合适?”
终古这番话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他并不反对扩建京都,甚至也不反对让诸侯做贡献,但是反对在诸侯元气没有恢复的时候加赋,这会引起诸侯的不满。
终古的提醒犹如醍醐灌顶,让汤和很多大臣一怔,因为大家明白,在新朝根基并不牢固的时候,惹恼诸侯是什么结果,要知道,现在的六百诸侯中,真正跟随商朝攻打夏朝的诸侯,顶多五分之一,多数诸侯还是夏朝册封的,他们脑子里恋旧主的思想肯定会有。这个时候的朝廷,应该做的事情是抚慰,是让他们归心,不是为渊驱鱼。京都的扩建可以延缓,争取诸侯的真心归附,一刻钟不能延迟。
汤很快意识到这是个问题,感觉今天不到谈论京城扩建的问题,虽然谷熟作为京都,气势不足是事实。
“大王,臣还有另外的办法。”太甲的突然发声,打断了汤的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