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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他的故事

第0945章 遵义教案

前述1870年法使罗淑亚,带4舰至汉口,与李鸿章具结川黔各案,是一次集中结案行动。

其中,有一件遵义教案,未能及时了结,因为罗公使还要求:撤换贵州巡抚曾璧光。

这是不可能的事。

法教士在遵义传教,始于1866年,严重教案发生在:1869年五五端午节。

事由:端午节祭祖——

五月初五端午节,遵义新旧两城群众,齐集炎帝庙打醮求神,驱除疾疫。

主祭人杨树勋,素与教民杨希伯有积怨。

杨树勋领百姓竞相上香时,教民杨希伯即神灵附体上前阻止,与祭醮群众发生口角。

杨希伯尽管有天妈相助,无奈一舌难敌众口,被喷得要死,什么:

家族败类,不忠不孝;

数典忘祖,逆子**;

洋人走狗,汉奸卖国贼…

杨希伯满身口水,只有悻悻而出,回教堂组织教徒报复。

杨树勋率群众上香后,捧表从庙中走出,缓行至大十字街,杨希伯即率100多名教徒堵住去路,对冲香众。

古人云:两强相遇勇者胜,这两杨本是一家人,又都是双方首领,有勇有谋,一言不合即开干!

因教民杨希伯在庙堂先输了头回,在大街上就不客气了,直接迎上来,一把撕毁表章,破口大骂:

顽固不化,封建余孽;

有主不信,自绝救赎;

罪孽深重,地狱之才…

骂声一片,激起了香众义愤,于是纷纷反骂回去。

这杨希伯揩干净身上的口水,布置好左中右三军,大手一挥,大打出手。

杨树勋头戴冠冕,宽袍长袖,见对方动粗,即率众避让,抵挡,退回了炎帝庙。

杨希伯扳回一局,赢了大十字街头对冲。

要是冲突到此为止,各赢一回算是平了,平就算了,不过街头混混水平,群架而已。

但这杨希伯神力才开始发挥,乃率百余教徒沿街左右清扫,穷追不舍,冲进了炎帝庙内,这就太过分了。

炎帝庙内一塌糊涂,所有器物均颠覆在地,支离破碎…

上千香客,也就是遵义新旧两城群众,实已忍无可忍,抄起家伙群起反抗,又把百余教徒打了出去,再赢一回。

2∶1,主祭杨树勋,也是一根筋趁胜追击,倒追上街,直扑杨柳街天主经堂。

香众一涌而入,3∶1,捣毁了教堂内一切,桌椅板凳、门窗墙壁、经籍被火,斯文扫地。

教堂已破,4∶1,教众已败,香众已胜。

关键是,法教士赵类斯正在堂前院内,目瞪口呆,被愤怒的群众捉住撕打。

慌忙中,赵教士翻墙逃跑,摔伤了老腰,5∶1。

遵义教案,主祭杨树勋率香众们赢得漂亮,大出了口怨气,多少年了,就这一回特么的,解恨。

在遵义传教3年的布沙尔、林多默等教士,也纷纷逃到县府衙内,寻求庇护。

愤怒的群众,还在教堂内外四处搜寻,将百余教众一一打得个半死,但未捉到一个传教士游街示众。

据说,端午此事怆惶而起,县府至此才得知确信,慌忙出手:前往教堂弹压。

但群众并不答应,在教堂外齐声呐喊:“此系民等公忿,向来受在教冤屈,无由伸起,

“此次实为不平,断不容此地再设经堂,求父母官不必理会。”

群众还越聚越多,不听招呼,官府无法遏制,只好先派兵:将布沙尔、林多默、赵类斯等法教士护送到遵义县署保护起来。

然后,又派人到各街抚慰香众百姓,说:“此系杨希伯一人激成之事,不得挟闹。”

众人才稍为安静。

群众厉不厉害?彼时的法国传教士是不甚明白,不过现代咱们的读者大人们,可是再明白不过的。

这事没完,第二天五六,听说杨希伯藏在教堂内经楼上,加上各教士又被县衙护了起来,于是群众又不打一处来气。

激忿不已,群众再次冲入教堂,能砸则砸,能毁则毁,抄走设备、用具、什物、书籍,6∶1。

同时,还将遵义城外、总府坝爱仁堂——天主堂附设医铺、学堂全都捣毁,7∶1,8∶1。

到第三天五七,万恶之首杨希伯才落入群众手中,9∶1。

城内外群众,尽情发挥了一通,这杨希伯已是气若游丝,被扭送县衙严惩。

遵义教案,五五~五七,连续3日才到极致,无以复加,县府2级均不敢处理,飞报∶贵州巡抚曾璧光。

曾巡抚大吃一惊,赶派候补道陈昌运前往遵义城查办。

这遵义百姓斗志昂扬,又跟陈特派对上了,齐集于城隍庙商议对策,决定——如陈特派带兵前来,即罢市闭城,以示抗议。

这陈特派不傻,名也好听,只带了几个随员入城,6月26日到城南门时,遇上千百姓拦轿,跪呈诉状,要求∶

1立即诛杀杨希伯,

2驱除教人。

陈特派停轿,反复、恺切开导,百姓才作罢放行。

经亲自调研,陈昌运报告道:“遵民因教人杨希伯等,平日怂恿司铎,把持公事,霸买民田,拆人婚姻,借端讹诈,倚势凌人,结怨已深。

“百姓齐心切齿,一发难遏…以杨希伯借教为恶,死不足惜…但教中不肯依,势成骑虎。”

特派建议:劝说贵州主教胡缚理、任国柱和解了事;不然,则请布沙尔等法国传教士暂离遵义,如不了、不走,必激祸端。

如此,布沙尔3教士,于7月21日由遵义护送离开,到贵阳不久,赵斯类伤发而死。

主教胡缚理,因此一再致函罗淑亚,向总衙施压,直至1870年2月自己病逝。

即由梅西满主教继续报告,这梅主教因贵州教案有9起之多,开口就是:白银20万两,对穷山恶水的贵州,不啻为天文数字。

好在这梅主教在进京途中,病死在武汉、罗公使也将卸任,事情才终于有了转机。

因症结在贵州主教手中,总衙即派李鸿章、曾璧光,藩司黎培敬、臬司林肇元、道员吴德溥,协助余思枢、陈昌运,与新贵州主教任国柱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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